第2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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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你说的话。说说具体的例子吧，您不是最喜欢举例子嘛。”
小羽有点郁闷，只要他这个师父开始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什么虚拟不虚拟的，和她没一点关系，还让人觉得郁闷。
“一只狮子身上的虱子，它并不认为自己是住在一个危险的动物身上。相反，它从小就知道自己住在一个温暖，又有充足食物的世界里。”
江承宇脑子里想象着虱子的感知，四处都是高大的毛，柔软温暖的地里能挖出美味的血......。
突然，江承宇打了一个激灵。
醒了，看了看四周，他正在电侦车的硬卧上睡觉，美女徒弟小羽并不在边上。
戴上对讲，问了问，原来小羽怕打扰江承宇睡觉，自己一个人出去侦测了。
没多久，小羽回来了，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都是正常的信号。
“师父，报告怎么办？”小羽打着哈欠问。
“先不写，汇报说这个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你先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看能不能侵入那个什么埃尔斯特机场的监控，看看安月明有没有撒谎。”
“人像识别过吗？”江承宇问小羽有没有查询过安月明的信息。
“识别过，人像找不到，相同的名字倒是有几百个，人像对比不上。不过有百分之二的人信息不在数据库里。”
“没准我们还真能去欧洲玩一次。即便有百分之二隐藏数据的可能，也不能排除他易容过。”
江承宇知道那不在九域数据库里的百分之二是权贵阶层，但也不能排除那张脸是假的。
“明白，查不到也不能说不存在。”
“在国内我们能安排直接去做很多调查，出了国可就要偷偷摸摸了，所以，不管能不能出去做调查，你先把调查框架做出来。”
其实江承宇也非常想去欧洲，他孩子在那边做小留学生，妻子在那边照顾孩子。
只是境外调查并不容易，甚至困难重重，没人愿意一个外人在自己家里翻找东西。
“走吧，回宿舍。”江承宇打算去前面开车。
处里给调查员安排有宿舍办公一体的地方，方便这些没有固定工作时间的人休息和工作。
“别回了，皮特陈还有两个小时落地了。”
经过小羽提醒，江承宇这才想起来还有个皮特陈这么个事。
针对皮特陈的不是调查任务，而是其它部门要江承宇帮忙的跟踪监视任务。
这个皮特陈不算特殊，原来是个科技人员，就职于利美国一个科研机构。
几个月前皮特陈突然就换了身份，成了一个和科研无关的职业经理人。
这种身份的突然转换是特工常用的手段，所以中心的系统预警了。
其它处局没人有空理会这个事，每年的误报比例高达百分之十。
于是，这个事被丢给了江承宇小组，调到特情处做调查员之前，江承宇是反谍特工。
所以，江承宇时不时的还要帮其它组经常做一些和特情处无关的事。
天不亮的时候皮特陈的航班就落地了，没有人接他，皮特陈自己拖着行李被酒店的车接走了。
然后大概是倒时差，整个白天皮特都没出过房间门，也没叫餐或有其他人出入。
傍晚的时候，皮特陈才又出现在酒店大堂。
他雇了酒店的专车又回到了申东机场附近，并在暗夜里打了一场高尔夫球。
这是唯一奇怪的地方，很少有人在晚上打高尔夫球。
虽然球场灯光照着，不过那么大的面积，做练习还凑合，打十八洞的话，球飞出去就看不到了。
球场距离机场不远。一个球童一直陪着皮特陈，他打完就又回酒店去睡觉了。
第二天、第三天，皮特在酒店大堂见了一些看似客户的人。
第三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傍晚的时候，皮特陈早早的就来到滨江一家高端会所。
春申市的冬天总是让人不那么舒服，特别是在阴雨连绵的寒夜里，会所对面恰巧有个小型停车场。
停车场上停着辆老旧的车，坐在车里的江承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刚才他不小心睡着了，还做了个梦，又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他还在和小羽讨论之前没有讨论完的话题，还和前几天的梦接上了。
江承宇笑了笑，自己最近压力有点大，做梦都能接着做。
车外，下了一天的大雨总算是停了。一旁的竹林仍然随着风摇摆着，竹叶上的雨滴，噼里啪啦的会敲打着车顶。
没看表，远处闪烁的霓虹灯证明现在还不算太晚。
江承宇重新裹了裹羽绒服，把厚实的围巾往脖子上面又拉了拉。
很久没干过这种蹲守的活了。
年轻的时候江承宇的左腿的膝盖受过伤，年轻时没什么影响，这几年却特别受不了潮湿阴冷的天气。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活动了一下快要僵硬的腿，脱下手套相互揉搓着冰冷僵硬的手。
江承宇能感觉自己开始有点烦躁了，上一次像这样坐在湿冷的车里几个小时还是十年前。
刚才他还在这样的环境里睡着了，他以前可不会这样。
年轻时做任务就像喝了浓咖啡以后那么有精神，和谈恋爱那么有劲。
用抹布擦了擦车窗上的淡淡的雾，江承宇拿起一个冰冷的望远镜看了看会所。
灯火暗淡的会所还是那样，没人出来也没什么人进去。
几个小时了，没有什么异常发生。江承宇出声的干笑了两声，放下望远镜就重新戴上了手套。
本来静悄悄的耳机里传来小羽的声音。
“师父，你笑什么？”
“我刚才打瞌睡了，你应该叫醒我。”江承宇说道。
江承宇身上的通讯设备，是最新的设备，这几天在帮中心测试，算是可穿戴智能设备。
小羽那边的电脑能够看到江承宇的状态，常规的位置、高度、心跳、血压、体温这些，还有一些温度湿度等环境指标和人体状态分析。
人体状态分析很准确，江承宇的部分实时状态是一览无余。
比如是在认真工作还是在打瞌睡，是跑步还是走路，心情愉快还是紧张沮丧，站着的还是坐着的。
中心那帮人都不肯用这种先进的设备，一方面不想随时被后台监控着，一方面担心这种设备泄密。
所以，从入组以来一直在用老掉牙设备的小羽，终于也有了这么一样最先进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