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背后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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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放的巳时之末，宿醉的高文远缓缓的从床上睁眼，慵懒的打着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转头看了一眼那群还在呼呼大睡的舞女们，横七竖八的睡相与那扯破散落满地的衣裳，都无一不证明着他昨夜的经历。
“嘿……”
一阵满足的淫笑过后，高文远伸手翻找起自己的衣物，一边又忍不住伸手在其中一处细嫩处狠狠揣了一把，待听着昏睡女子发出一声不满的娇哼，这才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将放在枕头下的短刀取出，小心插回袖中。
推开房门，小院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直娘皮的——这群龟孙……”
一见这情况，高文远便知朱三那群人此时肯定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忍不住刚要发火，但转念想到他自己往日也几乎都是日过正午后才起，遂又压下怒火，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开始在后院四处转悠，打算先寻人弄些吃的。
早上的霞云晚空旷且寂静的，经历过昨夜的整晚欢愉，许多人到如今这时辰仍还未能起床，高文远走了半天，直到经过一处院子时，才看到有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院中做着拉伸展臂的运动。
“嘿，那谁……那谁来着！”
“高兄。”
回应高文远的，是范旭那一张灿烂且真诚的笑脸：“早上好啊。”
“嗯，早……上好。”
虽然至今还没想起范旭的名字，但对于昨晚范旭的救场，高文远却记忆犹新，甚至至今还能回想起，当时打脸那些人时候，是何等的洒脱畅快。
“你这也是刚起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
“荣幸至极。”
范旭当然不会跟对方说自己早已经用过朝饭，之所以还回到这里，完全是为了等他。
从高文远入住进霞云晚后舍，一直到他何时睡下，霞云晚里其实一直有一双眼睛替范旭盯着。结合上老鸨子差人打听来的高文远的日常作息时间，等范旭见过丁云再回到霞云晚，时间也才辰时四刻。
也就是说，为了等到高文远出现，范旭在这里足足等了近乎一个多时辰。
当然，这一切高文远自是一无所知的。
对于满足了自身**，又在早起碰见昨夜相谈甚欢的小兄弟的他来说，这注定是一个心情不错的早晨，就连方才因为没见到手下而生出的怒气，也连带着冲散了不少。
找到霞云晚中下人一番叮嘱过后，二人谈笑着离开霞云晚，相伴来到兴乐坊中的一间名声还不错的酒楼，点了酒菜。
等酒菜上桌，高文远一边吃着，一边跟范旭继续聊起了昨夜之事。
“其实当时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要拿出一首只写了一半的诗，还劝我尽快抽身。你说当时你要是把那首诗写完，不是更能让那些人刮目相看？
听说那个什么劳什子阮丝雨，还跟咱们那位政和爷有点那什么……
嗨！
你说你要是当时再能写完，说不定就连那女人，昨夜也能跟我一起大被同眠。”
对于没能睡到阮丝雨，高文远至今还有些遗憾，毕竟事后他也从手下朱三嘴里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始末，知道了那位阮丝雨很有可能跟当今的那位圣人，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高文远倒是不相信这种传言，但不信归不信，却不妨碍他想要亲自尝试尝试，能跟当今圣人传出风言风语的女人，究竟该是个什么味道。
毕竟睡圣人有可能睡过的女人，光是想想这点，高文远就觉得心头扑通扑通，十分的刺激。
“高兄，那所谓‘离送’，只不过是老鸨子炒作出来的噱头罢了。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圣人还在京中，哪能抽出时间来到咱们这种小地方？”
目的既已达成，那接下来范旭要做的，自然是要尽可能消弭那首‘离送’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更何况，区区一个阮丝雨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他日有机会，高兄能够扬帆出海，踏足行走上异国的土地，到那时，高雄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要比我们想象中大上太多。”
“哦？”
高文远显然很有兴趣昨日聊到过的这个话题，手指了指外面：
“咱们洛辅毕竟太小，距离这二十多里外的神都，以前倒是跟姐夫一起去过几次，也见过不少的外国商贩。不过那些人看起来都奇形怪状的，有些还跟烧黑了的煤炭一般，黑不溜秋，让人看了倒胃。至于风土人情……呵呵，不瞒你说，整个神都里，那些人还真没人愿意靠近他们。”
“理解，毕竟非我族类嘛……”
范旭点了点头：
“而且咱们鸿胪寺的那些大人们，本就看不起那些外来的人，加之语言，文化上的差异，难以融入咱们大景也是必然。不过这些人乘风破浪，不远万里而来，也给咱们国家带来了不少的变化，如我们日常所使用的番薯，这东西产量极高，在遇到灾年时，便是救灾的好东西。还有火铳，虽然现在仍不能与我朝弓箭相提并论，但假以时日，经过一代代人的发展探索，我相信完全可以替代弓箭，成为新一代军队利器。”
高文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这些，我倒是没怎么听过，番薯我也吃过，只是这东西在咱们洛辅很少见，只在偏远地方有少部分种植，但并不流行。
不过我倒是蛮好奇，你才这么点大，怎么会知道如此多的东西？”
“因为爱好吧。”
范旭脸上挂着笑，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通过小小书本，以神念畅游海外诸国，领略他们的民俗民生，这不就是我等读书人该做的事吗？”
“那你还真是挺奇怪的。”
高文远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
“我这人呢，其实也挺喜欢这些，只是从小就不爱读书，身边也找不到个陪我说这些话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倒是可以深交一下。
顺便，如果可以，你把你刚才说的那本书也拿给我看看。”
范旭叹了口气：
“今日，我还要出门一趟去看望个人，若高兄真有兴趣，不妨先与我一同前去，待事闭之后，我再陪高兄一同回家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