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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2章赴死之战

不朽剑尊 讲武 3381 Aug 8, 2021 9:49: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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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为汉军留的“杀手锏”,却用到了二五仔们头上,意外的有了额外伤害加成。
  (其实是匈奴兵穿轻甲,或是不穿;拿小盾,或是不拿,投石索更容易打出伤害啦)
  “扑通扑通。”
  一波投石过后,倒地者十数,擦伤者数十,二五仔们撂下十多具尸体退出投石区域,止住步后再扭头看向这队自己认为“憨憨”的家伙时,目光顿时变得惊悚起来。
  “撑犁在上,‘二五仔不得好死’这句,该不会是真的吧?”
  “为什么我们刚刚扔的时候没这么大威力,他们扔就这么厉害?
  “难道真有冥冥之中的意志存在,它就看不惯二五仔?!”
  临阵倒戈的二五仔战斗意志本就不高,被这一顿石头扔的满头包后,士气当即跌破下限,把那兵刃甲衣一扔,就哭喊着向后跑去,撤退变成了逃跑。
  不过,他们这回要面对的已经不是发出警告的督战队了,而是一言不发,只会默默动手的汉军长戟兵。
  “噗嗤。”x9
  对此,一边扭头向后看着,一边奔跑,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的二五仔们毫无防备,他们几乎是主动撞上那一排竖起的长戟,把自己挂上去的。
  “嗬嗬,哗,扑通。”x9
  跑在后面的二五仔们,看着跑得最快的那批变成尸体,被汉军随意丢弃,好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清醒了。
  “太疯狂了,竟然是连警告都不警告,就直接杀的。”
  “这群汉狗把我们当成了什么,一次性的战场工具吗?”
  惊恐、愤怒混杂在叫骂声中,前有狼后有虎的死地压过了对汉军的敬畏。
  “我们还什么可害怕的,不就是一死吗,跟汉狗拼了。”
  “拼了拼了。”
  人群这样叫嚣着,却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带头冲锋。
  二五仔(叫屈):天见可怜呦,我们不是不想拼,而是甲兵刚刚扔的太快,现在就是想拼也没法拼了,总不能跟个狌狌似的,用拳头打,用牙齿咬吧。
  (狌狌,就是猩猩,在荀子那个年代就已经有了,所谓,
  “今夫狌狌形笑,亦二足而毛也,然而君子啜其羹,食其胾。故人之所以为人者,非特以其二足而无毛也,以其有辨也。”——《荀子·非相篇》)
  紫轩(狐疑):我还是觉得,就算让你们武装起来,你们鱼死网破的可能还是低的可怜。
  “嘁,一群二五仔,连拼命的勇气都没有。”
  确认二五仔们不会在此倒戈,什长嗤笑一声,从人墙、盾阵的保护中走了出来。
  紫轩(吐槽):说人家没勇气,你这躲在后面也没好到哪去吧,五十步笑百步。
  什长(解释):你懂什么,我作为指挥官,待在安全地方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整只军队考虑。
  我冲杀在第一线,固然能让士气鼓舞,可万一叫人放暗箭射死了,全军岂不是要崩溃?
  紫轩(摇头):哪有那么严重,你只是个小什长,又不是大司马大将军,死了照样有其他什长、伍长接过指挥,顶多是对士气有些打击罢了。
  “混蛋!”
  压低声音骂了句,余怒未消的什长从箭袋中捻起一支响箭,挽起手中长弓,一箭射出:
  “嗖~”
  响箭发出尖鸣,早已训练成肌肉记忆的弓手们略过经大脑思考“为什么要射响箭”的阶段,直接弯弓搭箭,跟随着响箭的方向射了过去。
  “嗡嗡,咚咚。”
  箭矢精准地落在二五仔们身前,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线,再次引发了骚动,一些的胆小甚至被这条隔了几米的线吓得连连后退。
  很满意自己的“一箭之威”,什长放下长弓,摁着刀柄向对面喊道:
  “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掉头回去冲,要么过线被杀死。
  “我不知道对你们来说,哪个更好一点,但我只知道,石块在杀人上面是赶不上箭矢的。”
  说罢,什长转身就准备离开,从一开始就杜绝了和二五仔们隔空讨价还价这么掉份的事情。
  “哦对了,长戟大盾每隔百息就向前推进十步,给他们一点压力,省得在那磨蹭起了。”
  临走前,什长招手叫来一名负责盾戟兵的伍长,向他吩咐道:
  “我走后,你来做主。
  “没别的要求,就一点,尽量让这群二五仔死光,要是当我发现战后还活着一堆,我头疼,你小子也别想好过。”
  “什长放心,不就是让二五仔送死嘛,俺熟得很。”
  伍长把胸脯拍的作响,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好,那我就等着听好消息了。”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什长抬起手一挥,一伍汉兵小跑出列,他们在四周举起大盾,慢悠悠地,将其护送回车队。
  “慢走,慢走啊。”
  学着故事里的士大夫们“挥帽告别”,伍长摘下满是汗水的兜鍪装模作样地甩了甩,然后递给了一旁的亲信。
  说是“告别”,其实还是让捂得发闷的脑袋透会气。
  “呼哧,真热啊。”
  汗水从脑门渗出,抹掉一把没一回就又渗满了,伍长扯开领子拿手往里面扇了扇风,效果不是很好。
  “伍长,胡狗说不定还有投石索可用,您最好还是带上。”
  刚凉快了没一会,耳边就响起了亲信那讨人厌的声音,一顶被太阳附加恒定高温术的兜鍪也被递到了眼前。
  “确实是个隐患……”
  眉头一皱,伍长知道带上兜鍪是万全之策,但他小半天没摘,实在是太热了。
  伸手在头顶摸了一把,抬起手一看,手心全都是汗。
  又伸长脖子看了眼一时半会下不去的夕阳,伍长咬咬牙,还是做出了决定:
  “不行,我得再凉快会,别为了安全活生生把自己捂晕过去。”
  “你把胡狗想的太厉害了,他们一时半刻哪能收到那么多投石索,就是有,也早就用在先前的两次战斗中了,不用戴。”
  “可是伍长,万一……”
  “你是伍长,还是我是伍长?什长走之前,说到底是谁听谁的?”
  “你是,听你的。”
  “好,那我说不用戴,就不用戴。”
  拿出了长官的架子,伍长专断独行了回,把快要到自己脸上的兜鍪重新退回了亲信怀里。
  紫轩(吐槽):专断独行就是为了不待帽子,你这专断独行可真够接地气的。
  “诺,伍长。”
  怀里被塞进来一个发热的铁盔,亲信被烫的呲了呲牙,连忙将其架在腋下,用甲衣隔开。
  “刷,长戟手和盾手向前十步,弓手原地不动,发现不对劲的情况就喊出来。”
  “诺。”x32
  下达完命令,伍长举起自己的长戟,小跑着来到阵前,和其他长戟/盾手一样向前移动。
  “蹬,蹬,蹬。”x17
  “居然这么热的吗?怪不得伍长不想戴,我要不是不能摘,我恐怕也要摘下来让脑袋透透气了。”
  嘟囔了一句,亲信服了服自己的兜鍪,小跑着跟了上去。
  “……”
  别看心腹们平日里和xx校尉、xx司马一同出入大帐,吃的比普通士卒好,住的比普通士卒好,但到了关键时刻,这是要拿命来还的。
  紫轩(点头):我懂我懂,桑下饿人示弥明嘛。
  为了偿还那一碗饭的恩情,先是宴席间格杀猛犬,再是一对十独斗众追兵。
  好不容易带着赵盾逃出去,赵盾问是谁,他连名字都不肯说,只说自己是“桑下饿人”,拒绝赏赐后,独自离开了。
  一饭之恩尚且如此,何况是顿顿之恩。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是这个道理。
  “伍长,您没带兜鍪,不要冲的那么前。”
  “哎呀,此正是大丈夫杀敌立功之际,莫说我只是没带兜鍪,就是光着身子也要裸衣向前!
  “休做小儿女姿态,去去。”
  伍长头也不回,向后胡乱地摆了摆手表明自己的拒绝态度。
  他看着那些犹豫不决,徘徊在“线”与“石”之间的二五仔,心中满是不屑:
  “就这群货色,还用十步十步地逼?直接赶鸭子似的把他们都赶上去不就行了。
  “反正,他们的唯一作用就是当炮灰,浪费掉胡狗手中的石块。”
  纷杂念头在心中闪过,几个闪烁就下定了决心。
  “蹬蹬。”
  脚迈出了第十步,伍长不仅没有停下,反而重重一踏,同时扔掉右手的大盾。
  “蹬蹬,嘭。”
  大踏步的一小段助跑后,双脚同时发力,没了大盾拖累,只穿着一身甲,拿着一杆长戟,轻装上阵的伍长一下跳出几米远,砸在撤退不及的二五仔人群中。
  “……”
  为什么是撤退不及?
  因为这些不愿意当炮灰,又怕汉军长戟弓失的二五仔们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
  他们克服了对二五仔有加成的投石索的恐惧,紧跟着汉军行动。
  每当汉军进一步,他们就向后退一步,始终和汉军保持着那条线的距离。
  他们是打定主意要磨叽到底,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被石头砸死,绝不当炮灰了。
  这也是伍长下定决心的一个重要原因。
  伍长(摇头):倘若让他们得逞,固然是当了炮灰,消耗了石块,可这怎么凸显我的指挥若定、冲杀在前,战后又怎么让军正给我记上一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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