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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二章 围剿

龙眠无限 黑夜的瞳 14198 Aug 7, 2021 4:32: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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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我直接把他的门踹开了。并在江澄惊诧到像见了鬼的目光里,扑过去一把薅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他往外拖。
  江澄被我拖了两步,算是反应过来了。他用手撑住我的额头,想把胳膊抽出去。
  “你发什么疯——”
  “我给你写信晚了是因为我一直在准备中元节,我实在是没时间!”我一口打断他,“但你也不能因为我给你写信晚了就那么随意敷衍吧?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写信用了多久?我本来给你写了好长的信,但我怕你没时间看,我就删删减减了很多!你最后就回了那几句话,我还没生气呢!你就生气!”
  “江澄!你要不要脸啊!你答应了要带我去在镇子里逛一逛,因为一点别的意外没逛成那也是没逛成啊!你欠我一次就是欠我一次!你该补上就是得补上!”
  “我不管,你今天去不去都得给我去!”
  说着,我一手拽着他的袖子,另一只手把挽在胳膊上的披帛扯下来,麻溜地绕在我们俩手上,最后还打了个死结。
  江澄被我汹涌如潮的一顿剖白和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呆了,半晌才轻轻地笑出来。
  “聂思琰,你这算什么?”
  “我管你算什么?没用的说一堆,有用的一点都没有!阴晴不定、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现在就跟我走!”
  “我阴晴不定、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们俩一前一后走在甬道上,就像用绳子拴在一起坠在树枝上的秤砣——各自往自己的那个方向倾着身子。我简直就像是云梦码头的纤夫,拽着世界上最重的船。
  “我找你做什么?”我气喘吁吁地回头看他一眼,见他一副轻松悠然的样子就来气,“我找你出去玩,还我找你做什么?!”
  “金光瑶、金子轩、聂怀桑都在,没一个入得了你的眼吗?你不是,最喜欢他们仨的其中两个了吗?”
  我突然松了一下手,他没了力气往前拽着,踉跄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
  我们俩各自向前伸着那只被绑着的胳膊,相对无言。我看了他一会,笑了出来。
  “我说出去都没人信,江宗主能说出来这比晋商贩的醋更酸的话!”
  我从来没见过江澄脸红,从前他都是只耳尖泛红而已。这次却是从额前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还带着一脸被人说穿了心思的、好似小姑娘似的羞愤神情。
  “聂思琰,我告诉你,不要胡说!不然——”
  我笑得直不起来腰,“不然怎么样啊?我看你有没有点新花样。江澄,你......哎呀,我的天呐,你可太逗了。”
  他撇开脸不再看我,低声说道:
  “聂思琰,不是独一份的东西我不要——以前我就总和人分。这次,我不想了。”
  夕阳从他侧面落下,将左侧的眼眸照成了金棕色。江澄的神色郑重而认真,一点没有玩笑的意思。
  “我不强求你和我做朋友——你心中之最如果能给的那么随便,就不必给我了。”
  原来他是听见今日我跟金光瑶,还有轩哥哥说的话了。
  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出现在心里,脊梁上似有电流流过。江澄的眼神像是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越压越紧,直到我难以呼吸,连胸口都因为发闷而生疼。我试图缓和一下这让我不知如何处理的气氛,歪着头说道,
  “我没想到江宗主当朋友,当得这么认真呐!”
  “我没和你说笑。”
  江澄的眼睑垂下去,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悲喜。他的面庞上亦是平湖一般,看不出半分神色。只是那只被我强绑着的手,手指轻轻地搭在我的袖口上。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也怕我就此放手呢?
  可江澄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其他人,都有千万种理由对我好,我也有千万种理由对他们好。
  只有江澄,他没有任何理由迁就我,可他还是迁就我。我没有什么理由要帮他,可我还是想站在他身边——不忍看他被全世界恶意相向。
  我和江澄之间,似乎总也算不清楚,总也缕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从在夷陵初见时他用紫电捆着我,到现在我用披帛绑着他。
  我晃晃他的手臂,“你自然不一样喽,他们都是我哥哥,只有你是朋友啊。”还是我,喜欢的人。
  “你要比,也不该这么比吧?再说了,你总是喜欢比来比去做什么?”
  “那若就是要放一起比呢?”
  “那你第二,你不要瞪眼,轩哥哥第一。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哥哥还有大哥都排在你后面了,还要怎样啊?再说了,我在你心里也不是第一吧?江厌离和夷陵老祖都在我前面吧?这么一比,我是不是亏很多?”
  江澄像是认了这一切一样,无奈地笑了笑,“你的账总是算得天衣无缝。”
  “嘁,就你小心眼。快点走!”
  “这朋友能当到几时?”
  我摇一摇头上的簪子,“簪子不碎,就到永远——不小心坏了就再送一根。你们云梦也不缺这点钱对吧?”
  镇子里四处张灯结彩,游人如织。各家店铺的门前都挂了纸糊的兔子灯笼或是做成月亮的灯笼,大些的店铺则摆了琉璃制的走马灯——上面用彩漆绘着嫦娥奔月的故事。
  我边走边看,正起劲的时候胳膊突然给人拽住了。我回头,只见江澄举着他那只被绑住的手说道:“松开吧,这样绑着成何体统——弄得像你绑我来似的。”
  “不是我把你绑来的吗?”我疑惑道:“还有,我松开你就走了怎么办?我费那么大劲把你拉出来,可不是让你转身就走的。”
  “不走,我保证。”
  “那你走丢了怎么办?”
  江澄抬起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看到了吗?今日是广袖,你抓着我也丢不了。”
  “别人家的披帛带着是为了端庄娴静,你的为了绑人还理直气壮的,真是新鲜。”
  “哼。”我一边冷笑,一边动手解开绑着手的披帛。“你个宗主还被披帛绑,也挺新鲜的。”
  “一个月不见,脾气大了——还学会顶嘴了。”
  “就怪我以前太让着你了,看给你惯得——我写信晚了都生气。你直说会死吗?”
  “你真是长本事了,”江澄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还你让着我?”
  “懒得和你计较。”
  我一路拉着江澄边走边逛,他倒是扮演了个好家长的角色——
  我拽着他的袖子,不停地说着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他在安静地听,时不时说一两个意见。这样的和谐气氛一直持续到我们走到“滕王阁”。
  原本只是路过,可江澄的脚步却慢了下来,甚至眯缝起眼睛,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
  我先是被他拽得一愣,回头看他一时间没想到他在干什么,还以为他给人下了药——眯着眼睛像要睡着似的。
  可江澄却是突然露出一个有些顽劣的笑容,俯下身来问我,“还记得这儿吗?”
  我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当然,我从小就在这儿吃点心。你上次——”
  原来,我才是傻子。
  上次来“滕王阁”,我苦心经营要坑他,谁知竟被他反过来摆了一道。那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江澄脸上的笑容又深了一点,应和道:“继续啊,我上次来怎么了?”
  “你没来过,我也没来过,快走。”
  “你着什么急?我还想进去看看呢!”说着,他一收胳膊,我就被拽着跟他一起往里走。
  “我可是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在‘兰宫’里见了紫电,蹦了三尺远,椅子都掀翻了。”
  我干笑了两声,一拧他的胳膊,“呵呵,你记性还挺好的。”
  “不记得了吗?我可都记得,要不给你讲讲?”
  “大可不必了。”
  进门时,我余光中一抹嫣红闪过。我立刻驻足下来——竟是糖葫芦!这时候便有糖葫芦,还真是叫我有些惊奇。
  我把江澄拉过去,问那站在门边的小二,“怎么这个时候便有糖葫芦了?我记得,往年怎么也得到了九月份以后了。”
  小二对我笑一笑,“姑娘有所不知,今年比寻常凉的早一些,估计啊是个严冬。糖稀这几日晚些便能凝得住了!姑娘,来不来一串?”
  “拿一串吧——你自己选。”
  还未等我答,却先闻我身旁的江澄出声了。我惊喜地抬头看他,“怎么,请我?”
  “上次来便是你付的钱,这次我付,理所应当。”
  “八文,多谢公子了!”
  虽然他这般说,但我还是高兴地点了一种从前未见过的——山楂去核,对半剖开,中间夹着莹白的糯米,再用晶莹的麦芽糖裹好。
  小二把糖葫芦裹上一层米纸衣递给我,我才想起要问江澄他为何不要。他却还是同往常一样的答复,“不爱吃甜的。”
  想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吧。
  我等着江澄付钱,可我见他的手在腰后一摸,便如冻住了似的,耳尖双眼可见的泛起红晕。我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江澄是被我拖出来,怎么可能带钱袋。
  “别摸了,你说今日没佩蹀躞,便把钱袋给我了。瞧,这不是在这儿呢吗?”
  我从袖子里摸出个钱袋来晃一晃,从里面掏出十个铜钱来递给小二。
  “多的两个赏你了!”
  出了“滕王阁”,我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今日的我记着了,下回记得。”
  “聂思琰,多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我本来就是朋友嘛!”
  我一抬头,恰好撞进他眸子里。那里面涌动着一种类似温柔的神情,让他那一双杏眼显得格外美。我嚼着嘴里的糖葫芦,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吃不吃一颗?可好吃了。”
  “不要,都说了不爱吃甜的——忘性大还是故意的?!”
  我却是来了兴致要逗逗他,偏是把糖葫芦举到他脸旁边,“尝一口嘛,真的可好吃了!从前都没有加糯米的!”
  江澄皱着眉,歪着脖子到处躲那支糖葫芦。最后,竟被我逼到了街边的墙壁处,才是无处可躲了。
  而我不仅没让,反而变本加厉——甚至踮起脚,把糖葫芦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差直接戳进他嘴里了。
  最终,江澄不耐烦了,伸出一根手指来要戳我额头。我却是一点没过脑子,伸手握住他的食指,将他的手压下去。
  那一下,江澄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江澄的手指十分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指弯处皆生着老茧,粗糙却依然是微凉的触感。
  我没放手。只是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想在他眼中寻找一丝确切——欢喜或是生气,都可以。但在那对玄鸦色的深深漩涡中,我除了一个小小的倒影,什么都找不到。
  市井间的纷繁退却消散,端午那日江边的擂鼓声又响了起来。
  我那只举着糖葫芦的手一点点放下来,“你若实在不喜,就算了——”
  手背上骤然一阵凉意,市井的纷繁乍显,我的手被人握着往上一带。
  江澄微微弯下腰,“你若真想给我吃,就举得稳一点——有点诚意。谁跟你客气!”
  说着,咬下一颗糖葫芦。
  我看他面无表情地鼓着腮帮子使劲嚼,不觉也是面上带笑地看着他,“好吃吧?”
  “哼!好吃。”
  我憋着笑继续看他嚼,觉得眼角处直沁眼泪。
  “你把难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骗我做什么?下次不逗你了。”
  “哼!”他翻了个白眼,十分艰难地咽了咽口中的食物。
  我见他嘴角处沾了零星的糖渣,顿时间觉得心都要跟着化了——平日里阴鸷凛冽的江宗主也有这么温顺的一面,实在是可爱极了。
  我松开他的手指,在江澄略有些异样的目光中扫去他嘴角的糖渣。不带一点嘲讽意思地跟他说:“沾东西了!都多大了还不小心!”
  他眼中,那片不曾翻动波澜的平湖,在这一刻泛起了波涛。一波又一波,渐渐变得澄澈起来。
  江澄仍然握着我那只拿着糖葫芦的手,举在他肩膀的高度。我能感受到,那只手轻微的变化——指尖在颤抖着收紧。
  “阿琰!”
  金光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背后的冷汗霎时间让里衣微贴着后背。我转身的瞬间,手上一用力,便从江澄的手里挣了出来。
  我立刻绽开一个十分不自然的笑容,冲金光瑶挥了挥手里的糖葫芦。
  “瑶哥哥”这个称谓在我嘴边转了转,喊出来的却成了“三哥”。
  金光瑶穿过人潮,朝着我们走过来。我紧张得心疯狂地跳着,就像是小时候从厨房偷花生粘被他抓了个正着——
  金光瑶看到了多少?他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告诉大哥或者姨母?
  一个接一个的想法从我脑子里冒出来,吓得我都开始微微发抖。看金光瑶走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左手背到身后,抓住了江澄的袖子。
  “金公子,好巧。”
  江澄还算给面子,没等金光瑶说话,他先开口了。
  金光瑶停在我们几步开外,脸上的笑容一点不减,我都要以为他是什么都没看见。
  “江宗主,好巧。我见阿琰迟迟不去,想是在‘滕王阁’耽误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果然没错。”
  江澄冷笑了一声,“她除了能在这儿耽误,还能在哪儿耽误呢?上次——”
  “江澄!”我眉头一跳,感觉他又要提上次我们俩来“打架”的事。“轩哥哥和嫂子必定还在等咱们去猜谜呢!快点走吧!”
  “是啊,大家都等着阿琰呢。”金光瑶突然开口,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走吧。”
  我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怪怪的。怕是当哥哥的都这样吧——觉得我不该和外面的男子关系太近。就这点来说,他和大哥真是像极了。
  不过,从前出来玩,从来都是他牵着我。大了以后,拉袖子也是极其寻常的事。
  可今日才和江澄说过他排金光瑶前面,若我这时候松手了,江澄又不知道要怎么想。真是奇怪,我怎么和他姐姐一样?分明他们俩都比我大才对。
  说实话,我很怕金光瑶把今日的事告诉大哥或者姨母——生怕他们知道我在定亲之前就和别人如此亲近。可我又不想放手,心里越是害怕,手里却越是把江澄的袖子攥得紧。
  我知道不能僵得太久,久了谁都下不来台。
  于是,又咬下一颗糖葫芦,把剩下的半串递进金光瑶的手里,“三哥也尝尝?”
  金光瑶眉尖蹙了片刻又舒展开来,睫毛很轻地颤了颤。带着一个比飞絮更轻的笑容,接过我手中的糖葫芦。
  “那,多谢阿琰。”
  一路上我心里乱极了,很想问问金光瑶可又不敢开口——生怕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担心自己,更担心江澄。这要是告到了姨母那儿,她要真是震怒了,把放进云梦周转的大量资金全部抽回可就完了。而且,要是传出去,我们俩的名声都别要了。还有,金光善怕是会抓住这个机会,大肆打压江家。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心烦意乱,走得又急,一点没注意——脚下被裙摆一绊。一只手从背后把我拦腰一捞,没让我脸朝地摔下去。
  我扶着江澄的手臂,十分焦虑地看着他,那句多谢就那么卡在嗓子里。
  “你抖什么?很冷吗?”
  “不是。”我抬手掩了掩嘴唇,不安极了,“你说三哥他——”
  “你担心他做什么?”江澄的神色又冷了下去。
  我狠拍他的胳膊,心里烦他总是想岔。“我是说,他去告状怎么办啊?那我又要被罚紧闭抄书了!而且,我明年要是去不了云梦了怎么办?”
  “那我有什么办法?”他云淡风轻地看我一眼,“不然,我今天晚上把他办了?”
  “江澄!”我瞪着他,“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看你挺好笑的。”他抬手在我背后拍了拍,“他不是你哥哥吗?不至于背后害你吧?再说了,他只是名义上是你哥哥,要管可轮不到他。而且,赤峰尊和你姨母都不怎么喜欢他吧?”
  听江澄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些道理——能管到这事的大哥和姨母先说不一定信金光瑶的话,就算是信了也不一定就反对。毕竟,是他们同意我去莲花坞的。
  想了这么半天,我突然转过弯来了。他可是我哥哥啊,是我从小到大的瑶哥哥,他怎么会背后捅我刀子呢?我心里暗暗骂自己实在是太卑劣了,怎么能把他那样好的一个人想得如此不堪。
  猜谜语的地方围了好些的人,按规矩:猜对了的,可以点一副画叫人画在天灯上,当做礼品带走。
  我被哥哥好一通抱怨,说他等得如何心焦,简单的谜语如何被人抽到。最后总结,我欠他一次点心。
  虽然说逻辑不通,但我没和他计较——我们俩互相赖点心太常见了。不过他每次都请,我就不一定了。想了想,我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江澄。他弯下腰来,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我哥哥的点心,下次你请了吧。”
  他一挑眉毛,“凭什么?你记得,你还欠我二百两吗?”
  “可你欠我一次点心啊——分开算。”
  他冷着一张脸,眼中却带了几分笑意道:“分开算就分开算,年底你给我记好了。”
  “记得记得。”
  轩哥哥正要付钱,却被金光瑶拦下来了。“兄长,阿瑶看兄嫂二人合欢如意,听闻岁末时要喜迎侄儿。不知阿瑶可否先讨个吉利?这一个谜,阿瑶为兄嫂择。”
  江厌离柔柔地笑了,“阿瑶向来用心,这孩子将来必定十分喜欢你。那,还得劳动阿瑶替我们二人择一个了。子轩,你说好不好?”
  “那便多谢阿瑶了。”
  金光瑶付了钱,从挂着许多红纸签的竹架上摘下一张来递给轩哥哥。江厌离接过去,将纸签展开,上面写着:
  箭兰饰首一婵娟。(猜一字)
  江厌离眨了眨眼,又递给轩哥哥。我不知道他猜出来没有,只是觉得估计轩哥哥猜没猜出来都不会说——他可能更想给江厌离留几分面子。
  我哥哥就是个傻的,每次见了这种东西都是不要命——见二人都不说话,便一头扎过去。看了片刻,一甩扇子,笑了笑,“这不是姜吗?”
  “姜?”江厌离显得略有些惊讶,“为何?箭兰饰首可解,只是这婵娟多用写月——”
  “苏轼的《水调歌头》可是太深入人心了。这‘婵娟’在他之前,多是喻女子和花朵的。只不过他一用,就变成人人咏月的词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偷偷拽了他一下,他这才后知后觉。只能收起扇子来,嘿嘿一笑,摸了摸头,“唐突了,嫂子。我这,平日里就爱这些东西。这一下子,哈哈,没忍住。”Www.ЪǐMíξOǔ.COM
  轩哥哥神色无恙,只是有些无奈地看了看江厌离。她依然笑意不减,
  “也是,当年听学时,怀桑似也是爱这些的——少年心不减,是好事。只不过,这盏天灯我要了。”
  我哥哥连忙拱手,“谜我猜了过瘾,天灯自然是嫂子的。”
  “江宗主聪敏过人,不猜一个吗?”
  我觉得奇怪,金光瑶平时是个极其谨慎的人——与他无关,他绝不轻易开口。今日是怎么回事?可这事我来不及深究,因为江澄没带钱啊!
  我立刻抓出几个铜板,笑着挡在江澄前面把钱递给老板。
  “我想抽一个,麻烦江宗主帮我猜猜?”
  “你挑去吧。”
  我来到那个竹架前,一排排地看着,最终挑定了一张。
  “一人独言,逗人展颜。猜一词。”我把纸条递给江澄,自己也跟着凑了过去。
  江澄念了两遍,轻声问我,“你觉得是什么?”
  我看哥哥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立刻用手捂住不让他看。他十分不满地撇撇嘴,嘟囔一声“喜新厌旧”、“见色忘友”。
  我还想瞪他,却被江澄一拍额头,“问你话呢!”
  我冲他皱了皱鼻子,拽着他的袖子踮起脚来,又看了看。觉得词就在嘴边,却说不上来。
  “说不好。”我咬住下唇又沉吟了一会,仍是摇摇头。
  江澄点点头,“我就说你蠢,还不信。”
  我惊诧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我蠢,而且轩哥哥他们肯定听到了!
  不然他和江厌离怎么眼里都是一种慈爱又怜惜的笑意,哥哥明显是幸灾乐祸到了极点。只有金光瑶,像是没听到似的神色如常。
  我瞪着眼踩了他一脚,继续挤眉弄眼地说道:“他们都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事实啊!”
  “咱们是不是朋友?你私下里说我就算了!你还当着他们的面说!”
  “行吧,下次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公子,可是猜出来了?这时间,要到了。”
  江澄将纸签合上递过去,正色道:“合欢。”
  “果然还是江兄有才智,我就知道你能猜出来。”
  我气得直翻白眼,觉得哥哥是话里话外内涵我蠢——胳膊肘往外拐。
  “公子想在这天灯上画什么?”
  我以为他定是要选九瓣莲纹的,可江澄却点了玉芙蓉的图样。我问他怎么没选九瓣莲,他跟我说不信这些,叫我把灯拿回去自己放着玩好了。
  之前那个谜被哥哥抢着猜了,轩哥哥和江厌离应当是还未尽兴,我便提议让他们再猜一个。这次,让轩哥哥自己选。
  纸签上的谜面是一首短诗:
  春着白雪,夏如碧。秋似黄金,冬孤寂。(猜一果品)
  限定了谜底所属的种类就好猜多了,江厌离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猜到了谜底——梨。我和哥哥还玩笑几句,说轩哥哥十分会选,这还和嫂子的名字谐音呢!
  出来走了一圈,又站了许久,江厌离也乏了。虽说她是意犹未尽,不太想回去,但金子轩和江澄没一个答应的,她也就只好作罢了。
  “那兄长和江宗主便陪嫂子回去休息吧,我带怀桑和阿琰再玩一会——想来他们俩是还没玩够的。”
  我和哥哥都觉得金光瑶说得十分有道理,可还没说两句就出现了分歧——他想去看古玩店新来的扇面,而我想去皮影楼里看看。
  “今日皮影布早撤了——我先就去看过了,这会儿台上估计在唱《红楼》呢!”
  《红楼》也算我喜欢的之一,去看戏比跟着他在一堆的白胡子老头和倒斗的人里讲价有趣些。可巧就是今日中秋,大家想着是结伴出来也就没带随侍和侍女,这下子放谁单独一人都不放心。
  金光瑶明显是想帮帮我的,可哥哥的倔脾气上来了是谁都说不动——我们便这样僵持不下。
  “我有子轩陪着便够了,阿琰若想去看戏的话,叫阿澄陪你去好了。”
  江澄十分不放心地看了江厌离一眼,“来的时候可是三个人看着,阿姐回去只剩他一人,行吗?”
  江厌离笑着推了推他,“你担心我做什么?我虽说有孕,但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不用担心我,把阿琰照顾好了便是。”说着,便拉起轩哥哥的手,又对我们笑了笑。“你们好好玩,我们便先回去了。阿琰、怀桑还有阿瑶,晚上等你们来赏月。”
  哥哥见把我托出去了,立刻拉着金光瑶就要走。金光瑶却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没动。
  “怀桑,你不问问江宗主是愿意去看戏还是去赏赏古玩吗?”
  “哎呀,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江兄耿直得很!他哪里有你那么会讲价!快走快走,晚了该被人淘完了!”
  江澄也未推脱说不想看戏。于此,金光瑶也是无奈。只得拱拱手,转身走了。
  我见他眼中仍有担忧的神色,便开口道:“你若是担心你姐姐,就去陪她吧。”
  “那你呢?”
  “我经常一个人溜出来玩,没什么事。”
  江澄又生气了,瞪着眼凶我,“没有下一次。”
  我有些委屈地用脚反复碾着一颗石子,“知道了,不会让你下次还陪我的。再说了,这次也不是我求你——”
  只听嘣的一声响,额头上一疼——他又弹我!
  “你能不能听懂人话——我说,没有下次让你一个人溜出来玩!没得人多就给你拐走卖掉!真是好奇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别愣着了,快走!”
  江澄走得不快,刚好是我能跟上的速度。我就这么拽着他的袖子,一路慢悠悠地走,连神情都恍惚了——上一次来这里时我们还针锋相对,想着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最狠地坑对方。现在,我们俩不仅相安无事,还走近了不少。
  甚至,超越了朋友的距离。
  那一瞬间,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很想问问他,问他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喜欢我。
  我的心在胸口狂跳着,深吸一口气,攒足所有的勇气。我放开江澄的袖子,伸手,试探地拉住了他带着紫电的食指。
  他先是一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也并没有甩开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食指有一点比自然时更深的曲度,足够扣住我的四指。
  就在那个问题要说出口时,江澄却先一步打断了我。
  “聂思琰。”他的声音平和,还有些若有所思。“你为什么管金光瑶叫哥哥?他分明......分明,与你没有亲缘。”
  我想了想,还是认真地回答了。
  “他从前照顾过我,还一直待我很好。而且,他现在名义上是轩哥哥的弟弟,认姨母为嫡母。再说了,他比我大几岁——我如何都该叫他一句哥哥啊。”
  “是吗?”江澄的声音耐人寻味,“这么算来,我也大你四岁。按年算的话,是五岁。”
  “哈?这一声‘哥哥’你可当不起。”
  “自问没亏待过你——怎么就当不起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你要这么说,那我们算算账。”我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第一,在夷陵用紫电把我困成了蛆。第二,在夷陵嘲笑我。第三,在‘滕王阁’吓唬我还骗我。第四,不相信我。第五,给我假账本。哎呀,江澄,你亏待我的次数,一只手可数不完!”
  果然他又弹我额头——自从发现紫电对我没有威慑力之后,弹额头成了他惯用的招数。
  “聂思琰,你可是真了不起啊!仇可没少记!”
  “那是,咱们俩的事,记得比较清楚。”
  “那你就记着吧!我看你那点脑子也装不下别的事!”
  这声“哥哥”我不想叫,还另有原因。
  江澄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想把他和我那些纯粹的亲情混在一起。我对他,就是另有所图,一点都不想只和他当亲戚。更不想,和他当兄妹。
  不过,若我想出来一个比较好听又独一无二、别人不知道的单字加在“哥哥”前面,唤一次给他听听,也不是不可以。
  看戏,我们还是去晚了。
  那座皮影楼,只是我单纯愿意叫它皮影楼。其实,它只是在一楼的厅堂架了个幕布,平日上午和下午分别演两场皮影戏。到了晚上,幕布一撤,便露出后面宽敞的戏台来。下面摆上茶桌大椅,便成了兰陵最有名的戏院。
  这一日,厅堂里坐满了人,连二楼三楼都满客翻了牌,门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
  我十分无奈地扶着江澄的胳膊拼命踮脚,却只是满眼的人头攒动。忽而听见梆子声响起,乐曲便也渐渐响了。随之而出的是数杆龙旌凤舞过,只听一声嘹亮的念白道:
  “臣等,恭迎——元妃娘娘!”
  听了这句,我便知唱的是《红楼》里《元妃省亲》这一出。原文便是场大戏,不知搬上台面又是何等景象。只可惜,我身陷人海,如何踮脚也只能瞧见戏子头上的簪缨。
  我看了看江澄,只见他另一只手放在三毒的剑柄上,看得十分专注。也是,他生得修长,比寻常人都高出不少去。我灵机一动,“江澄,你能不能把我往上举一举?我看不见。”
  “举着你?我不累吗?”
  也是。他一句话把我顶回来,我就不吱声了——安安静静地陷在人堆里听唱词,再时不时地踮踮脚尖。正听到元妃与贾母等厮见哭泣的经典桥段,我按着江澄的胳膊拼命跳了跳,方能瞧见半个人头。
  也还不错,比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好多了。我安慰自己到。
  江澄突然在我身旁蹲下来,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他是骤然不适。他略有些嫌弃地看着我,满眼写着怎么长得这么小,真不知道你和赤峰尊哪里像的神情,拍了拍肩膀说道:
  “上来吧。”
  “啊?”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我五岁的时候骑在轩哥哥脖子上摘苹果的场景,顿时觉得面上发热。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么多人,不合适吧?”
  江澄被我这么一问,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恼羞成怒,又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吼我。
  “我让你坐单边,你想什么呢?!”
  “可是,坐单边容易坐不稳——摔下来,丢人又伤身吧?”
  “那是你的事——摔残了和我也没关系。”他在地上蹲了许久,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上不上来,我数三个数——”
  “坐坐坐!你又来了,每次你除了数三个数你还能说些什么?”我着急地提着裙子,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坐到他左侧的肩膀上。
  “不重吧?”我现在深悔没少吃点东西——晚膳做的都是我爱吃的,我可是一点没收着。
  “你重的像头猪。你别乱动,坐稳了!”
  江澄站起来的时候我跟着轻轻晃了一下,身子一歪,右手撑在他右边的肩膀上。而左手,好巧不巧地拍到了他的额头。
  就算是江澄不抬头,我也能想象到他是什么样子——肯定是气到眼睛能冒火。
  “聂思琰,你适可而止,不要蹬鼻子上脸。”
  我立刻把手拿开,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知道了,一定注意。”
  待我坐稳了,刚好赶上宝黛薛三人作诗。大有“一字师”,“代(黛)诗冠”等名场。
  戏折子是删改过的,不如原文精细。但唱词念白有所添加,并非无趣之作。不觉间便是金乌坠落,墨迹晕天,圆月初显,市井灯火阑珊,大戏也唱到了尾声。
  台上扮元妃的戏子唱着词,声音哀婉悲凉,是深宫里诉不尽的苦楚和悲伤。二胡的声音渐起,和着唱腔飘散在天际——这天下,何来不散的宴席。
  江澄托着我的腿弯,又把我往上掂了掂——这一出戏,他这般不知有多少回。此番已经格外熟练,连他自己都没了感觉。
  这时候,台上的戏文已经不再吸引我了。
  我垂首看着江澄——我不曾从这个角度注视过他,从来都只是仰望,最多是在一旁偷偷望着他的侧脸。
  江澄的眉骨在眉峰处棱角分明,使他整个人更显得凌厉而高傲。鼻梁高挺,掩饰掉他眼窝并不深邃的细微缺陷。
  他的肩膀很宽,足以使我在人群中安身。身上萦绕着幽然却冷冽的荷香,让我觉得分外安心。
  他从来都不是十全十美的,而且缺点还蛮多的。但这一刻,近到了连我呼出的气息都能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我生怕他听见我如擂鼓似的心跳。
  他的好,日光一般掩盖那些星星一样的缺点。让我慢慢地接受了他的一切,好的坏的,我都会去喜欢。
  我撑在他肩上的手臂微微弯曲,让自己靠近他。却又停在了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我不敢再近了。
  乐曲和唱词仍在耳边响着,我看到他羽扇似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街上的灯光落在他脸上,半明半暗,遮掩了他一半的思绪。
  我从这个难以被他注意的角度,悄悄地看了他许久。时间长到了,我忘记了四周的人和事,甚至都忘记了这是现实而非梦境。
  就那样,一个称呼被我唤出来,那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生疏、也从未想过的。
  “晚哥哥。”
  江澄在霎时间抬起头来,那双我熟悉的眼睛里有笑意和浅浅的温柔,可也有我看不懂的惊惧和惶恐。
  “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顿时觉得面如火烧,赶紧扭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没什么,唤了次哥哥你没听见。但就一次,没有第二次。没听见是你的事。”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过了许久又问我,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我就记得,我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你了。但没什么交集,多的也记不住了。怎么了?”
  江澄摇了摇头,声音轻柔得过分。
  “没什么。不记得,便不记得了。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轰轰轰——!!  接连几团像素火焰爆发,将几只“神秘”的身形彻底淹没,在火光中分解为漫天的像素,消散无踪。  林七夜用精神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卫冬的戒备放松了些许,他的精神力扫过前方,确认了几只从墙体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后,迅速的选择最优的突破路径,绕开了它们的围剿。  “你真的不知道别的什么线索了?”林七夜皱眉看向卫冬,“这些东西的数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这我真不知道……”卫冬苦笑着说道,“我只知道这神社就是一处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过我一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单纯的石像而已,真的没想到它们居然还能复苏。”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卫冬在进行日本“人圈”毁灭计划之前,专门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所以能认出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训营可没有学的这么细致,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但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知道络新妇吗?”林七夜问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传说中的一种。”  林七夜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  “你想到了什么?”雨宫晴辉疑惑问道。  “那句预言,‘络新妇的石像底端,藏着离开死境的钥匙’。”林七夜认真的说道,“这个地方没有出口,后方还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杀,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这里又有诸多石像复苏……  ‘络新妇’,‘石像’,‘死境’三个要素都齐了,如果那句预言是指向这个情况的话,离开这里的方法或许就藏在络新妇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这个预言的结果是正确的。”雨宫晴辉提醒道。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雨宫晴辉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那就赌一把。”  “把络新妇的样貌特征告诉我,我试着找一下它。”林七夜一边飞奔,一边闭上了双眼。  在雨宫晴辉和卫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络新妇石像的位置,那是一个半身蜘蛛,半身妖娆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从墙壁中破出,身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环顾着四周。  只是,她的位置与林七夜等人的逃离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说林七夜想去到那里,就必须回头杀穿那十几只正在穷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当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闪烁】过去,但雨宫晴辉和卫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要闯过去。”  雨宫晴辉将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闪过郑重之色,虽然他无法使用祸津刀,但自身的刀术功底还在,不至于毫无战斗之力。  而卫冬则从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弹夹,塞进了手枪之中,同时左手握着一枚像素风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险,将银环吐出,说道:  “你开路,我们掩护你。”  林七夜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回头面对那十数只咆哮冲来的日本妖魔,双脚猛踏地面,身形如箭般冲刺而出!  林七夜将右手的直刀甩出,斩向为首的那只妖魔,同时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庞大的召唤法阵再度张开。  一抹白光闪过之后,一只满身绷带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头。  “木木,干活了。”  “嘿咻——!!”  咔嚓嚓!!  木木背后的绷带飞快的松开,一枚枚锃亮的挂载式导弹悬在它的身后,刺目的火光自导弹的尾端喷涌而出,呼啸着飞向身后廊道中蜂拥而来的十数只妖魔。  “卧槽!”  卫冬看到这一幕,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国粹,然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轰——!!!  三枚挂载式导弹在狭窄的空间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周围密密麻麻的房间撕成碎片,汹涌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间淹没了那十几只妖魔的身影。  与此同时,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跃而下,身形急速膨胀成一座巨大的钢铁堡垒,横在了三人之前,将炽热的火浪隔绝在外。  雨宫晴辉是亲眼看过林七夜动用导弹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对卫冬来说,属实有些超出理解范围了……  抬手就发射空对地挂载导弹?这生猛程度已经堪比会长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钢铁堡垒如气球般缩小,又变成了一个挂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后,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于火浪之间。  几道寒芒自火海中闪烁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经拉满,但依然有几只妖魔自爆炸中存活,这些妖魔的故事传播越是广泛,力量便越强,此刻能够从火光中冲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轻松秒掉的那些杂鱼。  一个手中提着青灯的幻影迎面撞上林七夜,灯盏间的青光大作,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弥漫出无尽的死气,像是拥有生命般,疯狂的钻向林七夜的七窍。  林七夜眉头一皱,正欲有所动作,一声枪鸣便从他的身边响起。  一枚像素子弹精准的击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灯,将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开来,环绕在林七夜周围的死气也随之消散,林七夜转头看了一眼,卫冬正握着手枪,对着林七夜微微一笑。  锵——!  刹那间,一抹刀芒自雨宫晴辉的腰间闪出,在火浪中划过一道圆弧,斩下了那失去了青灯的幻影头颅。  紧接着,又是几只妖魔从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闪出,咆哮着冲向跑在最前面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语,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按,九道绚丽的魔法阵光辉在他的身前闪烁,一道道穿着深青色护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阵中闪出,向着那些妖魔拦截而去。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为您提供大神三久零的无良神明与不存在老婆的恋爱日常最快更新第713章联手对敌免费阅读https://笔迷楼为你提供最快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更新,第30章第二十二章·中秋(下)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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