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你还准备强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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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羊倌插话说：“二分寨刘泉寨主让我转告大寨主一句话，说愿意跟着二寨主走的十个不足一个。眼下，二寨主光盼着官军来接应走人。”
    丁宁笑道：“你们俩个瞅瞅，像我这样的身体能不能从那个山洞里钻进去？”
    小羊倌摇摇头，说：“可能不行，有两个地方太窄，您太高了。”
    小兔子纠正他说：“高矮不要紧，主要是胖瘦。您拿一个绳子来，我量量您的肩膀和屁股。”他站到椅子上，量了丁宁又量小羊倌，还不时地量自己，最后说，“你的肩膀有点儿宽，屁股勉强可以。”
    丁北宁把两只胳膊朝上一举，说：“现在可以了吧？”
    “那你怎么爬呢？”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过那两个地方的时候，我可以用脚蹬。再说，你们两个分别在我前后，可以拉我推我，不是说只有两个地方短距离比较卡嘛。”
    “那就试试吧。”两个小家伙终于答应下来。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您是什么身份的人，无论如何不能冒这个险!”晁豹听丁宁说要去二分寨见刘泉，一下子从病榻上坐了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把伤臂都带痛了。
    晁英莲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女人骨头轻，我带春儿和秋菊把头发包严实，应该能随着他两个钻进去。我的身份，更有说服力。”
    丁宁说：“好不容易才有这样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进去考察的事项比较多，譬如二分寨里面有多少人是顽固分子，他们的担心主要是什么，邢一夫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指挥，四寨如何联动，其他几个寨主目前态度如何，他们能否相互支援，怎样支援，能否单独拉出来，从二分寨能否进攻其他分寨等等？这些都需要心中有数。”
    这样一说，晁家父女顿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差距，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晁英莲觉得仅凭自己的能力不成了。她心有不甘地说：“我陪着你一块儿进去，以我的身份给他们吃定心丸。你以军事专家的身份，考察和探讨上述各种问题，争取一次把关键问题全部解决掉好不好？”
    丁宁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不过依然为她的身份和安全担心。晁英莲笑道：“你是客人，适逢其会尚且如此不避锋镝，甘愿身蹈险境。我忝为晁家女儿，自当陪您赴汤蹈火，就这样定吧。”
    丁宁笑道：“光我同意不算，那条密道小兔子小羊倌刚刚能钻下，你去让他们量量三围再说。”心说，您那个地方那么丰满指定不行。
    果然，小兔子唧唧歪歪说了：“英莲姐，恐怕你去不得了。”
    晁英莲急了：“为什么呀？不是丁昭勇那样的都可以吗？”
    “人家是肩膀宽，往前伸胳膊即可。您这儿鼓鼓囊囊的，超标。”小兔子指了指她的**，茫然地说。
    晁英莲脸色一红，当头给了小兔子一个暴栗：“等着，看我的。”她匆忙跑回卧室，用白绫把自己胸部煞紧，穿上外衣回来再量。
    小兔子惊诧地说：“我的天哪，一会儿瘦了三四寸，可以了。”
    白天的功夫，晁豹父女，李冀，丁宁等结合以往北四寨的情况作了分析。北四寨是从东往西编号，一分寨寨主绰号“飞天蜈蚣”唐五公，九百人，山势陡峭，易守难攻。二分寨寨主由刘泉代理，一千一百人，山势像一个大馒头，四周悬崖峭壁，易守难攻。三分寨寨主绰号“九头鸟”王永久，寨子如盆地，只要突破边沿阵地，里面易攻，一千人。四分寨寨主前段因病去世，前些天二寨主安排让于良代理，于良被曲豹杀死后不知道是谁代理，寨子双峰对峙易守难攻，八百人。北四寨总兵力约三千八百余人。火统每宅平均四十来杆，主要是寨主卫队和哨兵使用。
    晁豹说，因为北四寨与南五寨当中有段距离，过去多是李冀负责。自从邢一夫上山担任二寨主以后，就安排他负责，谁知养虎遗患。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当夜，李冀带着春儿、秋菊及卫兵护送丁宁、晁英莲、小兔子、小羊倌到了分界线附近，眼看他们消失在黑暗中，便在哨位小憩。
    小羊倌当先开路，小兔子断后，丁宁和晁英莲走在当中。他们高抬腿，轻落步，避免发出声音，以防被敌方巡逻队或潜伏哨听到。
    不大功夫，钻到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小羊倌一马当先钻了进去，丁宁按照他的样子缩进洞中，晁英莲生怕落后，赶忙跳下，不想一下没有站稳撞到了丁宁怀里，黑暗中来了个亲密接触，慌得两人连忙分开。走了几步后，丁宁掏出蜡烛、火镰，打着纸媒将蜡烛点燃，让小羊倌在前面探路。洞子越来越狭窄，终于需要爬行了。
    到了最狭窄的地方，小羊倌说：“丁哥，还行吗？您恐怕需要脸朝上用脚跟蹬着地一点点地前进了。我是退着走的，把你的一只手给我，我拽着你一点儿。”
    丁宁把小羊倌对话告诉了晁英莲，让她也用这样的姿势，可以抓住我的脚。并喊话最后的小兔子，让他适当地顶顶晁英莲的脚。
    现在，洞内基本上是一片黑暗，尤其是两位大人，他们的身体几乎塞满了洞子，四周几乎未留下任何空隙。
    丁北宁仰面朝天，凭着脚后跟蹬着地面或坑道壁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然后头、背、屁股一曲一伸地向前挪动。有时候，脚刚刚找到着力点，被晁英莲柔软的小手一抓就滑下来了，还得重新探索找地方。
    晁英莲现在的姿势最难受，出发前她包了头，生怕长发散了碍事，头部不敢很着用力，全凭肩部和臀部屈伸一点点蠕动前行。前面，是自己的手在不断地抓着丁北宁的脚。后边，是小兔子的头在顶她的脚。不知道为啥，她突然想到婴儿在母亲产道中蠕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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