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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心机莫测

镐京不夜天 原地转个圈 2342 Aug 6, 2021 12:12:25 AM

  姜铖略有所思,母妃的话里都藏着待人接物的门道。
  “好了!你早些回去吧!看看那宅子里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母妃给你想办法!”符皇妃虽然不愿意与儿子分开,但宫中森严,成年皇子不能留宿宫中。
  姜铖离开宫中时昭通跟在他的身后,亲自提着两个食盒。
  宫门前,一辆挂着“符”家小旗的马车等在宫外,八名精悍家仆围着马车,一名管家侯在马车旁。
  “二皇子!”
  “陈叔,有劳了!”姜铖认得这位符府管家,今日接他入城的就是这位。
  “二皇子哪里的话!交给我,我帮您提着!”
  陈管家从昭通手中接过食盒。
  “昭公公!”陈管家递过去两个银锭子,昭通笑得合不拢嘴,推辞不过,看着二皇子。
  “让你收着,还嫌弃不成?为我母妃办事,我还能亏待了你?”姜铖故意虎着个脸。
  “那奴才就谢过二皇子美意了!”昭通收下银子,待姜铖他们走远,这才转身回宫。
  ……
  大夏皇帝姜洋正在御书房内练字,许公公躬身站在书案前回禀今日在符皇妃宫中对答的每句话。
  “婧儿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朕?
  许德啊,你说朕给铖儿什么好,既能让他有办事的能力又不至于太过放肆,吓坏了禅儿那孩子?”
  姜洋漫不经心道。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陛下给什么二皇子就接什么,还敢挑三拣四不成?”许德笑着答道。
  “你这张嘴,真的是……”姜洋摇着头,笑着把笔搁下,“铖儿初来乍到,不给他一把尚方宝剑,怕是各路牛鬼蛇神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禅儿那孩子应该也在看着,朕若是给得轻了,他恐怕还会误会朕的意思,那朕把铖儿召回京的意义就不大了。
  这样吧,许静夜司司丞先斩后奏之特权,你看如何?”
  许德大惊:“陛下,万万不可!
  静夜司本就是特殊的衙门,职权极大,上可问拿百官,下可刺探军情,更兼司中异人无数,行事无所顾忌。
  若是再给它加上这么一个权力,只怕到时候如脱缰野马,谁都控制不了它的走向。
  陛下三思啊!”
  姜洋笑眯眯道:“所言甚是!不过朕不是已经加了一道保险了吗?
  李远利办事老练进退有据,神器在手,他会慎重使用。
  不过你的担心未必多余,铖儿在军中打熬多年,行事作风必然不同于这些文官,若是他莽撞起来,李远利还真不一定拦得住他!
  这么着吧!给昭通加一个静夜司主簿之职,双重保险,你看如何?”
  “陛下圣明!”许德答道。
  ……
  晋王王府。
  姜禅坐于高位,闭目养神,一名面容姣好的婢女立于身侧,两手揉按太阳穴。
  在他下首分坐两人,一人纸扇轻摇,另一人望着茶盏发呆。
  “两位先生,你们觉得父皇下步棋会怎么走?”姜禅开口询问。
  “啪”!
  纸扇敲在掌心,执扇之人摇头晃脑道:“以吴某所见,陛下召二皇子回京必有蹊跷!”
  “废话!”望着茶盏发呆那人蹦出两个字。
  吴行之瞪了他一眼:“陛下必然给二皇子权柄,要他来钳制主上!”
  “谁都知道。”那人又冒出一句。
  “徐芝崖!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吴行之深吸两口气,又喝了口茶才平复心境。
  他继续说:“我猜这权柄脱不开静夜司,必要围着静夜司做文章才对得起陛下安排的这个静夜司司丞之位。”
  姜禅抬手示意,身后那婢女行礼后迅速离开。
  他略带惋惜地说道:“王司丞人不错,他的书法也了得,只可惜符家那妇人手段太过毒辣,为了让儿子上位居然直接杀人,这京中大小官员无不战战兢兢啊!”
  “主上,恩昭狱内的犯人罪不至死,这是官场和陛下都默认的,符家妇人敢下手,破坏官场规矩这一条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二皇子往后便是再怎么使法子笼络人,都别想收到一个心腹!
  这一招臭棋,就决定了主上的东宫之位不会再有意外。”吴行之信誓旦旦。
  姜禅听了很是舒服,看向徐芝崖问道:“徐先生觉得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徐芝崖把茶杯中的水倒在地上,捻着润透的茶叶塞进口中慢慢地嚼。
  “苦啊!”徐芝崖叹了口气,却还是咽下了。
  姜禅皱眉:“徐先生何意?”
  徐芝崖淡淡道:“二皇子初来乍到,无权无势,符皇妃若是不做的绝一点,谁还记得宫中有这么一位靠山?谁又会在意一个多年不在京中的皇子?
  没有陛下首肯,恩昭狱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谁杀得了王司丞?
  不把自己摆在主上的对立面,陛下会给二皇子权柄?
  现如今,只要符皇妃和二皇子与我们作对且符合陛下心意,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就都不会被干扰,换句话说,皇权特许!
  就好比这明春茶叶,采摘不易,千金难求。陛下说它是贡品,谁敢说它的不是?
  陛下赏赐了,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喝完还要嚼一嚼品品味,苦也要说声好!
  满朝文武,谁会闲着无事与主上作对?现在好了,符家母子站出来了,物以稀为贵,陛下可不得当个宝似的拿来用?”
  “这个宝还是陛下亲手捧出来的,不能随随便便弄砸了!”吴行之琢磨出味了,神色有些阴沉。
  “那可如何是好?”姜禅心中有些燥意。
  “躲是躲不开的!不仅要和二皇子打擂,还要打得有声有色!
  陛下要让二皇子发挥作用,那主上就必须配合演这出戏!
  而且要拿出手段,用上心思,不能让陛下看出我们留手甚至佯作不敌,否则陛下必然趁此机会削弱主上的羽翼!”吴行之的话一针见血。
  姜禅不乐意道:“对付他本王还要拿十成力?没有父皇支持,一成就够他受!
  本王既不能一次性弄死他,还要留着他给自己找麻烦,那本王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徐芝崖幽幽道:“这才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不想看到一个太活跃的晋王,哪怕主上觉得自己很低调,但现在的局势便是主上一家独大,满朝再寻不到一个对手。
  主上找不到对手了,那陛下可不就要亲自上场了?到了那时候,恐怕就不是眼前这个景象了!”
  姜禅手一抖,杯中的茶差点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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