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好商好量
据林霄所知，强极一时的吐蕃帝国，之所以土崩瓦解，可说完全是自相残杀的结果，今天钵布来找他，似乎也印证了这个说法，只是他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你叫钵、什么来着？”
“回大人，小人名叫钵布”
“哦对！钵布，那个老钵啊！可能你对本官还不是很了解，本官是最不喜欢插手别人家事的，厮罗是该死，但惩戒过也就算了，毕竟他也是受人蒙蔽嘛！今后大宋和吐蕃两家还要和睦相处地，除非...”
林霄说到这就故意停下了。
虽说汉语的博大精深不是一般异族人能明白的，但钵布的任务就是跟汉人打交道，所以绝对算得上是个汉语通。
其实别说是一个吐蕃人，就是普通汉人也都知道，一旦词语中出现诸如可能、但是、除非...这样的词后，也就意味着事情要有变化...
果然，听林霄这么说，钵布立刻紧跟道：“除非什么？”
“除非你们吐蕃能出一个替代厮罗的话事人，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我大宋直接与其对话，不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了吗？”
林霄咔吧着小眼睛对钵布道，那架势就差没说，就你家头人吧！只要你家头人听话，他就可以当吐蕃的话事人...
钵布又不傻，怎可能不明白林霄的意思，待林霄话音一落，脸上立刻就现出惊喜之色...
“大人真神了，我家头人说了，只要大人支持他统领吐蕃诸部，他就会向大人效忠，吐蕃也将永远是大宋的兄弟之邦”
“兄弟之邦？”
林霄失笑着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心中终于明白是那里不对了，敢情这个达玛头人也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可惜，碰到老子，什么野心都得给老子歇着...
钵布很会察言观色，一见林霄的表情，顿时明白，这位小林大人并不满足跟吐蕃做兄弟，而是要把吐蕃当藩属。
其实钵布在来之前，跟达玛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林霄的名声摆在那呢，但谈判就如同做生意，是可以还价地...
“不错，大宋很需要吐蕃这个兄弟，今后大宋的西北边疆，就交给达玛这个兄弟了”
就在钵布准备跟林霄讨价还价的时候，冷不丁就听林霄又冒了这么句话出来，顿时就把钵布弄愣了。
吃吃道：“大、大人说、说的可是真、真的？”
“当然，本官从来不骗人！”
骗的都不是人...
假装思考一下，就继续道：“达玛想跟本官做兄弟，就要表现些诚意来，这样吧！让他把厮罗给我抓来，做成这件事，本官就会全力支持达玛头人做吐蕃之主”
想要马儿跑，就得多给马儿吃草，当然了，想从林霄这得好处，跟登天没啥区别，但这并不妨碍林霄画大饼啊！而且还是达玛梦寐以求的大饼...
“大人放心，小人这就飞书我家头人，另外可否将大宋的火器，支援一些给我们？”
钵布勉强抑制着狂喜的心情，将到这的另一个请求说了出来...
“火器不是问题，只不过我们的火器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什么材料、人工的，那都是需要银子地...”
“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按价购买”
“那就好办了，满墩！剩下的事，你跟他说吧！”
这次见面，可谓宾主尽欢，剩下的琐碎事，就无需林霄出面了...
看着韩满墩将满心欢喜的钵布带下去，林霄嘴角不由闪过一丝冷笑，暗道，只要有老子在，除了我大宋，谁都别想强大...
“大人，秦州急报！”
将钵布打发走没多大一会，韩老大就拿着一份奏报走进来道。
“吐蕃厮罗派人谈判，希望大宋收兵...”
看着奏报上的内容，林霄再次冷笑起来。
主动挑衅大宋，知道讨不到好处就谈判...当打仗是过家家吗？
“给老李头去信，一定要把厮罗打疼了，但也别太过，然后转告厮罗，达玛想取代他，让他自己看着办！”
旁边有书吏将林霄的话记录下来，并让林霄重新确认没问题后，才会由韩老大用鹰信送出...
就在林霄处理吐蕃事务的时候，大理王宫内，也在进行着一场会谈...
段誉回来了，不过却换了一身明黄服饰，大光头也被帽子遮盖住...
与会的除了段誉、高泰明，还有高泰明的儿子高明量，以及那三个僚人酋长...
“父亲，王上，我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仅凭姓林的一席话，就让你们丢弃祖宗的江山社稷？甘愿做阉贼的附庸？”
高明量年轻气盛，最主要的，他是高泰明的嫡子接班人，换句话说，就是大理的未来之主...
现在听说林霄要大理纳贡称臣，并将在大理派驻大宋的流官，顿时第一个就跳出来反对。
段誉看了看高泰明，却没说话，他很清楚，在大理国，除了王位是他的，其他什么事情，他说了都不算，不然怎会出现闹着玩似的篡位戏码？
高泰明瞪了儿子一眼，道：“世袭罔替这份承诺，难道还不够吗？想来硬的，放眼大理，谁是宋军的对手？来日真的兵临城下，怕是什么都晚了”
“父亲休要涨宋人之威，灭我大理军的锐气，我就不信...”
“够了，除非你能说出必胜的理由，不然就给我闭嘴”
眼见儿子还是不服气，高泰明不由有些怒了，心说这个废物儿子，怎么一点看不出火候来呢？不知道什么叫暂避锋芒、韬光养晦吗？
“哼！”
高明量眼见父亲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干脆一甩袖子，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来人，看着点这个逆子，别让他惹出什么事端来”
知子莫若父，一见儿子带着满腔不忿而去，高泰明就知道，这小子很有可能会去找林霄麻烦，所以才吩咐手下人去看住他...
“国主，你怎么看这件事？”
“一切有高相拿主意便是，此间事了，我就要正式出家了”
傻子都能听出段誉这是推诿之词...
“高相，小人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讲？”
眼见高泰明脸色似有不豫，僚人酋长扎莫比忽道。
高泰明冷冷横了段誉一眼，转头对扎莫比道：“什么想法？”
“高相何不张榜问民？”
“张榜问民？”
听了扎莫比的话，高泰明先是一愣，眼睛随即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