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有得一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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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呓语
    随着防火门缓缓打开，一些新奇的物件出现在晓的眼前，但他却没有心思去仔细端详。可能是不适应第三代咒令强大的排斥力度，他感觉自身体内的元素正在疯狂的流转。相比第五代咒令的平缓和谐，这种力量简直暴虐无比。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的情绪也开始随咒令的影响飘忽不定，但随着熟练的咒令操控术下，他很快就脱离了这种不适感，体内的咒令运转重新进入了新的稳态。
    “这难道是古代魔法师容易暴躁的原因吗？”晓内心出现了这种疑问。
    “过来。”听到有人喊他，晓连忙回过神来。在防火门后宽阔的的试验场地中央，有一个幕布罩住的矩形物件，正当晓猜测这是什么的时候，一名研究员们在旁边的操作台上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随着幕布缓缓拉起，晓惊愕地发现这是一个透明的电梯，他可以通过电梯外部的玻璃观察里面的内部结构，楼层按钮、广告位，顶灯都一清二楚。
    “刚刚这玩意出了点故障，如果我们没有及时发现，你还被关在里面。”卡尔解释道，“这个失控的魔器喜欢伪装成电梯，把人关在里面。”
    “你的意思是……这个被固定住的电梯会动？”荒谬的事实下，晓突然感觉到一阵诡异。
    “M领域场下，什么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卡尔不耐烦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M领域场吗？”
    晓学过，M领域场所在的地方就是能够生成魔法元素的地方。
    “算了，我觉得你没必要知道。反正现在的魔法教育都是误人子弟，正统教育都在中央本校，各个分校什么都不是。”卡尔没有给晓回答的时间。
    “你听好了，M领域场正在被污染。现在被污染的元素正在逐渐将整个魔法世界推回到远古的荒蛮时代，普通人最好和所有古代魔法沾边的东西都离远点。”
    “想要对抗和解决古代魔法带来的扭曲与疯狂，我们就只能继续深究古代魔法、使用古代魔法。听我一言，晓。你可以继续在使徒会当你的执剑者，但千万不要深入圣物这种诡异的东西，它也属于古代魔法。”
    晓吃了一惊，原本他以为因为只有卡尔和执剑者知道自己执剑人，卡尔也会对这个话题避而远之，可此时他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但随后他也释然了，这些早就毕业、在高级部辖区边缘的神秘研究员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您也曾是执剑者吧？剑鞘自古以来就代表着东方分校荣耀的象征，虽然它其上拥有古代魔法，但它传了这么多代，其实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吧。”晓也决定直话直说，他注意到卡尔身旁的研究员只是继续在附近捣鼓着什么，没有参与或者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在圣物活性化之前，它是安全的。”卡尔摇了摇头，“之前你听到过老一代在西方分校的遭遇吧。那个孩子只知道大致情况，只有我这个亲历者才知道详细的细节。”
    “趁着我的伙计们准备给你展示些东西的时间，我来告诉你更为详细的内容。”
    ……
    格里高利历，西方分校迷宫战区。
    “我们好像在绕圈……”
    众人停下了脚步。随后，新的话语令他们如坠冰窟。
    “这个迷宫，唔……好像会随我们的移动而发生改变……”
    随着二协会长唯唯诺诺地说出这段话后，在场的使徒会众人感觉一股恶寒袭来。
    “既然专精元素分析的学霸都这么说了。”一协会长把棋子插在了地上，“我们似乎被耍了。”
    他们的身后，已经有不少人在雪地上躺下。但他们知道，总是绕圈经过远点也代表着这些人都被应急的传送火焰所淘汰，他们没能在限定时间内醒来。
    “迷宫会随着整个大部队变，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有人提出了建议。
    “就这么办吧。”会长们点了点头，开始领着残兵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虽然如此，他们也知道自己如同移动迷宫中的小白鼠，在陷阱中被西方分校操控的明明白白。
    执剑者提出要独自行动，他实在不能接受东方分校这么多年传承的圣物就此落入西方。他用意念将圣物隐藏了起来，并试图和可能被追踪围剿的大部队分开，这时候相同的斗篷倒是在可能的监视下提供了很好的庇护。
    虽然大家知道这只是苟延残喘，延缓被围剿的归宿，但他们还是同意了。执剑者虽然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但他的确是使徒会的精神领袖。他们也无法接受战无不胜的执剑者在他们的眼前被敌军发现，然后被群起而攻之，最终惨烈地被击倒。
    卡尔虽然让剑鞘隐形了，但还是时刻用元素感官无事不刻地监视着周围可能人为造成的元素波动。在和大部队分散了大概半小时后，他终于发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魔法元素波动。很明显，这附近不久前发生了一场咒令乱斗，而战斗早已结束。
    围剿者果然如同瓮中捉鳖一样，手到擒来般地围剿他们。卡尔很庆幸自己作为单人行动，用光学咒令简单伪装的自己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但他也无法离开这片迷宫。
    他十分绝望地看向手中现形的剑鞘。想到东方分校将要失去这件圣物，他就痛苦无比。卡尔已经想到，东方分校将会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失去圣物的学校。
    “可恶，如果不是预测失误……为什么，同样是圣物的持有者，我就不能像第一届的传奇一样……”
    卡尔愤恨地看着手中的剑鞘，想象着昔日这把剑鞘中约束的锋利古剑。据说古代魔法师们都精通占卜，如果真正的占卜术尚未失传，他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吧。
    正当这么想时，卡尔的耳中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空洞悠远的声音将使他终身难忘：
    “迷途之人，我将赐予你第一双能够看见真实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