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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连环计

陈飞宇主角 神针侠医 3465 Aug 6, 2021 9:33: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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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王言而有信。
    说给史书,真给史书。
    隔日清早,岚王早朝还未归,沉沉睡懒觉的皇帝就被纷繁的脚步声吵醒。
    一帮盔甲卫兵搬着各种各样的书籍进入皇帝寝宫。
    金色的封面,是《宴氏大夏编年史》。
    蓝色的封面,是《前朝春秋》。
    青色的封面,是《忠臣传》与《武将传》。
    红色的封面,是《烈女传》与《大夏诰命夫人名录》。
    宴语凉一时喜不自胜。
    “爱卿们辛苦!爱卿们要不要坐下来喝口茶?”
    然而可想而知,搬书进来的守军自然也都是岚王的人。明显军法严明、训练有素,对皇帝的搭讪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宴语凉:“……”无人理睬,龙颜何在。
    守军走后宫门果不其然又重新落了锁。
    宴语凉早已淡定,问闻樱要了一杯青梅茶,便顺着书脊梁认真查找。
    成堆史书,从开国乾元太|祖朝代到文帝武帝到他父亲宣明帝,历朝历代整整齐齐。
    然而比起大夏祖辈历代史,宴语凉更关心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历史。
    《起居注》、《起居注》……
    朕的《起居注》在何方?
    啊,有了,在这!
    “锦裕三年四月初三。帝与骠骑将军赏花游玩。夜,将军宿于帝楚微宫。”
    锦裕三年,宴语凉二十一岁。
    那年庄青瞿尚未封岚王,还是“骠骑大将军庄青瞿”。
    年纪轻轻的骠骑大将军,那时已经学坏,成日夜宿帝宫。
    “锦裕四年二月十二。”
    “骠骑将军大破瀛洲北征归来,宴饮,将军受帝封赏,夜宿于帝楚微宫……”
    “锦裕七年十月十日。”
    “帝与岚王商议国事,夜晚共赴汤泉。夜宿汤泉宫。”
    “……”
    “帝赐岚王金千两,和田玉十块,东海珍珠一斛,红玛瑙一箱。岚王夜宿帝宫。”
    “帝赐岚王锦绣内衬宝衣。岚王夜宿帝宫。”
    “帝赐岚王烧花鸭。岚王夜宿帝宫。”
    “……”
    起居注满满十余本,宴语凉哗哗翻得飞快,皇帝这十年的起居总结下来三行字就可以高度概括——
    但凡岚王在宫中,皇帝一定同岚王睡。
    但凡岚王不在宫中打仗去了,皇帝便洁身自好、独守空闺。
    经常还写写信给岚王抒发一下思念之情。
    “……”
    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后宫佳丽三千人,皇上偏偏独宠摄政王一个。虽然摄政王说了要雨露均沾,可是皇帝偏~不~听~呐!
    真就这么个独宠的频率,若换成是个身娇体柔的美人都该儿女忽成行了。
    十几本《起居注》,君臣缠绵、眼见着黏糊甜蜜。
    只有一个问题——
    这十几本书。
    全部。
    墨迹未干。
    “……”宴语凉保持围笑。
    别的史书都墨迹正常,有的年代已久甚至书页都少许泛黄。单单《起居注》每一本!都是新抄的!连字迹都不一样,不忍直视。
    皇帝翻了翻封皮,封皮上大咧咧写着“编年起居注”。
    呵,倒是不错!
    确实是一堆“编”年起居注。
    ……
    宴语凉顺了顺气,努力视若无睹。
    并安慰自己,这几本书也许是被火焚烧后刚好重抄,恰巧墨迹未干而已。
    但不幸,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大夏史馆规矩!
    就算起居注原本真在几个月前大火“被烧了”,副本也该早早重抄妥当。皇家重史不是儿戏,绝不可能拖到今日再匆忙现抄。
    皇帝默默,把青梅茶喝到见底。
    又从杯底拈起青梅,啊呜咬了一口。
    这梅子,不但青色的特别莹润好看,滋味也酸酸甜甜的。像岚王。
    唉……岚王绝美。不管俊美肃穆时,又或者困倦可爱时,就连压抑生气和沉默寂寥的模样,都让人放不下。
    宴语凉从第一次瞧见岚王,就心旌动摇。
    但凡,岚王能不是个囚禁了他的摄政权臣。
    但凡岚王能稍稍真诚一点,不要变着法子与他斗智斗勇!!!
    宴语凉后悔了。
    他就该认栽,咸鱼躺平。
    搞什么一直要一直要看那劳什子的《起居注》?
    如今好了,自己给自己找事。
    拿着这狗啃一样的假起居注,宴语凉思绪万千。
    是,岚王那么多的委屈寂寥,红着眼说宴昭你别再骗我,宴昭你根本没有心。
    可若是真有那么的委屈,怎么连《起居注》原版都不敢给朕看???
    此事有诈。
    必然有诈。
    ……
    宴语凉是万万没想到,人生在世,近墨者黑。
    当晚岚王回宫,面对他“墨迹未干”的质询时,竟然将他“朕坦坦荡荡”的专属无赖技巧学了个十成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岚王:“阿昭你听我说,《起居注》确是新抄。”
    “本子虽是新抄,内容却并非作假。”
    宴语凉:“……”
    “真的。我此生一次也不曾欺骗过阿昭,阿昭信我,好不好?”
    岚王端方严肃,清眸真诚。
    宴语凉看得眼一花心一动,险些脱口而出了个“好”。
    然而不可!
    他掐了一把自己大腿。
    但凡史馆能稍微不那么糊弄,但凡能拿几本墨迹干了的假起居注来。
    凡拿假起居注来的时候顺手给朕带两壶青梅酒,朕也不至如此清醒!
    ……
    宴语凉是万万没想到,手握假书证据确凿,他最后竟。还。能。输。
    道高一尺,魔高一百百百丈。
    岚王的身子晃了晃:“阿昭,你……不信我?”
    “为什么。”
    “阿昭,你说你失忆了,我信。阿昭无论说什么我都愿意信。却没想到,阿昭半点也不肯信我。”
    “……”
    宴语凉直接窒息了。
    甚至不得不狠狠地掐自己手心,用那一点点微痛去抵御胸口一瞬间涌上来的心疼。
    完。
    他是真的完。透心凉的完。
    就,明知有诈啊啊!!!
    居然在明知有诈的情况下,却仅是岚王的一抹受伤之色,就让他恨不能赶紧去抱一抱他美人好好哄哄他!
    可被糊弄的人其实是他啊???
    真色令智昏到被人卖了还想巴巴给人数钱?就问这还有天理吗?!
    ……
    一个时辰后,烛火摇动。
    楚微宫名画——打工摄政王与打工傀儡皇帝茶榻对坐批折。
    一个俊美如铸天人之姿,一个倒也尚算帅气不凡。
    宴语凉一边批折子一边暗自握拳,朕可以,朕撑住了。
    朕最终也未去哄岚王,朕尚算头脑清醒不会轻易便为美色所惑!
    ……朕装的,朕哄了。
    朕适才昧着良心抱了岚王、哄了岚王,还跟岚王说了朕错了、朕信他。
    哄了许久,岚王才闷闷的说他不生气。
    唉。
    古人云,天理昭昭。
    可谁成想宴昭宴昭,不见昭昭!
    狗皇帝在美人面前如此卑微,甚至不惜黑白颠倒。
    罢了罢了,国家大事要紧。
    宴语凉低头好好工作。
    前几日洛水水患胡璐的折子已经抄送几百份,快马加鞭发到各地。
    后续是各地效仿收效奇佳,今日收到了一堆彩虹马屁。
    但其实真不用大吹特吹,一堆溢美之词问安之词,批得宴语凉头都大。
    胡璐治水有方,本人自然也得到了升迁工部的调令。
    虽说胡璐本人目前奋斗在治水前线尚且无法离岗,但水患一除,便立刻会赴京上任。
    这胡爱卿也可爱得很。
    收到升迁嘉奖一个高兴,又刷刷寄来了七八份文书。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灌溉田渠、水车改造、改良钟表、如何令棉花与水稻增产……
    真·什么都会,高手在民间。
    绝了。
    宴语凉觉得,等开春以后这位多才多艺的胡爱卿进京上任,他必须寻到个机会,与其秉烛长谈一番!
    好歹问问胡爱卿师承何处,为何如此聪明伶俐、什么都会。
    朕也想学。
    就不知道岚王愿不愿意给他这傀儡皇帝出门面见臣子的机会?
    ……
    对面,岚王亦在烛火下垂眸埋头认真批折子。
    俊美不凡,令人赏心悦目。
    宴语凉一边欣赏那神仙美色,一边心里晕乎乎地想着,指不定岚王到时是肯让朕见胡爱卿的。
    实在不行,朕磨磨他。
    他纵着朕,一定肯的。
    狗昏君果然疯球。
    才被岚王拿假起居注骗完,转头竟还是无条件相信他!!!
    罢了罢了。
    宴语凉也懒得再挣扎了。
    干脆就当他失忆前,跟摄政王过的就是《起居注》里那十来年花前月下的神仙日子算了!
    而且。
    而且仔细想想,真的,他与岚王花好月圆又有什么不合理?!
    他,英俊潇洒好皇帝,勤政爱民、书法漂亮。
    而岚王,会批奏折会打仗,天纵英才、世间绝色。
    这分明就是郎才帝貌天生一对,携手江山又哪里有问题了?
    “阿昭。”
    “阿昭!”
    “发呆时不准咬笔。”
    宴语凉一怔,回过神。
    “你以前就喜欢乱咬。”
    “竹笔杆、后来的象牙笔杆、金笔杆,哪样都能给你咬出压印来,想当初咱们一起念书的时候……”
    他忽然的,不说了。
    烛火下,宴语凉心里一动,马上目光明亮拉住岚王衣角。
    “岚岚,说啊。当初咱们在一起念书时,怎么了?”
    “……”
    “……”
    岚王:“岚岚?”
    宴语凉:“嗯嗯,岚岚快说,当年岚岚跟朕说念书时怎么了?”
    岚王:“岚岚?”
    宴语凉:“哦……青瞿,青卿,小庄,岚岚。岚岚喜欢这个新昵称么?”
    岚王手里笔杆差点没折。
    某人却嬉皮笑脸,晃他,央着他说。
    实属肆无忌惮。
    “……”
    “念书时,你也如今一样,也是成日里满口胡言、没个正型。”
    “是是,朕没正形。”果然,宴语凉那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岚岚,再多说一点。”
    你再喊岚岚!岚王脸黑透了。
    咬牙不理,却架不住龙爪一下下勾他袖子尖尖,痒痒的。
    真的,这辈子遇上个这样的冤家就离谱。
    “有什么可说!就是说,无非也就是你当年是如何皮、是如何蠢!”
    “朕要听!”
    “蠢也要听!”
    “你——”
    夜深。
    楚微宫的烛火通明,宴语凉托着腮一脸投入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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