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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献玉

弃少归来叶凡 发飙的天空 3633 Aug 7, 2021 4:01: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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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警察的电话,李深本想拖着疼痛的右腿过去一趟。
    警察说:“福利院院长在这里等你,她要亲自向你道谢。”
    “这是普通市民应该做的。”李深猜测院长的道谢有大动作,他咳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这两天身体不大舒服,院长的心意我心领了。”
    “怎么回事?去医院了吗?”昨天正是这个警察送李深去的医院。
    “去过了,医生说不要频繁走动,多休息。”李深又咳了一下,“过几天看看情况。”
    警察听出李深的声音中气不足,说:“要多休息。院长的锦旗暂时搁下了,你身体好了再说。”
    ----
    马玉佳整理了稿子,发给主编审核,赶在警方通报之前,抢了独家头条。她在报道里玩了个文字技巧,不明说李深受伤的原因,而是用上了福利院院长的原话:“可能跟勇斗歹徒的时候受伤了。”
    这篇报道的流量爆了。再也没有比从“丧尽天良”到“见义勇为”更赚热度的反转了。
    晚上,警方正式通报案件情况。
    有的自媒体删除了谣言,继续岁月静好。有人用正能量给自己造谣的行为打补丁。
    网络正义得到了宣泄。至于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没人会出来道歉。一切又风平浪静了。
    ----
    陈乌夏看到了警方通报,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当时的评论没有错,李深爬墙的确另有隐情。而今那些攻击她的人,没有一个过来道歉。
    再看校友群,风向又不一样了。好几个对李深赞赏有加的人,曾经在群里骂得比谁都狠。
    陈乌夏豁然了。相信李深的还是只有少数人。网络谈论的“李深”只是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和李深真人无关,只是满足主流价值取向的一件工具。
    陈立洲翻着群聊记录,说:“没想到李深还有路见不平的时候。”
    陈乌夏坐到堂哥面前,郑重其事地说:“哥,我早说过,李深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陈立洲挑眉:“你如何看出他是热心肠?他的样子不跟冷血人一样?”
    她举例说明:“我能考得上大学多亏了他的补课。”
    陈立洲不以为然:“他是另有所图。差生不止你一个,他为什么高一不去互助,高二不去互助,一到高三和你同班的时候就热心起来了?”
    陈乌夏想了想:“因为最后一年了,再不努力就完蛋了……”
    “他的最后一年就不是最后一年?”陈立洲敲敲堂妹的额头:“他肯定有算计。”
    要是以前,堂哥说这样的话,陈乌夏是万万不信的。但这一刻她不禁回想,高中时期是不是有她没注意到的苗头。那个亲吻是李深发出的某种信号吗?她当时不知道,现在也不确定。
    陈乌夏找郑良骥问了问游戏相关的情况。
    郑良骥:「这个游戏筹备有三年了吧,人设、剧情、任务大多是主创一个人完成的。那些有特殊意义的角色,我猜是主创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郑良骥又说:「听说主创有女朋友了。」
    陈乌夏的心跟过山车一样,立即俯冲而下。她捂了捂右耳,李深说要陪她一辈子的,要是他反悔,他就是小狗。
    她真的把“Li”备注成“小狗”了。
    陈家两兄妹这趟行程玩的是不错,但针灸的治疗没有进展。
    到了治疗的第三天,医生抽出了长针,问:“这两天有没有感觉?”
    陈乌夏摇摇头:“还没有。”
    “医生。”陈立洲上前问:“接下来还有疗程吗?”
    医生说:“我经手的患者,有些症状会加重,有些会减轻,最麻烦的是纹丝不动。一般三到五次没有效果,就比较棘手了。”
    这是无数次失望里的一次,陈乌夏和堂哥互看一下,彼此的安慰都藏在眼神里。
    走出诊所,陈立洲说:“继续在这里玩两天?”
    陈乌夏说:“不了,酒店住一晚好贵啊。”
    “又不是我们家付钱。”
    “李深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氪金游戏等于刮大风赚钱。”
    在陈乌夏犹豫的时候,吴婷贝给她发了一个新闻报道。
    吴婷贝:「夏夏,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胡乱站队了。」
    乌小夏:「没关系。」
    陈乌夏看完马玉佳的报道,才知道李深受伤了……
    ----
    李深两天没出门了。
    他的右边膝盖越来越严重,同时,左腿也有了发作的迹象,充气的空涨感仿佛戳一针就能爆掉。他的两条腿像是竖了两根高跷,无法弯曲了,走路直挺挺的。
    服务员一日三餐给他送来外卖,说:“天啊,赶紧去医院吧。”
    “去不去都一样。”因为医生也束手无策。
    趁着休息的时间,李深把游戏新篇章的支线任务给完善了。至于纷扰的网络风云,还是杨东培转述过来的。
    杨东培:「兄弟,你红了。人长得俊,好打抱不平。网上有给你打榜出道的趋势了。」
    Li:「动画那边怎样了?」
    杨东培的八卦魂被浇了一盆冰水:「你真的不关心你的社交圈啊?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兄弟我坚定站在你这里,你可能已经社死了。」
    Li:「嗯,感激不尽。你有继续收集玩家反馈吗?」
    杨东培:「有,有,有!我担心你被网暴,萎靡不振,于是立刻去找蒋湄哥哥,一下子把事给谈妥了。」
    Li:「嗯,我腿脚不方便,这几天回不去。」
    杨东培:「新闻说你勇斗歹徒的时候受伤了,严不严重?」
    Li:「药物的不良反应,碰运气了。」
    杨东培:「运气不好的话会怎样?」
    Li:「终生后遗症。」
    杨东培这时才沉重起来:「要不我接你回来,大城市的医生比小县城的好。」
    Li:「我的运气一直不坏。」
    ----
    陈乌夏和吴婷贝说完,立即问李深病情如何。
    小狗:「没事,小伤。」
    陈乌夏看着心虚,赶紧把他的名字改回来,她抬头说:“哥,我们回去吧。”
    陈立洲斜靠在沙发,懒洋洋地说:“李深死不了的。”
    陈乌夏不放心,打了电话过去。
    李深的语气竟然和堂哥一样,带些慵懒:“只是被踢了一下,没有破皮。记者夸大其词。”
    陈乌夏半信半疑,看看堂哥。
    陈立洲用唇语说:苦肉计。
    她摆摆手,李深才不用这种招数。
    李深问:“你的针灸呢,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希望了。”只要她还是个病人,他的歉意就一直都在。但两人约定好不再互相道歉。讲起无奈的现实,她已经坦然了。
    李深的声音低下去:“换下一个,慢慢会好的。”
    “永吉镇那个医生主治什么的呀?”
    “李明澜的同学介绍的,江湖郎中。”李深摸摸右膝盖,“这里很安静,我正好把项目细化一下,过几天再回去。”
    “好,我们回去见啊。”
    然而陈乌夏到了家,李深却没回来。
    她问他什么回家。
    他说过几天。
    她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想想他在忙工作,她不去打扰了。
    中午,陈乌夏出去拿快递,在大楼前遇上了李明澜。陈乌夏搬来陈家九年了,这是第一次在小区见到李明澜。
    李明澜两手各自拎了几个袋子,她拿钥匙开门时比较费力。
    “李姑姑好。”陈乌夏开了门。
    已经剪了中分的李明澜看一眼陈乌夏的齐刘海:“嗨,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下午。”陈乌夏让路,给李明澜先上。
    李明澜站着不动:“你不去看望深仔啊?”
    陈乌夏愣了愣:“他怎么了?”
    李明澜讶然:“你不知道?”
    陈乌夏轻轻地说:“我知道他受了伤,他说不严重。”
    “都已经走不了路了,他竟然还逞能。”李明澜把大门推得大敞,“快去看看吧,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她嘴里的“最后一面”跟口头禅似的,孟泽发烧的那天,她也这样说。
    可是陈乌夏当真了,当场煞白了脸。她迅速跑上楼,留下张嘴还要说话的李明澜。
    陈乌夏随便拿了几件衣服,买了最快发车的车票。
    假期的候车室人潮涌动,她觉得自己失神坐了很久,可是抬起头,时钟走了两分钟而已。握拳的掌心粘糊糊的,她松开拳头以后,发现手心全是冷汗。她太混乱了,直到现在才想起要给李深打一个电话。毕竟,她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
    电话里,漫长的“嘟”声像一把钝刀,磨得她血肉模糊,却不给她痛快。
    响了七八声的“嘟”,李深终于接起了电话:“陈乌夏?”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不妥,她才像死里逃生的那个。她缓了缓语气:“李深,你住哪里呀?”
    这不是平常的陈乌夏的调子,像是远方飘来的气音。“酒店,怎么了?”
    “我想去你那里走走。”
    “小县城没有风景。后天开学了,你跑来跑去太累了。”
    陈乌夏看着检票口:“我已经在大巴上了啊。”
    “你一个人来?”
    “是啊。”
    “你哥没拦着你?”
    “我哥和同学在赶项目去。”
    “陈乌夏,你来到已经是晚上了,明天又要一大早坐车回去。”
    “把地址发我吧。不说了,我手机电量不足。”她挂断了。
    李深不还是一样吗?什么都不告诉她。两人和三年前一样,真的能有“永远”这种时间段吗?
    候车室亮起了大巴的检票通知,李深的地址还没有发过来。陈乌夏握紧手机,义无反顾上了大巴。
    她在车窗里见到自己凋谢的脸,迅速调整了神态。她要乐观,就像游戏里的铅球女神一样。
    他还能聊电话,情况不是太糟糕,如果生了重病,怎么都藏不住的吧。
    ----
    不幸的是,时间又过去一天,李深的双腿完全走不动了,他的右手腕也开始刺痛,尺骨肿胀。
    他电话联系了医院。
    医生的话和上次差不多。观察、休息。
    李深上网看到一个病例,一个患者停药后十天,自行恢复。
    十天的时间,瞒也瞒不住。他看着两个膝盖,最终给陈乌夏发了地址。他怀疑她是知道了什么才突然赶过来。
    陈乌夏的确很赶很急。大巴上,她想拿纸巾擦汗,翻遍了行李包,她发现,自己只带了三条裙子和两件上衣。内衣内裤,毛巾纸巾根本就没带。
    颠簸的路上,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醒来时忽然想到,如果李深病得很严重,为什么李家人不来?
    不管如何,她已经在大巴上了。
    她宁愿李明澜是信口开河,纯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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