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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羞辱

一世豪婿叶凡 发飙的天空 7166 Aug 6, 2021 2:53: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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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暗器是切进骨头里的,更有甚者落在靠近心脏的肋骨,饶是彩玉持刀,额间也起了细密的一层汗。彩玉家道未落时是医师之家,少时学过些急救的技能,她求助般询问的目光落在初闵行眼中:“少爷,伤势过重了......”还不待彩玉说完,就见初闵行两臂箍住元霁的上半身,将右手中指伸进元霁半开半合的牙间。
  彩玉甫一落刀,初闵行的手指就传来刺痛,他眼前渐起了雾,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元霁轻微起伏的胸口——他自以为什么疼都受过了,怎么还能是这么疼啊。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五更天,初闵行房里的蜡烛都换了好几盏,右手中指遍布着牙印,已痛麻的没了知觉,汗涔涔的身体也虚透了。他沾着汗水,勉力写字叫彩云来;彩玉出门的时候,脚步都是虚乏的。
  不一会儿彩云就来了,那把弓还夹在初闵行的腿间,每一个进到这个房间的人,都要受它一个“针对”。彩云叫那个安神香熏得一脸菜色,神情恹恹,没怎么受惊吓,好在没有把药煮糊。药送到手边初闵行自己先实打实喝了一口,过了许久才用勺子喂到元霁嘴边,才喂两口元霁就突然睁开了眼——两人皆是一惊。
  “你做什么?”元霁一个鲤鱼打挺要从初闵行怀里弹起来,下腹仿佛埋了刀子,硬是生生给他扎回去了。初闵行慌里慌张放了药碗,无法写字,他就抓过元霁的手在他掌心解释【你把药先喝了行么】,写完他又喝了一口,示意元霁无毒。这药是补气血的药,多一口少一口总归是无害的。元霁懵懵懂懂的像是没醒,小儿学步似的学着初闵行喝了。
  元霁确是没醒的,梦里昏迷里都在犯癔症。正梦到和初闵行尚好的一段回忆,初闵行脱了他的衣裤,要给他涂药。初闵行有一次摔了也是这么半躺在他怀里的......他不自觉收紧了抱住初闵行的力道,引得初闵行头皮一阵发麻。
  元霁入癫狂,初闵行现在知道是不假的了。当夜险些一箭刺死了他,现在又是这么个温情的画面。他试探的在元霁掌心描画【还有没有何处疼痛?】,统是废话,被伤成这样,就不该没有疼痛的地方,可他又没有旁的话说。
  元霁无应,他又大了些胆子【你昨夜怎么......只身来了?】,那句“来作甚”他实在是问不出了。怎么只身来了,也多半是有些无耻的。不只身来,难道还要叫花鸡吗,药也快喝完了,责问他怎么不再买些?来作甚,来作甚,来找死吗?他懊恼的垂下眼,就见元霁贴着他的胸口酣睡去,平稳的呼吸打在他的心口,竟让他倍感心安。
  一夜困顿,他也没能安睡,他惜命的防备着元霁,僵着一个姿势假寐。
  “我没有偷那柄扇子!我没有!”元霁在初闵行怀里突然挣扎起来,极其痛苦,嘴里含混的说着什么话,初闵行始终没有听清,他没办法出声安慰,只得轻抚过他的背,像哄孩子睡觉般缓缓拍打着。过了许久,元霁蓬乱的头居然从初闵行胸前抬起,眼睛红彤彤的瘪着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儿:“温琢,我没偷。”
  初闵行一下子就哽咽了,无意间竟泪如雨下,两臂环过元霁伤痕遍布的身躯,正要安慰,却见元霁脸色骤变,大掌狠掐住他的脖子,奔着要给他掐死的力道去的,他发疯似的喊道:“你当你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
  初闵行就快没有呼吸了,眼前白光乍现,元霁已松了手,两人对着头不住地喘息。初闵行顾不上元霁什么伤口,三两下将人箍住,好一番折腾后只听元霁在一派静谧中轻声道:“是我不该,有肮脏龌龊的心思,爱慕你。哼哈哈哈哈......”
  初闵行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直至天方破晓,彩玉端了盥洗的热水和额巾,初闵行仍旧保持一个姿势,环拥着遍体鳞伤的元霁。
  “洗把脸吧。”彩玉将毛巾拧干递给初闵行就离开了,说去熬药。他强打起精神,先胡乱在脸上抹了两把,又在元霁能擦拭的地方细细的擦净。手、脸......竟再无处下手。他想要动一动,腿间的弓箭早就掉到了地上,起先的麻劲儿过了,已经毫无知觉。这熟悉的场景让他回想到数年之前的太学,恍大梦一场——他那时就是这样的,压着元霁的腿一直哭啊一直哭。
  是爱慕吗?京中许多未出阁的少女,也曾说爱慕他。有爱他权势,有爱他钱财;高门高户的略作文雅,说爱他风流爱他文采......真是可笑,一个个待在闺房里都不曾见过他一眼,就说爱他啦?元霁倒是见过他了,又爱他什么?爱他上课不听课,下课看黄书;爱他早晚褪去的漂亮皮囊?他什么也没有,就连真心,也没办法上称。
  又或许,那爱慕不是同他说的呢?初闵行抓住元霁遍布细小旧伤的手,摩挲着上面的厚茧,他侥幸的想,许是那句厉声诘问也不是同他说的。他入了癫,说不准一连看了许多人。真是这样,他心里就好受了吗?并不会。他马上就要二十岁了,那是男儿及冠的好年岁。可他没人为他加冠了,如果哥哥不能及时回来。
  他将近二十几载的浑噩年华里,几乎没人跟他真心说一声爱慕。元霁的这一声爱慕,不论数年前还是数年后,他听过了,都会满怀欣喜,都会喜出望外,都会不可抑制的激动。他盼着有人企图他上不了称的那一颗真心,若是元霁企图,更是最好不过。他许是很早就动了心,从那句“报答”开始,他甚至会不知羞耻的联想到以身相许。
  他叫突如其来的表白,冲昏了头。
  “喝药吧。”彩玉来时初闵行还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汤药塞进他手中着实猝不及防烫了他一下,他两手略作交替,缓过一会儿后目光便随着彩玉的动作移动。彩玉稍一靠近,他就一把抓过彩玉的手腕,也不写字了,眼神淡漠“道”:“你参与过?”
  初闵行不做神情的表情是最具有压迫的,拿弓拉弦的一只手就算是重病过也是力道丝毫不减。而彩玉也是见过世面的,冷色别过初闵行的手,面色寡淡道:“我若参与,绝不会让他活到今天。”
  话音落,元霁便悠悠转醒,带着伤中人都带着的迷茫。他眼皮微掀,几根长指试探的摸索,初闵行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惧怕元霁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不论清醒还是癔症,好似都是对他的审判。
  元霁挣扎几番想要起身,疼痛如密针扎在他的每一寸皮肤,让他格外的清醒——空音那老和尚,竟是没杀死他?他一个发狠弹坐起来,却被一双手虚虚扶过,额间汗如雨下覆上他的眼睫。停顿许久,他才发觉自己漏了些什么。
  昨夜一幕幕场景模糊的从脑海掠过,他一瞬间连疼痛都变得迟钝了,就僵硬的定格在初闵行那张小床上,半条腿搭在床沿。空气静的几乎落地听针,候在一旁的彩玉方才的淡定全无,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元霁一下反应过来反手掐死初闵行——她不知道初闵行夜里就被他掐过一回。
  元霁仿佛怔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抬眼看看自己的缠满药石绷带的身体,彩玉手足无措般看着自己,实际应当是看身后的初闵行。他假意清了清嗓子,机械的转头,半个身子靠在床栏的初闵行,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他在许多时候见过这双眼睛,在他们不曾相见的很多年里。
  初闵行就带着这双眼睛,昏黄里治愈过他,暗夜里刺伤过他,校场上救下他,雪地里羞辱他——都是他。从那次折辱过后,元霁再也没有见过他,却又无一不是他。他脑中忽而一阵混沌,青白光乍现,眼前的初闵行就睁着那双眼睛要杀了自己。元霁猛力一推,初闵行已无后退可言,倒是元霁动作太大险些将自己“推倒”,却被初闵行眼疾手快捞回来扣在胸前,伸出手掌正挡住彩玉的偷袭。
  初闵行眸中的警告一闪而过,转而霎时泪眼茫茫——元霁一口咬在初闵行露出的一截脖颈,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下暗青色的血管,温热腥甜的血液顺着齿缝和舌尖流进元霁的口腔。
  元霁立时就松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过仍腾出一手和彩玉苦苦抗争的初闵行,眸光一闪,他鬼使神差的、大脑一热的、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吻上了初闵行。
  不同于喂药和渡气的,真正意义上的吻。
  带着血腥味儿的灵活的软舌在初闵行的口腔里搅弄,同初闵行还来不及作反应的舌纠缠。初闵行和彩玉几乎是同时收了手上的力,一个被亲的,一个被惊的。了音若是在此,说不准又要晕厥过去。
  初闵行一开始就没占上主风,元霁越吻越激烈,牙齿磕着初闵行的牙龈还要时不时恶趣味的咬一下他的舌头。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呼吸不知道来自谁,反正初闵行仅靠鼻孔出气是不行了。他被亲的没力气,两只手猫爪一样挠过元霁张力十足的肩膀和前胸,状似推诿,却不轻不重戳到元霁的痛处。就听从两人的口腔里共鸣出的一声闷哼,紧接着又被元霁惩罚似的咬过一口,逼得初闵行眼泛泪花。
  满室都充斥着难以自抑的亲吻声和□□声,彩玉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又羞又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终还是寺里的大钟拯救了她,震耳欲聋的六声钟响过后,元霁才气喘吁吁的松开了微肿了嘴唇、面色潮红的初闵行。他只剩胸腔轻微的起伏,两手架在元霁双肩,磋磨间青丝尽散,额前几缕碎发顺着汗水贴在两鬓和柔和的眉宇,眼神迷离,就快要不会呼吸了。
  空气一瞬间又降到了冰点,元霁在漫长的沉默里渐渐清醒,脑里的大钟仍在咚咚作响。他松下搂住初闵行腰际的手,又勉力将初闵行挂在脖子上的手拿下来,腿间发力要站起来却被反过劲儿来的初闵行一下勾住。
  房中火炉地龙烧的火热,他的脸仍红扑扑的,仿若坠入星河的双瞳看着元霁,嘴唇也不似方中毒时那般苍白,而是充血般水润,正一开一合,微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他在说:你刚刚亲我啦。说时胸腔起伏,无法发声的喉咙里带着些许朦胧的笑意。
  这笑意沾染着元霁,令他也不甚自觉的笑着,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初闵行的星河漫到了他的眼里。
  两人就这般环拥着,对望着,微笑着。
  窗外喜鹊落巢,震碎一池冰雪。未曾见过他们的万事万物无不叹谓,叹他们好一对神仙眷侣。
  暗华宛似堂前燕一般从梁上掠过时正看到这一幕,一个不防踹飞了房上一片瓦砾,初生的新日就从那片斜斜的屋顶射进来,照进床上两人的怀里,还有微微错愕蹲在梁上的暗华。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几秒,最是元霁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捞起落在地上的箭,根本不用动身,只腕间发力就直朝暗华射过去。暗华翻身躲避,如鬼如魅落在初闵行榻下。
  元霁抬脚就要飞踢过去,好在是初闵行伸手拦住了,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元霁的双眼,硬是给元霁捂懵了。黄白的日光顺着指缝影影绰绰落在他的眼中,细茧无意的摩挲着他的鼻梁,那种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格外心痒。直到现在,他都不能辨认目之所及观之所感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他用手轻轻拿开初闵行的手掌,就见他正用另一只手在暗华的掌心写些什么。wWω.㈤八一㈥0.CòΜ
  不论写什么,终归是他不能看的了。他踉踉跄跄起身,初闵行拉过他的手被他轻轻巧巧就挣开了,他自顾自往外走,也无人再拦着。空音正在大佛前诵经,元霁一见他,昨夜场景便历历在目起来,他披着来时的狐裘,故意晃到空音眼前,笑不达眼底冷嗤道:“大师超度我么?”
  空音是绝不会赏他一个眼色的,所以元霁也不等他回话,继而冷声:“你夜里突袭我,敞开了要和我作对,很好。”元霁惜字如金,警告意味更甚,他空身来了也空身走了,就连和初闵行的道别也没有。
  彩玉就在那门口听着,待暗华走后,有样学样说与初闵行听了。起先时他还不甚在意,满脑子懊悔气结元霁同他不告而别,典型是提裤子就走人——裤子?他哪有裤子,上半身用自己里衣撕成的布条缠着,下半身就是一条血迹斑斑破了洞的亵裤。
  【他就那么走了?】初闵行讶然的瞪大了双眼,在彩玉看来是又惊又惧,以为是初闵行听进了苦口婆心的劝告,急的直咳嗽,赶忙上前为他顺一顺后背,更“见缝插针”道:“那依少爷意该是如何?”
  初闵行无奈捂着脸笑过,做口型道【还能如何?把他绑来洗干净放在床上告诉他下次要穿好裤子再出门吗?】
  彩玉一脸茫然。初闵行余光看过房顶,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这才复又想到什么似的,拉过彩玉的手心写【叫空音来】。待那光头甫一进门,他便笑盈盈递上一张纸,昨晚的狠厉全无。那纸上写【大师,这佛漏了。】
  空音面无表情扔了那张纸在火炉里烧了,语气平平:“漏便漏了,时机到了自有有缘人前来修缮,贫僧无钱。”他说着还阿弥陀佛一下,佛珠在他手里滴溜溜转。
  初闵行也懒得和他打转,继而写【元霁承定远侯爵位,皇上钦准,倒不如让他修一修。】
  空音本就为着昨夜初闵行出手阻拦的行为而感到愤懑,如今又出了这么一出,实在端不清他如今的心思,两簇刚眉聚在宇间,圆滚滚的身体气鼓了活像个金刚,他甩手丢掉初闵行纸上的谋划,沉声戾气道:“既是已经知道他袭爵,竟还要留着他,你可知他有多大的危害!你在此处,养尊处优,可想过你哥哥!”
  “哈。”初闵行不甚在意的吐出一口气,带着受损声带轻微震动的沙哑。他无声的转弄着手中的毛笔,平心静气的写划【我若未想着我哥哥,合该一箭杀了你。你如今还能在我面前喘气,不仅是想着我哥哥,更是念在老师沈彧的情分。】他唇角微翘,露出五六分笑意,眉眼轻佻的看过空音苍白的面色,继续写道【你既救了我,让我在佛前成了帝师,也当给我些帝师的尊重。】
  【元霁永远不会害我,至于你,也少自作主张些。老师的谋划,我心中有数,无论如何,我已舍去身家,再也无所图谋。唯一的兄长流落在外生死未卜,早已没有了退路可言】他写道此处,若有所思的顿一顿,浓墨晕染开一大滩黑渍,透过薄如蝉翼的层层宣纸渗入他的被衾。他停顿数久,才拿开纸笔将那床被子拯救出来,扬起人畜无害的一张脸,无声做着口型。他说:
  “空音,我生是大巍的生,死也会是大巍的死。既是没了退路,元潜称不称得皇帝也未可知。”
  空音明显不是个出世的和尚,初闵行不知道帝王家曾许给他什么好处而元成林又有什么害着他。他无论如何都是要警告的,警告他再也不能动元霁。
  目送空音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他坐在床上,简单活动着僵麻的身体。他回忆起和元霁那个激烈的吻。
  暗华的调查并不明朗,牵扯着从前诸多种种因果,而元霁却是实打实的疯了,这他知道,尤其当元霁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个癫狂更甚。可他就是打心眼里觉得元霁无论如何不会害自己,那种直觉超越着他一切的理智。
  就算抛开七情六欲,沉静下来想元霁也是不该死的。他已然同自己有了莫大的羁绊,这都是沈彧所不知的。含混着情感和理智,他都想要为自己的私欲而“假公济私”——自己是喜欢元霁的,那也得让元霁喜欢自己。
  他说来就来,身体处于极度疲惫下回光返照般的亢奋,他跳下地,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上给元霁写“情书”。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隆冬近半,寒风料峭。君身抱恙,还望回家后,多添厚衣。伤口不可沾水,要多用药膏涂抹,我送来许多极好的伤药和衣物,望吾君微笑接纳,早日康复。
  切听君语,盼君复言。”
  他写完后,脸红而不自知,正逮到彩云端着午时的汤药过来。他匆匆整理了伤药和衣物用一个小包裹装着,他比哪天都要主动地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又无声催促着彩云的差事【送元霁去。】
  彩云被初闵行推出房时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多时暗华就在房梁上低低出声:“姑娘早回。”
  彩云这才云里雾里的出发了。
  鸿卢寺距离侯府并不远,彩云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送去了。侯府大院里冷清的像被抄了家,暗华一直暗暗跟在彩云身后,不忘初闵行嘱咐他的另一个任务。
  一个比彩云还要小、胆子更小像个小鸡仔一样的小丫鬟将彩云招待在门口:“姐姐、姐姐稍等一会儿!”
  没等多久元霁就亲自出来了,满是血污的手提了剑,苍白的面色溅着血,好像个走出地狱的阎罗。彩云这才了然,原来小丫鬟不是害怕自己,是害怕元霁。可她是不害怕的,笑盈盈将包裹双手奉上:“元少爷,我家少爷托我送来给您的。”
  元霁方出房门时,大脑一片混沌,几近到了抬眼不见全状的地步。吓得魂飞魄散的小丫鬟也说不清是谁,他只知道是来了人,本也不必亲自出去,眼前竟一瞬闪出个初闵行的虚影儿来。等到彩云一对儿酒窝在眼中愈渐清晰,他已然血淋淋出现在来人眼前。他竟一时间踌躇起来。
  初闵行并没有实质性的送过他任何东西,除了胸前一个刀口。他在彩云的几番呼唤中略回过神,接过包裹,眼前仍旧虚浮,彩云走出侯府大门他也没有注意。
  他在为数不多的下人惊恐的余光中走进自己的房间。几个吊儿郎当的谋士赶热闹的吹着欢呼的口哨,更有胆大的要从元霁手中抢过包裹,才被元霁一个激灵连踢带踹的赶出房去。
  “啧,那小姑娘是真水灵啊!”最后几个磨磨蹭蹭走出去的二流子还在感叹早就走了没影儿的彩云的身材和样貌,元霁在身后冷不防的警告:“手脚老实点。”
  那包裹很轻,系的也不甚紧实,轻轻一抖就掉出它装着的几样东西——几件中衣和外套,亵裤和狐裘。几件衣物之间夹着三瓶药和一封信。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元霁喃喃念着,一张薄薄的宣纸上只寥寥数语,散着云墨的清香,一口一个吾君看的他恍然,“切听君语,盼君复言......切听君语,盼君复言......”
  并不明显的喜色染上他的眉梢,双眼怔忡茫然,两片薄唇轻微抿起,耳垂红的要出血。没什么能形容他现下的心情。那三瓶伤药,普普通通,不看倒好,看过之后遍体的伤口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不着急换药,他首先写了回信,诸如“药和衣物已经收到,伤痛过甚今夜不能去看望”云云。来去两封信笺,好似将两人分崩离析几年的沟壑填平铺满,仿若两位经年未见的老友,繁忙之中通过鸿雁传书互话衷肠。
  统是表象。
  那三瓶药,元霁一瓶未动。他已承袭爵位,奇珍异药数不胜数,根本不差初闵行送来的这三瓶。送来时可曾掉包?三种药会不会各有效用叠加在一起却使人命丧黄泉?不尽好说。初闵行的真心,须得和这些衣物和伤药另当别论。他此刻清醒,初闵行待他的好,多少还容得他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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