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秋家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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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用这么惊恐的眼神看我？”陆既明将于霁带到万宝楼，见她还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还是说师妹对这里的小玩意……全都感兴趣？”“我对小孩玩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于霁话刚说完，就见陆既明使用灵术将上端精致的木球取到她面前。
于霁手指动了动。
“拿着玩啊，‘小孩’。”陆既明笑着将木球塞到于霁怀里。
于霁：“……”
听到陆既明这番话，于霁定在原地，用力将手握成拳头，说什么都不肯伸手去接那个木球。而后陆既明松开手，眼见木球就要掉下去，于霁赶忙伸手将它接住。
“你怎么突然就松手了？万一磕坏了怎么办？”即便接住了木球，于霁仍心有余悸。
陆既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于霁，“哎，师兄这也是不小心，幸好师兄身边带了个极为稳重的师妹。”
于霁：“……”
“其实损坏了也没关系，这整个结构都是可拆卸替换的。师兄不才，略懂一二。师妹若是损坏了木球别扔，师兄会拎着黄鱼胶去找你。”陆既明轻声对于霁道完，眼眸一抬，视线自然地从打量他们之人身上扫过。
见那人立刻慌忙避开自己视线，陆既明脸露玩味笑意，“师妹可还有什么感兴趣之物？”
“没有。”于霁低头打量手中木球，竭力克制将它拆卸了研究的念头。
陆既明了然：“这样……那我们这就回去？”
听到对方这般爽快结束行程话语，于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蹙起眉，仔细观察着陆既明，“你又想做什么？”
“瞧师妹这话说的。”陆既明好笑地摇头，“师兄多得是正事要做。乖乖站这等我。”
于霁沉默地站在原地，目送陆既明付钱。
“走吧。”陆既明付钱时敲了几下掌柜的木台，而后便转身前来领于霁离去，却见她还站在原地没有跟上自己，“怎么，还不舍得离开了？”
“没有。”于霁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陆既明的手，然后抬步跟上。
“师妹的心思还真是难懂。”陆既明说完，便将自己与于霁手中物品全都收进乾坤袋。
陆既明：“小心点。我看到此前给‘你’下毒之人了。”
于霁颔首，“我知道。”
“呵。”陆既明笑了，“他正隐身跟在我们后方。需要师兄帮你处理掉吗？”
“不用。”于霁清楚男主在未来的实力，他若是有心替自己处理那个人，早就动手了。
“师妹又逞强了。”陆既明小声对于霁道完，又点点头，故意调高音调道：“师兄忽然想起忘了办一件事，师妹且在这等我回来。”
于霁：“……”男主拉怪集火队友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令人叹为观止。
陆既明说完就离去，任由于霁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竹林里。
于霁打开系统地图，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移动的红点。忽而侧身，堪堪避开一拿着匕首俯冲下来的衣着得体青年。
对方正是刚才在万宝楼工作的伙计。
“你与骆明石是什么关系？”于霁看清了来人的脸，她对这张脸并不陌生，可是系统并未像显示骆明石名字那般显示出对方的名字，也就是说……
对方并未使用易容，只是纯粹的无名。
无名，要么是剧本里无关重要人物，要么就是真的没有名字。
而无名之人，在剧中一般都是某个势力培养出来的死士。
“……”
握着匕首的青年沉默地看着于霁，站起身时，手中的匕首也幻变成了一把剑，他像是没有听到于霁的提问，提剑就向她而去！
“正统剑修不会手刃无力抵抗之人。”于霁喟叹之后，即刻集中精力攻击对方的精神——
青年握剑的手晃了一下，而后充满杀气的双眸立刻失去焦距，攻势也轻易被于霁化解。
精神层面上的意识攻击，不论是在哪个程度的精神世界，都很适用。
于霁成功进入青年精神世界。
“真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于霁挑眉，认真地打量眼前飘散四处的意识碎片。
这里的每一片意识碎片都带有主人的精神攻击，用以防备任务失败落入高阶修士手里之后，会遇到的搜魂术。
可惜这种防备不是用以抵抗搜魂术，而是在遭遇搜魂术时，可以第一时间自毁神识。
是个狠人。
于霁小心翼翼，逐步解开那些攻击，而后毫不客气侵入其的精神世界，将他的身份与背后势力图谋“看”得清清楚楚。
“唔……”
于霁看完全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立刻退出青年意识空间。
“真是不能小看你。”陆既明已经回来，他见于霁成功退出杀手意识，便毫不客气替她解决了麻烦。
于霁沉默地看着眼前青年被陆既明碾碎筋脉后化为齑粉消散，过了许久，才开口道：“你这样，会被他身后势力察觉的。”ωww.五⑧①б０.℃ōΜ
“什么‘身后势力’？不就是一群不成气候、混在人界搅事的‘妖族’。”陆既明对于霁这般小心态度略感不满，“你怕什么？你比他们还厉害，随便一个座下弟子都能把这个世界给灭了。”
“要怕，也是他们怕你。”陆既明越发觉得自己言之有理，“这么说来，其实本仙君也得看你脸色行事才对。”
于霁：“……”
“你现在已经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陆既明这次没有拉于霁御空，而是召唤出飞行仙器，带上于霁往仙门岚山方向返回。
陆既明：“要不要替‘她’复仇？”
于霁摇了摇头，“她也不想复仇。”
“哦？”陆既明神色略带几分惊讶，“你是从何得知？”
“她所在意的是，拥有梦魔一半血液的铭溪……在自己死后，会不会因此误入歧途。”于霁无法解释陆既明的提问，她避开陆既明的视线，转移话题道。
“嗯。”陆既明应完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哪怕于霁没有回答自己的提问，他也没有去追问。
最后陆既明将于霁送回岚山，见她仍是刚才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忽而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于霁皱眉看向陆既明。
“后天收徒大典，师妹可别忘了自己此前所言。”陆既明提醒完于霁，这才御空离去。
于霁：“……”
在陆既明走后没多久，渡月峰的弟子搬着大量的凡界营养土和万宝楼木质品来到岚山。
“哎？于师叔，你这地里都是刚换好的营养土，怎么又要换啊？”渡月峰的弟子一眼就认出于霁瓜田里的营养土刚换上没多久，他不解地卸下土袋，再看于师叔，神色似是比自己还要震惊。
回想起于师叔前段时间中毒一事，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弟子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赶忙把东西放下，匆匆行完礼，即刻转身离去。
等到楚梦云和辛梓潼在外面办完师尊交代的事情，就听到自家师弟们在小声讨论岚山于师叔可能记忆力衰退的事情，甚至还有些弟子偷偷研究起巩固、治疗记忆方面的药方。
楚梦云：“……”
辛梓潼：“……”
-
最后一场比试结束，今年仙门大比毫无意外以伪装成新弟子的铭溪获胜。
“按照惯例，排名为首的弟子有选择拜师的权利。但是——”
次日，掌门时骞邀请各山长老齐聚一堂，大家都端坐在座位上，其中岚山长老与渡月峰长老位置相邻。
陆既明顶着倪秩远的马甲，坐在上端不仅方便观察旁侧于霁的反应，还能清晰看到下方铭溪的神色。
“真是个绝佳位置。”陆既明笑道。
于霁：“……”
时骞看了一眼陆既明，见他回以自己笑意的模样就忍不住胃疼，他移开视线，接着道：“如若你所拜师父不选择你，便再无拜师机会。任由在座其余长老如何欣赏你，也不能再收你为徒。”
“辛游，是否要用这一便利，你可要想好了。”
掌门话语落下，大殿格外安静。
“是。弟子想好了。”铭溪一开口，殿内多数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少年下跪后更显单薄的身型，从头到尾都未见任何变化，可见其心性坚韧。
听到旁侧“同门”对铭溪的称赞之词，陆既明笑得极具深意。
于霁视线与围观众人一般，自然地落在铭溪身上，令人难以窥探她的真实情绪。
陆既明脸上笑意忽而一收，端坐着看向下方铭溪。
“弟子恳请于长老收我为徒。”铭溪话音不大，却格外清晰。
时骞脸露为难，当即看向于霁。
于霁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就这般安静地看着铭溪。
“今年只收女弟子？”陆既明在一旁悄声提醒，随后轻轻摇头：“可怜的‘辛游’。”
听清倪秩远话语的铭溪：“……”
——师尊真的有意收徒！可为什么……只收女弟子？
“于霁，你意下如何？”时骞已经说出使用这便利的规则，此时若再改口也来不及。他担忧地看向于霁，是真的怕这位长老毫不客气回绝。
于霁从思绪里回过神，视线扫向殿中央跪下行礼的铭溪身上，缓声开口道：“都可。”
“就这么干脆违背自己的约定，真的好吗？”陆既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仍不由轻叹。
“我观察了下方那些女弟子的反应。”于霁在铭溪叩谢的时候，悄声回应陆既明。
于霁：“把他收下，有便我一会收女弟子。”
意识到自己只是师尊达成目标的工具人，铭溪：“……”
师尊，果然没有认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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