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周正的社会性死亡

    看到父亲没有提起自己之前收养流浪动物的事情，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灵儿对于这个新家充满了好奇，同时也没把自己当做外人，她蹦蹦跳跳地去熟悉这个新家的构造了。
    他准备去一趟钢厂，着手搬迁事宜。
    “爸，我先走了，回厂里一趟，好几天没去了。”
    “行，你去吧。”李卫国淡淡地回答。
    这个老头子怎么回事，刚才还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他有些不满：“爸，我招你惹你了？刚才灵儿在的时候，你那么开心，到我这里怎么就直接板起脸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收养流浪动物的事情全部忘完了？”李卫国没好气的回答。
    “向往家里带也不是不可以，以后灵儿的生活费、学费还有我每天照顾她的辛苦费全部由你出。”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父亲：“那你这样做，和我亲自照顾她有什么区别呢？再说，我找个保姆，不比你一个老爷们儿细心？”
    李卫国听完之后耸了耸肩：“你试试呗，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做饭给她吃，给她衣服。找个保姆也不是不行，可是保姆做事你真的放心吗？你在的时候她是一个样子，你不在的时候她又是另一幅模样，你可想好了。”
    他像一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说：“这钱我出了。”
    钢厂还是那副模样，亮闪闪的大铁门常年敞开。
    “咦？门前这辆夏利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一时之间，记不清这到底是谁的车子。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钢厂，推开张强的门，发现他不在。
    推开赵才的门，人不在。
    王凯、马虎不在，郭辉、大壮全都不在。
    自己就走了两天整，钢厂里的人就全跑了？
    果汁也不生产了？
    对，果汁，怎么没听到机器运作的声音？
    他慌张地跑到生产车间，发现所有的机器都不见了。
    大白天的，见了鬼了，整个钢厂没有一个人。
    仓库里的橘子全不见了，工人们不见了，生产机器全不见了。
    自己的一帮好兄弟也不知所踪。
    他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一定会。
    定了定神之后，他决定从门口那辆夏利查起。
    走出钢厂门，他远远地看到夏利车的尾部有一摊竖直的水迹，准确的说应该是尿迹。
    第一条线索：有人在夏利车的尾部撒了一泡尿，这个人不比自己低，蛋高基本一致。
    接着，他围着夏利车走了一圈，发现主驾驶的门没有关，车钥匙还插在车里。
    第二条线索：车主人没走远，很可能在厂子里。
    最后，他钻进夏利车，发现韩冰月的手镯在副驾驶上，他警觉地看下前挡风玻璃，果然，在前边的展台上摆着周正和韩冰月的合照。
    第三条线索：这辆夏利车是周正的。
    问题来了，周正去哪了？
    他又重新走回钢厂，先是张强的办公室，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了一个白色搪瓷茶缸，里面的茶叶水还是热的，这说明他没走多久。
    他接着走进赵才的屋里，在他的桌子上看到了租赁拉货车的凭据。赵才这狗东西的胆子这么大？连老子的东西都敢私吞。
    不对，以他对赵才的了解，他是不会这样做的。
    他推开王凯的办公室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地板散落着酒瓶和烟头，可是床上屋里没人啊。正当他准备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王凯哼唧了一声。
    这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到处寻找王凯的身影，最终在床底下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王凯。
    他拍了拍他的脸问：“钢厂里的人呢？怎么全不见了？”
    “你是谁呀？想来刺探我们果汁厂的情报？”他没说处一句话，都夹杂着令人作呕的酒气。
    “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是李凡，老子是李凡。”他恨铁不成钢地攥着他的领口，希望能把他晃醒。
    “呵呵，你是李凡，我还是李卫国呢！”他的语气越来越嚣张，喝酒之前他是白城的，喝完酒之后白城是他的。
    “啪”的一声脆响，李凡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吃痛之后清醒了许多，眼前这个模糊的人确实是李凡：“凡总，大家都去周氏自来水厂了，所有的设备都搬到了那里。”
    还有这种好事？没等自己出马，周氏自来水厂就被拿下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门口的那辆夏利，这中间一定不简单。
    他扔下醉醺醺的王凯，快步来到车前，打着火，一直向自来水厂驶去。
    周氏自来水厂的大招牌已经被摘下来，扔在了路边。
    颇具气派的周氏自来水厂此时竟然透露出一股破败萧索的气息。
    他快步向内走去，自来水厂圆形广场上围满了穿白色工服的钢厂工人。
    工人们见来者是他，让出了一条通道，顺着通道望去，3个光者屁股的男人在跳舞。
    这是闹得哪一出？
    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清状况了。
    “凡总，你终于来了，王凯那小子办事效率真低，午饭结束后我都让他去通知你了。”张强看到他走进圈内，连忙跑了过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群大老爷们儿看三个**男人跳舞。”他皱着眉头问。
    “凡总，这是可不赖我们任何一个人，这个节目是他们自己要求的，领舞的那个人是你的老朋友了，哈哈，他的舞姿那叫一个妖娆。”张强贱兮兮地看着他。
    “我不记得自己有跳脱衣舞的朋友了。”他有些疑惑不解。
    “没事，你一会儿就看到他了。赵才，把凡总带过去见见他的老朋友。”张强扯着嗓子向赵才吼道。
    “得嘞。”赵才赶紧脱离人群，来到他的身边。
    “走吧，凡哥，带你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他一边说，一边捂着嘴笑。
    穿过厚厚地人墙，他们终于来到了最内圈。
    三个人中的领舞是周正！他全身**，身上用迷彩画的绿油油的，他的二弟挺立着，上边缠着一根细线，线下面垂着一块砖头。
    “妈呀，这东西给我的眼看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