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灭口
98“大胆奴才，冒犯娘娘凤体，还妄想活命，还不快点自我了断，也好少受一些苦楚。”
关月儿厉声叱责，双眼如刀，直刺两个嬷嬷。
“皇后娘娘！对不起！老奴知道做错了，请娘娘饶命！”
两个嬷嬷当然明白关月儿的心思，可是她们也不想死，不想为了这区区一百两银子丧命，她们不甘心，想要活命。只好向羊献容讨饶，只要羊献容一开口，关月儿就不能治她们的罪。
羊献容张了张口，刚想说话。
关月儿在后背的用手一按指环，飞出两支细如毫毛的毒针，悄无声的插进两人的后背，直达心脏。
“啊！”两人一声尖叫，扑倒在地，浑身颤抖，张着嘴巴，死死盯着关月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吐出一口黑血。四肢抽搐，没过多久，就断了气。
张玉秀眉头一皱：“姐姐这是干啥？杀人灭口？”
关月儿放开手指环，双手一摊，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两个贱奴居然畏罪自尽。这样也太过便宜她们两个人。”
“死都死了，说什么便宜不便宜。刚才都还在拼命求饶，怎么会突然自尽？妹妹难道不觉得奇怪么？”
张玉秀瞄了一眼关月儿一眼，虽然不明白两个人突然中毒身死，但是肯定和关月儿脱不了关系。
可是现在不宜和她公开闹翻，毕竟人家后台硬，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自己区区一个妃子。闹僵了恐怕自身难保。
羊献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如若不然，她早就叫冷玉玉珩半夜进去要了她的性命。
她颤颤巍巍的伸手拽着张玉秀：“谢谢妹妹出手相助，既然两个奴才已经死了，就不必再追究了，我们走吧！”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张玉秀瞄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跟着羊献容回到昭阳宫。
羊献容软软的垂着两只手臂，脚步踉跄的被，两个婢女搀扶着往回走。却在半路碰到，急匆匆过来的司马衷。
司马衷一眼就看到，羊献容发丝凌乱，一身血迹，脸色苍白，站立不稳，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惊的目瞪口呆，一脸心痛的问道：“容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
羊献容哆嗦着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拜你所赐！猫哭耗子，假慈悲！滚开！”
“朕不知道会这样的！容儿！朕真的不知道，朕以为只是去让嬷嬷教导一下，让你学习如何服侍朕。不知道会让你受伤，朕……。”
“别说了，越说越恶心。”羊献容扭头就从他旁边掠过。
司马衷一把拽着张玉秀六神无主，低声呢喃：“秀儿，朕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朕没想让她受伤，只是想着让她学学闺房之术，好好服侍朕。”
张玉秀看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司马衷，长长的叹了口气：“皇上！你生性愚钝，不知后宫女子手段，只须小小一个刑罚，便可让人香消玉殒。若非臣妾去的及时，皇后娘娘的双手恐怕是要废了。”
“什么！谁敢这么大胆？”司马衷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玉秀。
“胆子大？还不是为了钱和权，小人贪钱，当官为权又为钱。只要有利益，比这更狠，更大胆的呢！只不过皇上从一出生就被人保护好太好，过着衣食无忧的心活，不识人间疾苦罢了。”
张玉秀叹了口气：“这下子，娘娘心里会更恨你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可朕还想找她问一下，明天刘曜进宫，该怎么安排他，比如封什么爵位，该任何职，朕可是一窍不懂。”司马衷有点着急。
“哎呀！这……这事关乎家国民生，臣妾想娘娘公私分明，断不会为了泄愤也置朝中大事于不顾，皇上还是去请教她一不为好，必竟臣妾对于朝堂之事，真是一点不懂。”
司马衷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试一试，看看容儿能不能帮朕拿个主意。”
“好吧！那就走吧！秀儿！你帮朕向容儿多说几句好话。”
司马衷挽着张玉秀尾随其后，来到昭阳宫，看着婢女正在一层层，解开带血的纱布，鲜血干涸的地方就连皮带肉扯下来。疼的羊献容趴在床上，惨叫连声，头上的水珠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立春和林嬷嬷几人，小心翼翼地清洗膝盖上的伤口，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让司马衷看着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肯定好疼！
一番折腾，等手脚包扎好。羊献容早就痛的大汗淋漓，全身湿透，几乎将力气用尽，软软的瘫在床上。任由一班宫女擦身换衣，连想叱责司马衷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瞪着眼睛，大口喘气。
这时林嬷嬷端来一碗清补药膳粥，刚想给羊献容喂食。
司马衷把手一伸：“拿来！朕来喂！”说完就从林嬷嬷手中抢过瓷碗，小心翼翼舀了一勺，吹了一下，递到羊献容嘴边。
“滚！”
羊献容将头一偏，闭上嘴唇，将后脑勺对着他。
司马衷举着勺子，一脸尴尬，只好把求救的目光对着张玉秀。
张玉秀从司马衷手中接过碗勺，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娘娘再怎么跟皇上置气，也得先顾着自己身体不是，你看你，从早上到现在，在烈日下暴晒了这么久，恐怕是连水也未曾有半口下肚吧！还是先喝口粥润润嗓子，最起码没那么难受。”
张玉秀说完示意立秋上前把羊献容稍加搀起上半身，靠在床背。就舀了一勺喂到嘴边。
“谢谢！”羊献容沙哑的嗓子，发出两个字，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下巴。
立春连忙拿起锦帕替她擦去泪水。
“娘娘先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想那么多了。”
羊献容无声点头，就着张玉秀的手，慢慢的喝完一碗，才觉得喉咙没那么干哑。
张玉秀喂完之后，将玉碗递给立春后，微微一笑：“姐姐身子虚弱，本应好好休息！只是皇上托我向姐姐，问一件事关朝堂的大事情。只好先打扰姐姐一点时间，我想姐姐不会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