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对质

    83司马衷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觉得有理，他转头问羊献容：“容儿，你说，你为何拒绝侍寝。有什么缘由，还不快点说来。”
    羊献容蔑视了司马衷一眼：“没有缘由，就是不想侍寝。”
    司马衷连连后退，一脸茫然：“朕就这么令你讨厌！是不是因为司马炽？朕马上派人杀了他。”
    羊献容冷冷一笑：“无情无义的负心汉，留他做甚！谢谢皇上出手。”
    “什么？你不给他求情？”
    司马衷满脸惊讶的盯着羊献容。
    “我为什么要替他求情，是他为了前程，将我抛弃，亲手将我送到你的身边。”羊献容不屑一顾。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和你两心相悦吗？”司马衷不太相信。
    “两心相悦？恐怕未必！他若是真想娶我，为何我上次遭劫，他不顺势将我带回封地？而是将我送回京城。”羊献容一脸平静。
    “那你为何还为他守身如玉，拒绝朕？”司马衷一脸不解。
    “皇上理解错了，我不是为他守身，也一样讨厌皇上，只是为了姐姐，是我害死了她，我又怎么能在，害她的仇人身下承欢。每当皇上一靠近臣妾，臣妾就会想到姐姐在天之灵，用忿怒怨恨的眼光看着我，我就心里打颤，讨厌皇上靠近。”
    “这事与你无关，都是朕的主意，你为何这般自责？”
    司马衷想从她眼中看出别的意思。可怎么看，都只是看到双眸中满含无边悲忿，没有其他一丝暧昧心虚。
    “皇上！身为皇后，不单拒绝侍寝，反而找人代替，这是欺君罔上，乃是重罪！臣叩请将她废除后位，着及赐死。并治羊礼纵女欺君之罪！”赵王司马伦上前说道。
    “皇上！不可！臣妾认为，如何处置皇后，这乃是皇上家事，何须外臣插嘴！而且皇后虽然拒绝侍寝，但是她也是因为和先皇后，姐妹情深！行为虽然有错，但足以证明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是个宽仁之人。再说了，皇后娘娘自进宫以来，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来犯下其他任何过错，就凭这条，皇上都不能废后，更不可将她赐死，皇上在短短一年之内，连接赐死两个皇后，这会让世人留下千载骂名。”
    站在门口多时的张玉秀，突然排开众人，跪在地上开口求情。
    司马衷也是一脸纠结，满脸不舍，赐死！自然是不舍的，可就这样轻松放过她，也不能！这要是传出去，自己颜面何存。
    “皇上！秀妃娘娘言之有理，皇后不可再废，否则会让天下人耻笑皇上无情无义。”齐王司马同突然开口。
    “皇上，如果连后宫都不能治理好，又如何能够治理天下江山？皇后娘娘违背礼法，不但拒绝侍寝，还李代桃僵，犯下了欺君大罪，如何能够轻易放过？又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司马伦冷冷说道。
    “不是皇上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还是赵王叔怕我给皇上出主意，坏了你的大事，所以才一意，想将我置于死地吧？”
    羊献容冷冷一笑，清冷的明眸中闪过一丝轻视。
    “大胆！贱人！我和皇上在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司马伦气的怒目圆睁。
    “司马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那日封后大典是你派人将我劫持到别院。若非冷护卫及时赶到，将我救下，送回皇宫。本宫恐怕早就清白不保，亦或者是死人一个。本宫倒想问你想干什么？你当皇上是个真傻子吗？”羊献容嘴角上扬，盯着司马伦。
    “胡说八道！什么时候将你劫持到别院去？”司马伦头上冒汗。
    “皇上，你如果不信，可以召唤上次的所有侍卫过来问一下，便知真假。还有上次在传旨时赵王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不知道齐王是否还记得？”
    “什么话？快说！”司马衷头上青筋暴跳。
    “你说，这有什么？现在本王才是朝堂的当家人，只要本王点头，圣旨又有何用，要是美人愿意进我王府，我马上就叫皇上撒消圣旨。这话可是赵王爷亲口说的，我并没有改动任何一个字。当时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齐王你说是不是这样？”羊献容转头看向司马同。
    司马同一咬牙：“对！皇后娘娘所说一字不差，当时赵王却实说过，只要娘娘答应进王府，就马上撤回圣旨。”
    “老臣也曾听到这句话！”羊礼一咬牙，也出声回答。
    “赵王叔原来不单单蔑视皇权，连朕的女人也想抢了。”司马衷气的双跟冒火：“对着冷玉珩厉声喝道：“把赵王爷和国丈，齐王都请出皇宫，皇后的事情，朕自有决断。”
    “是！皇上！属下遵命。”
    冷玉珩对着三人说道：“三位大人，请！”
    赵王司马伦狠狠地盯了司马衷一眼，拂袖而去！
    羊礼和司马同无奈的看了羊献容一眼，也向司马衷行礼告辞。
    司马同回头盯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赵文柔一眼，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赵文柔察觉到司马同恼怒之意，心中一痛。就像断线珍珠般的滑落，齐王哥哥，你还是这么喜欢她，为了她不惜和赵王闹翻。
    司马衷看着巍然屹立的那抹不屈的身影，心情复杂，他上前颤抖着说道：“容儿！只要你答应和我做真正的夫妻，我就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情？我们从头再来好吗？”
    事情已经闹开，羊献容也不想再装，咬着嘴唇，倔强的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请三思啊！林嬷嬷忍不住出声。
    “娘娘！要不你就答应皇上吧！”春夏秋三个婢女，担心的看着羊献容。
    “不！要我俯身在姐姐仇人身下承欢！我做不到！只是连累了你们。”
    羊献容依然摇头，眸光一片冰凉，令人心生寒意。
    “容儿！你非要逼朕做出废后之事？”司马衷一脸心痛，看着那抹倔强的身影中不屈的神色，如同刀绞一般。盯着她半晌才颓然摇头，艰难的吐出一句话：“罚皇后去苦力司做苦力，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昭阳宫。”
    “什么？皇上！你怎么能……？”关月儿和赵文柔一齐出声。
    “住口！只要朕身上的龙袍还在，后宫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
    司马衷一脸怒火，狠狠地盯着两个串通一气的女人。要不是她们两个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不管怎样，她还是皇后，总还能靠近她，和她说说话，偷偷抱上一下。
    总能抱着心中那抹美好的幻想。至少在外人面前是想敬如宾。如今被她们两个一闹，所有幻想打破，也狠狠狠地落了他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