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表哥帮我

    25“可以，只要你不赶我走就可以。”司马衷痴痴的说道。
    羊献容也懒得理他，接过碗筷就吃，突然眼前一黑，碗中多了一块肉。不由面色一沉，将碗筷一放，厉声喝道：“司马衷！你干什么？”
    “朕给你布菜！难道这也不行。”司马衷一脸难过，那个委屈的样子，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羊献容冷哼一声，将肉拨在一边，端起碗筷，快速用完，放下碗筷，就捧起书本，不再看他脸上委屈的表情。”
    司马衷就像木桩似的站在旁边，双眼紧紧盯着她。
    羊献容被他盯的心里发毛，索性放下书本，走出房间，一阵北风吹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就觉得身上一沉，肩上已多了一狐袭。
    羊献容扯下狐袭，丢还给司马衷，对司马衷尴尬的神色视若无睹。
    立春连忙将大氅给他披上。
    羊献容看着吐蕊的寒梅，微微摇头，轻抚梅枝：“梅花虽有凌霜枝，寒风吹来也坠泥。”
    立春一笑：“小姐这是有感而发，那种花不是被风吹落成呢！”
    羊献容轻声叹道：“谁说不是，人还不是一样，任你位高权重，美丑贵贱，还不是黄土一堆。”
    司马衷见她神色伤感，吓的不敢吭声。
    羊献容对着梅花发愣，良久才喟然长叹，神色黯然。看着漫漫飞雪，羊献容心情低落，想起往年初一，双亲在堂，兄疼嫂爱，女儿绕膝。今年却已物事人非，孑然一身，无亲无故，仇敌环绕，前路艰辛。
    司马衷只觉得她浑身上下，充满哀伤之色，一双秋水明眸，突然滚出两行清泪。不由心中一痛：“容儿，为何如此悲伤，于朕说来，朕为你做主。”
    羊献容抹去泪珠，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霍然转身进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司马衷只觉得她的眼光，似藏着滔天恨意，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把刀，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一样，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不敢跟她进房，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半晌才转身离开。又不想回宫，漫无目的在街上乱逛。
    来到天香楼，却被一道熟悉的酒香味吸引，就步入酒楼。
    店伙计连忙将他迎进雅间，刚想进去，突听楼下传来司马炽和司马同的声音。不由一怔，他们怎么也来了。
    司马炽和司马同两人刚上二楼，就看到司马衷站在走廊。不由一愣，刚想弯腰行礼。
    司马衷挥手阻止：“两位王弟也想在此喝酒？不如一起喝！”
    司马炽两人对视一下，尴尬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进了雅间，吩咐伙计上最好的酒，上最好的菜品。
    伙计知道司马炽的身份，一看到他们在一起，知道都是身份尊贵，不敢怠慢，马上拿出羊献容从贾府酒窑里拿出来的一坛桂花酿。
    司马衷喝了一杯，眉头一皱，这酒以前贾南风爱喝，不知从那里弄来了，自己每次问她，她都笑而不答。每当自己想喝，就只能去她后宫。
    恍惚之间，上次为了羊献容的婚事跟她闹翻后，好像有大半年没有喝过了。
    三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很快就有了几分醉意。
    司马衷双眼迷离，盯着司马炽说道：“六弟，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她，她却不喜欢我，我只是站在她旁边，她都那么讨厌我。六弟，是不是她心里只有你。是不是只有你死了，她才会喜欢我？”
    司马炽吓了一跳：“皇兄，要是杀了我，她只会更恨你。”
    “可是她现在心里只有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而且心里恨不得想杀我。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朕给了她无上尊荣，母仪天下，对她呵护有加，可她依然对我冷若冰霜。朕不明白，六年了，她为什么就看不到朕对她的好。”
    司马衷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司马炽和司马同，看着像孩子样，放声大哭的司马衷。不由面面相觑，手足无措，连声劝慰：“皇上不必心急，想是姐妹情深，为了先皇后一事，在和皇上置气。等日后进宫，朝夕相对。她自会被皇上感动，回心转意。”
    “此话当真？”司马衷抬起泪眼。
    司马炽和司马同连连点头：“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她就会明白皇上的情意了。”
    司马衷这才勉强收住泪水，又喝了几杯闷酒，不觉昏昏欲睡。司马炽连忙吩咐随身侍卫将他背上马车，送回皇宫。
    被司马衷一打搅，两人也失了继续喝酒的兴趣，各自回府。
    羊献容也终于可以耳根清净，不用装睡躲避。加上阮氏禁足，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出入自由。
    这天早上刚上马车，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愣，“卫玠”他什么时候回京？他的祖父是自己的心腹，这次可能因为他在朝中声望高。
    赵王不敢杀他，只将他贬到地方当官。卫玠又对以前的羊献容有意，这个恐怕是唯一一个，能放心托付大事的自己人。
    马上吩咐冷玉珩，去将卫玠请到天香楼一聚。
    卫玠一愣，随冷玉珩进了天香楼。羊献容早已在雅间等候多时，一看到他，马上起身相迎：“表兄何时回京？”
    卫玠长揖回礼：“回京已有几日，一年不见，表妹越发好看了。”
    “既然回京几日，为何不来看我？羊献容问道。”
    “本想过府看望表妹，只是俗事缠身，未曾得闲。”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是不是因为我被封了皇后，你才不愿见我？”羊献容逼问。
    卫玠看了她一眼，黯然不语。
    羊献容一咬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哽咽：“求表兄帮我。”
    卫玠吓了一跳，急忙伸手相扶：“表妹！你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
    羊献容凄然一笑：“表哥！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看走了眼。可如今圣旨已下，圣命难违，我肯定要奉旨进宫。耐何朝中无人可用，想请表兄帮我联系，一些忠于贾家的地方官员。让他们忠心于我，为贾家报仇，免得我到时无人可用。”
    “什么？你要为贾家报仇？表妹！你疯了吗？你一介弱女，只要保护好自己便是，何必如此？”卫玠连忙劝道。
    “不！是我害了贾家满门，我一定要为贾家报仇雪恨，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羊献容目光灼灼，一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