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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明修栈道

帝血凰妃 虞兮若兮 2137 Aug 6, 2021 6:24:09 AM

    132明修栈道〉羊献容一筹莫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良久,都没有想到好的对策。
    窗外传来阵阵秋蝉的悲鸣。羊献容更觉心烦气躁,索性披衣下床。打开窗门,倚窗而望。
    秋风中浮动着桂花的清香。桂花的香气之中,却充满了秋黄之意。秋风从窗外吹进来,月光斜照窗台,犹如一把弯刀,风和月同在。夜更静,仿若听见露珠往花瓣上滴落的声音。
    一弯蛾眉般的下弦月,正挂在远处的树梢。风中还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景色幽静中带着几分悲凉。
    羊献容思绪万千,轻抚脸庞,左脸还有一丝淡淡的伤痕,那时自己的真的很想毁了这张脸,不过旁边侍卫手快,只是轻轻划了寸许,并无大碍。
    羊献容苦笑,前生因为相貌丑陋,司马衷一直嫌弃自己,今生换了一副好容颜,却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有心想抛弃心中持守,舍弃这身子周旋于仇人之间,又逢刘曜深情款款,郑重许下白头盟约,不免心中升起一丝妄想。就这样让仇人糟践自己,委实心有不甘。
    羊献容倚窗凝望残月,想起前路漫漫,不免心中悲怆。今日卫玠虽然进宫,却无法带出密诏,这如何是好?暗中带出,却是难上加难。
    羊礼为自己身亡,三日后便是头七下殡,自己却连送他最后一程都做不到。真是愧为人女,白受人家十八年养育之思。思念至此,羊献容潸然泪下。
    突然肩上一沉,一件披风搭在肩膀。
    立春柔声的说道:“小姐,你身子太弱,不宜忧虑过多。秋夜寒凉,还是躺下休息吧!”
    羊献容摇头:“立春,我睡不着,想我身为人女,愧受十八年养育大恩,还得连累父亲为我而亡,我却连送他最后一程,都无法做到,我真是太没用了。”
    “时势如此,又怎能怪娘娘呢!夜已深沉,还是回床躺着吧!否则什么给老爷报仇。”
    立春轻轻拽着羊献容回到床上,给她盖上锦被,就守在床前。
    羊献容一夜无眠,次日起床,觉得头昏脑涨,迷糊之中睁开眼睛,就看到立春正坐在床前刺绣,明明是一对鸳鸯戏水,可转瞬之间,又好像是凤凰展翅。
    羊献容一个激灵,脑中灵光一闪,一把抢过立春手中刺绣,看了一眼,却实在鸳鸯戏水。一点都没错,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不对!刚才阳光照过来的时候,那图案明明就是凤凰于飞。
    “立春!你绣的是什么图案?”
    立春一愣,“娘娘!奴婢绣的就是鸳鸯戏水。”
    “不对!我刚才看到明明是凤凰于飞,难道是本宫看错了。”羊献容拿着绣帕,一脸疑惑。
    立春一听,莞尔一笑:“娘娘没有看错,这是多面绣,用多种色调丝线,用穿插手法刺绣,从多个角度可以看到多种图案。娘娘难道忘记了,这可是夫人拿手绝活,奴婢和娘娘可是拿着夫人的留存,学了整整五年,才学会一些常用图案呢。难道娘娘忘记了?”
    面对立春不解的眼光,羊献容脸色一红,她前世,对于刺绣,可谓惧如猛虎,每每母亲教她刺绣,就撒娇卖萌,装病逃避。就是不肯学,实在没办法,就胡乱扎了几针,把自己手指扎破,鲜血一流,哎呦一叫。
    母亲就心疼不己,让自己休息。后来得知自已,每次都故意扎破手指逃避,就不再强迫自己学刺绣。
    羊献容就拿着多面绣从不同角度看,果然是有几种图案。羊献容看着手中刺绣,心中一动,多面绣自己不会,可以把要写的字暗藏在祭文中,暗的不行,就光明正大送出去呀!”
    羊献容打定主意,对于藏头诗,回文诗,羊献容非常自信,别人肯定看不出其中玄机。
    于是羊献容霍然掀被起床,立春连忙叫来在外等候的宫女,服侍羊献容梳洗。
    羊献容呆坐在窗前,任由她们摆弄,满脑子都在构思文字。该怎么写,才让任何人看不出破绽。
    立春捧着早膳过来,见她一脸凝沉,静坐而思,也不敢打扰她,只好静静的呆立在旁。
    羊献容一坐就是半天,构思完毕,一拍桌子:“立春,快!研墨!铺纸。”
    立春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连忙铺纸研墨。
    羊献容走到书桌,洋洋洒洒一挥而就。拿起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却认毫无破绽,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叫立春通知常公公,请司马衷过来。
    司马衷一听羊献容叫自己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情忐忑匆匆过来。
    就看到羊献容正坐在书桌上,正在凝神看着自己的写的诗词。不由一愣,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容儿,你叫朕过来何事?”
    羊献容霍然抬头:“你的私玺可曾随身携带?”
    “带着呢!何事?容儿要用?”司马衷连忙从怀中掏出私玺,递了过去。
    羊献容接了过去,马上在祭文密诏上盖了司马衷的大红私玺。才将私玺扔还给他,“好了!没事了!你回去吧!”
    司马衷接过私玺,小心翼翼扫了一眼羊献容手中祭文:“容儿!你这是什么?”
    “祭文,后天就是父亲头七,我不能亲自回去送他一程,只能写一篇祭文聊表心意。”
    羊献容满脸哀伤之色,令司马衷心中一痛,却又无法劝解,因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只怕一开口,非但劝不了她,反而会让羊献容更加生气,只好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她。
    羊献容回头看了他一眼,怒声喝道:“怎么还不回去,还在这里干嘛?”
    司马衷讪讪一笑:“那!朕!先走了!有事叫我,随叫随到!”
    “滚!”
    羊献容看着这个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司马衷不敢怠慢,连忙向后退,一步一步退出羊献容的寝宫。
    羊献容写好密诏,想着等下次卫玠进宫就可以托她带出去了,不觉心中一宽,用过膳食,又去灵堂上了一柱香,才回来倒床就睡。
    立春见她难得睡的安稳,连晚膳也不敢打扰她起来。
    直到羊献容半夜醒来,才将温热的膳食摆好。
    羊献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便叫她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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