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7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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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炘坐在后座，后备箱内清空只留下一些必要的清洁物品和水。让卡兰特躺在座位上，两个水囊分别垫在臀部和头部。欧阳炘就在旁边看着。
　　古烟又打了个电话，详细说明他们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孕妇状况不好，很可能发生了什么促成了孕妇早产，否则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到野外。
　　而且至今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就算没个人陪着，她也应该有车，这个野钓场不是地星宇宙那个已经被开发成旅游胜地，上山只有两条路，她不可能走远路，那就只有这里了…现在车怎么不见了？
　　“很快就到了！”卡兰特又一次醒来，她一定是被疼醒的，古烟虽然不太开车，但判断力反应速度都出色，车子又快又稳。
　　“嗯，我知道，谢谢你们。”卡兰特说话十分勉强，但她咬着牙没有再睡过去。
　　“你不要说话了，我们很快就到。已经到市中心了，再等等，保留体力，还有我通知了…那个叫欧阳炘的，他应该也会很快就到。”欧阳炘自己念自己的名字，感觉十分奇怪，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他已经保持类似的奇怪很长时间了。
　　“…好…”听到欧阳炘的名字她的表情似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种微妙的感觉，出现在古烟脑海之中，或者现在可以直说了，冒充古烟身份的欧阳炘的意识分裂体。他觉得这个宇宙的自己很可能做了一些解释不清的事，卡兰特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打算带着孩子自尽…
　　大欧（欧阳炘饰欧阳炘）没有这份机警，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卡兰特身上，就连卡兰特都非常奇怪，因为他看她的眼神跟曾经三欧（本宇宙欧阳炘）看她的眼神几乎没有分别，尽管她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不免疑惑难道是某个曾经暗恋她的同学？那么自己该如何拒绝他？
　　医院终于到了，车子在大门口停下，医院的担架车迎面出来，立刻把卡兰特转移位置。大欧二欧（欧阳炘饰古烟）跟着，在产房前被拦住。
　　“请问，你们谁是她的配偶？只有配偶有能够进入产房。”
　　两人同时停下，大欧含糊了一下，之后才解释道：“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在…”
　　二欧在他腰子的位置顶了一下，“我是她堂弟，他跟我一样，我姐夫那个负心汉，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护士点了点头，“你们在外面等着吧，应该没有大问题。不过最好通知一下产妇的配偶，这个时候，她非常需要一个能依靠的伴侣。而且如果是早产，也很可能需要他做出决定。”
　　“什么决定？”大欧顺口问了一句。
　　护士看着他：“如果产妇难产大出血昏迷，可能需要他或者直系亲人签字。”
　　“好的，我们马上去通知他。”大欧摸着脖子感觉滋味有些不对。
　　“尽快吧！”护士转身离开。
　　“你刚刚？”大欧还没想明白。
　　“你不觉得两个无关的男人在产妇的产房门前等着很奇怪吗？你无所谓，走了就走了，她就不一定了。”
　　“那我们继续等着？你不是说午饭…”
　　“你不想知道结果？”
　　两人没有废话，安静地等在门外。半个小时之后，护士走出来见他们没事，有没有其他亲属到场，就让他们准备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就算羊水破了也不是说马上就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并且补充一半的生活用品医院都有但是自己准备的意味不一样。
　　随后两个男人就一起走到医院外，大欧先道：“准备什么？”
　　二欧立刻对他投以鄙夷眼神，“这是不需要我们来做，这个世界可是还有一个欧阳炘。”
　　“他为什么还没有赶到？”说着已经完成了向上穿梭的动作，把一方世界的数据流动收入眼里。
　　实际上不需要扩大到那种程度，三欧已经在附近了。他甚至忘记了打一个电话，才提起他，人就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大欧二欧两人同时看着那副长着跟他们一样面孔的人，从身边经过。就待两人回头，三欧也回头了，“请问你们看到一个产妇进来了吗？大概在半个小时以前。”
　　二欧直接摇头，“你应该问医院的护士或者医生。”
　　“抱歉，谢谢。”三欧才火急火燎得跑进医院。
　　“那还需要我们吗？”
　　“等会儿去揍他一顿！”二欧眼神凝聚，表情冷峻。
　　“揍…我也要参与。”
　　“先去买好生活用品。”
　　“主要买什么？纸尿裤、奶粉？”
　　二欧先呆住，之后大欧也因为前者呆住而呆住。
　　“去问护士。”两人跑了一个来回，之后又回到产房门口，简单地诊断之后，医院判定早产儿身体健康，卡兰特也还算不错。虽然早了两个月，但似乎还在控制之中。三欧听罢松了一口气，随后在产房酝酿眼泪，在他哭之前，那两个男人来了，他们先把四大包生活用品放下。
　　“这里面奶瓶、奶嘴、奶粉、内衣、尿布，之类的新生儿需要的东西。”大欧放下之后指着袋子解释道。
　　三欧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兰儿？是你们送她来到这里的？”他先前听闻有两个男人把卡兰特送到这里。
　　二欧指着自己的袋子，“还有巧克力和能量饮料，这些都是产妇需要的。你看缺什么自己去补。”
　　“谢谢谢谢，但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事，我们出去说。你跟我们来。”大欧指了指门口，一边走还用左手抱着右手肩膀，用力地活动了一下。一种街头打架的味道迎面扑来，三欧也理所当然还搞不清楚状况。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即使是早产也少有送进产房一两个小时就听到婴儿哭声的情况。
　　看了看情况还算稳定，他跟着大、二欧走了出去，三人一路出门，然后左拐右拐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口。
　　虽然感到不安，但三欧还是跟来了，他不觉得这两个把卡兰特送到产房，还给买一大堆母婴用品的男人是坏人。
　　“有什么事吗？我们或许可以一家餐馆谈，短时间说不清的话，能不能等等，我希望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
　　“不，很快，你现在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在她身边？”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野钓场的河边？”
　　提到这个，三欧才想起，他能及时赶到是因为一些非常奇异的现象。
　　“你们不是正常人，我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发生那样奇异的现象，我地一瞬间在地图上跨越了三百公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是你问问题的时候？”二欧不愧是狠人，看三欧还不识抬举，一脚就踹在对方腹部。“现在可以好好跟我们解释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在三百公里之外吗？”
　　三欧遭到重击，后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身体。二欧不等他恢复，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说不说。”
　　如果是其他问题，三欧不会向武力屈服，但二欧的问题怎么听都带有对卡兰特的关心，这就让他没法回避。“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了，她突然就提出分手，在我找她之前，就躲了起来，我想不到她居然在怀孕之后躲起来。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太奇怪了…”
　　“你还敢胡思乱想，孩子就是你的！便宜你个孙子了！”大欧也狠下心给三欧来了一脚，又踢在他肚子上。
　　“你给我起来！”二欧一把拽住三欧衣领，迎面就打出一拳。三欧后仰再倒回地上。
　　他在地上大口喘气，但身体的痛苦被他放在一边，“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我的？”
　　“你还敢怀疑！”大欧又是一脚。
　　“但是，没有证据…我安心。”
　　“你要证据，是要亲子鉴定的白纸黑字，还是孩子长得越来越像你？”二欧抓起三欧的头发，后者痛的怪嚎起来。
　　“说说你还要什么？”
　　“我想知道她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野钓场？野钓场…应该是我认识她的地方，她是不是因为愧疚，她是不是害怕我…”
　　“这个家伙没救了！”大欧叹了口气。他反正是怀疑上了，就算孩子是他的，他也怀疑卡兰特发生了什么。
　　不过虽然原因不同，三人其实同样在意，卡兰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此直接等到卡兰特身体恢复。
　　三个男人，除了三欧固定，另外两人轮流在产房门口等着。
　　又过了很长时间，卡兰特终于状态稳定，在产房外面只知道开了三指，后续状况稳定之后，甚至又把人转移到待产房。情况到底怎么样，三个人都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当然是一知半解，只能听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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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能进去。”就算是待产室当然也不会让无关人等进入。大欧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只是经过简单处理贴着一脸纱布的三欧，老实巴交地坐在待产室门口也不进去，也不说话。
　　“她现在可能不想让我进去。”
　　“还挺有自知之明。我有一个问题，她的亲人呢？你通知她的父母了？”二欧这个问题是同时问的大、三欧，大欧之前看过卡兰特的手机。
　　“你们不知道？她…没有什么朋友，而且是个孤儿。”三欧对眼前的两个男人表示不解，他们关心卡兰特但似乎并不了解她。
　　二欧点了点头，挨近三欧拍了拍他的肩膀，“令尊、令堂是否还建在？”
　　“他们很好，不过他们住在很远的地方来不了。”
　　“我不是想让他们来，我是想说，既然他们都还在，你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你会想不到她是什么处境？为什么还让她从你身边溜走了？”拍打三欧肩膀的手，猛然提升力量，一巴掌又是拍到三欧受伤的位置，疼得他立刻大叫起来。
　　医生护士过路人透过来视线，三欧忍住疼给众人赔笑。遇上大欧、二欧的目光，他也没那么坦然。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会关心卡兰特，难道…”
　　“找打是不是？你还敢怀疑…”
　　“难道你们是我的儿子？卡兰特怀的其实是双胞胎？你们从未来穿越回来，就是为了让我重视她，她一定为了你们受了很多苦吧，一个女人把你们拉扯大，我对不起你们！”
　　现场沉寂了两秒，二欧走上去勾起三欧的肩膀。“你的想象力很好嘛？走我们父子两个到厕所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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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护士又走了出来，三欧赶紧挣开二欧的手，“怎么样，她现在还好吗？”
　　“状况良好，不过痛苦肯定是有的，等会还要打无痛针，你不是她的配偶吗？为什么不进去看看？”护士两个问题让三欧没法回答。
　　“那…要什么时候，后续不会再出问题了吧？”二欧也忍不住问道。
　　“风险很小，不过时间还没有固定，一半在三到六个小时，现在她需要在待产室调整一会儿，照现在这个速度应该会在六指左右重新回产房，你现在去陪在她身边比较好，产妇的心情波动很大，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感情方面的原因，而且有可能影响到后续情况，你应该体谅自己的妻子，女人在这个时候非常需要一个能让她们安定的人。”护士说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写字板，转身继续回到工作。
　　“你还不进去？”大欧捏了捏拳头，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在回忆之前击打面前这个人时候的感觉。
　　“我…等等，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看我？”
　　二欧欺近，又用右手攥紧三欧衣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台阶也够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下那种愚蠢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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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烟喝汤的动作稍微有些停顿，随后转头看着卡兰特奸笑。“欧阳炘做了什么？”
　　“没，不过你可以但他是进监狱关了二十年，等他出来你就用这种心情跟他说话刚刚好。”
　　肉眼可见的秋风临近，大风早上还是热的，刚才就已经只是偏暖，到现在已经带着几分凉意。“韵儿的手艺真是没话说，不知道你怎么能看得上这个莽仔的。”古妈捧着碗，喝了一口鱼头汤，舒服把热气吐出来，秋风凉意也随之驱散。
　　古爸深以为然，就连古烟自己也是这副表情，他虽然表现得镇定，但是在第一次吃到夏韵做的早餐那个时候，其实也快把心脏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