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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5章 说孩子是他的

诺筱颖傅夜沉 诺小颖 3755 Nov 2, 2021 2:44: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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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念你入骨
    ——
    医院里不适宜喧闹,在季云淮牵着薄幸月走后,薄初蹲在墙根掩面哭泣。
    什么花结什么果,时至今日,所有后果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江城的盛夏煞是闷热,蝉鸣不停,黄昏陷落,天边的云朵像是奶油的颜色。
    记忆里的夏天也是如此,风起热烈,生生不息。
    职业原因,薄幸月画的是淡妆,脑后束着低马尾,脸颊浮着两抹因热意带来的红晕。
    上车后,季云淮打开了车内的空调,冷意吹拂,他倒是没着急行驶上路。
    他修长的手指指节摩挲过她的指骨,用的是最循循善诱的口吻,“今天的事情,想跟我说说吗?”
    不管泥沙如下俱下,季云淮就是能站在那里,替她挡掉所有黑暗。
    “薄初的妈妈因为胆囊恶性肿瘤住院,主任想让我接下这台手术,我拒绝了。”薄幸月轻闭了下眼,“她应该是知道了结果,专程跑过来求我,后面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因为我的态度而气急败坏。”
    “从我穿上这身衣服开始,我就知道,力不从心的事情太多了,不过不理解我的人可能觉得这种做法很自私很荒唐。”
    薄幸月略略垂睫,目光充盈着几分无奈。
    “没有,你做得很对。”而后,季云淮宽大的手掌与她冰凉的手交握在一起,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着。
    “这个世界好坏参半,别人怎么做我们管不着,但就像你说的话,起码还可以保持自己的初心,这就够了。”
    人活着有时候就是得接受苦难,就是得做很多选择,但如果可以,季云淮宁愿她不要经历那些,永远保留少女时的张扬跋扈。
    就像高考前,他在信封里写下的愿望无关乎升学,而是一句简单的话——
    “愿我的月亮一世安宁顺遂”
    现在这个愿望也一样,准确说,是这么些年都不曾改变。
    脱掉白大褂,她今天穿的是一条一字领的中裙,小半个肩膀露在外面,柔软乌黑的卷发垂在肩侧,形成极致的颜色反差。
    季云淮用手指拨动着她耳后的发丝,两人拉近到鼻尖对鼻尖的贴切状态。
    薄幸月抬起水润的眼睛,愣怔着问:“季云淮,我能永远相信相信你吗?”
    “当然。”季云淮的话声丝毫不含混,郑重且清晰,“那就请薄大小姐时时刻刻地信任我。”
    ——还用说什么呢?
    薄幸月扑进他怀里,手臂勾住他脖颈,心头发热。
    短暂的这段时间内,她的生活每天都在发生着颠覆,就比如今天薄初来找她,是此前从未设想过的场景。
    季云淮磁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抬头。”
    她听到了一阵撕塑料包装袋的声音,紧接着他偏着头,将一颗柠檬糖推入她唇中。
    季云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目光灼灼:“甜吗?”
    薄幸月被入口的酸涩给激到了,锤了下他肩膀,心想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后来几秒钟,她恍然间察觉少女时,她也用过同样的方法去逗弄季云淮。
    薄幸月的一颗心像泡在了蜜糖罐子里,在这种跨越了岁月的你来我往中心潮悸动。
    季云淮给人摁牢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后随意道:“带你去逛逛,走。”
    她也不知道季云淮要带自己去哪儿,不过不管来路和前路是什么,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季云淮打着方向盘,明晰修长的指骨搭在上方,小臂垂下。
    街道的路灯依次亮起,灯影虚拢,薄幸月起先是盯着他柔和下来的轮廓看了会儿,后来则是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
    原来季云淮把她带到了江边。
    车子绕着江边行驶着,晚上的江水波光粼粼,被月色照耀得像披上层淡霜。
    他停了车内的空调,任由晚间的风热乎乎地贴过来,糊人一脸。
    但薄幸月格外享受这种时刻,周遭沉寂,他们仿佛处于银河的正中心,情拥万千璀璨。
    “是不是还挺好看的?”他眉骨轻抬,笑意明显地问了句。
    薄幸月如小鸡啄米地点点头,乖乖道:“最近太忙了,都没有什么放松的时间。”
    “我高中的时候,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儿,就跑来江边走走。”季云淮的眼神悠远,摆足了漫不经心的架势,“那时候还坐在这边见证过日出,挺壮观的。”
    薄幸月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应声说:“那等你有时间,我们再来江边坐着等日出。”
    季云淮宠溺地笑着:“行。”
    见她舔了舔唇,季云淮适时贴切道:“喝水吗?”
    来之前,季云淮特意去超市拿了几瓶二厂汽水儿。
    玻璃瓶里装着甜腻的果汁,薄幸月咬着吸管慢吞吞浅饮了几口。
    季云淮冷不丁开口说:“我记得你在天台上喝得就是这种。”
    薄幸月的喉管滑过冰凉的液体,眼尾微扬,清凌凌的眼睛泛着疑惑的光:“不对吧?”
    季云淮的神色微愣,仿佛要问她是哪里不对。
    谁料,薄幸月又狡黠地笑了:“我记得你在天台上都是戴着耳机练英语听力的,感觉从来看不到我,你哪儿来的精力知道我在喝什么啊。”
    时至今日,薄幸月仍然以为两人的开始是她的穷追猛打奏效。
    是妖精勾-引禁欲道长的典型故事。
    其实不然,他比她想得还要多爱她一些,只不少年爱恋的秘密隐藏在了深不见底的时光隧道。
    青春里,除了枯燥乏味的学习,肩负的家里的欠债费用,少年生活里唯一的一抹亮色便是薄幸月。
    季云淮不打算先告诉她,故意周旋说:“可能我记性好,看了眼就记住了……”
    薄幸月愣神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想什么呢?”他旋即侧目,喉结滚动,倒是耐心十足。
    薄幸月倒也没说什么,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要是从未分开过,现在会是什么样儿。”
    “你不用觉得遗憾。”季云淮胸腔微震,勾着唇说,“用不着,过去和现在,我都一样爱你。”
    后面那句话如同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神,令人没来由地眩晕。
    季云淮不是个很喜欢言之于口的人,他足够隐忍,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又雷厉风行。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全给了她。
    他将车从江边开走,汇入主干道,驶往大院。
    大院内的房间安静至极,只不过晚间的蝉鸣有些聒噪。
    关了窗,空调的轰鸣声随之而来。
    薄幸月去洗漱完,整个人未施粉黛,不过她本来就是浓颜的那一挂,卸了妆也保留了那一份魅惑。
    季云淮看着她从浴室出来,满脑子又浮现出不久前她的那句话。
    ——“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分手,现在会是什么样。”
    灯光朦胧,明晃晃的光线下,薄幸月穿着的裙子裙摆浮动,四肢白皙,像柔软的柳条抽枝。
    季云淮依旧是那一身军衬,领口松动,裤管下是修长的腿,腰带勾勒出紧致的腰线。
    他将袖子卷了起来,小臂线条紧实,皮肤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伤痕。
    薄幸月毕竟是医生,眼疾手快地捕捉到了了那块儿青紫,心疼地问:“怎么弄的?”
    他捉住她葱白的五指,不以为意道:“没事儿,小伤。”
    薄幸月挺无奈,嘟囔了句:“要不是因为你有半个属于国家的,我还真挺想……”
    说话时,两人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季云淮心念一动。
    后面的半句话没说完,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再接下来是眉心、眼睑、鼻梁、唇角……
    就是没碰到柔软嫣红的唇,虔诚又携着几分欲。
    薄幸月飞快地用唇蹭过他的嘴角,妖女一般躲回去,含糊地说:“队长,我想看夜景。”
    没想到回应而来的愈发激烈,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
    季云淮撬开她唇齿,逐渐探入,尝到了牙膏的点点清香。
    他单手环抱着她,军衬被扯得松松垮垮的,锁骨的那一颗痣明晃晃得勾人心弦。
    男人漆黑的眼睛像是燃烧起来的黑丝绒,牢牢勾住她的目光,手臂圈着她的力道更重。
    “刚不是说想看看夜景?”他淳淳的嗓音宛若弦弓低鸣,压抑而隐晦。
    季云淮将人打横抱起,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窗外,夜景璀璨,星星点点的光落满室内,街道上车流不息,所有景色全部俯视在脚下。
    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那是一种专属于男人的攻击性,清新的薄荷香在一隅之地发散。
    薄幸月被失重感弄得慌了神,盘根错节地把控上他精瘦的腰身。
    季云淮扶稳了她的纤腰,就着姿势用视线爬上如酥酪的肌肤。
    直到触及软腴,他不轻不重地擦过,带着茧意的指腹像是过了电流一样,带起奇异的触感一片。
    有什么正肆意蓬勃地发酵,胸腔的心跳跳得快要溢出来。
    薄幸月的脊背抵在玻璃窗前,冰冰凉凉的,她僵了一瞬,好半天没了动作。
    客厅没开灯,借着幽微的光线,她抚上季云淮的脸庞,指间似夏日晚风,顷刻间柔情四溢。
    季云淮弯下腰,微微下沉,低头含笑,手指还把玩着她的卷发:“去洗澡。”
    “好。”她头昏脑涨,说出来的轻轻一个字几乎令人血脉偾张。
    浴室里,水雾袅袅,水流声冲刷在瓷砖地板上。
    全程她跟被剥了荔枝壳似的,露出的内里白皙柔嫩。
    浴室里潮汽汹涌,季云淮忍住情动,打算先帮她洗澡。
    他全身上下衣物完好,溅到了水渍的衬衫紧贴着肌理分明的胸膛。
    薄幸月撑在浴缸边缘,瑟缩了下,打了个激灵,似乎是冻着了。
    成股的水流哗啦啦倾泻而下,湿掉的长发像海藻柔顺,贴着脖颈和肩侧。
    她脸颊潮红,肌肤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唇色秾丽到妖艳。
    薄幸月眼底雾气濛濛,委屈巴巴地提醒说:“季云淮,水冷……”
    季云淮俯身在浴缸边缘,发觉他调试的是自己平日里在部队习惯用的温度。
    他一般冲冷水澡冲习惯了,两人第一次一块儿洗确实没什么经验,没想到冻着这姑娘了。
    薄幸月环抱着双臂,半露不露的,模样更显得纯情诱人。
    季云淮肤色冷白,捏着花洒,手臂的青筋彰显着暗藏的力量。
    “这个温度可以吗?”说罢,他靠近薄幸月的耳朵,那里是她的敏|感点。
    只不过啃咬了一口,薄幸月几近浑身发热。
    “你这叫道貌岸然。”薄幸月眼含春水,控诉得头头是道,“你不觉得你之前就像是什么道长吗?”
    季云淮倒还真没觉得,他眼神幽微了一瞬,警告着说:“是吗?可能之前都是让着你的吧。”
    “不是道长是什么?”薄幸月的手指戳着浴缸中的泡泡,声调黏黏糊糊的,“云淮哥哥吗?”
    因为珍惜,所以才小心翼翼。
    季云淮眼底欲念沉沉,呼吸渐渐加重,哑了嗓音:“再闹,这回不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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