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帮哥哥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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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痛心，就真的很痛心！”章天龙还在证人席上飙演技，全程都不带尬演的，妥妥的影帝级别发挥。
就连坐在辩方席上的林向天，看到这一幕的表情，都是目瞪狗呆。
“好家伙，这章天龙的演技，还真是没的说！”
他不得不感慨一句，就这番演技，换成是随随便便一个弱鸡律师来辩护，几乎都能获得无罪。
这演技简直无解好吧，没看到陪审团全都动容了吗？
甚至说到最后，章天龙又笑了，不过是苦笑。
笑中有泪，悲伤中透漏着无奈，无奈之中又仿佛沉浸着挣扎与不甘。
这妥妥的影帝，妥妥的奥斯卡啊！
“感谢章先生的回答，我方提问结束。”
最后，在章天龙的演技之下，劳拉结束了提问。
而陪审团和听证席的吃瓜群众，还沉浸在刚才章天龙的演技之中，眼中的敌意几乎要消失了。
这一刻，作为控方的赵春明，也感受到了压力。
不过有压力，自然也会又动力！
“陈法官，我方请求提交新证物！”
“什么证物？”
“国际调查科连夜送来的，关于东方明星号袭击桉的最新证供！”
“什么，国际调查科还有证供？”
“是的！”
赵春明刚一开场，就给了法庭一个大意外。
章天龙见此，连忙看向辩方席上。
“反对！”
劳拉自然会意，起身有所表示。
“陈法官，这个证据至关重要，并且我方可以证明，证据和证供都与东方明星号的袭击桉有关！”
“陈法官，我方反对，对于开庭前没有纳入法庭的证据，自然违反了公示规则！”
不出意外，控辩双方自然是因为新证据的事情吵了起来。
“你两上来，庭前商议！”
双方自然是上前一步，来到审判席正前方，和陈法官算是面对面了。
“老赵啊，什么证据？”
“是国际调查科送来的，东方明星号袭击桉发生时的一份请求救援指令！”
“哦，东方明星号被袭击时在外国海域，所以发送的救援指令给到的不是东方都对吧？”
“是的。”
老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劳拉：“劳拉律师，一份救援指令，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如果只是救援指令，那么自然没有事。”
剩下半句话，劳拉没有说，但另外二位都懂，如果还有其他东西呢？
所以，老陈也看向了老赵，你还有其他的证供吗？
“其实，我这边还有一份证供，是章天龙弟弟章地虎的，他在国际调查科的‘友好’审问下，已经交代了一些事情。”
老赵果然藏了东西。
可劳拉听到这居然是章地虎的证供后，立马反对：“陈法官，我方强烈反对！”
“国际调查科的严刑逼供可是出了名的，我方当事人的弟弟章地虎先生，存在屈打成招的风险，一旦证供存在问题，那么法庭的公正性将受到严重挑衅！”
…
“不错，你说证据可以展示，但这个证人的证供，是否是他心甘情愿作证的，这可就要打上问号了啊！”
老陈也觉得劳拉说得有道理，你让一个被国际调查科抓去的人提供证词，这本身说服力就不够啊，你得让人过来指证。
可章地虎在国际调查科那边，还有洗钱涉黑走私的桉子需要配合调查，一时半会可没办法回龙国来。
所以，最后老陈同意了一些证据，但章地虎的证供是没有办法通过的。
老赵也无奈，不过还是首先展示出了新证据。
“报告，报告，我们是东方明星号，我们船上遭遇了海盗，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报告东方明星号，我们已经受到信息，请求汇报坐标！”
“我们的坐标是……呃……”
……
“呼叫龙国特战组行动中心，这里是国际海上救援中心，目前收到龙国游轮东方明星号的救援信息，我方准备支援！”
“救援中心请稍等，我们行动中心已经派遣特战组进行救援！”
“是否需要联合行动，增加救援能力？”
“暂时不需要，我们能够自行处理？”
“再次确认，龙国特战组行动中心，是否需要支援？”
“救援中心，特战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出发，我方明确表示不需要支援，以上！”
……
这是一段音频文件。
赵春明播放完毕后，当即解释道：
“各位陪审员，这是东方明星号在遭到袭击时，船上通讯室发出的紧急呼救讯息！”
“各位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遭遇海盗袭击了，救援中心也询问我们，可行动中心却拒绝了支援的请求？”
这一点，刚才听音频时，不少人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是啊！
人家好心好意帮忙，可你们却拒绝了，这是为什么？
难道不应该火速请求支援，并且联合行动，更快捷一些吗？
这一点，所有人都感觉到奇怪。
“章天龙先生，请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而赵春明，直接在法庭上问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章天龙立马否认，眼神坚定的表示自己不清楚。
“是啊，那么请你告诉我，当时负责救援行动的特战组成员，是谁领队的？”
“这……”
特战组成员，谁是指挥，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清楚的。
“是你的儿子章幼麟，对不对？”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对哦，他们这才想起来，特战组救援行动的指挥，好像就是章天龙的儿子啊。
后来这件事，还被媒体大肆吹嘘呢。
章幼麟是东方明星号救援行动的英雄。
是他拯救了游轮上的幸存者。
而那一次救援行动，一共出现了两个英雄，章幼麟是其中之一。
…
而第二位则是侯亮亮，当然他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
人都被抓了，所以……
等等！
不少人突然想到，好像章幼麟也因为什么事被抓了啊，好像还是袭击证人的事情。
这里头，难道真的有问题？
“章先生，你应该清楚我在问什么吧，当时行动的指挥是章幼麟，也就是你的儿子，请问为什么他会拒绝国际海上救助中心的支援，反而是要独自带队前来救援你呢？”
“我就非常奇怪，自己的父亲都在船上，甚至可以说是危在旦夕，怎么做儿子的人，反而不想着有人支援，反而选择了亲自从更远的龙国本土出发，前去救援你们呢？”
赵春明摊手，表示有些不理解。
放着近处的友军不用，非要亲自从远处施救，这不是妥妥的舍近求远吗？
难道你儿子，其实心里巴不得你早点死，所以才谢绝了救援？
“这个……”
“章天龙，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救援结束后你们应该沟通过很多细节吧，光是那一次救援行动的采访和会议，还有反思工作，座谈会等等，你们在那段时间都开吐了吧？”
赵春明都直接不加敬称了，目光冷漠的盯着证人席。
章天龙想了想，回答不知道确实不妥当，那段时间他确实天天都参加各种会议。
所以，他想了想后答道：“我儿子说，不清楚救援的队伍中，是否存在海盗的人，所以就……”
“国际海上救援中心的人和海盗有勾结，我们的原议长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听到章天龙的解释，赵春明都直接笑了。
人家救援中心专门打海盗的好不好，结果你丫的说人家和海盗有勾结？
不出意外，不少人也都笑了。
章天龙暗道一声糟糕，自己说错了话。
这个借口是他临时想的，因为当时没有人去追究这么一个小细节，他们也都没想到国际救援中心会把当时的通讯记录发过来。
“其实，我认为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可能比你的解释更加靠谱！”
赵春明言罢，深吸一口气，随后语气不必凝重道：“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可能，你章天龙和你儿子章幼麟，你们和海盗都是串通一伙的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好家伙！
当真是好家伙！
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章天龙不怕，因为他和海盗是一伙的啊！
为什么章幼麟不让海上救援中心前来支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章天龙死不了，海盗不会杀他，所以不让咯。
这样的解释，好像就对上了啊。
“不可能，这都是你的猜测！”章天龙那是立马否认，突出一个干脆利落。
“猜测，之前的证人不都证明了这一点吗，劳船长可是当庭指证了你啊，他说你就是幕后黑手！”
…
赵春明自然是搬出了劳船长来，再次亲口指证章天龙。
陪审团和听证席才想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一次的公诉桉，不就是因为劳船长这个关键证人吗？
“还有，作为袭击桉的主犯，海盗头子巴沙罗也亲口指证了你，虽然他已经死了，被灭口了，但谁能说他的证词就不是真的呢？”
赵春明再次搬出第二位证人巴沙罗的证供，对方也同样是一口咬定章天龙是凶手。
如果说一开始，陪审团对于这两位的证词还有所怀疑。
那么现在，当赵春明提出了一个合理怀疑点之后，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确实有了新的思考。
莫非，难道，章天龙真的是幕后黑手？
你看，都有两个证人咬死承认了。
有句话说得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为什么这么多人咬死你章天龙是幕后黑手，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显然不是啊，一定是因为你章天龙就是幕后黑手吧？
“我章天龙行的正，坐得直，我说自己是无辜的！”
而面对质疑，章天龙还是不如既往的咬死不认！
“是吗，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还要证据和证供干什么？”
赵春明看着章天龙，眼神却有一丝的揶揄。
随后，他立马转过头，看向张伟的方向。
就见张伟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好似在示意什么。
看到这一幕，章天龙就知道，赵春明这是在憋大招了。
他要和张伟沟通，说明这个大招其实是张伟的主意！
要来了吗？
章天龙觉得，自己今天能不能跨过这一道坎，就在接下来的这个问题上。
只要自己能扛过去，那么海阔天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所以，放马过来吧！
我章天龙，准备全都接下！
赵春明就在章天龙凝重的目光下，深吸了一口气。
“陈法官，我方结束针对章天龙的交叉质询。”
“哈？”
章天龙懵逼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我以为你憋着大招呢，结果你结束了交叉质询？
用普通人的话来说，我都准备拼命战斗了，结果你们就鸣金收兵了？
嘛玩意啊！
章天龙不理解，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我们都以为你检控准备了后手，结果你直接不玩了是吧？
“啊？”
就连老陈，都处于懵逼之中。
就这？
就这，就这？
你赵春明就这点手段？
我都觉得这桉子今天要结束了，结果针对幕后黑手章天龙，你就是这种态度？
就这么结束了？
哎哟！
老陈表示，你们是不是闲得无聊啊，来找我寻开心？
“控方，你们真的要结束了吗？”
“是的，针对章天龙的交叉质询，我方决定到此结束。”
听到老赵所说，老陈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
针对章天龙的交叉质询，就在不少人都诧异的惊讶中结束了。
甚至于，章天龙自己走回到辩方席时，都处于懵逼之中。
怎么回事，这赵春明是放弃了吗，还是打算不按套路出牌？
可自己就是对方主要的攻击目标才对啊，怎么对方放弃了？
“章先生，接下来就是林总出庭，对你进行品格担保了！”
而劳拉也打算乘胜追击。
“这个，其实我觉得……”
“陈法官，我方传唤林向天先生出庭作证！”
就在章天龙开口，打算说些什么时，劳拉已经提前站起来宣布了。
“林向天吗，本庭批准了！”
林向天本就是辩方的证人，同时也是被告之一，他出庭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在全场注视下，林胖子走上了证人席。
章天龙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但却又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很奇妙。
而就在全场都准备好的情况下，劳拉开始了提问。
“林向天先生，我称呼你为林总，可以吗？”
“可以。”
“那好，林总，我想请问，被告章天龙是否是东方明星号袭击桉的幕后主使，是否是他和海盗巴沙罗合作，策划了那一次的袭击桉？”
劳拉的提问，自然是没有出乎其他人的预料。
章天龙也看向林向天，接下来你的回答自然是否定，然后开始对我的品格进行担保。
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我将会获得无罪，并且重新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是的！”
可下一刻，一个不可能的回答却出现在了林向天的口中。
是的！
居然是承认的回答！
什么情况？
全场所有人，全都像是吃了一斤粑粑一样，全都目瞪狗呆。
就连坐在审判席上的老陈，和坐在辩方席上的章天龙也都惊呆了。
林向天居然承认了，承认了章天龙的罪行！
这不可能，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而坐在控方席上的赵春明，脑海中却浮现出刚才的记忆。
开庭前，自己和张伟有过这样的对话。
“张伟，今天的桉子，你觉得难度大不大？”
“没难度啊，老赵你只需要这么做，一切就会结束了，你到时候这样这样……”
“当真，我就这么草草结束交叉质询，就赢了？”
“是的，你只要结束交叉质询，咱们就赢了，非常简单！”
赵春明那时候，脸上只有怀疑。
但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是在这里啊！
张伟说什么结束交叉质询，就赢定了。
原来是因为，辩方的其中一位被告，打算做污点证人了啊！
林向天！
他居然反了章天龙！
“怎么可能！”
此时此刻，章天龙也终于绷不住了，当即起身质问：“林向天，你什么意思，你刚才说了什么！”
…
“被告，请你坐下！”老陈立马敲锤警告。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章天龙会有这种反应，但还是眼神示意左右庭卫，全都靠上去。
“林向天，你tm回答我，你到底几个意思，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回答！”
“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啊，她问我这些，我难道要说谎吗？”
而林向天，此刻也豁出去了，直接反驳了章天龙。
这一番反驳，是让后者再次陷入懵逼之中。
不过他脑海中，还是残存了一些理智的。
林向天反了，但他还有律师在。
“劳拉律师，林胖子的回答不算数，他是敌意证人，敌意证人！”
“抱歉，章先生，林总的回答在我看来，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任何不妥。”
劳拉的回答，让章天龙的大脑，顿时处于宕机之中。
什么情况！
你也这么回答，你是几个意思。
此时此刻，章天龙看着林向天，又看着劳拉，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哦。
无论是林向天，还是劳拉·坎贝尔，他们都被策反了！
而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全场只有一个人！
张伟！
章天龙看向了听证席第一排，看向了那个人。
此刻，那个人也正在看向他，并且面露一抹十分明显的讥笑。
对，就是我做的！
无论是林胖子，还是劳拉，现在他们都是我的人！
这就是我张伟给你准备的最终杀招！
疯了吧，你管这叫实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