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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9章镇场

圣医豪婿林漠许半夏 简单的鱼 5646 Jan 9, 2022 5:31: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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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琛是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蓝衣来的,加上他容貌不出众,远远一瞧倒还真以为只是个阮家的小厮。
  毛毛在桌椅间跳来跃去,孟星河将它抱下来,笑着邀阮琛坐下,问道:“二公子没有叫别人知道吧?”
  “姑娘放心,我是偷偷出门的,一路上也捡的小路走。”阮琛沉静时眼中有和他父亲一样的精明锐利,“父亲和兄长都不知晓,几位不必忧心。”
  孟星河与温云傕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这个人他们找对了。
  阎宸是暗地里找上的阮琛,这个邀请突兀而古怪,阮琛却只是略一思索就答应了,看他今日找上门时的神色,似是早已猜透了此中深意。
  今日他不仅大大方方上门来了,还一开口就摆明了态度——
  他就是敢背着父兄做这件事,他有胆量也有野心。
  几人见了礼依次落座,向楚歌发觉程言对阮琛倒是没有惧意,还偷瞄了好几眼,察觉阮琛也看了过来,又有点羞怯地抱着向楚歌藏起半张脸。
  向来交谈用计之事都是孟星河和温云傕的专长,蔺长风话本就不多,这些事不会也不可能落到他身上,便无所事事地拿小刀将果盆中深红的樱桃切开去核,整齐地码放在干净的碟子里,与其他几位互相用眼神试探的人格格不入。
  孟星河摊开掌心伸到蔺长风面前,樱桃并没有送到手上,反而嘴边多了一颗最红最大的樱桃,孟星河当着大家的面也没觉害臊,飞快叼走了。
  软红的唇衔着深红的樱桃,瞧着无端是幅昳丽景象,蔺长风照顾得着实到位,将杆儿轻轻一拔,孟星河正好将整颗樱桃吞进去,无需动一下手。
  孟星河吃得开心,手上一下一下摸着毛毛,眼中盈满笑意,说道:“二公子可知我们请你来是要说什么?”
  阮琛虽没有彬彬有礼的书生气,但谈吐举止也并不粗俗,心思十分活泛,闻言垂眸静默了少顷,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各位的用意,我和兄长都能猜到大半。但我知道各位不想找兄长的原因,或者说,你们也找了他,但并不想选他。”
  孟星河脸上更是大感意外,不觉重新打量起这位初见时印象平平的阮家二少爷,见他神色坦率真诚,倒是比表面温良恭谦内心老谋深算的阮瑛更让人能打消顾虑。
  世人常言容貌皆是皮囊,但来往交际之间,皮囊早已先入为主地在心中留下了难以动摇的印记,直到交情深了才会去透过皮囊看那下面究竟是一颗怎样的心。
  若是没有程言这件事,孟星河惭愧地想,他们可能会因此错过阮琛,与阮瑛那样虚伪的小人成了盟友,等发觉时为时已晚。
  “二公子为何知道原因?”孟星河似是有所察觉,往程言那儿瞟了眼。
  多与阮琛说几句话就会发现他是个不爱掩饰真正情绪的人,初看之下让人难生亲近的丧气脸,或浅笑或怅然都一一写在了上面,反倒显出朴素的平实。
  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人,没有假面,没有粉饰。
  阮琛看向程言,眼神是悲悯的柔和,大家看出来他是认识程言的。
  “我记性很好,只要见过一面,就能记住。”阮琛像是已把他们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平静地说着,“三年前,我从兄长那里把他救出来,帮他逃出了山阳,第一天你们来时,我就认出他了。”
  程言安静地靠坐在向楚歌身上,往事提起令他有点无所适从,勾着向楚歌的脖子直往他怀里蹭,但他的神情已清楚地告诉了所有人,阮琛说的是事实。
  众人神色各异,有许多疑问想问,一时不知该问哪个。
  温云傕稳了心神,打算从头问起:“阮瑛早年是不是当真想考个功名?”
  阮琛从进门那刻起就十分镇静,纵使有挣扎的纠结,但未有动摇之心。
  “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书生,但屡次不中,心灰意冷地转而经商。父亲野心很大,既然入不了官场,就要做让大官也对他礼敬有加的大商人。”阮琛道,“兄长从小就与父亲是一个性子,他也不甘居于人下,加上父亲仍对官场有所向往,兄长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
  “他少年时日日苦读,当真是想做个金榜题名的文士,脱了商人的贱籍。兄长聪慧好学,十四岁中了秀才,所有人都道他定能一举高中,谁知举人三次都未中。蹉跎到二十岁上,城中已有闲言碎语说兄长江郎才尽,这辈子都无缘举人。”
  “相比父亲,兄长的自负心更重,他从小就事事想争第一,看不得谁胜过他一筹,尤其防着我这个庶子。我虽哪方面都有意放低姿态,但他也清楚,如果他一直蹉跎在科考上,毫无建树,阮家的生意最后多半会落到我手上。他放弃科考其实是无奈之举。”
  蔺长风也不剔樱桃的核了,听得全神贯注,想起暗探回报的内容,道:“城中一些年轻人把阮瑛说成是洒脱之士,敢于放弃科考转而从商,舞文弄墨是一把好手,从商也大放异彩,在哪都难掩锋芒。”
  “但我们也打听到他考了三次都未中举,这实在不像是洒脱放手的架势,反而更像一心求中。原来是受不得旁人看不起他,又怕阮家的大权旁落,才回来做商人。”
  孟星河瞥向低眸不语的温云傕,说道:“没想到考个举人竟是比登天还难,这又是一个文采出众却屡试不中的。”
  阎宸大约是自己在阴谋诡计上脑子不好使,所以格外佩服温云傕这样的,义愤填膺站出来为温云傕辩解道:“温先生第三次不是考中了吗?阮瑛这三次都没中的,怎能与温先生这样的才子相较。”
  温云傕简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心道:这傻小子以为三次才总算考中了很值得炫耀是吗?半斤八两,也不嫌丢人。
  毛毛的粉舌头在孟星河掌心舔了一下,他笑道:“看来霍凌洲章宥他们是真厉害,能金榜题名的都是万里挑一啊。”
  提起从前的失意之事,温云傕平静如常,偏头睨着向楚歌,打趣道:“我们这儿不也有个金榜题名的厉害人物。”
  孟星河这才忆起向楚歌是武科进士出身,都怪这人太过于无欲无求,害他总是会忘了他是个十八岁高中还混过官场的人。
  “对啊,我都忘了。话说武科取士比文举人数少多了吧,得考兵法谋略,又得考骑射武艺,不是文武双全的都考不上。”孟星河也逗起了向楚歌,“向哥哥,你当年考了第几名?”
  狄唐总是琢磨不清其他的称呼,女的都叫姐姐,男的都叫哥哥,对着那样一个傻里傻气又天真单纯的小孩,听他一唤哥哥姐姐,谁都心里一软。
  孟星河觉得有趣,也学着他叫“向哥哥”,虽然蔺长风总要皱眉,但孟星河还是胆大地叫着,大不了事后多唤几声“长风哥哥”就能消气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向楚歌身上,向楚歌懒洋洋一笑,道:“我当年也就一般,二甲第七名。”
  阎宸立刻把佩服的眼神转向向楚歌,睁大眼睛道:“一甲只有三个人啊,你这是第十名,果然厉害,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孟星河眨着眼笑道:“你这出身在官场混几年,当个封疆大吏都大有希望。这般看来,你跟着我们真的吃亏了。”
  一个个半真半假地对着自己摆出崇敬之至的表情,向楚歌淡定不下去了,哭笑不得道:“得了吧,我都要混没命了。”
  闹了这一回,气氛确实轻松许多,阮琛也跟着笑了两声。
  毛毛被摸得舒服,眯起了眼惬意地不动了,孟星河问道:“阮瑛烫坏阿言的嗓子,是因为什么?”
  阮琛见孟星河一身英气的胡服,目光凌冽时寒光慑人,心里早已猜中了这位姑娘的真实身份,苦笑道:“兄长科考失意是一回事,但最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子嗣之事。这些年父亲一直有意让我也插手生意,倒不是看重我的能力,而是我成亲后有了两个儿子。兄长成亲多年,也娶了几房小妾,但始终无所出,父亲嘴上不说,心里终究是不满。”
  没想到阮琛这个庶子能在阮家的生意上有一席之地是因为子嗣,众人消化了一下这震惊又朴实的原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欲言又止。
  阎宸心直口快,说出了所有人的疑问:“阮瑛他……是不是不行?”
  阮琛脸色也有几分尴尬,点头道:“这事只有阮家自己人知道,兄长确有隐疾。”
  多少年以来,功名路才是世间最上品之路的观念已根深蒂固,阮景才和阮瑛都是读过圣贤书的文人出身,那样的心性非累代从商之人能比,况且阮瑛十四岁就能考中秀才,身边不乏溢美之词,那三次不中的失意更添从云端跌落的郁郁不得志。
  若说这些只是埋在心里的火种,隐疾无子之事无疑是点燃火种的引线。五⑧16○.com
  孟星河目光更沉:“阮瑛究竟有什么秘密?”
  阮琛微微合上眼,轻叹一声,道:“大概五年前,那时我第二个孩子出生,父亲高兴,把岭南的生意给了我。我去了趟岭南回来后,发现兄长身边的小厮总是暗地里带回来一些七八岁的小孩。我觉得奇怪,就偷偷去查。”
  “那些小孩都是官奴,按理说只有官宦人家才能用,阮家虽然势大,但也不能逾矩。不过当官的放点水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没人会在意少了几个身份低贱的官奴。那些小孩就是刺史默许底下人送到阮家来的,每月都会有两三个,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蔺长风听得脸上尽是嫌恶,小刀将一颗樱桃砍了个粉碎,浆水飞溅,说道:“他要那些小孩做什么?”
  阮琛看了眼程言,怅惘道:“你们应该听过有些性情扭曲的贵族喜欢虐打下人取乐,我不知兄长究竟是怎么想的,大概是当真接受不了那事,先是对妻妾总有打骂,日渐一日更是压抑不住,把怨气都撒在别人身上。”
  “他房中有个密道,往里走是间暗牢,那些小孩都被关在那里。这件事十分隐秘,当年有个小孩误打误撞自己逃了出来,被我撞见,顺藤摸瓜才发现那个暗牢。”
  阮琛说着便自嘲一笑,续道:“兄长毕竟是嫡出,在阮家的势力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他发现我知道以后,就拿我亲娘妻儿的命和我手上的生意线威胁我……我想救那些孩子,却不敢真的与兄长作对。”
  “我只能找几个自己人,隔段时间去暗牢里看看,把还没死的小孩当成尸体偷偷运出去,能救一个是一个。”
  孟星河一想起伪君子虚假的温和有礼,一阵反胃,问道:“阮家还有人知道吗?”
  阮琛道:“父亲和母亲都知道,但他们不可能把这事抖出来,这些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云傕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阮琛的瘸腿,问道:“二公子的腿是怎么回事?”
  阮琛沉默了会儿,低声道:“小时候跟兄长出城玩,遇到劫匪,伤了腿。”
  温云傕追问道:“阮瑛为何无事?”
  “劫匪的刀砍向的是兄长,我替他挡了,那一刀扎得深,后来再治也治不好。”午后西斜的光影正好在阮琛脸上投下一半阴翳,他像是沉浸在了不愿回忆却硬生生被翻起的往事里,“为他挡下那一刀,一辈子治不好也无悔意。我是敬他的,也曾想要得他的喜爱,但他从来不需要我这个弟弟……”
  貌不惊人,身有残疾,想得兄长一回顾却是一场笑话,想做一个善人却无法奋不顾身。
  一事无成,枉自荒唐。
  孟星河看出了他眼底的自弃,温声道:“你救了阿言,救了很多人,他们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这个世上敢舍身取义的英杰少之又少,数不清的世人已在浊世中将本善之心磨得淡漠冷清,自顾尚且不暇,旁人的生死与己何干?没有好处的事又有什么做的必要?
  既然都是自私自利的俗人,能在自己的处境并不顺遂时仍留存最干净的善念已是难得。
  程言一直不住地往阮琛那里看,似是有一件事想做而不敢做,向楚歌心中了然,在他耳边低语一番,程言点了下头,从向楚歌身上跳下来,眼底怯怯,走到阮琛面前对他行了一个大礼。
  当年走得太急,他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只来得及望见一个跛脚的背影,孤独萧索,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恩人,这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里给他留下的都是噩梦,但日复一日,他又一直想着,如果可以,他愿意再回到这里,谢一谢把他送出城的二少爷。
  阮琛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明明此时未到伤心处,可他还是落下了泪。
  原来有人记得他微不足道的那点善举,原来无人问津的年岁也是值得。
  阮琛眼角还有泪水,嘴边却是笑着的,扶起程言,轻声说道:“一切安好就好。”
  众人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同时在想:阮琛其实长得并不难看。
  他们既然来了阮家,又知道了这件事,没道理坐视不理,孟星河冷声道:“生意我们要做,阮瑛我也要他身败名裂。”
  “我等了许多年,找过许多人,但他们眼里只有利益,只想与阮家做生意,不想多管闲事。”阮琛起身对着孟星河深揖一礼,坚定道,“殿下送信来时,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了人。我没有圣贤眼中的大义,没有文人的风骨,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庶子,做着不干净的生意。”
  “我已胆小了太久,不愿再忍了。我想救那些孩子,想结束兄长与刺史恶心的交易,不惜与父兄决裂。”
  “我也愿成为殿下的盟友,襄助殿下清君侧,平山河,成就大业。”
  阮琛点破了孟星河的真实身份,孟星河也没有再隐藏之意,放下毛毛,起身回了一礼:“我来此地确实是诚心与阮家结盟,我需要钱粮兵器,需要楚州的势力,需要一支水军。”
  “在我打算邀请二公子来此叙话时就已选定了你这个盟友,我许下的承诺会一一兑现,从今往后,愿与二公子同舟共济。”
  阮家之行充满了阴差阳错,突然更换人选更有几分感情用事,但今日的剖白心绪已然足够。
  野心,善意,情义,不需要太多荡气回肠的陈词滥调,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大彻大悟——这就是他要找的盟友。
  “那些孩子送进暗牢后,兄长都会用炭火把他们的嗓子烧坏,这样就什么声音都不会有。兄长因为有隐疾,心情不好时还会选几个小孩把人阉割。他不是天天去,隔几天去一次,但两三次下来,小孩也就没命了。”阮琛与他们透了底,方便他们商讨救人之法,“我尽量赶在小孩咽气之前把人送出去,但也有错过的时候……那个暗牢我熟悉,我在五年前就收买了那里的一个侍卫,也早已清楚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运人出来而不被兄长发觉。”
  温云傕道:“我们是掩盖身份来的楚州,阮瑛和刺史交情不浅,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孟星河冷笑道:“刺史也是看阮瑛身上有利可图才会同他交好,我们废了阮瑛,不知道刺史还愿不愿意跟阮瑛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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