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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你笑什么

一夜锁情,总裁先生请温柔苏青关暮深 木槿花开1980 7500 Aug 6, 2021 12:04: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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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欢原本听到沈鹤之的声音正要惊喜的脸色,蓦地耷拉了下来,他既不关心她是否有受伤,也不关心她有没有害怕,第一句竟是这个。
    他觉得她又丢他的脸了,觉得她是在闹?却不知道她为何做这些。她的所有小脾气小任性,全是因他而起。
    她一直很喜欢沈鹤之身上冷冽的清香,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让她安定下来,可这一次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安心,唯有刺骨的冷。
    秦欢缓慢地站稳,将手臂一点点的从他手中挣脱,退到了几步外,期间没有看他一眼。
    反倒是方才救了秦欢的少年,犹豫二三后坚定的上前道:“见过殿下,晚辈虽不知这位兄台之前做了什么事惹殿下如此发怒。但他尚未扰乱诗会,刚又受了惊吓,还是莫要太过苛责的好。”
    少年说的诚恳,而沈鹤之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沉声道:“你又是谁?”
    沈鹤之方才在几步远外就看见了,这个少年不仅抱着秦欢,手掌还搭在她的肩上,正是因为看见了,心中的怒意才会愈盛。
    眼前少年躬身行了一礼,“晚辈李知衍。”
    沈鹤之走得快,周燕珊后面才小跑着追上来的,她刚到就正好听到这少年的话,眨了眨眼轻叹了声,“李知衍?”
    之前周夫人要为她择婿,最为看好的两个,其中便有他,镇国大将军李老将军的小孙子,看来她娘亲在这点上倒是没骗她,此人确实是仪表堂堂。
    只是再好也不如她的子衿哥哥。
    “管好你自己。”沈鹤之才不管他是谁,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就要带着秦欢走。
    可秦欢的脾气也上来了,站在原地怎么都不肯动弹,“你凭什么凶人家啊,是他救了我,我不走,我还要给恩公道谢。”
    沈鹤之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他没这么多时间可以折腾,若非是为了秦欢,他又怎么可能抽出空来参加什么诗会。
    本就幽深的眼眸黯的吓人,他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擒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往前一带,秦欢就跌跌撞撞的被他给带着往前走去。
    李知衍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下意识伸手想去拉秦欢的另一只手,但还是慢了半步,两人的手指相擦而过,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沈鹤之带走,还想要追,就被侍卫以及身旁的好友给拦下了。
    “知衍,你做什么,那可是太子。”
    “太子又如何?太子便能不管别人的意愿随意掳人?那他与强盗土匪又有何不同。”
    “那你也得看看他带走的是谁吧?”
    李知衍自小刚正,闻言依旧是面不改色,“我怎知那兄台是谁。”
    “秦欢,你没听太子喊她秦欢,这全天下可找不出第二个能让太子亲自管教的秦欢了。”
    李知衍还要问,什么秦欢不秦欢的,他又不认识,可还未出口就突然回过神来,他,不,应该是她,她就是秦欢?
    他虽然不是自身意愿要来诗会,但择婿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方才抱过那人的手掌,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手掌心正在发热。再回头去看他们离开的背影,尚觉得不可思议,她真的就是秦欢?
    而那头,秦欢被生生地拽出了好远后,才用力地挣脱了沈鹤之的手掌,被抓过的手腕处留下了狰狞的红痕。
    沈鹤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激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听到她非要留下与那少年道谢,便止不住胸中怒意,竟然下了这么重的力道都未察觉。
    再想伸手去轻轻地拉她,就见秦欢害怕的往后一缩,连带着他的手也僵在了空中,静默片刻后微微蜷缩着收了回来,撇开了眼。
    “我真是将你宠的无法无天了,什么地方该来什么地方不该来,你都分不清?同福,送她回去。”
    秦欢揉了揉被抓红的手腕,闻言不服气的抬头顶回去,“我不走,不是你说要为我相看,既然是为我择婿,自然要我来选,凭什么我不能来?”
    沈鹤之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青筋直跳,眉头拧了再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说的也有理,压下心中那不休的燥意,随意的点了点头。
    “你既能想通,也免得我多费口舌,想留下也行,等会只能在阁楼上,不许下去。还有,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
    她这衣服穿了跟没穿有何区别?就她这张脸,除了方才那傻小子,谁会真信她是个男子?
    兄台?简直是笑话。
    丢了两句话就不再看她,留下同福,径直离开了。
    气得秦欢扯着自己的衣服在原地直跺脚,她今日哪儿是来气沈鹤之的啊,分明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想着想着眼眶就止不住的酸涩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否与别的男子亲近,他才没有丝毫舍不得她嫁人的意思。
    沈鹤之让她换衣服,她也没换,无精打采的上了阁楼最顶层,坐在阁内一杯杯的喝着茶水,想要压下这股无端的相思。
    倒是周燕珊觉得有趣,在阁楼的廊上兴奋的往下看,“难怪不让咱们进来,真的来了好多人啊,三叔该不会真把全京城的少年公子都找来了吧,秦小欢你怎么还坐着啊,快来看。”
    “我没兴致,你瞧见有哪个顺眼的再告诉我。”
    “不是你说要来的嘛,而且是你相人,又不是我!我已经有子衿哥哥了,若是他知道我今日陪你来做什么,他定是会吃味的。”
    秦欢的唇瓣被自己咬的发红,听见她说程子衿吃醋,是既羡慕又嫉妒,口中百味杂陈。但不等她再开口,就被周燕珊夺过了手中的杯子,拉着她到廊中的阑干前。
    “快看快看,那不就是方才的李知衍吗?不愧是出自武将之家浑身的气度就是不同,他旁边那个好似是笑话咱们土包子的那人,站在李知衍身边简直是没眼看。”
    秦欢本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但听到李知衍还是抬了抬眼皮,毕竟方才他刚帮过她。
    这世上锦上添花之人多,愿意雪中送炭的却少,谁都没有义务必须帮你,但凡有一分的真心,便是难得。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李知衍下意识的朝这个方向抬头看来,正好与她遥遥相对。
    这阁楼也只有三层高,两人隔得并不算远,李知衍显然没想到还会见到她,下意识的愣了愣,也没移开眼,就这么看着她。
    秦欢虽然也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偷看,但她很坦然,眉眼弯弯露了个笑,朝他招手又无声的朝他说了句多谢。
    也不知道李知衍有没有看懂,秦欢还要再比划,就听周淮开口了。
    周淮站在高处,指着院中未融化的积雪,以及后院的寒梅出了个题,就以这院中雪,雪中花为题或作诗或作赋。
    作诗对他们来说自然都不难,但题越是简单越是不容易答,如何才能既不落俗又能脱颖而出才是关键。
    周淮已经让下人把笔墨纸砚备好,只要想好了的便能上前当众题诗作赋,为显公允还特意请来了国子监的曹司业,让这场原先以为是玩闹的诗会变得正经了起来。
    李知衍还在发愣,直到身旁人好友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想起好友之前说的话。
    她就是秦欢,他怎么没发现她是女子呢。
    “知衍,你在看什么,赶紧想诗啊,可不能丢人。”
    李知衍点了点头,再回头去看的时候秦欢已经不见了,他本是被家中所逼才会来这奇怪的诗会,对这并无兴趣,可这会不知怎么,竟然生起了两分异样的情绪。
    漏斗里的沙漏才漏了一小半,便有才学兼备者先一步的上前,提笔作诗,一气呵成。立即得了众人的赞叹,就连周燕珊这等不爱读书之人也跟着咋舌。
    “秦小欢你在看什么呢,写诗的人在这儿呢,快看快看,这也太厉害了,还真有人能七步成诗不成。”
    秦欢懒懒的嗯了声,随意的往下看去,底下站着几十个年少有为的少年郎,或意气风发或儒雅温和,可她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
    直到她略过所有人,一眼看到了背着手站在石亭前的沈鹤之。
    他一身银灰色的长袍,不说话只是站着,就似雪松冰峰,好像尘世所有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她的眼睛在那瞬间,重新亮起,她没办法骗自己。这世间再多浮云胧月,她的眼里也只能看到他。
    但可惜,他的眼里可容下万物,却唯独看不见她的这颗痴心,秦欢收回目光躲进了阁内,正好错过了底下沈鹤之抬起的眼眸。
    “珊珊,不试一次我真的不甘心。”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尝试的想让自己去看到别人的好,可都没有用,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又如何能再去嫁给别人。
    她自小就是心中藏不住事的,尤其是对着沈鹤之,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唯有这一次,她把这个小心思藏了半年。
    如今她不愿意再藏着了,喜欢他并不是什么隐秘丢人的事情,但她还需要样东西。
    “珊珊,我想要样东西,你能帮我拿到吗?”
    “你要什么?”
    “酒。”
    酒壮怂人胆。
    秦欢还记得父亲很爱喝酒,尤其是娘亲酿的桃花香,只是父亲的酒量并不好,每次喝多了就会说胡话,娘亲总是会温柔的陪在一旁仔细地听他说。
    父亲偶尔还会拿筷子,沾一点点桃花酿,在她的唇边搭一下,问她喜不喜欢,她只记得香香的甜甜的,想来定是好东西。
    是夜。
    秦欢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裹紧了肩上厚实的斗篷。这是今年绣房新制的,脖颈一圈是白色狐狸毛,雪白又柔软,衬得秦欢那张白皙的小脸愈发娇美。
    屋内点着烛火,她偷偷的翻看了两页手中的话本,越看脸越红,全身都像在烧。
    这是前些日子,周燕珊从她大堂兄藏书阁捡来的,当时只看了个封皮,就见上面画着婀娜多姿的女子,以为是本仕女图,想到秦欢最喜欢,就带来给她一块看。
    没想到翻了两页,两个小姑娘就傻眼了,这哪是什么仕女图啊,根本就是避火图。
    秦欢羞的面红耳赤,避之不及的丢了画本,要拿去烧了,是周燕珊红着脸说等等,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但她确实是有些好奇。
    只说让秦欢先藏起来,等她们再过两年,快要出阁嫁人了,再翻出来看看。
    秦欢原是不肯的,后来在周燕珊软磨硬泡下,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方才晚膳后,她一个人躲起来喝了两杯桃花酿,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就把这避火图又翻了出来。
    这会她额头冒着细汗,紧绷着神经,生怕有人闯进来发现她在看什么,匆匆忙忙的看了两页,就羞红了眼怎么都看不下去了。
    但那些画面,到底是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痕迹,暂时无法挥去。
    “小小姐,您要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冷的天,外头还下着雨,要不还是奴婢去送吧。”兰香看她在屋里都穿着厚厚的斗篷,生怕秦欢出去一吹风又冻着了,小声的劝道。
    “不了,我今日做错了事,还是该自己去找舅舅认错才好,舅舅这会在房中吗?”
    “已经差人去问了,殿下这会就在屋中。”兰香劝了两句她都不听,也只好作罢。
    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日小主子的声音格外的甜腻,说话时空气中还有股淡淡的桃花香。
    秦欢特意让人准备了荷花酥和茶水,就是为了有理由去见沈鹤之,自然不可能让婢女代她去。
    她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手心正在紧张的出汗。
    也不知道是她天生酒量好,还是这酒的后劲太大,她小半壶下肚,除了觉得整个人有点烧和兴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她就怕这股子劲一会没了,不敢再多耽搁,见天已全暗了,才推门出去。
    屋外下着雨,确实很冷,秦欢裹紧了斗篷抱着怀中的汤婆子,从小门一路到了前院。
    一见是她来了,门外的小太监赶紧进屋通禀。
    而此刻的沈鹤之,正皱着眉看着桌上堆成山的纸张,下午诗会结束后,周淮就擅作主张,将这些诗文都搬来了太子府。
    丢下东西的时候还很是讨打的道:“这些东西可都交给你了,咬文嚼字的事我最讨厌了,况且要嫁小孩的也不是我。”说完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沈鹤之这才不得不,对着这成山的东西苦恼不已,当初他是怎么会想出,这么愚蠢的点子来的?
    尤其是这些所谓的青年才俊,看着是仪表堂堂的,但作的文章却平平无奇,有几个他今日瞧了好的,再对上字简直是不堪入目。
    他不耐得翻了十几张,总算是瞧见了张看得过眼的,字迹清秀诗句尚佳,正要放到一旁,就瞥见了落笔。
    李知衍。
    手上的动作一顿,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今日他抱着秦欢的样子,少年高大俊朗,谈吐也很有大家风范,就连秦欢看他时的眼神也变了。
    甚至后来她在阁楼上,也只关注着李知衍。
    嘴里说着不想嫁人,只想留在太子府,可到底还是个小孩,心思是骗不了人的。
    按理来说,秦欢真的如他所愿有了想嫁的人,他应该是高兴的,可不知为何,他想起李知衍时,却有种气闷的燥意。
    擒着诗文的手微微轻颤,用力地拧紧,直到同福来通禀,说是秦欢来了。
    沈鹤之像是被人窥探了心事一般,纸张从指间滑落,气息不稳的冷声道:“不见。”
    顿了顿又道:“何事?”
    “小主子说是为殿下准备了茶和糕点,想为今日私闯山庄之事请罪。”
    事后倒是知道错了,可现在知道又有何用,沈鹤之看着桌上已经被揉皱了的纸张,缓慢的捡起放到了烛火之中,眼看着它化作一缕青烟才道。
    “不必了,若是真心悔过,便让她少生事端。”
    同福应了声,迈着快步出去了,将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秦欢。
    天还在下着雨,冬日的夜格外的冷,即便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是感觉寒风像冰刀似的一点点的往她的肌肤上钻。
    秦欢喝了酒,方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被冷风一吹,劲儿就上来了,沈鹤之让她走,她偏偏不走,甚至还有了几分少女的小脾气。
    不管外头还有婢女们,就朝着门故意很大声的道:“没关系,舅舅这会没空见我,我便在这等着。下雨我也不怕,反正也没人在乎阿妧了,就让雨淋死我好了。”
    这话就是说给沈鹤之听的,兰香让她去廊下等,她也不肯,就倔强的站在雨中,不管谁来劝都不管用。
    沈鹤之本是打定了主意不让她进屋,可谁能想到她会如此的无赖。明明在外人面前装得可好了,就连皇祖母和父皇见了,都要夸她一句懂事得体,如今在他面前却连装都不装了。
    窝里横,装可怜。
    可即便知道她是苦肉计,沈鹤之还是吃她这套,半刻钟不到,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沈鹤之抬头看了眼天上洋洋洒洒的小雨,抬着眼眸古怪的道:“这点雨怕是连你后院的那几只兔儿都淋不湿。”而后带着些许无奈的道:“进来。”
    秦欢见他松口,立即就笑了,哪还有方才那半分苦相,只是刚抬脚的时候,不稳的晃了晃,还是兰香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一步一晃的进了屋。
    到底是需要避嫌的,沈鹤之特意没让下人出去,也没让秦欢到近前,甚至连房门都是大敞着的。
    “我有秘密要和舅舅说。”
    沈鹤之没有抬头,还在看手中的纸张,闻言淡淡的嗯了声,“说。”
    “这么多人都听着,还怎么能叫秘密呢?”
    “那便明日再说。”
    “不行,我就要这会说。”
    沈鹤之感觉到她今日格外的难缠,皱了皱眉半抬着眼看她,见她眸子水亮亮的,唇瓣也红的吓人。想到她或许很快就要嫁人了,不知怎么一时气紧竟是松了口。
    “下去吧。”
    同福赶紧带着屋内的下人退了出去,但没把门给带上。
    正巧这个时候,秦欢适时的揉了揉鼻子,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沈鹤之的横眉微拧,同福便懂事的又把门给带上了。
    屋内烧着火盆,门一关马上便不冷了,沈鹤之看她的脸从白变回往日的红润了,就不再担心的重新低下了头。
    秦欢局促的站在堂中,手心脚心紧张得全在冒汗,酒劲这会全都涌了上来,她的脑袋有些乱,脚步也开始虚浮起来。
    “既是有事,那便说吧。”直到沈鹤之冷淡的声音响起,才将她从梦一般的世界中唤醒,她轻轻的呼了口气,手指不安的搭在了斗篷的系带上。
    沈鹤之等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她说话,正不耐的要再开口,就感觉到她在一步步的靠近。
    她的脚步轻缓虚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随着她的靠近,空气中也弥漫着股淡淡的桃花香。
    沈鹤之眉头紧锁,这是什么味道?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桌案近前,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就见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秦欢身上的斗篷被解开,应声落在了脚下,系带缠着她纤细的脚踝,一路拖在身后。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嫣红色纱衣,透薄的几乎能看到她内里的小衣,甚至不用风吹就会断裂,在烛火下闪动下如梦似幻。
    她的腰肢纤细,肤若凝脂,眉目含情,只一眼,便叫他无法移眼。
    沈鹤之一向自诩不好美色,孑然一身,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崩塌。
    佛法所云无相无色,而她便是他的孽他的欲,起念嗔痴,皆在于此。
    更让他理智失控的是,浑身泛着桃红色的小姑娘,手指发颤的在解纱衣的系带。他根本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掷千金为她买的纱衣,从香肩一点点滑落。
    “阿妧想长长久久的陪着舅舅,哪儿都不去。”
    “阿妧不想嫁人,阿妧只喜欢舅舅,想嫁给舅舅。”
    “舅舅,收了阿妧好不好?”
    她明明长了张最为清纯的脸,却能说出这世间最为诱人的话,沈鹤之眼里的波澜汹涌,桌下的手指不停地在收紧,心中翻腾的情念正要将他烧尽。
    “闭嘴!秦欢,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沈鹤之的眼角发红,就连声音都是带着怒意的颤动。
    “我知道,舅舅,我懂的,我已经长大了。”秦欢的手没有停下,纱衣已经落地,层层叠叠的搭在她纤细的脚踝上,她浑身上下,只剩下两条细带的小衣。
    沈鹤之撇开眼时,不慎瞥见了那抹惊人的白皙,只觉得连呼吸都骤停了,他冷漠的垂下眼睑,一直在桌下的手掌早已握拳。
    “把衣服穿上,出去。”
    “舅舅……”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人带你出去。”
    秦欢方才还涨得通红的脸,此刻早已白得近乎透明,她浑身激灵的轻打了个酒嗝,狼狈的想要立刻逃走,可眼前天旋地转的,被脚下的衣服一绊,就跌坐在了地上。
    又厚又软的衣服垫在屁股底下,一点都不疼,可眼角的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沈鹤之,我讨厌你,最最最讨厌你。”
    “我以后都不要喜欢你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想爬起来,但这酒的后劲大的惊人,她的手脚都使不上劲,爬了两下最后又跌坐了回去,边哭边打着酒嗝骂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声音一点点的轻下去,最后听着她带着抽噎声,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鹤之等到她哭得没声音了,才敢站起,一靠近就闻到了浓郁的桃花香,她今晚所有的失态和任性也都有了答案。
    她竟是偷喝了酒。
    那他呢,他的失控又能归咎于什么?
    秦欢这个样子是肯定不能喊人进来的,被人看见,她的名声才是真的不要了。
    沈鹤之侧过脸,俯身将她浑身用斗篷裹紧,手上一用力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而他则是彻夜未眠的守在外屋。
    翌日,秦欢是在阵阵头疼中醒来的,她口渴的难受,此刻只想喝水,捂着要快裂开的脑袋,挣扎的想要坐起。
    等睁开眼才后知后觉,这不是她的房间。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回到了她的脑海,本就因为宿醉而难看的脸色愈发惨白,她记得很清楚,舅舅让她出去。
    在他的心里,她肯定变成一个不知廉耻的坏小孩了吧,她的眼眶不自觉的又湿了。
    她此刻觉得难堪又委屈,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却没想到,她刚动,屋外就传来了说话声。
    “你来作何?”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别瞪眼别瞪眼,是祖父让我来了,他老人家很关心你的亲事,让你今日务必回去一趟。”
    “我不急。”
    “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的亲事,全大朝人人都急得不行,偏偏你不急。这全天下的美人任你挑选,你却哪个都不要,你说说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天仙,我给你去找。”
    沈鹤之没有回话,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才听周淮打趣的道:“这世上怕是没咱们太子殿下看得入眼的人了,除非是你自己养大的,不然你就从了阿欢?”
    “胡闹,秦欢还小,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停顿了片刻,又像是要说给他自己听似的,轻喃道:“我永远都只会是她舅舅,绝不可能喜欢她。”
    “知道了,别这么凶,活像是要吃人,我下次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两人的说话声渐渐远去,直到房门被关上。
    屋内的纱幔在风中晃了晃。
    等沈鹤之将周淮送走后再回来时,才发现床榻上的小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被沿处的一片湿润。
    秦欢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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