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1章 顺利收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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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生并未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长出息了？”叶甄有些恼火，上次离开京都就是因为打了孔家的子弟，这次倒好，刚回京都就找上刑部尚书的儿子。许久，又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道：“去吧，下次不要再让他们找上门来。”
    秦生低下头正等着叶甄的训斥，谁知叶甄忽的这么说一句，倒让秦生有些不适应，转念一想，叶甄年轻的时候在京都也是风云人物，说出这番话也不足为奇。
    再次对叶甄行了一礼：“儿子去去就回。”
    叶甄倒是对秦生放心的很，也没打算给秦生找个讼师什么的。
    笑话，自家儿子三四岁和教书先生对峙，说的教书先生哑口无言，这等小事还需要找个讼师，这不是打自家的脸嘛？
    当然，这种事情也只有在叶甄眼里是件小事，在旁人眼里可不那么认为。
    秦府门口，穆茂典正领着秦府的护卫手拿钉耙，将京兆尹府来的差役拦在门外。
    这几个差役面露苦色，他们在京都拿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是放在一般人家，早就冲了进去，可这是秦府，莫说是他们，你让於洪山冲个试试。
    秦生走出门外看到这番景象自觉得有些好笑，看这架势倒像是秦府来拿这几个差役的。
    强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呵斥道：“都干什么呢？不知道这是京兆尹府的人，弄得和我秦府仗势欺人一样，还不赶快散去。”
    差役心中一松，还好着秦公子是个明白人。
    穆茂典一听慌了神，秦生这时打算去了？连声喊道：“少爷，这可不能去。”
    “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秦生越过穆茂典，对来的几个差役说道：“几位大哥，我们走吧。”
    “少爷！”
    穆茂典彻底慌了，昨晚对应作人下的什么手他可最为清楚，这一去少说还不得下个大牢。
    秦生回头鄙夷的看了穆茂典一眼，心中暗骂，这要不打自招。对穆茂典摆了摆手，轻松地说道：“你要是闲着无聊，就去给我把赵辰逸找来，让他在鸿福楼等我。”
    穆茂典一听来了精神，一位秦生是要搬救兵，拔腿就向康王府跑去。
    “走吧，几位大哥。”
    秦生回过头客气的对来的几位差异说道。
    几个差役可犯难了，以往抓人都要先拷上，这秦生谁敢去拷，想来想去也拿不出个主意，几个人就这么杵在原地了。
    秦生也不想去为难这些差役，迈开步子向着京兆尹府走去。
    走了几步，又想到从京兆尹府去鸿福楼远了些，扭头对门口的护卫说道：“弄辆马车来。”
    就这样，秦生走在前面，几个差役跟在后面，在最尾处还有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这道奇景可是第一次出现在造国，惹得路人围观在后也跟着向京兆尹府走去。
    京兆尹府，於洪山坐在高堂上对状纸读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暗自祈祷秦生已经离开京都。下面站着的倒是彭利言轻松自在，应作人虽然被打的半死不活，好歹也是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手握应作人的口供，彭利言心中对此事早已十拿九稳，还不停打量着京兆尹府里的风景。
    不多一会儿，围在京兆尹府门口的人群就让出一条道来，刑部尚书的儿子被人当街暴打，这在京都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这些百姓有事没事都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到京兆尹府凑热闹。
    秦生不紧不慢的穿过人群，来到京兆尹府内，先是四下里看了一圈，果然和心中想的一样，应府只来了一个管家和一个讼师，仅仅是来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走到中央，高堂上的於洪山来时所料有些出入，并不是心中所想那样的矮胖猥琐，倒是有些高瘦，不知道是不是整日处理这些案子太过费心，隐隐可见脑门上的头发向后褪去。
    “见过於大人。”
    秦生恭敬地对於洪山说道，再怎么说自己四年前能够回到月港，也要仰仗这於洪山没有深究孔俊那事。
    秦生在下面打量着於洪山，於洪山也同样在上面打量着秦生。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得秦生这个名字，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秦生，秦生生的干净，样貌虽不算出众，但细细看来倒也英俊，流露出来的气质更是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你就是秦生？”
    於洪山鼻孔里哼着气。
    “正是在下。”
    “你因何暴打应作人？”
    “冤枉啊……”秦生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何时暴打过应作人？”
    上面的於洪山看着秦生这表情都想下去将他暴揍一顿。心中暗道，你丫搁着跟我装呢？这状纸上写白纸黑字的清清楚楚，秦生率三十护卫于涞阳河暴打应作人，到了京兆尹府就装起来了？
    不过想归想，下面被告喊冤，这流程自然是要走的，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往日那般模样：“你有何冤屈？”
    “我于昨日和康王世子在鸿福楼内饮酒，之后我们便各回其家，何曾有过暴揍应作人一说。”又转头对应府管家通舟说道：“依我大造律法，状告当有人证物证，你们可不要血口喷人。”
    “对。”於洪山在上面附和，没有人证物证，这不就是在瞎闹，也对着通舟问道：“你们可有认证物证？”
    “人证物证？”彭利言可来劲了，心中暗自笑道，这秦生该不会是没听过自己的名声，来和自己讲律法？高举应作人的口供，对堂上的於洪山说道：“这便是物证，请大人过目。”
    於洪山细细将应作人的口供看了一遍，若是按口供上来说，那此时还真是秦生所为，接着将口供递了下去，这份口供秦生自然有资格查看。
    秦生看完后心中冷笑，这应作人倒是推脱的干净，只说自己在鸿福楼让他爬了出去，再说自己无故被暴打一事，对先前辱骂自己和暗中埋伏一事只字不提。
    也学着彭利言的样子将口供举起：“大人，这一面之词任谁都可以捏造出来，单凭这个就要定罪，大造的律法可从未有过这一条。”
    於洪山也觉得秦生说的有道理，对彭利言问道：“可有人证？”
    “回大人，应公子和应府重伤的那几十家丁就是人证。”
    “这我可到要问问这位彭先生了，你说的这些人证现在在哪？”秦生笑着说道，又转身对於洪山问道：“没到京兆尹府的人证也可算作人证吗？”
    “这……”於洪山没想到秦生会问道这茬上，摇摇头如是说道：“自然不算。”
    得了於洪山的确认，秦生更加来劲了：“既然不算人证，这一纸口供也不见得真实，又何来问罪于我？”
    “你……”彭利言指着秦生气结的说道：“公子倒是好一张利嘴，应公子此时重伤不起，这还不能够证明？”
    “这如何证明？”秦生冷声说道：“若应公子重伤不起便是我所为，那天下人受伤岂不都是我所为之。大人，你听听这无稽之谈。”
    彭利言做讼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秦生这样的，破口大骂：“胡搅蛮缠。”
    “……”
    “……”
    於洪山在上面听着二人争论，早已看出这案子已被秦生越搅越浑，知道今天是说不出个结果，手中惊堂木重重拍下，大声喝道：“够了！”
    闻声，二人纷纷住口，同时看向於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