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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生孩子也是义务

恋上男上司 穆兰 6394 Aug 6, 2021 11:46:30 PM
家里,当苏凡和曾泉回去的时候,罗文茵带着念卿去睡觉了,曾元进邀请了方慕白过来,两个人在书房里聊天,方希悠在一旁伺候着。
车子一进院子,警卫员就跟曾泉报告说:“部长让您立刻去书房,方书记过来了。”
曾泉一愣,怎么这么快?
“来了多久了?”曾泉问。
“五分钟。”警卫员道。
曾泉便赶紧把车钥匙交给警卫员,苏凡跟着他一起往里院走去。
“你过去吧,我回房照看一下念卿。”苏凡道。
“嗯,你们早点休息,明天霍漱清来了,你可要保持好体力才行。”曾泉道。
苏凡看着他,愣了下,旋即道:“你这张嘴,真是没个遮拦……”
曾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猛地笑了,道:“哎,我可是很正常的话,让保持好体力陪他做各种事,你自己想歪了。”
“你……”苏凡脸一红,道,“懒得理你了。”
曾泉笑着,道:“好好好,不说这些了,我们刚才约好的事,你别忘了。”
“嗯,我不会忘的,明天霍漱清回来,我会和他商量一下的,该怎么做,我想听一下他的意见。”苏凡道。
“嗯,你是该和他商量一下,夫妻两个,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好好说。他不会不支持你的!”曾泉道。
“你也是,夫妻两个,还是要把话说出来!”苏凡望着他,道。
“嗯,那就这样,明天见!”曾泉说完,就朝着父亲的院落走去了。
刚走了两步,就发现方希悠……
“你?你怎么在这里?”曾泉愣了下,问道。
“门口警卫打电话说你回来了,爸爸们让我过来接你一下。”方希悠说着,看了眼苏凡离去的背影,对曾泉微笑了,道,“你们出去玩了什么?我怕打扰你们,就没给你打电话。”
“没什么,就,”曾泉顿了下,想想苏凡刚才和他说的,还是说,“开车出去吹了吹风,聊了几句。”
方希悠“哦”了一声,然后揽着他的胳膊,道:“走吧,他们在等你呢!”
黑暗中,夫妻两个人朝着父亲的书房而去。
推开门,曾泉看见和父亲坐在一起的方慕白,叫了声“爸……”
“回来了?”方慕白道。
“嗯。对不起,出去的时间有点长。”曾泉道。
“没事,你坐吧,我们好好谈谈。刚才你爸和我说了……”方慕白道。
方希悠便给曾泉倒了杯茶,坐在一旁。
听着两位父亲和曾泉谈工作,方希悠的心里,却不怎么平静。
刚才,曾泉和苏凡干什么去了?曾泉对苏凡说的那个“约好的事”是什么?
看着曾泉,方希悠却是不能开口。
也许,没什么事吧!苏凡不是说要和霍漱清商量吗?可能还是霍漱清和苏凡的事。可是,如果只是他们两个的事,和曾泉没关系,为什么曾泉要说“约好的”?
方希悠怎么都想不通。
“既然你答应了首长,首长对你有这样的期望,到了沪城之后,好好工作,做出一点起色,这样你也好跟方方面面交代。”方慕白对曾泉道。
“是的,爸,我明白,到了沪城之后,我会和覃叔叔好好谈谈,了解一下情况……”曾泉道。
“工作是要做,但是,更重要的是……”方慕白看着曾泉,顿了下,道,“最重要的是,要和中央一条心,绝对,不能有二心。关于你的这一点,我们是放心的。”
“慕白的意思是,沪城那边情况复杂,春明去了这些日子,和我说那边的情况,比他之前预想的要麻烦。”曾元进说着,看着方慕白。
“所以,泉儿过去之后,最重要的,就是要和春明先把稳定工作做好,各方面人心稳定下来,才能做事。”方慕白道。
“是,爸爸!”曾泉道。
“不过,之前那边抢着要沪城,虽说现在放弃了,可是他们肯定不会让你和春明书记顺顺当当的。他们在沪城耕耘这么些年,影响力不是可以轻易就解除的。跟你强调的也是这个意思,不管何时,必须保证各级干部和中央一条心,必须,一条心,明白吗?这是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岳父对曾泉道。
“我会努力向覃叔叔学习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曾泉道。
“嗯,春明在那边,可以教教你,这样我们也多少会少操心一点。”曾元进道,“春明是老同志了,做事有分寸,你多学着点。”
“是,我知道了,爸。”曾泉道。
“不过,说到首长说的那件事……”方慕白说着,看向女儿,“希悠……”
方希悠的思绪,猛地被父亲拉了回来。
“刚才我也和你说了,现在,泉儿回来了,我们两个当爸的,要好好和你们谈谈你们两个的事了。”方慕白神情严肃,道。
方希悠和曾泉对视一眼,没说话。
“前些日子,你们两个一会儿这个要离婚,一会儿那个又说离婚,我们也都和你们谈过了,给了你们自由。现在,事情到了这份儿上,你们必须跟我们说老实说,你们,到底打算是好好过下去呢,还是继续跟过去一样发神经?”方慕白毫不客气,批评道。
“我们哪有发神……”方希悠低声道。
“不是发神经,那是做什么?婚姻是儿戏吗?”方慕白道。
方希悠不说话了,低下头。
“爸……”耳畔,曾泉的声音传来,方希悠刚要看他,却发现他的手,覆在了她那双放在膝盖的手上。
方希悠,愣住了,看向他,他却,没有看她,只是认真地望着两位父亲。
“这些年,不止是前几天的事,更大的错,在我,不是希悠!”曾泉道。
方希悠,呆住了,看着他的时候,他也转头看着她。
“是我一直以来太任性,对待事业、对待家庭、对待婚姻,没有一个身为男人的担当,让大家为我担心,让希悠……”他说着,轻轻握住方希悠的手,方希悠的手,颤抖着。
顿了下,他接着说:“让希悠受苦,对不起!”
曾元进和方慕白都没有说话。
“我希望两位父亲,还有希悠,给我第二次机会,让我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重新开始!可以吗?”曾泉望着方希悠,道。
方希悠转过脸,眼眶中泪花闪闪。
他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牵动着的,是他的心。
“希悠,过去,我不是个好丈夫,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可你还是,一直爱我帮我……”他说着,方希悠转过头望着他。
四目相对,曾泉的鼻头,一阵酸涩。
“对不起!希悠!”他说。
方希悠闭上眼,泪水涌出眼眶。
她的肩膀,被他揽住,她趴在他的肩头,无声落泪。
等了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等到了他的,道歉吗?
真心的,道歉,不是吗?
“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爱你,就和其他的夫妻一样,好好生活,可以吗,希悠?”他低声道。
方希悠点头。
方慕白叹了口气,没说话。
“你们两个应该很清楚,工作是一方面,你们两个的婚姻,对于未来的计划也是非常重要的。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闹的,尽人皆知。现在既然和好了,这个影响,你们要慢慢努力消除。”曾元进道。
曾泉给方希悠擦着眼泪,然后望着两位父亲,道:“是,我们会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曾元进看着方慕白,方慕白点点头。
“更重要的,就是你们两个要尽快,生个孩子。”曾元进道。
方希悠的脸颊红了,低下头。
“是的,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我们也会努力。”曾泉握着妻子的手,应声道。
“希悠呢?”方慕白问女儿。
“爸,我知道了。”方希悠看了父亲一眼,道。
“这事儿呢,你们努力试试,要是,要是有什么问题,尽早去看医生来解决,没有孩子是不行的。”方慕白道。
“是,爸!我们会尽快给你们消息。”曾泉道。
当生孩子变得跟政治任务一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种悲哀呢?
此刻的方希悠,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想要个孩子,和曾泉的孩子,所以,其他的念头,即便是冒出来,也只会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不会停留。
“还有……”曾元进开口道,“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需要我们为你们做什么,就说出来,今晚我们好好谈。”
于是,这一夜,在曾元进的书房里,关于曾泉和方希悠的未来,不管是事业还是婚姻,都这样做出了决定。
商讨完毕,曾泉和方希悠一起送方慕白回到了方家的门口,两个人就准备曾家……
“我们,回去我们自己的家,好吗,阿泉?”方希悠抓着他的手,问。
“我们的家?”他问。
她的脸颊滚烫,点头。可是,路灯并没有照出来那种兴奋的红色。
“好,那我去开车……”曾泉道。
“不用,我让警卫把我的车开出来。”方希悠说着,松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向了自家的门。
可是,她才走了两步,就快步折身走向他。
曾泉愣住了,不知道她怎么又回来了。
然而,当她踮起脚,红唇吻上他的双唇的时候,曾泉的脑子里,一道电光闪过……
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她的背影走向了她家的门,这个场景,就如同多年以前一样,和以前,一模一样。
苏凡并不知道父亲和兄嫂具体谈了什么,可是,既然曾泉要去沪城履任,而方慕白也深夜前来了,那么,肯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商议的。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轻易得到的,没有什么事不需要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的。不管对于谁来说,这一条都是成立的。
可是,即便是要失去,要付出,也总不能忘记初心啊!
苏凡走进自己的书房,打开灯,翻出书架上摆放着的以前的笔记。
这些笔记,太久太久没有翻开过。如果不是家里卫生打扫的勤快,恐怕笔记一拿下来就要跟着掉一层灰下来了。
苏凡抬手轻轻擦着画册的表面,那粗糙的纸面,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那宽厚的绘画本上,一页页都是她曾经的记录。有的画着一条婚纱的大致雏形,有的则精细的画着花边和装饰等等。
她蹲在书架边,一页页的翻着,往昔的回忆,开始浮上脑海。
当初,她决定去参加婚纱新秀赛的时候,都是晚上在念卿睡着了才趴在床边开始画,总是画着画着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才发现铅笔在纸上画出了极其复杂的线条。她便会苦笑着,合上画本,躺到床上,会累到连灯都忘记关掉。
画出来的样稿,还要一遍遍修改,然后去选料准备裁剪。工作室里其他的工人都离开后,她还是一个人开着灯,踩着缝纫机的踏板,在那里一个针脚一个针脚,缝制出心里想要的婚纱。
她从没和别人说过,其实,第一次送去参赛,也就是得奖的那条婚纱,是她那么几年梦想着嫁给霍漱清的时候穿的婚纱……尽管她知道那个梦想简直渺茫的不得了,可是,在梦里,那条婚纱总是会出现,和他一起出现。
看着这些记忆,她不禁笑了。
那些个设计、裁剪、选料、推销的日夜,每天到了夜晚躺在床上,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要不是江彩桦带着念卿,她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事。除了江彩桦实在没办法哄念卿的时候,她就把念卿挂在腰上的婴儿坐凳上,在婚纱中间穿梭着,在城市中奔波着。
逸飞看着她太辛苦,总是去给她当免费的司机和保姆。她去店里选料的时候,逸飞就把坐凳绑在自己身上,把念卿抱在上面,两个人在附近散散步什么的,等着她。等她回来了,念卿就朝着她扑腾着小手,逸飞还总是笑着说“这家伙真是养不熟,本来好好儿的,一看见你,就开始叫妈妈,不理我了。”
泪水,模糊了纸张,她擦去眼泪,合上画本,站起身。
可能是蹲的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她晕了好一会儿,扶着书架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恢复了正常。
好像,还有当初在云城画的两本也在这里,她记得回云城搬家的时候,还专门从当初和霍漱清住的那个小区的家里拿来了她的这些笔记。
她把刚才看的那些画册放回书架,又取下来云城的。
云城的……
苏凡看着,书房门响了,她抬头一看,走进来的是母亲。
“妈……”她叫了声。
“你回来了?”母亲道。
“嗯,回来一会儿了,我哥去我爸那边了。”苏凡道,起身放下画册,“妈,您找我有事吗?是不是念卿不听话?”
“不是,念卿已经睡着了。”罗文茵道,“你过来,迦因,我有话和你说。”
苏凡便坐在沙发上,坐在母亲身边。
罗文茵看着苏凡,良久,才说:“你知道你刚才那么做,让希悠多难受吗?以前就算了,你和泉儿再怎么在一起玩,也就算了,可现在,你要是再和他没个分寸,跟过去一样,你想想,希悠怎么想?如果你是她,你会很平静地看待这件事吗?”
“我,我们……”苏凡不知道该说什么。
“迦因,希悠和泉儿,这么多年,关系这么差,闹到离婚的地步,现在好不容易缓和了,你,就不要再往里面掺和了,好吗?”罗文茵道。
“可是,妈,我,我没有掺和,从来都……”苏凡解释道。
“迦因,有些话,我不想和你说,不想说出来,你是我的女儿,可是,你要记住,泉儿,是你的哥哥,你们之间,不管过去有过什么,现在都不能……”罗文茵道。
“您这是在暗示什么,妈?”苏凡打断母亲的话,问。
“暗示?我没有暗示什么,我只是希望你和泉儿保持距离,不要再做让希悠误会的事情了,这个,难道你不懂吗?”母亲道。
苏凡沉默了,良久不语。
罗文茵看着她,道:“明天漱清就回来了,可能待的时间不长,你要是有什么给他捎的东西,早点准备好。”
苏凡没说话。
“迦因,你要知道,妈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这个家。你是漱清的妻子,就好好的照顾他,做好他的贤内助,这样,他的仕途也会更平顺一些……”
“嗯,我知道了,妈,我知道了。”苏凡道。
“知道了就好。早点把身体养好,开春了去那边陪着他。”罗文茵说着,起身走向了书桌,道,“你这是,在看什么?”
“以前的画。”苏凡望着母亲,道。
罗文茵随手翻开,看了几页,就合上了。
“你又要去折腾婚纱店了吗?”母亲问。
“没有,就是,随便翻出来看看。”苏凡道。
“婚纱店的事,你还是不要想了。现在没有时间给你去折腾那个,养好身体过去照顾漱清,给漱清帮忙,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母亲道。
“您之前不是还很支持我和颖之姐一起去给夫人的团队做礼服吗?”苏凡问道。
母亲看着苏凡,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那你觉得现在是漱清重要,还是你做这些事重要?你觉得你做这些事能帮到漱清多少?”
“可是我的人生,并不仅仅是为了霍漱清一个人,我……”苏凡道。
“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妻子,你不会他考虑,难道你要为你自己考虑?”罗文茵打断女儿的话,道。
“可是我不能完全为了他……”苏凡道。
“你是不能完全为了他,可是,你现在是连最基本的妻子的义务都不能尽,你想想,你该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情吗?”母亲道。
妻子最基本的义务……
她连妻子最基本的义务都……
苏凡,说不出话来。
“迦因,漱清现在很忙,你要多为他考虑考虑,为你们这个家考虑。让漱清可以宽心去工作,这才是你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一切,都无足轻重,明白吗?”母亲道。
苏凡,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母亲,只是把画册收了起来,重新放回了书架。
“这就对了,别去想这些没用的事,早点回房休息,想想要给漱清捎什么东西带过去。我先过去了,不知道你爸他们聊完了没有。”母亲说完,就走出了苏凡的书房。
苏凡看着母亲关上的门,背靠着书架,闭上眼。
是啊,霍漱清的事最重要,霍漱清的一切都是最重要的,只有她的想法,才是可有可无!
关了灯,关上门,苏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灯都没有开,就直接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刚才被曾泉引燃的梦想之火,开始一点点,熄灭了。
她活在世上,充其量就是成为霍漱清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吗?
如果她只是做个垫脚石,霍漱清,怎么会像过去一样爱她呢?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手机,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起来,看也没看就接了。
“您好……”她问。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一愣,道:“怎么了?没精神?”
是,霍漱清?
她的思绪停顿了几秒钟,才说:“哦,是你啊!没事,我没看手机就接了,没什么。”
“是不是我打扰你休息了?”他问。
“没有,还没睡,只是在躺着。”她说,“你呢?吃饭了没有?到家了吗?”
“刚到家一会儿,晚上有个应酬,在外面吃的。”他说着,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口。
她“哦”了一声,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在那边说了句“请进”,应该是有人去他的房间了吧!
“霍书记,这是参汤,您早点喝完了休息。”是孙敏珺的声音。
可是苏凡听的不是很清楚,不知道孙敏珺具体在说什么,心头,却还是猛地一顿。
“嗯,好的,辛苦你了,去休息吧!”霍漱清对孙敏珺道。
“是,我知道了。”孙敏珺说完,又忙说了句,“霍书记,明天您去京里要带什么,我早点为您准备。”
“不用什么特别的,很快就回来了。”霍漱清道。
“好的,那我知道了,您早点休息,晚安。”孙敏珺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照顾,不是吗?
苏凡愣愣地听着,久久不语。
“哦,刚才是小孙,给我送的参汤。小孙的手艺不错,得了你家阿姨的真传。”霍漱清对苏凡道。
“是吗?那就好!”苏凡的心,一下下抽痛着,却还是微笑道,“你的胃不好,在那边要少喝点酒。不过,有孙小姐给你做参汤,会好一点。”
她这是,吃醋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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