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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8章

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 陆晚晚厉景琛 4734 Aug 6, 2021 12:29: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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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鼓三声,军中晨起操练,三声鼓毕,不到者斩。
  时辰尚是卯时,孟星河困意深深,却仍拽着蔺长风和陆影痕来这地底下转悠。
  “杨门主呢?”孟星河连着打了三四个呵欠,修长的眼睛眯得更长,同两人坐在跑马场旁,“早上找了人就不在。”
  陆影痕即使困也能摆出面无表情,抱着呼呼大睡的刺猬说道:“杨门主说帮你去要一个小厮,门主会看人,选的不会错。”
  这几月多于路途奔波,孟星河除了让蔺长风给他束发,也没人会来伺候他,但安居此处,总不能让这手不能扛肩不能挑的襄王自己洒扫洗衣。
  宗世曜派过来的人他们都不信任,尤其是杨关雪,疑心病日渐严重,遇到个在厢房里擦地的仆役也觉得是那老匹夫派来监视的。
  蔺长风受其影响也得了这病症,谁敢近孟星河三尺之内,就送他一记冰冷的眼刀,再近一点,就直接拔剑了。
  昨日疑心病快入了膏肓的杨关雪说要去挑一个清白人来,除此人外,谁都别进这屋,没想到一大早就去付诸行动了。
  孟星河揉揉发涩的眼睛,耳边听着士兵们的喊号声,偷觑了几眼坐得端正的蔺长风,想说什么又转头吞了回去,在那兀自拧巴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他袖子,说道:“你要去找你师父吗?”
  三日前,先前派去西边查探他师父踪影的暗探回了信,说在凉州附近查到了些微踪迹。
  西边的暗探是在那神秘的师父递信回来前派出去的,师父他老人家递信也没有通过这一批人,后来蔺长风和秦荣又一直没召回暗探,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竟然有了点意外收获。
  凉州已是到了与吐蕃的交界处,这人要么往西入了吐蕃,要么往北去了河西,范围缩小,找到的可能倒是变大了。
  蔺长风垂着眼,黑长的睫毛盖住无波无澜的一双深眸,静得让人不敢惊扰,良久才语气淡淡地说道:“姑姑说,师父会来寻我。”
  孟星河听懂了他那话里藏着的另一层意思,撇开脸道:“但你不想被人不明不白地摆布,想自己去一探究竟。就跟我那时一定要北上长安一样,我懂的。”
  蔺长风不言语了。
  孟星河眯着眼更困倦了。
  “断魂谷的弟子也陆续到了寿州,我安排他们一半入城,一半散在城外,入城的暂时分住在几家客栈内。”陆影痕除却抠门这点,行事还是万分可靠的,“我与杨门主先前在附近看过,那些空置的宅院都是有主的,我们问了牙侩,宅子的主人多住在外乡,这里是他们的祖宅。”
  “至于为何弃祖宅去往外乡,阁主心里有数,肯定是朝廷百年前就处理妥当的事。我们想把旁边东西两间大院给盘下来,今后不与宗世曜同住一院,省得糟心。”
  宗世曜的宅子只有正院,若是盘下东西两间便算做此处的跨院,连成一片后进出来去也很方便。
  孟星河颔首道:“确实该如此,住他院里简直羊入狼窝。断魂谷的弟子可以先入军营一部分,早晚都是要去的,军中医药事与平素接触的多有不同,早些去琢磨熟稔了才好。”
  陆影痕应下了,同孟星河一道瞧着南北两处演兵场的晨练。
  已是过去五六日,宗世曜晾着孟星河不见人,所谓需要核对整饬的账簿、名册与辎重数目统统不知踪影,但好歹不拦着他们来军营瞎转,几人全靠看和问勉强打听清楚此处的基本情况。
  铁马堂现有军士五万,这个数目不算多,毕竟地下战营特殊,不可能把整座城的地下都挖空。
  孟星河从前跟着孟堰去过皇家秋猎,长安东南西北四州拱卫之师倾巢出动,于猎场上有一番兵马演武,当时孟星河怀疑他们是为了博皇帝开心才搞成那副浑似表演的模样。
  现在想想,大概四州兵马也就那水平了,真正能上战场的无非就是萧逸淮最终拿在手里破开长安城的五万,剩下的真真是花架子无疑。
  而铁马堂的五万兵马是实实在在的五万,每一个都是能立刻拿了刀枪上阵杀敌的,晨昏操练时气势磅礴,就连战马也由专人饲养得膘肥体壮。
  再观之军中令行禁止,纪律严明,仿各州军府制,只是主事者不称折冲都尉,也不称某某将军,而是副将,下设左右果毅都尉、别将、长史、兵曹参军,往下三百人为团,设校尉及旅帅,五十人为队,有队正队副,十人为火,有火长。*
  蔺长风在沉默中忽而出声,两豆烛火在他深眸中跳动:“铁马堂调兵必须亲见兵符,宗世曜在此地根基又深,偷或抢怕是不成,你打算如何?”
  四壁挖凿打磨光滑,隔两尺钉一烛台铁架子,烛火长明,在墙壁上投出暖红的光层。
  地下战营为了隔音,四面和顶上的土层蒙得很厚,外界的声音无法穿透,这里头的声音也就只能回荡在此处,士兵喊号声更添壮阔。
  孟星河朦胧睡意淡去,眼眸明澈起来,如被冬日雪水洗过的滑石,泛着清幽幽的光,又照着冰凌凌的景,说道:“这五万兵马是父皇和皇姑母留给我的,既然贵于精,那我就要最精的,一年几百万两白银养着我也心甘。”
  “可如今这些兵马皆不为我所用,我手中无有一兵一卒。邓州守战已箭在弦上,而往后还会有无数次北战南征。”
  他站起身来,滚了金边水纹的斗篷垂落而下,一字一句同那死死钉在墙上的铁架子般,也像要钉进谁的眼中心底,钉进那河山万里,海阔天高。
  “我要效命于我的兵将,要帷幄千里的谋士,要荣损与共的盟友,要源源不绝的钱粮。”
  “我要寿州,要邓州,还要襄州隋州荆州。”
  “皇姑母说孟家气数未尽,既如此,我是沧溟阁阁主,是先帝亲封的襄王,我不得天下,但要扫清这天下。”
  “长安君王卧榻有他人酣睡,我襄王的地盘只能有我一个枭主。”
  蔺长风坐着未动,只静看他单薄却挺立的背影。
  陆影痕面庞带着菩萨的悲悯,起身轻声道:“不过是斗一场罢了,宗世曜想做霸王,此地就做他葬身的乌江。”
  孟星河回头与蔺长风对视了一瞬,见他今日似是不欲说话,心中又酸涩了几分。
  从去断魂谷开始就想着蔺长风可能要走的事,现在这事近在眼前了,他反而没那般思绪纷乱。
  最是此间留不住。
  他这般默叹着,跑马场一角传出些争执声,军营中禁高声喧哗,此中军士也都恪守军规,他正疑惑着,蔺长风已起身拍了下他的背,问道:“过去看看?”
  孟星河低“嗯”一声,背上被那温热手掌触过的地方隔着衣物也发烫,甚至还叫嚣着想那手掌再多留恋一会儿。
  跑马场西北角搭着简易的木板营房,供练习骑射后的士兵短暂休憩,或是平日里在跑马场做活的军役休整之用,此时狭小的屋子里乌泱泱挤了十几人,他们走进去后方瞧见围在中间有两人押跪着一个男子。
  孟星河也晃了几天了,军士们都认得他,纵然宗世曜对他爱答不理,其他人还是对他颇为礼貌,见他进来都行礼唤“殿下”。
  “出什么事了?”
  孟星河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男子,未穿甲胄,不是普通的士兵,一身褐色深衣,倒更像是军役,营房里为首的是兵曹参军,还有两个校尉在,看来兹事体大。
  兵曹参军见孟星河来了才面色稍缓一些,眼中却还寒气逼人地睨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今早我们校对战马总数时发觉少了一匹,核查了养马的军兵各自负责的数目,此人负责的正好少了。从前军中出过有军兵私以战马换钱财的事,普通战马值六七十两,但这里的战马挑选饲养章程精细,养出的马不比突厥人的差,可值上百两。军中防此事防得紧,抓到就以偷窃论处,没想到还是有人铤而走险,让殿下笑话了。”
  军中偷窃素来是重罪,孟星河看铁马堂平日纪律就与战时无异,想必是死罪,他刚想说句话,被押跪着的男子挣扎了一下,倏地抬起了头,咬牙重重说道:“我没偷!”
  孟星河往他看了眼,着实就愣怔住了,这人模样有二十三四,墨黑的两弯卧蚕眉衬一对雅致的睡凤眼,五官本是过于秀气的长相,下颌至额角的轮廓却又坚冷,棱角将那秀气冲淡五分,剩下五分便成了俊秀。
  长得好看的人孟星河也不是没见过,但他愣就愣在这人的左脸上留着一个五分之径的方形刺青——
  那是受了刺配之刑的罪人才会有的印记。
  蔺长风显然也看见了,两人怔忡地细看那蝇头小字,见刺的字是“选配邕州牢城”。藲夿尛裞網
  大齐律法中刺配已是重刑,盗贼者刺于耳后,刺面者多是官员中贪赃枉法之辈,有徒流之刑刺方形,仅受杖刑者刺圆形。
  孟星河猜他从前多半是有官职的,为何会获罪又为何会到铁马堂就不得而知了。
  睡凤眼美就美在瞧上去始终眼帘低垂,作睡眼惺忪之感,有优雅疏懒之态,但孟星河看到的睡凤却是睡眼朦胧出了委屈和愤怒,俊逸脸面配上那扎眼的刺青,竟瞧着还有些惹人心疼。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星河回身去看兵曹参军,温声道,“我看他也不像是奸恶之徒,这事还是查清楚为好,别冤枉了他。”
  “不是奸恶之徒?”兵曹参军冷哼一声,“殿下有所不知,他从前是商州军的果毅都尉,定了隐没官钱之罪才受刺配刑,听说数目还不小,否则不至于流配邕州那蛮荒之地。既有贪公家财的前科,再犯也正常不过,他不认便审到他认。”
  兵曹参军还未说完时那人就已面上冷锐,此时更是怒睁着眼厉声道:“我没有!”
  先不说隐没官钱之罪是真是假,孟星河觉得就算真有此事也不该对人有此偏见,毕竟贼盗偷一次东西,以后不能失窃了都把错推给人家。
  他拦住这帮人道:“他既然否认,这事你们审了也有屈打成招之嫌,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如好生着人细查此事,别先急着发作,以免错怪好人,又让恶人逃脱。至于那匹马,呃……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既有损失,我先补上怎么样?”
  蔺长风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祖宗出手倒是大方,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可有一文钱?
  襄王殿下只负责空口瞎说,银子自然是半个子儿都没,但默契这种东西都是靠培养的,某人心里贬损着,手早就习惯成自然地去掏银子了,非常给襄王面子地瞬间就把一百五十两雪花银奉上。
  孟星河对蔺少爷笑了一下,把一百五十两银子推给了兵曹参军。
  兵曹参军看了看孟星河,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蔺长风和陆影痕,毕竟跟三人没有那层说不清楚的明争暗斗,人家都把银子奉上了,给个薄面还是应该的,他挥手让押着那人的军士松手,吩咐两个校尉细查此事,又与孟星河闲话了几句才离去。
  孟星河眼睁睁看着他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救下的人站起身后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喊道:“诶,你等等!”
  那人个子比蔺长风还高一点,回头平静无波地瞟了一眼,孟星河这才发现他腰间有一把刀,想起兵曹参军说他以前是果毅都尉,功夫估计不错,不禁又讶然着怎么来了铁马堂反而去养马了呢?
  孟星河唤了那一声也并没什么用,那人丝毫没有想同他们多说一句话的兴致,连句道谢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又自顾自走了。
  蔺长风轻拍孟星河的背,安慰道:“许是有苦衷,莫气。我看他十指有厚茧,刀法应当精湛,你今日救他一回,以后会得好报的。”
  孟星河也没有真想那人道个谢或是怎么样的,一颗心十之八|九被身旁这人要走的事给占着,全身气力都压在那上头,能匀出一丝半点多余的心思处理完救人这事已是疲累。
  他点了下头往出口走去,撇开身后两人跑上石阶,站在最高一级石阶上顿住了脚步。
  从现在开始,他要做的事就不再简单,蔺长风从长安大乱前被沧溟阁拉进局中,连四大组织都不愿沾惹的剑客陪着自己东西南北地乱跑,折腾了几个月,往后的风云翻涌实在不该再让这人掺和。
  这里能见着木格门和外头的天光,他眼中有些失神地盯着都快被自己盯出洞来了的菱花格,终于幽幽一叹道:“你想走便走吧,替我去看看这天地。”
  他一早上都在酝酿这句话,说出口后怕自己反悔一般,飞也似地闷头往外跑,留蔺长风一个人站在那儿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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