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9章 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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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穿着真丝睡袍的卢修斯借着烛光把玩一枚纯金打火器，骷髅金属盖黑洞般的眼眶里，红宝石闪烁着幽异的光芒，这时身后传来鞋底摩擦砖石的声音。“父亲。”
卢修斯回头看向德拉科：“你母亲情绪如何？”
“还是很生气。”德拉科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过足够他的父亲听清楚了。待卢修斯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后他才继续开口：“父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你明知道——”
“明知道你对普林斯小姐爱得如痴如狂，却还是打定主意要她难堪，对吗？”卢修斯笑了一声，放下打火器慢悠悠道：“我的儿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无论从家世、性格甚至于你们对彼此的态度，她都不是最适合成为你妻子的人选。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家族间的往来，也不愿意曲意逢迎，一旦成为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普林斯小姐那些被你所钟爱的小特质会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德拉科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卢修斯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窃喜，向前一步走到他身边放低姿态：“德拉科，别把我想得太不堪，你是我的儿子，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我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对你的爱护。普林斯小姐并非普通的女孩，我看得出，她淡泊名利且心智坚定，这样的人通常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巫师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只需要时间。这类人的伴侣如果不是同样强大，便只能牺牲自我成为对方的影子，永远被他人忽略。德拉科，你会成为哪一种？从昨晚宴会上来看你似乎是后者，倾尽自己的一切为她铺路。”
“我……”德拉科猛地抬起脑袋，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绯红，延伸到他的耳根上。他想反驳父亲，对方却抬手制止。
“四年级，你突然成为普林斯小姐三强争霸赛的‘人质’，把纳西莎和我吓了一跳；五年级，你在我们面前砸碎游戏机寄还给她假装断绝来往，后脚又偷偷重新寄了份圣诞礼物，我的儿子，黑魔王当时就在这儿，幸好他没有发现；至于六年级，可说的就更多了，你问家里要了毒药却没有对邓布利多下手，甚至数次对黑魔王撒谎……德拉科啊德拉科，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从来不是一个马尔福该做的事。”
“那屡次三番将至亲带入险境就是马尔福的家训吗？”
不知何时，黑暗中又多出了一个身影，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走了进来，面带寒意，伸手按住德拉科的肩膀，她罕有地用讥诮的语气对待自己的丈夫。
“纳西莎！/母亲。”父子俩的表情各异。
“卢修斯，也许你和我曾因为一些原因认同黑魔王的观点，你追随他，而我选择跟随你，我的丈夫。”纳西莎顿了顿，目光在阴暗的密室里飞快划过，她蹙眉道：“可当他将你送入监狱又胁迫小龙去完成随时可能丧命的任务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如果可以，我将毫不犹豫用阿瓦达索命了结他！”纳西莎的牙关隔着肌肤轻轻动着，“我甚至找到蜘蛛尾巷，恳求西弗勒斯帮助德拉科，而他却像滑腻腻的蛞蝓不肯对我作出任何保证，耳畔是贝拉尖刻的嘲讽还有恐吓。卢修斯，你永远体会不到我那一刻的绝望——我的儿子，被他的父母、姨母和黑魔王一步步推上绝路！”
“噢，西茜，我——”卢修斯看着眼眶微红的妻子立刻想上前，然而纳西莎拉着德拉科向后退了一步。
纳西莎重新扬起头，正如同平时对待外人那般高傲，一呼一吸之间语气恢复冷静：“幸好小龙挺住了，是他设法让黑魔王把你从监狱里带出，又是他毁掉了黑魔王的魂器。在胆量与担当方面小龙远胜过你，现在更是打理家族事务的好手。如果这一切源于对普林斯小姐的爱，那我将毫不犹豫支持他的选择！”
“母亲，”从密室中走出后，德拉科紧跟在纳西莎身后上楼，他回望了黑黝黝的密室一眼又收回视线，肩膀向母亲微微倾斜：“您真的支持我追求海蒂？”
纳西莎放下提起的袍角在扶手边站定，温柔地注视瞬间打起精神的儿子：“即便没有昨天的意外，我也知道你对普林斯小姐的态度与旁人不同，从最初的复活节彩蛋到那枚为表歉意而订制的灵蛇臂钏，每一次我都看在眼里。”
德拉科多垂下脑袋，手握成拳掩住嘴清了清嗓子：“咳咳。”
“但是，”纳西莎抬手轻轻抚摸德拉科鬓边的碎发，“德拉科，你父亲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选择与普林斯小姐携手相伴一生，那么你将走上一条更为艰辛的道路。作为母亲，我对此感到忧虑……”
德拉科怔怔地看她，纳西莎收回手叹息道：“但我尊重你的选择，小龙，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如何，别让爱卑若尘埃，没有谁会尊重和爱护自轻自贱的人。”
德拉科抿唇，迎着母亲凝视自己的目光郑重许下承诺：“我向您保证，母亲。”
纳西莎拢紧身上的睡袍，姿态却比之前更放松：“晚安，德拉科。”
“晚安，祝您好梦。”
第二天上午，德拉科显形在BMW电视台的一楼大厅中，前台看见他时手中的杂志倏地不见了，不过德拉科依旧看到封面上一闪而过的自己。前台露出甜美而不失窘迫的营业笑容：“上午好，马尔福先生。”
“普林斯小姐现在在台内吗？”德拉科语气不咸不淡。
“稍等，现在为您查询。”前台姑娘立刻低下头，将手边的Wi-pad取过来快速翻检。德拉科屈起食指和中指随意敲击着大理石台面，一下又一下，前台姑娘缩着脖子指尖飞舞，确认信息的那一刻几乎喜极而泣：“普林斯小姐今天上午九点来到电视台，下午两点后有外出计划，呃……噢！”她抬起脑袋时发出受惊的气声，因为马尔福先生正挑着眉打量刚刚被收起来的《呓语周刊》，梅林的碎花内裤啊，她明明藏好了！
“阅读品位和工作态度都亟待提高，如果有下次……”德拉科扬了扬手中的杂志，不管面带菜色的前台，拿过手杖径直走向右手边的电梯。
德拉科敲响7007号办公室的门板并报上名号，几秒后房门被打开了，德拉科看着巴在门把手上的东西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用杂志拍掉它然后关上房门。
“别再盯着阿西不放了，它很内向。”海蒂头也不抬，笔尖在一份文件的末尾龙飞凤舞，她的左手边大约三英尺不到的地方摆着一台电视机，实时播放综艺频道最近广受好评的节目《与沃姆环游美食世界》。
虽然海蒂这么说，德拉科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似乎身体其他部分都被施了幻身咒的厚实熊掌，一直看到熊掌飞快地跳上海蒂的椅背后面偷偷藏起来——见鬼，德拉科还真看出了三分羞涩！他无语地抽开海蒂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哪来的？你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呵，阿西……”
“简单地说这是家传老物件，不过之前它干巴巴地躺在盒子里像个标本，我本来觉得送给你当生日礼物不错，可惜——”
德拉科忍不住打断海蒂的话头，皮笑肉不笑：“抱歉，我为什么需要一枚熊掌标本？”
趁着打开新文件的间隙，海蒂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我似乎记得你曾经对博金博克店里的光荣之手着迷不已，看在都是爪子的份上，我猜你会喜欢。”
“你怎么知道光荣之手？”德拉科有点坐不住了。
“这个嘛……”海蒂一边写着批注一边同他讲话，语速不自觉放慢了：“二年级开学前，你和你父亲在博金博克店里发生的那些小故事被哈利撞见了。顺便提一句，他当时就躲在那个坏了的消失柜里。”
德拉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怪不得……哼，该死的波——”
海蒂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咒骂：“我请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辱骂我的朋友的，德拉科。”
德拉科的薄唇忍辱负重地扭了几下，最终没把剩下的话说完。
“我以为你会在家里待上一阵才来台里，毕竟昨天没看见你，今天怎么又来了。”海蒂停下办公，向后靠着椅背，被称为阿西的熊掌相当狗腿地替她按摩一边的肩膀。
德拉科哈了一声将刚刚收缴的杂志放在桌上，杂志自动打开，一页页翻过去直到那篇讨论生日宴的文章：“我为什么要在家待上一阵？昨天恰好家中有事而已，再说，当众对宴会女伴诉说衷肠，听起来不像是什么丢人的事。”
“哇哦，你似乎一夜长大了，脸皮厚了不少。”海蒂点了点桌子，杂志嗖地滑到她面前，“这上面脸色通红的人看着和你非常像，你有孪生兄弟吗？”
德拉科瞥了眼杂志上的自己，想起今早临出门前母亲的建议，深吸一口气用最平和的口吻说话：“我为我父亲的行为感到羞愧，海蒂，我很抱歉，我没想到他会联合斯内普教授对你下药。”
两人的视线隔着一张办公桌撞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说话。当电视里响起韦斯莱双子卖力吆喝自家新品的广告词时，海蒂率先移开目光，分出神给了他们几秒后才开口：“反正……喝下吐真剂的人不是我，无所谓了。”
“不，当然有所谓，我在乎你的想法。”德拉科起身，手杖指向电视机，音量一下子消失了。没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他感觉自在不少：“事实上，这几天回想起来，我不止一次庆幸喝下吐真剂的人是我，至少我终于可以将埋藏在心底的一些想法说出来，我已经受够了用那些显得我傲慢或者愚蠢的方式来吸引你，然后换来的是将你推得更远。”
海蒂仰起脑袋，她的眉毛比平时微微高出一点点，她的默不作声使得德拉科下定决心一鼓作气将想法全盘托出：“我爱你，海蒂。正如同那些年你一次又一次给我机会，试图将我引领到正确的道路上，我恳求你，请继续引领我……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上漫步到尽头。”
“听起来，似乎你爱上我是因为我总想把你拉回正轨……那阿-邓布利多才是你最应该爱的人。”海蒂慢慢吞吞地开口了，然而她一说话就将德拉科努力营造的气氛毁于一旦，德拉科嘴角抽搐却又不敢打断对面的女孩，反正她语出惊人也不是一两天了。“从宴会离开之后，这一天多的时间里我也有思考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需要转变，比如等待风波平息后划清界限，除了同事外没有更多关系。”
“当然不！”德拉科忍不住撑着办公桌向前探身：“你不该对我如此心狠，海蒂。”
“在你进来之前我只考虑了这种，可惜你没有在家呆上一周，不然我的想法就能变得更坚定。”海蒂略带遗憾的口吻弄得德拉科有些发懵，他呆呆地看着海蒂耸了耸肩，“仔细想想，你除了说话刻薄了点儿、做事随心所欲了点儿、有时欺软怕硬了点儿，总体来说还是有救的。”
“所以？”
熊掌换到了海蒂另一边肩头，她表情愉悦地眯了眯眼睛：“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上漫步到尽头这种话还是慢点吧，听着像flag，但是新关系可以从谈一场恋爱展开。”
年轻的马尔福先生倏地睁大眼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惜不太成功。海蒂见状做了个驱赶的动作示意他离开：“好了，马尔福先生，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我还有工作要忙。”
“啪”地一声，德拉科幻影显形在女孩身边，他一手强按住准备扑向自己的熊掌，另一只手支着桌面，垂下脑袋做了件他已经想了许多年的事。良久后他重新站直，气息不稳道：“凭什么‘一起在人生的道路上漫步到尽头’得慢一点，吐真剂已经证明了我的真心，嘶——”一个不留神，名叫阿西的熊掌挣脱了束缚，给了德拉科打理得油光水滑的脑袋一下。
海蒂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她搂着躲进怀里的熊掌轻轻安抚着，同时湛蓝色的眼珠飘向新晋男友的发际线：“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咳咳，这周末有空吗？”
“？”德拉科发出表示疑惑的鼻音，然后又偏着脑袋咧嘴打量她：“你想去哪儿玩，意大利吗？”他听见身后的电视机里外景主持人正拼命夸着某家甜品店的招牌冰激凌。
“唔，我只是想给你熬一锅滋补药水试试，已经很久没拿你当小白鼠了，想回味一下。”海蒂满脸写着不怀好意。
“我拒绝！”德拉科想也不想，天知道面前的人为什么总热衷于给他熬味道难以言喻的药水——父母还怕他对海蒂一味地妥协，怎么可能，他敢对着滋补药水起誓！
海蒂咂吧了一下嘴，表示遗憾：“好吧，不能强求，本来我想邀请你来我家坐坐来着，喝点药水，吃个饭顺带一起看会儿电视。”
“……也，不是不可以。”德拉科艰难地开口了，他一直好奇海蒂的居所，以前不是没有偷偷查过，可这女孩的家根本没有联通飞路网。德拉科不知道该说海蒂什么好，最古板的巫师都不会拒绝飞路网，何况一直走在创新前沿的她。
海蒂笑了，她的笑令德拉科想到了在部里江河日下的乌姆里奇，那个老女人现在甚至够不到马尔福家宴会的请柬：“嗯哼，我改变主意了，想拜访我家的前提是先喝两个月的滋补药水，你还愿意吗，德拉科？”
“我-愿-意……”德拉科磨了磨牙，一字一顿道。
“好孩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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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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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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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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