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5章 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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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制止了预言家日报刊登任何有关古灵阁大战的消息，只有一小个版面提起几名食死徒因危害公共秩序及散播恐怖被捕，对雷斯壮夫妇却只字未提。马尔福一家当然没有看过哈利的未来记忆，但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以及石内卜的站队，他们隐约知道邓布利多这边有着大计画，而且琳西的角色似乎很关键。老校长甚至把哈利波特放在弗斯坦家，连石内卜都能作为监护人而彻底洗白。经过几天评估后纳西莎决定了战队，白巫师这边不但实力坚强，还留给马尔福家各种退路。
例如这次纳西莎的出格行为，邓不利多的随机应变堪称绝妙。他们没有带走两位女士，而是让她们在后面的战斗中自行回避逃脱。后续只要让鲁休斯发挥演技全程装傻护妻即可，现在黑魔王还没正式露面，贝拉的问题只会是家务事。
石内卜和邓不利多比对了记忆和鲁休斯偶尔递出的讯息，老巫师发现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琳西把石内卜这颗王棋拔走，马尔福也并非彻底投诚。故事剧情走向未知的道路，谁都不知道佛地魔的下一步是什么。
「西弗勒斯，我果然是老了，因为琳西提供的记忆，我无法正常判断汤姆的计画。」
「我有听错吗？你在责怪一个自愿被你摆布的孩子？何况那些东西来自波特的大脑，你指望他能做的比琳西好？」
「不不不，很抱歉造成你的误会，他们都是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孩子。但你必须承认，琳西小姐的来历还是需要存疑的，她并没有出现在那个惨烈的历史之中。」
石内卜忍不住皱眉，「存疑？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在她承受了波特的一切之后？阿不思，别说你看不出来她竭尽全力的想要扭转那个悲剧。」
老者微微一笑，那双睿智的灰眼看穿石内卜，「西弗勒斯，你不觉得你太偏心琳西了？况且，她也早已不是个孩子。」
黑袍没有移开视线，微张的嘴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当然注意到局面扭转了，尤其在你身上出现特别多的蜕变，对吗？然而命运是公平的，不幸总是会降临。」
果敢乐观的葛莱分多竟然也会如此消极，也许是看过太多悲欢，给予希望的同时还是要打预防针。
石内卜思忖半刻，坚定地说：「我不会让琳西承担那个悲剧，你只要顾好你的黄金男孩就好。」
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留下暗自叹息的邓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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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的第四天，平安夜至。
石内卜终于出现在弗斯坦庄园壁炉，没有热情的欢迎，毕竟指针已在接近十二的位置。
大厅没有点燃主灯，连芬克斯也迟了半分钟才出现，婉拒消夜之后，径自走回客房。然而地下室的楼梯间溢出灯光，石内卜下楼查看。
果然小鬼们还醒着。
严格来说，是波特小子还在摆弄魔杖，白发女孩已经倒卧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们的救世主那么晚不睡，还一边影响他人的睡眠，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兴趣？」
哈利看向石内卜的视线方向，琳西已经熟睡，「石内卜教授，我、我有点睡不着，练了一下防御咒，没发现琳西…」
「睡不着？」石内卜注意到男孩没有顶嘴，并且脸上有明显的黑眼圈和浮肿，「你没有在练习锁心术吗？」
「当然有，但还是会做很多不舒服的梦。」哈利露出了不该属于十二岁孩子的沉思面容。
不用说也知道，那些画面应该是不自觉与佛地魔联结才出现的。现在这个哈利提早了魔法训练，魂片的力量恐怕也跟着觉醒，它是所有分灵体里面最会主动和主体联系的。这样看来，波特已经被困扰不短的时日了，也是最近放假琳西才有多一点的时间可以陪伴他。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琳西一直不愿意把记忆给我看了，」黑色的小脑袋突然呆滞地望着地板，「那是我的未来，但万一佛…那个人跑进我的大脑，那他肯定会利用那些做坏事。」
虽然还是孩子的措辞，教授依然蛮意外男孩的确有在替大局着想，不像他认为的那样无知，甚至因为教授讨厌有人提到黑魔王的名讳而懂得修饰言论，或许这个波特真的不像他没脑的父亲。琳西没有把记忆还给哈利，一方面是担心哈利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会受不了，而且就算这看起来是作弊，却谁都没把握佛地魔不会成功入侵哈利的脑袋；而万一像现在故事走向全部偏离，那些记忆又不是那么重要了，给哈利看只是徒增他的烦恼。藲夿尛裞網
「那些东西对现在的你一点帮助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课业上，没有累积实力想对抗谁都只是空话。」
乖顺的点点头，哈利突然抬起头，「先生，我想请问...琳西跟我的...我是说，琳西如果没有那些记忆，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帮忙对付那个人了？她那么优秀，每次都是她以身犯险，我能做的却很少。」
如果不是因为波特小子的未来记忆，琳西就不用背负阿不思的计画、不用承受魔法部的监视、不用在意世人眼光的自在生活…
才怪！
那女孩的过去不比波特轻松，血统也是被关注的问题。不过以她的个性，就算和哈利没有共通点、没有血海深仇，琳西也会自愿举旗对付那个黑魔头。
「别自作多情了，我以为你跟她在学校相处的时间久到足以让你了解到她的为人，她加入凤凰会不是为了你，她做这些更不是想抢你的救世主风头。」
「我不是！」哈利愤然说道，音量稍大，只见琳西翻了个身。
确认女孩依然酣睡，哈利控制情绪继续说：「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救世主，我只是跟琳西一样刚好没被杀死，而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像她一样强大，甚至...像你那样保护别人。我知道小天狼星很爱护我，但我更想跟你多学一些...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
石内卜挑眉，他怀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琳西脑子里的那个波特绝对不可能对他有丝毫恭维之词，甚至只有粗鄙、冲动的行为。但眼前的男孩知书达礼，对自己信任、甚至尊敬。
琳西是个具有领导力的孩子，但她兼具低调的史莱哲林特质，用实力说话最能增加信服度，而琳西的个人魅力也许才是令众人自愿跟随的关键吧。
同理，如果不是琳西，波特不可能会对老蝙蝠有这么好的心态吧。
「琳西不让你知道那些，就是不希望你再犯同样愚蠢的错误，」教授缓缓说道，「但她自愿替你扛下的，不只是记忆和责任。」
石内卜进入那个储思盆的时候，他依稀感知到各种负面情绪，但他分不清是琳西的还是波特的，而他听阿不思提起过，琳西和那个哈利是能够共情的。连一个局外人都感觉到了，琳西承受的情感煎熬又会是多么沉重。
「我、我不会只是躲在你们身后的，」哈利似懂非懂却坚定的说：「如果『活下来的男孩』是我的宿命，就算不做救世主，我也不希望拖你们后腿。」
「那你就该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用病恹恹的身体在这浪费魔力并不会对你的训练有帮助，现在回去睡觉。还有这两瓶，」石内卜交给哈利两小瓶深蓝色无梦药水，「睡前滴一小滴在水里喝掉。但不要依赖这东西，把你的锁心术练好。」
再次点头，哈利收起魔杖，在走上楼梯前，回头向教授道晚安：「先生，谢谢你。」
石内卜不习惯接受道谢，但他还是回话了：「希望你不只继承你母亲的眼睛，她的聪慧和勤奋对你是有好处的。我答应过她...会照顾你。」
哈利笑了，那个笑挂在和詹姆．波特酷似的脸上，但石内卜看到的是自己的老朋友莉莉，绽放的百合花。
在魔药学会都是阿谀奉承的虚假，成长过程中也没听过什么好话。现在这样跟波特小子的相处，如果琳西醒着怕是下巴都会掉下来吧。
琳西...
女孩依然沉睡着，这几天石内卜不在家，琳西尽可能地陪着哈利，整天练习魔法，晚上还得陪着失眠，可谓是尽心尽责。
轻触琳西眼睛下面浅浅的黑色，然后用最小的动静抱起她。
「教授…」石内卜垂目，琳西像是在说梦话，「你怎么还不回家…」然后把头更靠向他的胸口。
一路上，石内卜只听到心脏躁动的声音，丝毫没发现自己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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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觉得这几天真的是在洗三温暖。
放假前看到那个女人又回来缠着教授已经够糟糕，陪着哈利熬夜也是顺便而已。教授不会再过那种阴郁的间谍生活，迟早会有自己的家庭。改变教授的命运让他幸福，这不是自己希望的吗？心里那股酸酸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平安夜晚上琳西梦到教授了，梦见他抱着自己，并且告诉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到了早上，石内卜就真的出现在餐桌上，琳西难掩兴奋，也不追究教授这几天的去向，甚至没问罗兰出现在他办公室的事情。
然而温馨的圣诞节隔天，《谬论家》周刊的头版便是『霍格华兹参战古灵阁战役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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