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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7章 他的消息

傻女出嫁只带四人一掌财二掌政三掌权四掌生死 叶凌月帝莘 4106 Aug 5, 2021 9:3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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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公寓”的时候,一行人唏嘘不止,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一定住得下”了。
    公寓独门独栋,一共三层,仅仅是卧室就有十间,整体是美式乡村风格,完全没有一般别墅那种暴发户金碧辉煌的即视感。
    不同于其他人的感概,沈安然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如果她猜得没错,这里根本就不是薄景深的别墅,而是乔孤诣的。
    仅凭一行人到达时别墅的时候,佣人对乔孤诣的唯命是从以及薄景深默不作声一副养大爷的模样,沈安然就看出了**不离十。
    分配好房间,众人洗漱睡觉,薄景深这次主动找上乔孤诣,“我说乔教授,当初你把地点订在主题公园,我还纳闷,原来还留了这一手,你是想着在自己家里好下手吧?说实话,你出去买衣服的时候,是不是顺便去酒店前台打过招呼了?”
    “你觉得呢?”乔孤诣斜睨着他。
    乔孤诣为人低调,大多数人除了知道他是军医大毕业又在美国进修,有一手的好医术,是国内各大医院争抢的医生之外,对他的背景了解得并不多。
    事实上乔家的私人连锁医院已经开到了好几大城市,帝都魔都都有,此外的医疗器材生意做得也是风声水起,就连这主题公园里的所有急救站,都是乔氏医疗赞助的。
    所以他给表弟打个电话,让酒店前台撒个谎,根本没什么难度。
    “哟呵,你还真是下血本了,一见钟情了?那你时不时念叼那个什么丢丢呢,忘脑后去了?”
    乔孤诣横眉,“今天你跟徐老师在走廊里谈心时,我顺便拍了照片,要不要给乔孤烟发过去?不要的话,就快滚回去睡觉。”
    对这种要求薄景深根本不用过脑子,直接站起身:“……我滚了。”
    真是蛋疼。
    二楼卧室里。
    沈安然躺在床上搂着抱枕打滚,幸亏每人分了一间房,不然跟别人同一房间阻碍她发泄情绪,她非憋死不可。
    虽说已经洗过澡刷过牙,可她唇上似乎还留着乔孤诣的气息,尽管她当时已经醉了,但那软软温温的触感却像是生了根似的,牢牢地扎在她脑子里。
    过去她曾试图努力记住儿时他牵着她的手奔跑着逃命的感觉,可毕竟十多年过去了,虽说她拼了力,却还是渐渐开始模糊。
    如今,就在那牵手的感觉要彻底消失时,他又加持给她另一份触感。
    正如他所说的,“再说。”
    他就是有这份魔力,轻而易举地支配了她的思想。
    那他究竟是一时兴起抢辣条,还是一时酒醉情难自禁,再或者……
    他认出了她?
    认出她也不该有这样亲昵的动作啊,毕竟,他是那么地讨厌她。
    就这样不知究竟辗转反侧了多久,沈安然困到极致才沉沉睡去。
    她再醒来时已是凌晨两点多,酒后的嗓子像是吞了碳,又干又疼又痒。
    摸起手机,沈安然踮起脚下楼。
    进到别墅时她曾观察过,大厅西边是厨房,料理台上放着凉水壶。
    霜白的月色照进室内,显得到处都是一片清冷,沈安然溜进厨房,左右找了半天,只看到那大只的水晶冷水壶,却没看到杯子。
    迟疑了一下,她猫下腰,又踮起脚,开始四处张望着找水杯,就听见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没吃饱?”
    寂静的夜里,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谁?”沈安然吓了一跳,退到角落,盯着空荡荡的大厅。
    一个瘦高的身影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踩得地毯沙沙作响。
    月光将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缓步到了厨房边,慵懒地将身子靠在门上。
    沈安然舒了一口气,带着余悸站起身,“乔……乔教授。”
    乔孤诣无言看着她,她又想起喷泉旁二人的亲近,耳朵火烧火燎起来,紧紧咬了咬嘴唇,“我渴了,想喝水。”
    乔孤诣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睛上,嗯了一声,侧身进到厨房里仰头去帮沈安然拿水杯。
    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件长袖棉麻衬衫,衬衫的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微仰起的头把下巴的弧度完全展露出来,喉头微鼓,沈安然不觉看得出神。
    乔孤诣这些年来因为外形和身份的原因,早就被人看习惯了,可今天看他的人换成沈安然,他竟有些不自在。
    强忍着那份不自在,他一脸淡漠地把杯子递过去。
    沈安然接过杯子倒了水,刚递到唇边还没等喝,水杯就被乔孤诣挥手抢走了。
    她对他这爱抢人东西的举动颇为不满,皱眉嗳了一声,见乔孤诣把她的杯子放到桌上,打开台子上的一个储存罐,从里面夹出一颗东西扔到杯子里。
    “咕嗵。”
    随后。
    “唰”……
    大把的气泡自水杯里那小东西身上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没多久一杯水就染成了桔子色。
    “喝完记得漱口。”他把杯子递给她,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沈安然的神经忽然变得敏感,感受着他手指在头皮上的缓缓滑过,心里忐忑,却假装若无其事地捧起杯子。
    酸甜的VC水滑过干渴的喉头,嘴里剩下甜,却酸在了心里。
    喝了半杯,沈安然抬起头,“乔教授,这么晚了,您怎么没去睡?”
    “在等你。”
    “等我?”她退后一小步,有些不相信,“您怎么知道我会下来。”
    “因为……”乔孤诣的唇角勾了勾,脸在朦胧的月色下更加魅惑起来,“我告诉兰姐给每个房里都送了一瓶水,除了你那间。”
    这**裸的挑恤啊。
    沈安然深吸几口气,困惑地摇了摇头,“乔教授,您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别急,研究好我的心理再开口。”乔孤诣笑,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打断她的话,“你教心理学,生活中应该善于察言观色揣测他人的心理活动吧。”
    沈安然呵了一声,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问这种问题。
    她把玩手里的杯子,状似玩笑般,“那乔教授是个外科医生,是不是见人第一件事,就透视一下别人的五脏六腑呢?况且,我一个选修心理学的人在您面前搬专业,未免有些班门弄斧,我知道乔教授在这方面的涉猎并不会比我少,所以您也应该清楚,生活中照本宣科按照数据活着难免太累,而且一切数据与规矩,在遇到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之后,都是没用的。”
    “说得好。”乔孤诣赞许地点点头,又松开一颗扣子,“所以我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看得没错,你之所以不会讨好男同事,不是你天生不会为人处事,而是,你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又是这句话。
    沈安然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几句deliberately,警觉地看着他。
    他是第一个看透她的人,撕掉她虚伪的皮,让她血淋淋地站在他面前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看得懂她的人。
    乔孤诣眼神落在沈安然捏着杯子捏到发白的手指上,沈安然的眼睛随着他的视线游走,“乔教授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也太高估我的情商了。事情没您想得那么复杂,我本就不是个会讨喜的人。还有,除了撞了您的车,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做过什么得罪了您的事,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作对?”
    “你的确没得罪过我,是我得罪你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为什么自打沈安然到沈家后,就再也没跟乔家联系过。那天他对着父母说不许留丢丢在家里时,瞥见了楼梯处隐着的那抹小小的身影。
    这是他们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所以说,是他得罪了她。
    他的脸忽然冷下来,继而神情莫测,沈安然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她已经预料到他想说什么了。
    可她还是没阻止得了他,乔孤诣趁她转身转到一半时开了口,“丢丢同学,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沈安然步子一顿,后背僵硬得如同铁板,再也无法逃脱,只好缓缓转过身,星眸璀璨,“乔孤诣,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医院里,第一眼。你呢?”
    “刚刚。”
    这话听在她自己耳朵里都觉得欠揍,难得乔孤诣只是把眉头蹙了蹙。
    他想到一句歌词。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十六年前她追着他跑的情形,如今这一日,天翻地覆了。
    他啧了一声,“还好,只要认出来,就不晚。”
    沈安然狐疑地看着他,“不晚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之前提过的‘再说’,又是什么意思?恕我无知,你这些话让我听出了仇人之间走着瞧的意味。”
    可他乔教授的人生和她的人生根本不会再有交集,就别走着瞧了,还是各过各的吧。
    她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像微风拂过,“沈安然,你这样子,真像一条看家的狗,要咬人呢。”
    话不是好话,语气却充满宠溺。
    沈安然被他戏谑的神情扎了一下,骨子深处根深蒂固的自卑感疯狂滋长,长到她想拼了命地隐藏。
    她气息粗重起来,像个炸毛的小兽,呜咽地压着声音回敬道:“你才是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清冷高傲。乔孤诣,从前我一直仰视你,不代表我不会有可以俯视你的那一天……”
    乔孤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笑容更加幽深:“果然,见到男人就凶像毕露,你这样子怎么跟男人谈恋爱。”
    沈安然被他逗得乱了方寸,将头一偏,用手卷了杯子往大厅走,“我根本不想谈恋爱。”
    “沈安然,每个说不想恋爱的人,心里都装着一个自认为不可能的人,退一步舍不得,进一步没资格。你那个不可能的人,是谁?”
    乔孤诣在她身后跟着,语速很慢,带着一股子威胁与狡诈,喋喋不休。
    地毯被两人踩得沙沙响,沈安然的心里一下子扎进根刺,疼得她一激灵。
    他说得对,从八岁开始,她心里就装进了他,未见面的这十六年里,她无数次催眠自己,那不是爱,只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份依赖与喜欢。
    可这无数次的催眠,在看到他的那一刹,全都像三伏天的水果,只需一会儿就过期失了效,**了。
    沈安安垂头深吸几口气,想尽快驱散心里的不适。
    可痛意还没完全过去,人就被乔孤诣一拉,直接跌到沙发上。
    她打小学习跆拳道,只身对付一两个男人本不在话下,可倒霉的是,乔孤诣念过军医大,算是军人出身,并且跆拳道的段位比沈安然还高。
    于是,沈安然被他制得纹丝不动,只能喘着粗气压低了嗓音问,“你干什么?”
    乔孤诣身子一翻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倒在沙发上,托着沈安然坐到他的腰间,将她双手背在身后,促狭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俯视我吗,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可以。”
    他双臂环在她腰上,两只手在她身后钳着她的双手,空闲出来的拇指还在她手腕上轻轻摩娑了两下。
    沈安然的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急得把身子扭来扭去。
    身下的乔孤诣忽然脸色一变,低呼了一声,“别乱动。”
    沈安然清晰地感觉到大腿压在他腰腹那里传过来的硬度,那是来自于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脑子轰地一声,蓦地白了脸,身子开始发抖,声音也跟着抖,“乔孤诣,求求你,放了我。”
    又低又细的乞求声像是个**岁的孩子,乔孤诣愣了一下,松开双手。
    沈安然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万分狼狈地光着脚跑了两步,可能发觉到声音太大,怕惊到别人,又惦起脚尖,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瘦小的身影孤落落地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乔孤诣起身捏了捏眉心。
    沈安然不喜欢他,她怕他。
    哪怕她有一丁点喜欢他,刚才也不会是那种反应。
    这十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就这么把她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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