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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肠炎了,今天就一章吧。

从武侠剧开始 黑色的单车 7279 Sep 24, 2023 11:34: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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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
  宣告恋爱后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李赫完全不清楚,是白钧言先开口的:“今天是三月一号,你把你最喜欢的书给我吧。”
  他看李赫好像真的有点呆,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还觉得挺奇怪的。
  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李赫拿了一套原版的《TheLordoftheRings》给他。
  白钧言吃惊:“我的天,我以为你喜欢博尔赫斯,上次问你你也那么说的,结果你最喜欢的书是指环王啊。”
  “对,我买了很多个版本,”他把最珍藏的,出版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有签名的版本拿了出来,“这套是我最喜欢的。”
  白钧言一翻开就看见了托尔金的签名:“……”
  “这种东西你都有???”
  “是…你喜欢的话……”
  “…你送我?”
  李赫有点不舍,但白钧言都开口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便说:“嗯,送给你,不过,它比较脆弱,因为有六七十年历史了,要稍微仔细一点保管。”
  “……算了,你自己留着吧,你换一本给我。”白钧言不舍得糟蹋这套书,让他换了一套本世纪出版的版本,旋即,白钧言抽出兜里的钢笔,在书的衬纸上写下一行字。
  “2019年3月1日,我们的第一个春日。”
  “是纪念日。”白钧言说。
  他想,以后李赫想到这本书,看见这部电影,甚至是在其他地方看见演过指环王系列的演员,都会回忆起今天自己写的这一行字。
  白钧言是故意的。
  他要让李赫忘不了自己,但哪有人是离了谁活不了的?
  不一定要特别特别的刻苦铭心,可总要让他时常想起自己:“可恶,我居然被那种人甩了!”
  哪怕没有心痛,也要有羞于出口的耻辱感。
  白钧言打算在任昭回国前搞定这一切,渗透李赫的全部生活,点点滴滴。
  他甚至还熬夜做了个百日计划。
  比方说,要和李赫去看日出日落,让他永生难忘,只要今后看见日出和日落就会不舒服。
  还要去打卡各个菜系,不管他吃什么都要想起自己!
  他还买了TomFord的灰色香根草,这款香水后调是皂感外加很淡的烟草味道,足以让李赫只要一抽烟、一穿衣服,就能想起曾经身边有个人,身上有过类似的气味。
  白钧言不懂恋爱,但他太会学习了,他钻研论文,看教材,听线上讲座,开小号加群看人分享招数,最后总结了他认为是可以用得上的,写进了秘密计划里。
  可惜的是,确定关系的第三天,李赫就去孟买出差了。在信息行业,印度是很大的下沉市场。
  虽人在国外,但李赫爱跟他讲电话,会避开同他一起出差的方秘书,悄悄的跟男友聊天。
  因为有时差,往往他闲下来跟白钧言讲电话的时候,白钧言已经快睡觉了。
  白钧言总是打着哈欠,用疲倦的声音问他:“你多久回家,我想你。”
  一分开,就完全显现出黏人和爱撒娇的一面。
  反正说说话打打字就能涨好感度,何乐而不为!
  但白钧言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也不主动嘘寒问暖,在一段热恋中,这是最快让对方下头的方式。
  李赫耳朵一软,声音变得很温柔:“最快九号可以回来,”他默默计算了一下,还要五天,可是心已经很迫切地回去了,“钧言,你的脚现在好些了么,今天有热敷吗?”
  自从那天不小心听见白钧言的男同事也喊他“小白”后,李赫的称呼就变了。
  白钧言倒也没有说什么,从心理学角度来讲,特殊的称呼也会让双方的感情随着称呼的改变而产生微妙的变化,所以,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白钧言说好得差不多了:“我昨天就去上班了。”
  “这么快就去了?”
  “我都在家躺三天了,再请假工资都要没了。”
  “那你怎么去上班的,跳着去的?”
  “同事借了个平衡车给我,我出小区三分钟就过去了,我腿真的不疼了,没事的。”
  “哪个同事?”
  白钧言叫的夜宵到了,他挂了电话说等等,把夜宵拿了又拨回去,李赫又问了一遍:“谁借的平衡车给你。”
  “你不认识,你可能见过,戴眼镜,瘦瘦高高的,他特别瘦……”从这点白钧言就能看得出来,不管他表现的再如何温柔,控制欲不小。
  李赫有印象了,反正不是那个卷毛就行了。
  “我明天让人去接你上班吧,晚上你住我家,你那里不通风,住着不压抑吗。”
  “……讲什么鬼话,我不去!!”白钧言打开外放,开始吃烤串,他爱上了附近那家云南烧烤。
  “你可以去,Friday不会攻击你,你可以睡……”他声音更低了,“睡我的床,我会让阿姨换一套干净的床品给你用。”
  “我不……我真的不敢。”他和狗之间只有一个能存活在同一空间,然而白钧言对那只比格犬又没有敌意,不可能让李赫把狗送走的,没必要,自己能不去就不去。
  而且谁愿意放弃十分钟的通勤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住啊!
  住着住着,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自己怎么办。
  白钧言讲着讲着,又把他的电话挂了。
  这次是白诚的电话:“明天你外婆生日,你回不来,你记得明天给她打个电话。”
  “我记得的,”他吃着烤韭菜,口齿含糊,“没忘,日历提醒了的。”
  “这么晚,你吃夜宵?”
  白钧言不敢说自己吃烧烤,说:“猴菇米稀。”
  “是吗,我听着不像啊,喝猴菇米稀哪里是你那个声音。”
  “好吧,我骗了你,我在吃烧烤。”白钧言起码跟他讲了十分钟电话,完全把李赫晾一边去了,挂了后,又开始应付他了。
  白钧言说刚刚是他爸爸的来电,李赫看了眼时间,讲了十分钟,那应该和父母关系不错吧,或是在吵架?他心里猜测,拐着弯问了句:“钧言,你爸妈知道你想要去国外念书的事么。”
  “知道,他们不管我。”
  “支持你吗?”
  白钧言顿了一下:“他们觉得我不去比较好。”
  他不想撒谎撒太多,很容易圆不上被拆穿。
  那就是不支持了,李赫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用做兼职那么多份的工作,也不用担心学费的事。”
  他之前问过白钧言,白钧言打算年底申请,明年去念书,说不一定去德国,也或许去其他北欧国家。
  “怎么不担心啊,要是拿不到奖学金,学费也很贵的,我还差很多。”白钧言听出了他的意思,这才多久啊,李赫就想供他读书了吗,还是说,其实他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工作,认为这份工作很差劲?就像渣男说做游戏主播很Low、很不体面一样,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将任昭的自尊踩到了脚底。
  “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李赫稍微有些难以启齿,一句话在口齿间磨了许久才说出来,“你自己赚的钱,可以当做生活费,我负责你的学费,因为我想要你继续学习下去。”
  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嫌弃自己学历低了。
  白钧言对他隐瞒了学历部分,只说过自己本科:“不算很好。”但未曾提及具体院校。
  估计李赫已经往什么二本三本的方向去想了。
  “其实我很害怕的。”白钧言吃饱了,一身孜然辣椒味,也不讲究,窝在他的出租屋的双人沙发上讲电话,坐感是没有李赫家里那个好,但也很舒服。
  李赫心提了一下:“出什么事了,家里有老鼠?”
  “……不是,不是怕这个,老鼠哪有狗可怕,不,重点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很害怕我们在一起不会长久,因为我是个很普通的人,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团乱遭,普通人和完美的男神,哪有什么未来。你看,你也认为我应该继续学习下去。”白钧言点到为止。
  李赫一听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阶级层面的担心,在他看来是没有必要的。
  “我才不是完美的人,人怎么会完美,都有缺点的。”他轻声说,“而你在我眼中是趋近完美的,你并不普通。我认为应当继续学习,是因为学习本身是一件很好的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学习,可以照顾你……你也可以教我德语,我教你怎么炸出最好吃的炸鸡。”
  “嗯……听起来很美好哈哈,”他望着落地灯的光晕,没有再刻意的抱怨了,“德里是什么样子,恒河是不是很难闻啊。”
  “我在孟买,怎么说…我住的酒店……”已经是最好的了,“卫生间马桶需要接水冲。”
  “…………”
  白钧言很认真:“你不要给我买什么伴手礼了,什么都不要买,别带回国了。”
  “咖喱和香料?”
  “不需要!”
  李赫问:“钻石呢?”
  “……我要钻石来干什么,那边还盛产这个吗。”
  “不产,只是有认识的人开了工厂。”
  白钧言就在电话里,听他一直讲印度,讲客户,或许是他本身是个不怎么爱吐槽的性子,在他口中,这个国家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最后他总结:“我爸的秘书在来之前,在飞机上跟我讲,说他这辈子都不想跟阿三谈生意了,我还没谈完,但已经感受到了……”他语气变得很累,“明天又要去谈了,他们好像觉得中国人生产东西不要钱一样,像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掏出未来高科技就能无限复制了。”
  白钧言有印度同学,根本看不出这些特点,大家在聚会的时候,会谈论这种外界的刻板印象,他的印度同学也承认,爱迟到,没有时间观念,无止境的砍价……这样的刻板印象的确存在在大多数群体中。
  所以白钧言被李赫的话戳到了笑点,哈哈哈了半天:“对了,我很会学印式英语,你要不要听一下?”
  “真的?”
  “是,”他清了清嗓,“Hellusir,theveatherisfandoday,Vatdimedoufinishvark,hurryupblease……”
  李赫:“……”
  “你怎么能模仿的那么相似?”他不可思议,手忍不住抵着嘴唇笑了,“我今天听见的就是这个味道,都快被洗脑了。”
  “一模一样对吧?这是我的拿手绝技,都说我应该去说脱口秀的。我跟Apu学的,就是辛普森一家的,你看过吗。”
  “动画片吗,那个我没看过,讲什么的?”
  跟李赫讲电话到十二点,白钧言那种活跃的心情还不能久久平复,等他反应过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忍不住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刚刚有点失控了。
  自己怎么能在电话里跟他说起了脱口秀……自己的形象不会变成搞笑艺人吧……wWω.㈤八一㈥0.CòΜ
  完了。
  谁会喜欢搞笑艺人啊!
  白钧言有点怕他被自己逗的过于开心,明天就飞速下头了,未来分手哪怕想起自己来,都是咖喱味的。
  白钧言戴上了痛苦面具。
  怎么办。
  李赫的确被他逗得笑个不停,他很难会这么笑,挂了电话还在想,他怎么能这么有意思。
  甚至于第二天跟客户谈生意,脑子里都总是浮现出白钧言活灵活现的语气,说“Dooexbensive”,他要很难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笑。
  因为太不礼貌了,李赫憋得很辛苦。
  等客户离开,李赫坐上车,才忍不住笑出声,他觉得丢人,是侧过脸去的。
  方秘书以为他是被气笑的,很无奈:“李总,我们的成本已经压得很低了,大不了不跟曼普尔合作了,明天再去见见其他的经销商吧。”
  李赫看了眼时间:“今天还有空,可以约今晚吗?”
  他想早一点回国了。
  李赫比原定时间要早一天回去,前一天白钧言在说要去接机,他说不用,然后当天晚上,李赫人就到了,小刘把他接到,送回家后,他就抱了一分钟狗,喂了零食,又偷偷开车出去。
  他只知道白钧言住哪个小区,但不知道他住哪一户。
  李赫帮他叫过外卖,也只是送到小区外的。
  他来得很突然,是深夜十一点了,白钧言洗完澡在翻译材料,看见消息人都惊了。
  这就是谈恋爱的人吗??
  夜里降温,他在睡衣外面披了牛仔外套跑出去,钻进李赫的车里。
  “你不是说九号回来吗?”
  因为停在小区对面,能看见小区的保安坐在保安亭里,所以李赫的车上没开灯,只有不远路灯、和仪表盘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庞上。
  他连胡子都没刮,在飞机上坐了很久,脸上有胡茬。
  “因为太想见你,我买的最早的一班直飞就回来了。”黑暗的车厢里,他侧过脸注视白钧言的眸光很柔和,又发动了汽车,“怕你睡了,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是快睡了……”然后一个激灵坐起来了,白钧言问他,“你开车去哪?我不跟你回家。我明天要上班的。”
  “就去…前面的天桥吧。”这附近没有什么可以约会的地方,李赫猜附近的天桥这个时间点应该没有人才对,他打着方向盘转弯,慢慢停下,熄火,下车。
  白钧言下车朝他过去,两人上天桥,有很长的一段楼梯。
  李赫动作非常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腕,并不是攥住他的手指,单是手腕而已。
  两个人的手都很热,李赫碰到他,就会产生一种温热的浮躁感,是春天的夜风很难吹熄的,甚至是越吹越烧得厉害。
  白钧言默不作声的,也没有扭开手。
  李赫回过头,还能看见白钧言居住的小区,在深夜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指了一下问:“你住哪一栋,我还没去过你家。”
  白钧言闻言更精神了:“我那里…太小了,就不带你去了。”
  “你有没有考虑过搬家?”
  “搬哪里,你那里吗,我不要。”
  “或者我考虑搬家?”李赫已经在线上看过房了,他完全没有看房经验,他挑房龄和装潢,但江南美术馆附近,几乎全都是建造了十年以上的小区。
  ——至少要让白钧言先搬离地下室才行。
  他牵着白钧言的手腕,慢慢走到桥中央停下,桥下的公路上飞快地穿梭着汽车,大货车过去时声音很大,车灯唰唰地一闪而过,晃着人眼。
  白钧言靠在天桥栏杆上吹风,侧头看着他笑:“所以,你是想搬到附近来,然后可以离我近一点,就可以每天走路几分钟来找我了?”
  “是……我记得那边还有个小公园,白天晚上都有老人唱歌。”
  这是他不太懂的文化,开车路过时看见过,有个什么点唱机,还有立式麦克风,像个移动KTV。很有意思。
  不过,李赫开车过来也不远,不堵车只要十五分钟。
  他想,自己可以租一套采光很好的房子,付清一年的房租,然后借口不住,白钧言就可以不用回地下室了。
  “是不是坐了很久的飞机?”白钧言不知道他在思考怎么让自己脱离“糟糕的环境”,因为并不想在房子的事情上跟他说太久,怕穿帮,便转了话题,伸手触碰道:“你胡子都没刮诶。”
  指腹从李赫有些粗糙的下巴上慢慢抚过去,白钧言本撩了就要收手,却在半空中被冷不丁地抓住了手腕。
  李赫力道使得不重,一边解释说不想在飞机上用剃须刀,一边低头嗅了嗅他的手掌皮肤。
  白钧言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冷风,也可能是因为他突然的举措。
  “你身上……”李赫嗅觉很灵,清晰地闻到那股肥皂香,以及微弱的烟草味道,是从白钧言身上散发的。或许是衣服。他牵着白钧言的手,鼻息顺着胳膊往上去。
  白钧言是不抽烟的,李赫知道。
  所以……
  “你点了熏香,还是香水?”他抬眼问。
  “……香水。”
  白钧言开始有一点不自在了,身体微僵——李赫的鼻尖都快到他肩膀来了。
  他尽量平静地说:“很像你身上会有的味道,所以我才花钱买了。”
  李赫明明靠得很近了,却又克制地礼貌,没有直接挨着他的脖颈皮肤,只是在嗅气味。
  “是有些相似。”
  但香水和皮肤的温度、汗液、还有沐浴露香气所混合,催化成了另一种迷人的气味。
  他只是闻着,不做什么,呼吸很热地喷上去。
  白钧言觉得这样过了,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了,加上还有行人走过来,便扭开了脖子:“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吸血鬼了,那么爱闻脖子,能闻到血味儿和脉搏吗?”
  李赫摇头,好像在思索,问:“钧言,你的沐浴露,是不是……柚子味道的?”
  “……这也可以闻得到?”白钧言纳闷,他买的沐浴露明明冲干净后没有什么味道,他自己低头闻了闻,仍然是衣服上的皂香,沐浴露的气味几乎不存在,“你鼻子也太灵了。”
  “只是对你很灵而已。”
  李赫胳膊肘撑在栏杆上,脸庞离他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发丝被风吹了起来,垂眼能看见白钧言外套里面穿的衣服,薄薄的丝质感,深蓝色,没有印花,明显是睡衣。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李赫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你在睡衣上喷像我味道的香水?”
  白钧言是在衣柜里狂喷了几下。
  导致所有的衣服都有这股味道。
  他并不讨厌,还觉得挺好闻的。
  所以用的时候,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在飞驰而过的汽车声音里,白钧言合拢了牛仔外套,垂着头回答:“嗯,我在睡衣上喷的……我困了,想回去睡觉了。”
  李赫就没再继续问原因了,走下天桥,开车几十秒就到了他们小区门口。
  “我送你进去吧。”
  “我很近,没关系。”白钧言半拉开车门,回过头,“你快回家补觉吧,拜拜,晚安。”
  李赫是很想抱他的,他在飞机上盖着毯子睡了一会儿,那会儿看着窗外深黑的积云就在想,如果下飞机后,拥抱他一下,一定是很温暖的,但不知道应该怎么伸手,如果突然伸开手臂,岂不是有点变-态么,别的情侣谈恋爱都是怎么开始的?要问张超吗?
  不行,不能问他。
  他的恋爱经验一定不适用于自己。
  李赫还想给白钧言买衣服,只能估摸一下尺码,刚刚打算偷偷看一眼的。结果白钧言突然扭开了脖子。
  今天来了,想好的两件事都没做。
  “对了……”白钧言没下车,只是开了一条缝,转过头来说:“我上次穿过你的外套,你的外套就是有点这个味道,我在柜台闻了很久,鼻子都快失灵了,才找到的。”
  李赫很难控制心底被挠着的感觉,。
  但白钧言丢了一句话就跑了。
  就留下李赫在车上看着他的背影,什么话都没来得及问,心脏重重地撞着胸腔,几欲要撞穿飞出来了。他仍在车上沉默坐着,还不想开车离开,还静不下来,约莫是三分钟后,收到了白钧言的消息。
  “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睡觉。”
  李赫:“好。”
  他打字:“香水是什么牌子?”
  “你要买啊?”
  “不买,就是问一下,你怎么想着把这种又苦又涩气味弄在睡衣上的。”其实白钧言如果不说,他不会觉得很相似的。
  白钧言这会儿镇静多了,只要不肢体接触,他就是王者。
  他很自制地回复:“我喷在睡衣上啊……”
  白钧言:“就感觉,好像你抱我睡觉一样,我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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