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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5章 嚣张的叶枫

万界武尊 晨弈 5145 Sep 20, 2022 12:26: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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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渐渐侵吞了四野连绵的群山,马蹄踏起的烟尘融于暗沉之中看不分明,飘飘渺渺的几缕倒更像薄雾。
  “前边就入了归州,按现在的脚程,还有四日可到长安。”杨关雪那一身素白戏服永远沾不了任何风尘,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蔺长风骑在马上望了眼天色,说道:“再行一段,此处是峡谷之地,不安全。”
  他微微弓着身子,呈一个保护的姿势将罩着红斗篷的人笼在身前,晚间风大,孟星河低头缩在斗篷里,红帽遮了他的大半眉眼,后背舒服地靠在蔺长风温热的胸膛上。
  杨关雪显然已习惯了这两人时时都得待一起的架势,一个怕死,一个怕对方死,于是吃饭睡觉赶路都得将对方置于自己的半步之内。
  楼心月和狄唐也骑着马,他们对危险的感知更为敏锐,此时看蔺长风皱眉紧张的样子,好心说道:“此处无人。”
  蔺长风轻“嗯”一声,但还是没停下的意思。
  每日休息的时辰都很短,快马赶路在这时节又冷得慌,孟星河还没受过这等苦,眼睛里落了风沙,睁都睁不开,红得跟兔子似的,这会儿更是边揉边掉眼泪。
  蔺长风也注意到了,但孟星河冷归冷,累归累,抱怨是一句都没的。
  毕竟这北上重回长安的主意是孟星河拍板决定的,再辛苦他也不能打自己的脸。
  五日前,白露山庄。
  温云傕帮着秦荣誊录账簿,孟星河还没见过账簿长什么样,好奇地凑过去看,蔺长风常年不着家,也没看过自家账簿日进多少金,两人一起看着看着——
  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温云傕从前就给人誊录过账簿,故而看账簿比他们俩顺畅:“上月山庄接了三十二桩生意,共折合黄金约摸是一万五千两,六成不入本账,说是沧溟阁每月都要抽走的。”
  蔺长风对自家的这些事也一问三不知,把前几月与去年的总账都给了温云傕,后者翻了翻道:“上月山庄算接得少了,去年入账的按黄金来算是十二万两有余。”
  “一年算下来有七万多两黄金要转给沧溟阁,抽走这么多钱是要做什么?”孟星河见秦荣正好进来,赶忙问道。
  秦荣解释道:“这规矩一代代都是这么定下的,每月这些钱沧溟阁会派人来运走,至于运去哪儿属下就不知道了,庄主看样子也是不知的。大概是沧溟阁的机密之事,四大组织只需听命办事便是。”
  蔺长风问道:“四大组织皆是如此?”
  秦荣答道:“铁马堂不做生意,应当不需如此。其余三家靠做生意维系,自然都要奉进账的六成银子给沧溟阁。”
  孟星河与蔺长风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一同快步出了门,去了后院把刚想出门的杨关雪拽住。
  “杨门主,你们万枯门一个月能入账多少钱?”
  杨关雪一脸戒备地盯着拽了人就问家底的孟星河,看在人家是风云令主的份上还是说道:“上月有黄金一万八千两。”
  孟星河又问道:“万枯门每月也要把六成的银子给沧溟阁吗?”
  杨关雪倒是和秦荣一般淡定,点头道:“这事是死规矩,虽然多了点,但没人说个不字。四大组织的主人都告诫后辈莫要打听沧溟阁行事的原因,听话就行。”
  孟星河脑内急转,自言自语道:“白露山庄,万枯门,再算上个断魂谷,每月就要给沧溟阁差不多三万两黄金,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两黄金,要是换成白银,就是三百六十万两了。”
  蔺长风总结了这番话的中心思想:“沧溟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杨关雪摊手:“这谁知道?”
  “大齐一年收来的各地赋税也不过几百万两白银,天下兵马所需军费就要去了七八成,剩下的还得养着世袭爵位,若是这些钱进了国库,父皇和皇兄们也不会年年都嫌钱少了。”孟星河遥遥望着远处,似乎能越过山水千重看到矗立于长安的沧溟阁,“沧溟阁与朝堂密不可分,这部分钱历代帝王应当也是知晓的,那么帝王默许这么大一批银子流去了哪里?”
  他们这头想不清沧溟阁为何要这么多钱,那头山庄在同一天收到了两封信。
  其中一封是沧溟阁的飞鸽传书,信中让孟星河去带上断魂谷的人一同前往铁马堂。
  至于风云令,那是只言片语都没的。
  孟星河就很气了:沧溟阁是不是就喜欢干这种话说一半的事?
  不打声招呼就塞人一个风云令,塞了也不告诉人家要做什么,现在倒好,直接让人启程滚远点。
  另一封信很让人惊讶,是蔺长风那个走丢了的师父悄无声息地摸到白露山庄在某地的暗探送回来的。
  信中笔走龙蛇写了一句话:为师出趟远门同沧溟阁做个了断,一切安好,勿念。
  看完这封信,孟星河是懵的,蔺长风更懵。
  那个不知去向的师父说要和沧溟阁做个了断?
  两人心中一同炸了个雷,旋即又同时震惊道:不对!师父什么时候和沧溟阁有关系!
  一箩筐疑问像是赶趟儿似的都挤在了同一时间,突然冲击着已成混沌的脑子。
  阁主的身份,沧溟阁与伏波将军的联系,萧家与沧溟阁的关系,每年三百多万两银子的去向……
  孟星河甚至在想沧溟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隐在青山烟云中的翘角飞檐之下藏着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秘密?
  “你要去断魂谷还是铁马堂?”
  既然沧溟阁安排了孟星河的最终去处,蔺长风便秉持着要安全把人送到的心思问了。
  孟星河闷声说道:“都不想去……”
  蔺长风无言地看着他:“那你要去哪儿?”
  “我想回长安,想去沧溟阁把事情问清楚。”孟星河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还撺掇起蔺长风来,“你不想知道沧溟阁为何要算计你来送我出京吗?不想知道你师父与沧溟阁的关系吗?”
  蔺长风深眸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他便再接再厉道:“你师父说要和沧溟阁做个了断,说明他和沧溟阁关系匪浅,沧溟阁极有可能知道你师父在哪,你不想去问问吗?”
  看蔺长风没理他,还转身就往外走,孟星河急了,上前一把拽住他:“你不想……”
  “我想,我想行了吧?”蔺长风扶额道,“所以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孟星河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傻笑。
  世人生来都是不爱被束缚摆布的,只是有些人在发现自己困于牢笼时,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而蔺长风深觉自己和孟星河是一类人,不是不能接受做棋子的命运,而是不喜欢做一颗不明不白的棋子。
  他想知道自己在沧溟阁与孟堰的棋盘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想知道自己最为崇敬的师父又是怎样一个位置。
  从小只有师父在他眼里是真正出世之人,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师父会和沧溟阁扯上关系。
  而孟星河亦是如此,他想去探明白自己要做的这件事到底有多么可怕,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又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这大概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坚决不做糊涂鬼。
  杨关雪惊了一下:“长安现在进不去啊。”
  一个人特别想做一件事时,脑子总会比平常好使许多,孟星河平静说道:“沧溟阁背靠三座山,那三座山的背面在长安城外,我们可以翻山直接进沧溟阁。”
  于是他们便在次日上路了。
  长安兵临城下的局势已日益紧迫,一路上在客栈休憩时所有人都在谈这个。
  孟星河想回去也是想离自己的亲人近一些。
  即使他们不需要自己,恨不得自己越走越远,他还是想在他们最不堪的时候尽量在最近的地方。
  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听一句让他稍稍安心的消息。
  也许,他还是没长大。
  孟星河坐在马上这样想着,长大的人是可以把千万疑问埋在心里的,做一个糊涂的人浑浑噩噩。
  大概萧逸淮此时也正在攻城的关键时刻,他们一路都风平浪静,四日后绕开直通长安城门的古道去了西面的三座山前。
  正午刚过,时辰尚早,他们在山脚下绕了一圈,三座山高度和地形都差不多,似乎选哪座都一样。
  “杨门主带着狄唐和楼心月在山脚等我们。”几人最后选了中间那座,蔺长风下马说道,“我们现在算是违逆了沧溟阁的意思,这事万枯门就别掺和了。”
  杨关雪却皱着眉头道:“我们是要保护令主安全的,你们要是在山上有个三长两短,沧溟阁照样和我们没完。”
  “我们问的事情太过隐秘,你们去了,沧溟阁反而有疑心。”孟星河揉着被风吹红的鼻头,“何况长安局势危急,萧逸淮又想打沧溟阁的主意,我们要是明天早上还没出来,得有人来救我们,全搭进去可不好。”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杨关雪是个心思灵巧的,蔺长风有多少本事自然不用说,沧溟阁每日都开着大门,没有隐居山林的意思,也没必要在山上搞什么要人命的机关,江湖上那些传言以讹传讹的可能更大。
  杨关雪颔首道:“那你们小心,若是真出事了,我们是杀手出身,想从城门进去也并非太难,会尽快来找你们。”
  孟星河与蔺长风便在三人的目送下踏上了荆棘丛生的山道。
  这山看样子确实是不知道多少年无人踏足了,杂草没了崎岖的小道,白茅长得比人还高,挤着那条小道越发没地方走。
  白茅的叶片脆薄,擦到皮肤如利刃一般,孟星河一时没注意,手背被割了一道鲜明的血痕。
  但他看蔺长风一路都走在前面替他清地上的荆棘和两边的白茅,便没吱声,从前磕碰一下就有人嘘寒问暖的人现在硬是忍住了。
  越往里走越是透着一股阴森,孟星河总是会时不时地下意识来拽蔺长风的衣角,拽一会儿又松开。
  蔺长风目视前方,平淡说道:“你要是害怕就抱着我,此地古怪,这样也不易走丢。”
  “啊?”
  孟星河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这人一本正经,一派淡然,再看周围这阴森森的氛围,他立刻一把抱住蔺长风的胳膊。
  长这么大哪来过这种地方,孟星河声音都不自觉轻颤着:“有什么古怪?”
  方才那曲曲折折的一条小道在此处到了头,山间辨不出时辰,两人觉得走了许久却又感觉才走了一炷香,蔺长风蹙眉道:“不知道,但直觉不大对。”
  习武之人的直觉总比自己可靠,孟星河一时更加害怕,缩在斗篷里打起了颤栗,只觉得四处都死气沉沉的,这山道也没个头,像是要把人困死在这里。
  蔺长风走一会儿便找东西辨别一下方位,过了逼仄的的山道,一路无事地走过一段乱石堆,便到了眼前这树林里。
  树林谈不上茂密,每棵树的间隔甚至还有些大,错落有致地立在连鸟叫都闻不见一声的山间。
  蔺长风看孟星河整个人都贴在了自己胳膊上,也未说什么,右手始终不离剑柄。
  又走了许久,两人却还在这片树林里。
  蔺长风忽地停下脚步,刚蹲下身去,贴着他的孟星河没留神,随着他栽了下来,险些摔了个屁股墩,被蔺长风扶了一下才稳住。
  孟星河干笑两声:“我没事……你在看什么?”
  “不对。”蔺长风沉声道,“前面这一串是我们的脚印,说明我们之前走到过这里。”
  孟星河后背发凉:“我们又走回来了?”
  蔺长风凝重地点点头,重新站起来扫视着林中树木。
  这一看去,两人都发觉这树似不是乱长的,孟星河虽看不出具体有什么问题,但他也看出树与树之间都是一条条路,那些路前后交错着不知有多少条,看久了,树在眼前扭曲起来,总觉得那些树好像会动。
  “十干克应,再加三奇到宫克应。”蔺长风嘱咐道,“你跟紧我。”
  孟星河一怔:“奇门遁甲?不都是江湖骗子玩玩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蔺长风已迈步往两棵树之间走去,淡声道:“师父教的,说我以后有用。”
  孟星河咳了一声:“你师父怕不是有神机妙算之能,算到你今日会困在这山上……”
  “十干与十干之间有生克变化,三奇与八宫又有生克变化,可测吉凶。”蔺长风此时冷肃的眸子中是令人心安的冷静,“这些路不止一条是对的,但也有错的,凶为错,平与吉为对。”
  反正孟星河不懂,他抱着蔺长风的胳膊安静地当一根木头,不影响蔺大师测吉凶。
  “乙加癸,华盖逢星官,吉。”蔺长风带着孟星河从两棵树之间穿过,“六乙到乾,玉兔入天门,吉。”Μ.5八160.cǒm
  那些树呈前后有别的一圈圈排列,蔺长风过了一圈已有了计较。
  这些树前两圈代表十干克应,两棵树之间是一天干,第一圈选中两棵树,第二圈再选中两棵,之间连成的线路为吉或平者即可。再后两圈又是三奇与八宫,亦是如此的道理。
  蔺长风停了片刻,选了新的路:“乙加丙,日月并行,吉。”
  “六丁到坎,朱雀投江,吉。”
  孟星河耳中具是此人说的什么“青龙华盖”,“凤入丹山”,“日出扶桑”,只觉得自己在听人测字算命。
  “六乙到兑,玉女受制,平。”
  “癸加乙,华盖蓬星,吉。”
  蔺长风深眸中目光如炬,道:“甲为十天干之首,隐遁,故天干克应是九次,奇门八宫是八次,最后天干多一次,这处便是出去了。”
  两人从最后一圈的两棵树间走过,右侧是一个山洞,左侧是断崖。
  显然,只有山洞可行。
  孟星河这会儿也有比较可靠的直觉——
  这山洞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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