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 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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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双方的的纸条上写的都是一个名字：小玉儿。
    皇太极和阿敏同时哈哈大笑。皇太极问道：“你怎么会想到她呢？”
    阿敏笑道：“皇上是否还记得朱雀尊使昨天在见了小玉儿之后是怎么说的嘛？”
    皇太极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道：“别人都以为你阿敏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朕却认为你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啊。”
    阿敏红着老脸说道：“皇上过誉了，臣下只是一心为皇上着想罢了。”
    “呵呵……当时朕也觉得朱雀尊使在看见小玉儿之后说她像极了玉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话中有话，只不过当时没有细想。”
    “原来皇上也是这么想的？”
    皇太极看了一眼门口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不过，这不能作为将小玉儿许配给多尔衮的理由。”
    “不错，要是这么说了，一定会让人觉得是皇上您怕了多尔衮，这样有损您的威名。”
    皇太极呵呵一笑道：“那你说说我们这出戏该怎么唱呢？”
    阿敏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依我看，朱雀尊使应该也知道了多尔衮和圣母娘娘的事情，不然以他的身份是不会那么评价小玉儿的。既然是这样，那就表明巫山居方面也不想把这件是事情传出去，一来对皇上您的声誉有损，二来会因此破坏了我们和巫山居的关系。”
    阿敏见皇太极频频点头，又接着说道：“小玉儿虽然不是皇上你亲生的，但是她的亲生母亲现在改嫁了您，也算是您的半个女儿了。当时我们大清迎娶林丹汗的遗孀，是想巩固和蒙古的关系，如今将小玉儿嫁给多尔衮也是同样的道理。”
    “嗯，小玉儿是朕的女儿，而多尔衮只要娶了她，那么他的辈分就比朕小了一阶，再没有和朕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就算他日后又资本反朕，也是站不住脚跟的。”
    “皇上英明，这样一来让别人看来还会认为是皇上你这是对多尔衮的亲厚恩典。”
    皇太极踱来踱去，心中踏实了一些说道：“这样还不够。”
    “皇上的意思是？”阿敏不明所以道。
    皇太极说道：“朕是说这样还体现不出对他的宠信。”
    “皇上，要是再对其恩典的话，会让朝中大臣不服啊。”
    皇太极阴爻地笑了笑说道：“朕就是要把他放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阿敏转了一下眼珠子，终于想明白了，恭维道：“皇上果然是天资聪敏，竟然想到了如此一箭双雕的办法，阿敏自愧不如啊。”
    皇太极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朕也不想这样对兄弟，如果我们是平常百姓家，我们可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但是谁叫我们生在帝王之家呢？朝中只能有一个皇帝，只有一个权威。一山容不了二虎啊！如果这朝中不能一个人说了算，那一定会出大乱子的。尽管多尔衮现在还没有这个实力，但是朕看他现在的势头，不用几年必定会威震朝廷。要是朕还尚在人世当然还可以镇得住他，要是朕不在了，恐怕朕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儿子会不是他的对手啊。既然这样，朕只能只能在朝中给他树立几个劲敌，让他以后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地随心所欲，到时候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阿敏听着心道：这就是可怕的帝王之术啊。我阿敏怎么也不及皇上的万分之一。
    皇太极坐回了龙椅上，提起笔说道：“之前你们都反对朕封多尔衮为王，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也是事不宜迟啊。就趁他大婚这档事，再给他来一个双喜临门，让他风光去吧。”
    阿敏停了皇太极的一番分析，也不再反对封王的事情，问道：“不知道皇上要封多尔衮什么王呢？”
    “朕早就想好了，和硕睿亲王，你觉得怎么怎么样？”皇太极以一种询问的口气问道。
    阿敏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样会不会太抬举他了？”
    皇太极笑着说道：“只给他这个称谓，不给他实权，这样已经可以让旁人眼红了。”
    皇太极拟好旨交给阿敏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阿敏结果圣旨，说道：“皇上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你是否还记得在圣母娘娘旁边的两个信徒？”皇太极问道。
    阿敏想了想说道：“皇上是说多尔衮从巫山居一起带回来的那两个嘛？”
    “不错，你可知道她们的真正身份？”
    “这个……微臣真的不知道，皇上干嘛问这个？”阿敏纳闷道。
    “那个陈圆圆是明朝皇帝身边的贵妃，而那个杨菲儿却是李自成的结义兄妹。”
    这个消息对于阿敏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是这句话是从皇太极口中说出来的，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和证据他也不可能说出口。
    “她们的身份已经确定了嘛？”阿敏问道。
    皇太极点了点头说道：“陈圆圆的身份不难查，朕也从巫山居那边的人那里得到了证实。只是杨菲儿的身份还不怎么清楚。不过，在朕迎娶玉儿之前，她们两个都来找过朕。杨菲儿也亲口和我讨价还价，并说她自己是明朝皇上身边的红人，也是李自成的义妹。”
    “对了，我也曾听说了明朝的皇帝将自己的贵妃嫁给了东瀛的将军，原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后来他们的船队被巫山居的人给劫了，呵呵……原来他们的新娘竟成了圣母娘娘的信徒。皇上，这两个女人一定不能轻易地放去，可能对我们日后南下有莫大的帮助呢。”
    皇太极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们似乎也知道玉儿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地阻止朕和玉儿的婚事。”
    “皇上的意思是……”阿敏做了一个杀人的姿势。
    皇太极摇了摇头说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嘛？况且明朝是为了和东瀛和亲才会将自己的贵妃下嫁给他们。那么陈圆圆已经算是东瀛的人了，恐怕东瀛方面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上次我派多尔衮前去支援巫山居就是因为东瀛得知了他们劫走了陈圆圆才会发兵讨伐巫山居。虽然他们兵败，但并不表示他们会放弃。”
    阿敏说道：“当时的陈圆圆是作为他们两国和亲的筹码，如今落在我们手中，那不如让我们和东瀛做一笔交易，让他们断绝和明朝的关系。”
    “朕也正有此意。”皇太极舒了一口气靠在了龙椅上。
    杨菲儿依靠在窗棂边，低头望着园林中小湖里的金鱼，心中百感参杂，有一种说不尽道不明的滋味。
    她刚才又做梦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老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怪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但是已经是几百年以后的世界，她的思想已经跟不上当时的脚步。在那个世界中，她没有一个朋友，别人都只是把她当作怪物一样。她感到那么地无助。一会儿她又梦见自己躺在楚天昭的怀中，但是醒来的时候却抱着一只枕头，枕头上还有温热的泪珠。一晃间，她又梦见自己碰到了那个黄衣老人，又和她说什么统一天下的大笑话。她承认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内她曾经幻想着自己真的可以改天换地，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才发现她什么也改变不了。要是不在梦中见到那个黄衣老人，她几乎真的要把那个“天大”的使命给跑诸脑后了。
    杨菲儿从床垫下拿出那本线装的古书，摩砂着封皮，心道：可是这本古书是真的存在的啊。当时也是莫名其妙地在梦后放在我的手中的，这个又怎么解释呢？如果我真的可以改变历史，那么为什么我对现状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呢？原本我以为可以改变历史的一个插曲，让玉儿和多尔衮结婚，可是正当我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的时候，历史和我开了一个玩笑，它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着。这不是明着打击我的自信心嘛？这真的可信嘛？
    杨菲儿用指尖挑起一页翻看着天书一样的古书——这本书她已经在无人的时候看过很多遍了，但是它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改变历史的方法和诀窍啊。难道这书中还有其他的秘密？
    杨菲儿突然想起以前在武侠书中看到的桥段。很多惊世骇俗的武功都是藏在一本不起眼的书本中的，或许用清水浸一浸，或者用火烤一烤，可能会有新的发现呢？
    说干就干，杨菲儿用了各种她可能想到的方法，可就是不能从中看到任何端倪。她突然想到是不是被那个黄衣老人给耍了呢？
    杨菲儿百无聊赖，觉得意兴阑珊，将古装书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怔怔地望着远处，心道：我现在就是那湖中的金鱼，哎……什么时候才能够重获自由呢？
    正在她还发呆的时候，听见有人匆匆忙忙跑来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的房门就被撞开了。
    “菲儿姐。”一个熟悉的声音。
    杨菲儿回头一看，故作生气道：“德仁，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
    德仁这才想起自己的无礼，忙挠着后脑勺说道：“对不起啊，菲儿姐，我好久没见你了，所以忘了礼数了……”
    杨菲儿看着涨红了脸的 德仁笑道：“来来来……坐到这来，让姐姐我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胖或者长瘦了什么。”
    德仁依言走了过去，低着头说道：“菲儿姐不怪我了么？”
    杨菲儿笑道：“谁叫你是我的弟弟啊，哪有姐姐生弟弟的气呢？”
    德仁见杨菲儿不再责怪她，说道：“哼……现在轮到我怪你了。”
    杨菲儿愣道：“怎么了？姐姐哪里得罪你了嘛？”
    “圣母娘娘结婚了之后，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连几天都不见你们的踪影。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记了呢。还好今天朱雀尊使对我说，我现在可以进圣母园见你们了，要不是这样，我看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
    杨菲儿还以为德仁要说什么呢，吓了一跳，一听是这么回事，忙说道：“原来这样啊，那姐姐现在跟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嘛？”
    德仁毕竟是小孩子心境，一听杨菲儿服软了，忙嘟着嘴巴得意道：“那还差不多。现在圣母娘娘已经和皇上大婚了，圣母园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森严，所以朱雀尊使才让我来了这里。对了，我刚才还听朱雀尊使和一个皇上身边的太监说什么多尔衮最近好像也要大婚了呢。哎呀，没想到多尔衮这么快也要结婚了……”
    杨菲儿一把抓住德仁的胳膊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多尔衮要结婚了？和谁结婚呢？”
    德仁被杨菲儿抓疼了，大呼小叫。杨菲儿连忙松开了手，德仁揉着胳膊说道：“菲儿姐，你干嘛这么紧张啊？多尔衮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嘛？”德仁咧着嘴，突然嘴巴张得老大大声道：“难道菲儿姐你在暗恋多尔衮？哎呀，不对，不对，我应该叫姐夫才对了。”
    “咚”地一声，杨菲儿在德仁的脑袋上敲了一记爆栗，嗔道：“小孩子胡说什么呢？”
    德仁犟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哼……喜欢就是喜欢嘛，干嘛怕别人知道呢？”
    杨菲儿也懒得再和他拌嘴，说道：“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尔衮要和谁结婚呢？”
    德仁摸着被杨菲儿敲过的脑袋说道：“呜呜呜……刚才还记得的，可是被你这么一敲就什么都忘记了。”
    杨菲儿怎么会不知道他他这个小鬼在使诈呢？杨菲儿忙用她那柔软无比的掌心给他摸了摸，说道：“好弟弟，都是姐姐不好，现在是不是好点了呀？是不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呢？”
    德仁也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知道杨菲儿紧张这件事，忙嘻嘻笑道：“姐姐的手真是厉害啊，刚才都忘记了的事情，被你这么一摸就什么都记起来了。我好像听说是一个叫小玉儿的姑娘吧。”
    “小玉儿？”杨菲儿若有所思道。她忽然想起那天朱雀尊使见到皇太极的一个女儿，便说她长得和玉儿有七分相似。在场的人也称赞她是“小玉儿”。
    难道真的是她？杨菲儿心中盘算着：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呢？
    杨菲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皇太极怎么会将“小玉儿”嫁给多尔衮呢？难道他已经知道玉儿和多尔衮之间的事情？对了，那天玉儿和皇太极大婚的晚上，多尔衮提着宝剑大闹婚礼，皇太极要不是一个笨蛋就应该查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完了，我和圆圆还找过他，让他不要娶玉儿呢。他不会因此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吧？我们可是知道真相的人啊。还有啊……那他知不知道玉儿已经怀孕了呢？
    杨菲儿冷静了一会儿心中又道：不会的，不会的，要是皇太极知道了这件事那怎么还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多尔衮呢？恐怕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那皇太极这么做，到底是按了什么心呢？
    杨菲儿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便问德仁道：“那你有没有听到他们时候大婚呢？”
    “那倒没有。”德仁这次回答地倒是干脆。
    杨菲儿深呼吸一口气，心想：历史上的多尔衮是没有那么快死的。还有他的大福晋好像就是一个叫小玉儿的女人，要是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他就是应该和小玉儿结婚的。那么皇太极不但没有责怪他对圣母娘娘曾经不敬，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他，那又是为什么你？难道仅仅是安抚拉拢这么简单嘛？历史上的多尔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认识的多尔衮是一个极为重情重义的男人，他对玉儿已经爱得死去活来，刚刚玉儿才和皇太极大婚，他怎么可能和一个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的女人结婚呢？而且这个女人正是抢了他心***的另一个男人。他真的会接受嘛？要是他不接受，那么多尔衮就会被戴上一顶抗旨不尊的罪名，那到时候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多尔衮现在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他真的可以保持他原本该有的政治头脑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么？
    “菲儿姐，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啊？”德仁用手在杨菲儿的眼前晃了晃问道。
    杨菲儿又问道：“德仁，你知道多尔衮他答应了没有？”
    德仁笑道：“我的菲儿姐，我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我怎么会有那么的情报呢？多尔衮有没有答应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别人说他现在整天在自己的府上喝得烂醉如泥，不管什么人也劝不了他。”
    喝得烂醉如泥？
    杨菲儿心中笑道：这也正是我所料到的。心爱的女人被一个自己不能抗衡的男人抢走，而他自己以后还要听命于这个男人。试问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窝囊的事情么？如果他真的是那样，可能皇太极下旨让他和小玉儿结婚的事情他还不知道。皇太极再怎么着急也得等他清醒了才会将这件事情和他说吧。既然这样，我看我应该去和多尔衮谈一谈了。
    杨菲儿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况且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她赶忙收拾了一下，就要往外面走。
    德仁忙拉住她问道：“菲儿姐，我刚来你就要走啊？”
    杨菲儿急道：“我突然想起有一点急事要办，你先去找你圆圆姐吧。”
    德仁笑道：“原来我猜的没错，你真的在暗恋多尔衮呢。那我就不怪你啦，要加油哦。”
    杨菲儿苦笑着离开了圣母园，坐着马车朝多尔衮的府邸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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