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做件好事

    乔桐说：“凡雨，梦宁上次来广州时说，你们准备做咨询，这个我当时就明确表示支持这种想法。今天你们两人刚才说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事情，将来商业上有种东西，不管叫情报也好，信息也好，资讯也好，必有大文章，大动静，大较量，这点我是不会看走眼的。也就是说商业活动中的信息会成为所有参与者共同趋之若骛的东西，谁掌握了，谁就有先机，有胜算。我有个中山大学的教授朋友，他说现在我们的商业活动利用的就是信息上面知情和不知情的差别，以及全民对财富的期望。所以你们在做咨询的同时，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同时关注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乔凡雨马上笑着接口道：“爸，您乔厅长不会是想发展我们也当特务吧？您也太结棍了吧。”
    乔桐既有点调笑，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发展你这个小子，我没有兴趣。但梦宁如果想，我是一定会考虑的。你，找你妈孙处长这个老特务去，你不是想和你妈搞成一个团伙吗？”
    林梦宁笑盈盈地静听着。
    乔凡雨凑近了乔桐玩笑着说：“乔厅长，您老人家是代表衙门引诱我们，拉我们入伙呢？还是您私人给我们指一条可以当商业情报贩子的发橫财之路？我们要是因为年幼无知，误入了歧途后，衙门给金条还是给美钞？这个您总得透露一点吧？再有就是您愿意出的钞票多？还是孙处长会出的价格高？这个我们要算算清楚。”
    乔桐笑骂道：“你滚蛋！我不知道。”
    林梦宁笑道：“爸，您不理他就对了，是应该让他滚蛋。”
    乔桐呷了一口酒后说：“今天我太开心了，第一次体会这种很浓的其乐融融，太好了。我已经看到了退下来以后的好日子了，你们好好干，以后我可以给你们打工。”
    乔凡雨马上说：“我们不发工资的哦，这个乔厅长不会不同意吧？”
    “好好好，不发就不发，看来养儿防不了老呀，还好我有个宝贝女儿。哈哈哈”
    饭后，乔凡雨收拾干净了桌子，林梦宁边擦桌子边说：“爸，您戒烟了吗？”
    “不可能的，我这种三十多年的老烟枪怎么会戒得掉？”
    “那您干吗不抽呀？”林梦宁问。
    “不是怕污染了环境，弄得你不舒服吗？”
    乔凡雨说：“爸，林妹妹不怕污染的，她专业搞八卦新闻的，整天和乌烟瘴气的人和事打交道。”
    林梦宁嗔笑着对乔凡雨说：“滚！爸在，你还不老实点，还整天瞎说。”
    乔凡雨给父亲点上烟后笑嘻嘻地说：“爸，求您老人家做件好人好事可以吗？可以呀，那我说了，林妹妹有个好朋友叫莉莉，过去是我们淮新坊的邻居，不知道您见过吗？莉莉的姐姐叫芳芳，嫁了个特别恶劣的男人，那个坏料对芳芳干了一堆令人发指的事情，可能像您这种广多识广的人都不一定能想象得出来。现在芳芳其实已经滑到深渊里去了，但芳芳是个老实人，只是心理和生理都出了大问题，梦宁和我决定帮芳芳摆脱那个畜牲，准备安排她去东京打工和治疗。昨天我们两人和芳芳深谈了一次，她接受这种安排。可是去东京需要时间来完成手续，但芳芳的处境目前事实上很危险，随时可能出问题。所以……”
    乔桐打断了儿子的话，沉稳地说：“过程不用说了，我基本上能判断出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你们是不是想让那个芳芳在去东京之前，先在广东待一段时间？而且尽量让她能安全地待着，不要引出什么麻烦？”
    乔凡雨很佩服地说：“爸，你这个老特务真的没白当。我们就是这么一个考虑，您看行吗？”
    此时，林梦宁也坐在了他们身边。
    乔桐说：“这个忙，我完全可以帮，我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她待着。对了，你们在给芳芳办手续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地方卡住了，可以找我在江浦的一个朋友李良模，就是凡雨你在外公外婆上次回来时见过的那位，有印象吗？”
    “在市政府工作的那位李先生吧？我见过的。”
    “对，就是他。如果有过不去的困难或者麻烦，你可以去找他，不会有问题的。我们从事的是一份非常特别的工作，惊心动魄，生死一线，危机四伏，防不胜防，那些常人无法想象和面对的凶险，是我们屡见不鲜的工作常态，所以重道义和讲情义是我们很基本的信条，只是外人很难理解罢了。以后有时间了，可以给你们讲讲我亲身经历过的一些东西。好，在芳芳的事情上，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爸，原来您是这么一个人呀，我以前真的误会您和妈妈了，对不起。”
    说完，乔凡雨起身给父亲深深鞠了一躬。
    乔桐眼睛湿润了，他站起来紧紧拥抱着ㄦ子。林梦宁摸出手帕擦着满眼的泪水。
    稍后，乔凡雨拉起了林梦宁一起站在了父亲的身边后说：“爸，关于商业信息的事情，我们会认真考虑怎么做的。您放心！”
    乔桐伸开双臂将乔凡雨和林梦宁揽住拥抱了一下。
    乔凡雨此刻哽咽着说：“有一个老特务的爸，真好，真的好！”
    林梦宁泪水涟涟地䃼充道：“再加上孙处长这样的妈妈，就是好上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