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外公外婆

    外公外婆昨天晚上从香港到了江浦，乔凡雨没去接机。因为外公在电话中说用不着，他和外婆有人接。
    今天，乔凡雨按约来到外公外婆下榻的江锦饭店主楼的房间门口，按了门铃后片刻，外婆满面笑容地打开了房门。
    乔凡雨喜悦地向外婆问好后，拥抱住了外婆。外婆慈爱地看着这个有段时间未见的外孙，随后拉起了凡雨的手向屋内走去。
    此时，外公正从中间的大沙发上缓缓起身，对着已经从侧面沙发上站起身的一位50多岁的男子说道：“李生，这就是我外孙乔凡雨。凡雨，这是市政府的李先生，你应该叫李叔叔。”
    乔凡雨问候了外公后，赶紧侧过身对李先生欠身微微鞠躬着说：“李叔叔好！打扰您和外公谈事情了，很不好意思。”
    李良模伸手握住乔凡雨：“孙老每次提到你这位外孙，总是喜不自禁，不错的年轻人，认识你很高兴。”
    乔凡雨谦逊地说：“李叔叔过奖了，我是晩辈，少不更事，请李叔叔多指教。”隨即又抬起了左手，用双手握着了李良模。
    外公让乔凡雨坐在了李良模对面的侧向沙发上，然后笑着对李良模说：“以后，凡雨在江浦，要烦劳李生多多关心噢，我先谢谢了！”。
    李良模含笑道：“孙老，您德高望重，经历丰富。小乔得您老的真传，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后生可畏是一条铁律啊”。
    外公笑着朝李良模拱手示谢。
    李良模起身说道：“孙老，今天叨劳了您不少时间，我告辞了。你们祖孙有些时间没见面了，好好享受天伦之乐。我们后会有期”。
    外公起身送李良模，外婆也从卧室出来道别。
    宾主一番客套后，外婆对凡雨说：“外公送送李先生，我们就到门口吧”。
    片刻，外公回到房内时，外婆正和凡雨并排坐在中间的大沙发上，喜笑颜开地听着凡雨讲他自己和梦宁的近况。
    外公便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听着。
    外婆将从香港给凡雨和梦宁带来的东西从茶几上拿起，逐件放回了旅行袋中，并关照乔凡雨走的时候不要忘了拿。然后对外公说：“辅远，晚上就不要去餐厅吃了吧，一会儿叫房间服务，让服务生将晚饭送过来，在房间里吃比较好，没有干扰。”
    外公笑笑说：“听你安排，一切服从”。
    外婆起身后对外公说：“我要去附近走走，邓公搞改革开放后，江浦这两年又开始有了远东大都会的样子，我想去前面的江淮路走走，找找新感觉。然后我要去襄阳公园那里的'天鹅阁'吃烩蛤蜊、牛尾汤和咖喱角。你们今天没有口福了，等梦宁回来后，叫上她再一起去。”
    外公说：“你是家里大佬，你说了算。对了，去江淮路时麻烦看一下，如果'哈尔滨'的点心这个时间还有，有劳大驾带点回来。香港‘美心’的东西不错，可'哈尔滨'是多少年的口味了，不吃可惜哟，拜托老板娘咯。”
    外婆打趣道：“孙老板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外婆又说道：“我现在打电话订七点钟的房间服务，你们两人吃什么？快自己选定。服伺好你们，我就出门了。”
    外公问：“凡雨，想吃什么？”
    乔凡雨赶紧说：“我听外公外婆的，吃什么都可以，真的随便。”
    外公对外婆说：“不要复杂了，老板娘给我们吃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加多一份绿叶菜很重要。”
    外婆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卧室。
    外公说：“这次我们回江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和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谈一次。我与你们两人的十年之约，也到时间了，应该要履约了。”
    乔凡雨点点头，接着亲热地说：“外公，我给您泡杯咖啡吧，您的老习惯。”
    外公说：“叫房间服务，让服务生送吧，方便些。”
    乔凡雨正要起身打电话，外婆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辅远，晩餐和咖啡都叫好了，咖啡马上就送来，我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外婆又对外公说：“那些事情说来话长，要给孩子消化和理解的时间，一步步来吧。我出去了，再见。”
    “凡雨，好好听你外公说，这些事情对你和梦宁很重要的。”
    外婆出门了，咖啡随后也送到了。
    外公端着咖啡杯轻晃着，乔凡雨等待着外公开口。
    “凡雨，从小到大，你和梦宁对家里有些弄不明白，想不透的地方，对吗？”
    乔凡雨笑笑。
    外公又说道：“我们这个家呀，还真有些特别的地方，是时候告诉你们真实情况了。”
    外公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夕阳西下时，下面花园中的景致，亦远晀着目所能及的城市天际线刻画出的特有历史印记。
    外公转过身来，用惯常的低沉又略带沙哑嗓音说道：“江浦这个城市是我的第二故乡，从二十岁不到一点来这里的沪江大学读书算起，有差不多50年的时间，比我在浙江新昌老家待得时间要长得多。江浦记录着我这一生的许多故事和遭遇，也形成了我们这个让你和梦宁有所疑问的家。”
    乔凡雨觉得外公的目光，此时有点迷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