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在芳芳家中

    莉莉来到姐姐芳芳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半过了。莉莉坐下后问：“姐姐，你家里的那个赤佬真的出去了？”
    芳芳说：“去外地了，好像进货去了吧，反正他是这么说的。我从来不去管的，也管不了。”
    莉莉说道：“我们不说他，烦人，恶心，一点意思也没有。姐，你电话中说的事情，真的想好了？你厂里的那份工作不想要了？我劝你好好想想当初从崇明农场调回来时的一切，真的不要太随便。”
    芳芳将一杯水放在莉莉面前的小茶几上后说：“本来呀，我还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最近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所以就想到了自己也要想办法赚点钱，否则以后真的不好说。”
    芳芳说完，挨着妹妹坐在了双人法发上，然后看着莉莉说：“其实你要嫁到外面去的这件事情，对我也是有刺激的。我们两人差了好几年，我已经33岁了，如果不抓紧点时间把自己弄弄好，以后本钱就不大了。你说对吗？”
    莉莉沉默了一会儿后，看着茶几上的杯子说：“姐，你刚才说，自己最近感觉不对了，指的哪方面？不会是那个赤佬又在外面搞花头了吧？”
    芳芳落寞地说：“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女人的问题上，他这辈子不可能有改变的，他身边从来就不止一个女的，我没法吃这个醋，谁让我自己离不开他呢。就像当初跟了他以后，那么多人在结婚前劝我，我真是没有办法说，怎么对别人说啊？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事。对吧？”
    莉莉拉起了姐姐的右手说：“姐，你也太对不起自己了吧？”
    芳芳一脸漠然。
    莉莉看着芳芳说：“姐，你和这样的赤佬过日子，真的想想也让人害怕，你早点晚点被他卖了，被他害了，我真的很为你捏把汗。”
    芳芳木然地说：“恐怕不是早点晩点的问题，而是我早就被他卖了也害了。而且最近他变得特别过分了，弄出了一堆新花头，我实在怕了，真的很怕出事情。所以想来想去，他那个赤佬就是个畜牲，只有我自己也能赚到钞票，心里才托底。”
    莉莉皱着眉头问：“他要干什么？”
    芳芳平静地说道：“我们是亲姐妹，我的事情不瞒你，让你知道无所谓的。”
    然后，芳芳起身打开五斗橱最下面一个抽屉，拿出数盘录像带，放到小茶几上后说：“这种东西，你不会没有看见过吧？”
    莉莉点点头说：“三级片，扁头这样的赤佬肯定喜欢的。他要你照着做？”
    芳芳笑着摇摇头说：“这是他和一帮赤佬一起拍我的……”
    莉莉听完，目瞪口呆地看着姐姐。
    芳芳神态呆滞地说道：“我做人一直蛮老实的，长得也算蛮好看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这样变态？会去答应他做那么不要脸，那么下作的事情？真是碰到赤佬了，所以我才会和陈旺兴这个赤佬碰在了一起。特别是这半年以来，他花样百出，越来越过分了，说实话，我越想越害怕，越来越担心要弄出大事情了。以前判掉过不少做这种事情的人，我现在一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莉莉愤怒地说：“陈旺兴这只赤佬太过分了，他自己寻官司吃就算了，还要害你，你是他老婆呀，你们还有个儿子，真是个标准的畜牲。”
    芳芳说：“他什么下作事情做不出来？不然当初也不会将脑筋动到你头上。还敢在我们两人住的那么小的房间中，只要我一转身，就想吃你豆腐。后来要不是年伟打了他一顿，他不敢随便来家里了，你恐怕早就碰到大麻烦了。算了，没什么好多说的，我自作自受，只能自己活该。”
    莉莉无语地坐着，眼神空洞地看着墙壁。芳芳伸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说：“莉莉，我闷在心里的话，也只能对你这个亲妹妹说说，虽然我知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但说出来后我心里总是好受一点。我是自己寻死，怨不得别人的。”
    莉莉十分不解地问：“姐，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呀？”
    芳芳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很变态，一种我自己完全克制不了的变态。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莉莉想对姐姐说说，却张口结舌根本说不出话来。
    芳芳看着自己的双手幽幽地说道：“其实我已经被陈旺兴这个赤佬彻底控制了，尽管我心里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我已经没有办法摆脱出来了。”
    莉莉愤愤地说：“扁头真是个畜牲，姐姐你也太……”
    “看来我这么变态，真的是一种毛病，但这种事情又不好去看医生的。唉，我自己有时候也想不通，我怎么会成了这样的人？”芳芳看着地面说道。
    听完芳芳的叙述，莉莉凝神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拉起了姐姐说：“我们出去走走吧，这个地方再坐下去，我要闷死了，要发神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