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反制

　　在东京六本木一家高档日料店的包房内，真由美的妈妈傅霞老师用江浦话热情地说道：“很高兴认识两位少东家。两年前，我们有个书法展曾经得到过石井会长的支持，开幕那天石井专务还专门前来祝贺，大家一聊后才知道原来是江浦同乡。”
　　乔凡雨客气地说道：“我们很有幸通过真由美认识傅老师，以后要请傅老师多多关照，更希望能向傅老师学到文化艺术方面的专业见解。”
　　傅霞笑容可鞠地说：“乔少这么说，我真的不敢当。尽管我对先祖的艺术造诣很敬佩，可我个是学理工科的人，因此所知很有限。”
　　林梦宁笑着说：“傅老师，您作为文化名门之后，却选择了理工科方向发展自己，这有点出人意料。”
　　傅霞认真地说道：“我们当年受‘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影响比较大。而且我自己觉得，走出一条自己的路好像蛮重要的，所以就没有考虑去搞艺术。”
　　林梦宁说：“傅老师，这两年艺术品似乎受到了不少人的重视，收藏古董字画也热了起来，但这里面许多专业上东西，一般的人不容易真正弄明白。所以我们尽管很喜欢好的艺术作品，但从来只是欣赏，不敢真正涉足。”
　　傅霞说：“这些年我参与了不少相关的作品展览和艺术交流活动，也与一些搞收藏的朋友有过接触。总的感觉是，里面的名堂不小，水也不浅，而真正的好东西却越来越少。因此我本人从来不在生意的层面上介入那些事情，我在这里做的会社也从不渉足这方面的生意。”
　　乔凡雨说：“傅老师，听您千金介绍，在软件外包方面，您的公司做得很不错。我太太在东京也有一个专门做这方面业务的机构，所以很想得到您的指教。”
　　傅霞笑了：“我们不要客气，指教谈不上的，体会还有一点。这类业务的关键在营业能力上，当然专业方面也很有讲究。其实这样的业务在中日两地进行关联式布局，应该是比较有好的一种做法，但核心部分的工作还是要以日方专业人员为主，也要争取与日方的大会社进行充分的合作，具体的编程工作可以与国内一些名牌大学联手。”
　　林梦宁请教道：“傅老师，您的意见是外包业务中的基础工作人员，可以用国内的大学生为主？”
　　傅霞说：“是的。这样做的话，企业的成本比较合理，相应的效益就可以有保障。具体来说，现在国内的大学都有自己的公司，因此可以和那样的公司合作，甚至一起合资成立专门的公司，每年招聘应届毕业生，通过培训日语和专业技能后，将考核后合格的人正式录用为员工，并派到这里来。这里的会社是营业窗口和现地管理总部，所有过来的员工都派遣到日方的公司里去，或者去日方的合作伙伴那里。同时国内也建立相应的基地，横跨两地运作。最近我正在着手这方面的安排，如果两位有兴趣一起合作，我们完全可以具体讨论，我们优势互䃼、能力互䃼、发展共享。”
　　林梦宁高兴地说：“傅老师一席话，让我们茅塞顿开。傅老师的胸怀，更让我们感动不已，十分期待与傅老师能联手合作。”
　　……
　　饭后临分手时，傅霞热情地说：“两位如果对字画有兴趣，我下次回去时，可以介绍之江书画社几位真正的行家与你们认识，多和他们走动，就能有机会看到真正的好东西，收获应该不小的。”
　　乔凡雨和林梦宁再三表示感谢。
　　……
　　芳芳来到邹平和施国平的办公室说：“小施，你和邹老师这个月的加班怎么没有统计呀？”
　　施国平说：“邹老师说不用统计了，我们不是公家的单位，公司的事情大家一起出力是应该的。”
　　芳芳微笑着说：“还是要统计的。小施，你辛苦一下，搞好后然后交给欧阳吧。对了，最近你们两人在做市场调查比较忙，影响你准备考托福的事情吗？如果有困难，就随时提出来。”
　　“谢谢芳芳总！目前没有困难，如果有，我会说的。”施国平说道。
　　邹平说：“芳芳总，那个黄立厚早上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蛮有做市场经验的人，问我们公司需要这样的人吗？我没有正面接他口。”
　　芳芳想了想后说：“邹老师，让他先弄份简历给公司，如果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完全没有办法做判断。”
　　邹平说：“我心里不想管这种事情，正好你过来，我就随口提一句。”
　　芳芳笑笑后说：“邹老师，你与那个黄先生很熟吗？”
　　邹平说：“认识，并不很熟。以前一个香港老板在饭桌上介绍我认识的，后来他帮我用气功调理过身体。”
　　芳芳问：“他功夫怎么样？调理有效果吗？”
　　邹平说：“讲不出来，也许因为时间比较短的原因，但做做调理总是好的。”
　　芳芳笑了笑后说：“有好处还是没好处，可能不太好说。我听说气功这种东西也是可以起反作用的，使用外力干预身体还是谨慎一些好，反正我不信那种东西。”
　　……
　　芳芳对冰冰和焦娇说：“有个人想来我们公司应聘，我想请你们两人面试她一下。”
　　冰冰表情丰富地说道：“芳姐，你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吧？应该是既不想用那个人，但也不想得罪介绍人，对吗？”
　　芳芳笑了：“你真聪明，有这层意思。另外，公司要让你们年轻人开始挑更多的担子，所以你和焦娇最好多接触点不同的工作。”
　　焦娇调笑着：“芳芳总，你们当领导的，重用谁，也不能重用冰冰这个小丫头片子。她可是个小小害人精，不像我是个一身正气的好姑娘。”
　　冰冰对焦娇说：“你是好人堆里挑剩下的，所以绝对不是个好东西。”
　　芳芳和颜悦声地制止道：“你们两人下班后再闹。那个人一会儿就来了，要注意将分寸把握好。你们最好能使得她自己不愿意来，而不是你们不要她。这有点难度的，好好想想怎么做？要是弄好了，我晚上私人请你们吃饭。”
　　焦娇问：“那个人想应聘什么岗位？”
　　芳芳说：“据介绍人说，她的市场拓展能力比较强。”
　　冰冰笑了起来：“芳姐，你晚上准备请客吧。那个人的愿望太容易满足了，因为本公司已经正式发现了非洲有普及互联网的大好机会，决定委派那人去埃塞俄比亚驻点筹备，并要拿出一份详细的，不能少于500页的工作报告。对结果的要求是，不成功便成仁。”
　　焦娇起哄道：“为了有利于工作展开，本公司准备在那个人的壮行宴上，正式颁发滨绥图佳保安第五旅上校团副的委任状。”
　　芳芳忍住了笑说：“你们说相声哪。别胡说了，好好准备一下。”
　　……
　　冰冰问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姚雅丽说：“请说明一下，你懂几国外语？达到了什么程度？有在国外长期独立展开业务的经历吗？先回答这三个问题吧。”
　　姚雅丽纳闷地说：“我是来应聘贵公司的职位，为什么要有海外长期独立做业务的经历？这个我不是太明白，能麻烦解释一下吗？”
　　焦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公司并没有太多发展国内业务的计划，而是重点会放在国外市场上，特别是一些目前还比较落后地区的业务拓展。根据你的简历，还有你的年龄情况，一个成熟女性，又擅长做市场开发，符合本公司物色派驻海外人选的基本条件，这也是我们愿意面试你的根本原因。”
　　姚雅丽问道：“那公司打算针对那些区域开拓市场？可以告诉我一下吗？工作性质属于什么类型？”
　　冰冰慢条斯理地说道：“重点区域是非洲，也包括中东和南美，以布局东洋小电器产品的销售网络为主。相关之人需要长驻在当地，三年轮换一个地方，只有轮流在三个地区全部工作过以后，才有可能被调回香港、东京或者江浦工作。我表达清楚了吗？”
　　姚雅丽看着正襟危坐的焦娇和冰冰，十分郁纳地说道：“如果公司只有这样的岗位，那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焦娇说：“你有五天的考虑期，有事可以联系公司综合事务部。”
　　冰冰职业地说道：“希望我们能成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