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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昔日之事

财与智 三番公 2655 Aug 7, 2021 8:36:55 AM

    暮色下的九曲桥边,乔凡雨伏在栏杆上对边上的马国勤说:“那个湖心亭是值得老兄缅怀的地方吧?是阁下挖空心思,精心挑选后,准备在此引诱施雅倩的故地,此时就没有点触景生情之感?不过现在时过景迁说起来,还好当初你的阴谋破产了,那位施雅倩真的不适合你,那时候你怎么就会一厢情愿呢?这个事情我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兴趣问你,今天阁下能坦白坦白吗?”
    马国勤侧脸看了看乔凡雨后说:“现在说起来,我只能用自作多情来自辩了。其实我当初想追求施雅倩,纯粹是因为中学里的一份单相思,在中学时我曾经暗恋过隔壁班级的一个女生,绝不是因为她长得有多么漂亮,而是我很喜欢她的清纯和恬静,但却没有机会去接触她,后来那个女生转学走了,为此我还失魂落魄了有些时间。进了大学以后,经过一年多的时间观察,我越看越觉得施雅倩和那个我中学里暗恋的那个女生长得比较像,只是人矮了一点,所以我就开始动起了追求她的脑筋。其实我现在的太太,作为我在厂里时一个科室的同事,对我蛮主动的,但当时我就是没有太多的感觉。人哪,冥冥之中有太多自己无法说清楚的东西,特别是情感上的。”
    乔凡雨说:“因为人就是人,最不能被控制住的往往是自己的情感,尤其是那种暗生的单方面心结。不过从你第一次给我说了对施雅倩的想法后,我一直不认为你和施雅倩合适,直到今天我还是这么认为,当然我承认施雅倩这个人总体上还是可以的,但不合适你。”
    “为什么?”
    乔凡雨说:“我们大一下半学期学农的时候,一件并不太大的事情让我感触很深,由此我认为,你们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做同学,做同事,做朋友都可以没有太大的问题,但要是做夫妻,那是绝对让我不看好。性格落差太大的夫妻,长期生活在一起,极难有必须的默契,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幸福了。”
    马国勤感兴趣地问:“到底是件什么事情呀?我没听你说起过么。”
    乔凡雨说:“现在有时间,一闲对百忙,我就说说那件昔日往事。”
    “学农时,有一天我们正在将停在岸边的船上散装的液体尿素装桶后挑上岸,结果被另外的船撞了一下,许多液体尿素被弄到河里去了,就是这件事情。”
    “那件事,我听钟炳为学农回来后说起过,他当时对冯静大加赞赏,所以他们两人后来成了夫妻,你还在他们的婚礼上调笑说,这是证据确凿的近亲结婚,弄得冯静非要灌你白酒不可,尽管你被逼无奈投降了,但‘钟近亲’和‘冯近亲’的外号在同学中从此传开了,难怪冯静一直说要你血债血偿。你刚才提到的那件事情,因为我不在现场,你也从来没说过,这个事情与施雅倩有关系吗?她是个女生,不会去干挑尿素的事情?”马国勤说。
    乔凡雨说:“她确实不是当事人,但她是个目击证人,可是自始至终,她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
    钟炳为大声叫道:“凡雨,当心!站住!不要靠近船了,后面有艘小船好像要撞过来了。哎,你们怎么开船的,别让船撞过来,停住!快停住!”
    正在河对岸行走的施雅倩闻声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机动船没能停住,导致了两艘船的船沿互擦着撞了一下,停在岸边那只装着液体尿素的船,由此剧烈地摇动着。小机动船上的两个少年恐慌地看了看被擦撞后,洒落了不少液体尿素的船只,摇晃着径直开走了。
    乔凡雨等六个男生呆呆地看着正在远去的小机动船。
    钟炳为骂道:“乡下的小畜牲胆子真大,敢偷开船玩,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我们不挑尿素了,找辅导员陈老师去,洒掉了这么多尿素在河里,别回头说是我们的责任,走。”
    乔凡雨看着站在河对面目睹刚才一幕的施雅倩对大家说:“讲得清楚的,对面的施雅倩应该是看见刚才整个过程的,请她作证就可以了。”
    钟炳为说:“对,有人作证很重要,走,我们拉上施雅倩,一起找陈老师去。”
    六个男生过桥之后,钟炳为对施雅倩说:“要麻烦你一个事情,刚才我们被那艘小船撞的全过程你都看见了,你陪我们去找一下陈老师,给我们做个证明好吗?谢谢你!”
    施雅倩犹豫着说:“我……,今天人不舒服,请假回住的地方休息,我……,刚才没有看见你们发生的撞船事情,对不起了。”
    乔凡雨闻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没有说话。
    这时候,冯静快步走到了众人近前,对着施雅倩小声说:“我给你去要了几片药,吃了很快肚子就舒服了。哎,钟炳为,你们在干吗?在慰问雅倩?别瞎起哄了,你们男人不懂的。”
    钟炳为对冯静说:“你不知道情况,我们正在让施雅倩给我们做个证明,她好像不愿意。”
    冯静朝低着头的施雅倩看了一下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把事情给我说说,不就是做个证明吗?我给你们做。钟炳为,咱俩是一个省的,亲不亲故乡人,你说说事情,我给你们做证明。”
    ……
    陈老师问冯静:“你亲眼看见的?”
    冯静说:“当然亲眼所见,不然我瞎凑什么热闹。他们在河对岸挑尿素的六个人,又都是我在场,在河对岸看见全过程的证人,不信你可以去调查的,我瞎说,犯得着吗?”
    陈老师笑了,然后问低头站在一边的施雅倩:“你刚才和冯静在一起,是这样的过程吗?”
    施雅倩喃喃说道:“我……,今天人不舒服,很难受,所以……,没有注意。”
    冯静大大咧咧地说:“雅倩今天人不舒服,特别难受,你们大老爷们不知道的,所以她没顾上注意,这很正常的。陈老师,你不相信我?”
    陈老师赶紧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清楚,回头生产队的人来找,我能说清楚。”
    冯静不满地说:“他们有什么好找的?应该管管好他们自己的小兔崽子才是正经事儿,多大的小屁孩就敢偷开着机动船在河里玩,也不怕掉下去淹死?真是中国的问题重在教育农民。他们真要来的话,陈老师你找我,我和你一起跟他们说,我们不追究他们就很客气了,我们那六个大老爷们可都是名牌大学的宝贝疙瘩,真要给两个小崽子撞出个好歹来,这里的老乡们赔得起吗?就是卖了祖坟也不够赔的。”
    乔凡雨看着眼前两位个性截然不同的女同学,心里很好奇:这两位是怎么成为要好同学的?这,人与人之间,真有太多不好说,不说好,说不好的事情。世界之大,真是应有尽有。不过冯静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以后当记者,与人打交道,一定是个好手,也是个高手。
    ……
    马国勤听完以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人真的不可貌相,凡事更不可以只及一点,不及其余。性格不同之人,只能各奔前路,否则就是害人误己,还会有苦难言。”
    发完感慨后,马国勤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我们去店里吧,他们两位应该要来了。”
    乔凡雨边走边拍拍马国勤的肩头说:“阁下如若能彻底搞通人心,明白别人的所思所为,那世界对阁下而言,必定一切尽在掌握中。可惜呀,此种奢望,无疑于痴人说梦。”
    马国勤笑着说:“旁人绝无可能,你乔大才子尚存一丝希望,只是目标尚未实现,同志仍需努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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