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有的放矢

    乔凡雨接完林梦宁的电话后，凝思了起来。
    乔凡雨对着电话听筒说：“妈，您儿子孝心可以吧？这么晚了还想着向您请安，您要记得表示表示哦。别哭穷，您爸妈是香港大资本家，钱根本就用不完，我没瞎说吧。对，她去东京了，您儿子现在孤单得很，您得慰问慰问。不㪣妈的竹杠敲谁的？所以么，讹诈您和乔厅长天经地义的。哎，你们不退下来啦？折腾了一辈子，赶快给年轻人腾地方吧。喔，明年就退了？好，以后我和林妹妹回家可以吃现成的了，太幸福了。我有点正经事，乔厅长在吗？对，你们一起听一下吧。”
    乔桐在电话中说：“这个邱庭仁在圈子内名气不小的，但他有个东西我们赞赏，他是个比较坚定的民族主义者，坚守同根同宗的立场。这样，电话里不方便多说，我一会儿和老李说一下，让他抓紧约你，你们当面谈比较好。”
    ……
    乔凡雨想了想后，又给林梦宁打了电话：“妹妹，我和爸妈说了情况，他们没多说什么，老爸说他让李老师这几天约我，当面谈比较好。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让妈在东京想点办法，多了解一下你同学两口子的具体活动情况，可能会更有点意思。对，我们谋定而动。好，不多说了，代我再次问候你爸妈。好女婿都这样，当然我绝对是典范，你必须认真向我学习。不瞎说了，我挂了，你自己多当心点，想妳。拜拜。”
    ......
    吃早饭时，林梦宁对父母说：“爸爸，妈妈，凡雨和我商量下来后一致以为，我同学夫妇应该更值得关注。至于那位邱庭仁先生无论他的背景或能量怎么样，目前他与江浦的事情应该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起码表面上看是这样的。所以，妈，您和爸爸看一下，能否想办法搞清楚任敏娟两口子在东京期间的活动情况？我对他们两人见了些什么人感兴趣，还有这次他们来东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这些事情都能有所了解的话，那我们是可以判断出一些情况的，不知道我这样想对不对？”
    林一达放下了手中盛着味噌汤的碗后说：“你同学两夫妻如果真是个商人，那他们盯着项目，追逐利润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他们在找你的过程中表现出的一些东西，确实又让人不好理解。梦宁，你和凡雨的想法是对的，先把你同学夫妇在京东的情况了解一下，后面的事情下一步再说。这方面你妈妈应该可以帮你们想些办法的。”
    林梦宁问：“妈，在东京请好一点的调查事务所很贵吗？”
    吴美珠含笑着说：“怎么了？这里的人工很不便宜的，好的调查机构费用不会低的。凡雨正在做的项目，是不是在支付上不方便？”
    “妈，凡雨目前在做的那个项目，是他们报社和区里为主在推进，这种费用在那样的项目主导方内部，我估计支付起来会有问题的。而我们自己在江浦的机构目前还没有具体介入那个项目的打算，所以这是个不能不考虑清楚的问题。否则我们在东京干了事情，最后没有人来买单，这从道理上就说不通了。”
    吴美珠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后，对林一达说：“我们女儿看来真有商人基因的遗传，面对事情考虑得蛮周到的，我很开心她有这样的一种天赋。”
    林一达用纸巾抹了抺嘴后说：“是呀，我们梦宁做生意是合适的，以后应该比她两个哥哥要厉害。梦宁，凡雨正在做的那个项目，我昨天晚上和你妈妈简单商量了一下，认为是个值得注意的机会，如果各方面的条件比较合适，我们可以认真判断一下参与进去的可行性。所以东京的调查就算我们商社的前期工作吧，主要是这种过程你必须要经历，因为对你的以后来说，这样的经验积累会很有用。因此这个费用也可以当成是爸爸妈妈给你付一笔能力和经验的培养费，别的你就不用去多想了，国内不是有句话，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吗？钱确实不能瞎用，可是该用的地方一定要用，否则就是可笑的守财奴，更是真正的笨蛋。”
    林梦宁很甜地说：“谢谢爸爸妈妈！不过我还是要想出一个合理的方式来消化这笔成本，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能力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心里一直很反感有些人仗着有钱可以用，就完全不重视钱的使用方法和使用效果。我在做记者的时候认识了几个过去的老一代资本家，也听他们谈过发家史和奋斗史，他们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有钱，绝不是可以大把用钱的理由，更不可以一脸财大气粗的样子。相反有钱人应该很用心思地用好每一分钱，要为每一分用出去的钱，找到必须的理由和好的用法。所以这次调查任敏娟夫妻的相关开支，我一定要努力做到最后的结果既让自己满意，也要让爸爸妈妈满意。”
    林一达和吴美珠几乎同时说：“好！”
    出门时，吴美珠对女儿说：“你爸爸上午要去三菱UFJ银行，你跟我去品川的办公室。我先开一个20分钟的会，然后你叫上芳芳，我们一起去调查事务所找佐藤先生。”
    林一达正准备上车，但又直起身子走回到了林梦宁身边说：“梦宁，你有个基本资料准备好了没有？就是你同学夫妇的画像，如果没有的话，到了办公室以后抓紧画好。东洋人做事情非常严谨，能够提供的材料需要事先准备好。”
    “爸，我昨天晚上就画好了，已经带上了。”说完，林梦宁拍了拍自己的背包。
    林一达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吴美珠说：“美珠，高桥君应该与邱庭仁有一定的接触，我在想能否请高桥君约邱先生与我们见个面。只是见面要有个恰当的话题，这个需要思考一下。”
    吴美珠想了一下后说：“是否可以直接了当，就谈对进入国内市场发展的考虑？生意人一起谈赚钱的机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们只要将分寸把握好就可以了，这方面你很擅长的。”
    林一达笑着说：“如果没有太太的后援，我可就要差很多了。行，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我要抓紧去银行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