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少女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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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国抱着孩子打开门，门外站的是被清清哭声所惊动起来的杨琳慧，而褚航站在不远处。“怎么了？”
“嫂子，没什么。小悦出去学习了，清清不适应，有点闹人。”
杨琳慧试着从贺朝国怀里接过孩子，可小清清虽然哭闹，但也不愿意离了贺朝国。
小手死死拽着贺朝国的衣服，哭的心疼人。
杨琳慧突然开口，“厨房火灭了吗？”
“没。”
“那我给清清做点辅食吧？
“嫂子，别忙活了，她吃不去。”贺朝国又急又愁，额头发汗，“我刚刚喂奶粉都喂不下去。”
杨琳慧挽起袖子，“让我试试吧，很快的。”
————
厨房，杨琳慧关上门，把装死的系统戳出来。
逼着要了两滴所谓的灵泉水，滴在她刚接好的一锅水里。
在系统的注视下，杨琳慧在小碗里打了个鸡蛋，放在了笼屉里。
然后，把整个笼屉放在了那锅水上面。
系统：“......”
“奧，我亲爱的宿主，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要把这灵泉水当成煮东西的水来用吧？”
“对，”杨琳慧活动了下手腕，不以为意，“清清这么小，我怕滴到碗里，给她补过头了。”
“......”
系统恨不得飞到锅上坐着，“我这是灵泉水，很珍贵的，能救命的，知道伐？”
“嗯嗯。”杨琳慧敷衍的应了声，“你别心疼，等我煮好辅食。我再把这锅水倒在那棵蓝莓树下，让它得到充分利用。”
系统炸了，“还浇蓝莓树！？宿主，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棵狗蓝莓树已经用了我多少珍贵的灵泉水了！不准你浇它！”
杨琳慧懒得理这个叽叽喳喳的系统，坐在小凳子上，看着火候。
“宿主，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再用灵泉水浇那个狗蓝莓树。我，我就撞墙给你看。”
“那你撞吧。撞完之后，记得把我明天浇树的灵泉水准备好。”
“.......”
“宿主，你没用心。”系统嘤了半天，没有得到杨琳慧的一丁点回应，清了清嗓子，施施然落在杨琳慧的肩膀上。
“宿主，你这样是不合规定的。”
“哦。”
系统恢复公式化的声音，“这是个贤妻良母的系统，一旦开启，不可能重新绑定。宿主，我们这一切的东西前提都是基于你当个贤妻良母。”
“宿主，你不合规定。”
“什么规定？我是不让那几个孩子吃饭了，还是给褚航下毒了？他们几个活的不都好好的？怎么不合规定了？你们这贤妻良母标准还规定一天做几顿饭？一顿饭有几个菜？几荤几素？”
“这倒也没有。但是这系统里的奖励也不能用于外人。”
“哪儿用于外人了？蓝莓树结了果子，那几个孩子是不是可以吃？小清清是不是小旋的好朋友？”
系统：“....虽然是，但是.....”
“是就行了，哪来这么多但是。你再给我但是一个，你信不信我把这锅水当明天熬粥用的水，喂你们系统那些贤妻良母服务的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
————
厨房门被敲响，杨琳慧心知外面是谁，懒得搭理，算着时间，掀开了锅盖，拿湿抹布取出煮好的蛋羹，滴两滴香油。
香喷喷的蛋羹，冒着热气，萦绕两人之间的视线。
“煮好了？”
杨琳慧端着小碗，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不做搭理，不做留念。
————
小清清嗓子已经快哭哑了，贺朝国额头上出了一脑门的汗，束手无策。
杨琳慧拿着小勺子，蹲在地上，吹了吹，试着喂了清清口，“清清乖，吃完这个，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妈妈了。”
小勺子刚放在嘴边，清清舌头推拒，碰到点点发甜味道，却慢慢接受了。
渐渐止住了哭声。
杨琳慧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蹲着一勺一勺地喂了小半碗。
又给清清倒了点温水，放在奶瓶里，递给贺朝国。
贺朝国试着喂了喂，清清抱着奶瓶，喝了两口，慢慢地乖了下来，拽着贺朝国的衣服一角，又慢慢地闭上眼，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下来。
贺朝国松了口气。
杨琳慧给贺朝国无声地挥了挥手，轻手轻脚的从屋里退了出来。
没多久，褚航也跟着离去。
————
屋里剩下贺朝国跟睡着的小闺女。
看着闺女熟睡的小脸，贺朝国好笑的点了点清清小鼻子。
“怎么跟你妈一个样。”
————
日暮初起，月星刚落，宿舍门口被人三下两下的敲响。
宋悦些微有些不适应，睡的轻，门一响，人就醒了。
“谁？”
成香香抱着被子，睡眼惺忪，“不用管，那是喊我们出早训的。”
“早训？”
————
“早训，什么是早训？”穿着绿色军装，肩上带花花的西市文工团演艺部广主任站在台上，晨光照在他微秃的发顶上，已步入中年的广主任激情发言，“早训是晨起的训练，是一天之中练功的最佳时候。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的训练要想有成果，那我们早起的训练就要有意义。大家说，是不是！”
“是！”
底下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
“很好！”广主任十分满意，“大家精神头不错，那我们现在开始跑操。”
“是！”
“跑步走。”
宋悦懵的跟着跑起来，低声问成香香，“早训就是跑操？”
“嗯嗯。不过，你别担心，这跑的圈不多。”
宋悦很久没跑过步了，微微放下了心，“跑几圈。”
“跑三圈。”成香香有经验，安慰宋悦，“别担心，就是绕着文工团跑。一圈就一千多米，三圈下来也就三四千米。”
“......”
宋悦脚下踉跄，心底发虚，今天八成要折在这里。
————
“你们两怎么回事？都落别人一圈了。”广主任拿着喇叭，一下一下晃着，“怎么没见过你们？哪儿来的？”
成香香拉着宋悦，立正道，“报告，我们是来某边防文工团，来此培训。”
“哦。成渝那个文工团是吧？”
“是。”
“不对啊，你们边防那，不是体力训练更密集吗？”广主任看了宋悦一眼，“她怎么累成这样？”
宋悦气喘吁吁，脸色透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慢慢调整呼吸，“报告，我是后勤的。”
“.......”
————
所谓的培训，也就是把人分散到西市文工团的各个训练场地，由老师统一带着人练舞，纠正动作。
所谓的训练，也就是放曲子放曲子在放曲子，纠正动作纠正动作再纠正动作。
训练强度却比跟着程园一起训练的时候强多了，堪比当初跟着周瑾衫的时候。
一整天的舞蹈练下来，宋悦整个人身上都是汗涔涔。
洗过澡，摊在床上，四肢酸痛。
成香香擦头发，教宋悦偷懒，“小悦，你这也太认真了。有时候，老师看不见你的时候，你就可以悄悄地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人这么多，老师其实注意不到你的。不用这么用功，一直跟着音乐走。”
宋悦抱着枕头，“有些动作我确实没记住，多练练也是好的。不然，就没有意义了。而且，我也真觉得那个新编的《草原》舞曲，确实有很多亮点。尤其是最后收尾的那个动作。”
宋悦坐起来，翻着手腕，还在比划，眼里流露出兴奋，“干净利落，做起来很舒服，设计得很漂亮。”
成香香反坐在椅子上，搭着毛巾，撑着下巴，“小悦，你知道吗？你提到舞蹈，你眼里是有光的。”
宋悦摸了摸眼角，“有吗？”
成香香点点头，有些惆怅，“有的。你和我不一样，你是真的喜欢。”
“可是，喜欢也是会生倦怠与放弃。”
“放弃很简单，坚持却很难。时至今日，我能做到也就是坚持一分钟，再多坚持一分钟。”
因为曾轻易放弃过，所以更懂得坚持的可贵。
————
成香香擦净头发，换了身衣服，看宋悦还在小本本上记着动作要领，笑了下，“本来想带你出去玩来着，现在看来，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你有想吃的吗？我给你捎点回来？”
“烤红薯吧。”
成香香激动的笑道，“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烤红薯超好吃的。”
“对啊。超好吃。”宋悦被烤红薯勾搭的肚子馋虫作响，眉眼浮现灵动笑意，“要不，你等我一下，等我弄完这点。我陪你一起出去。”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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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
宋悦这次翻过去，熟练了不少，已经慢慢敢踩着栏杆底跳下来了。
“走走走，”成香香催促着她，“我们走快点，省的那家糖炒山楂卖完了。这家东西真的超级好吃。”ωww.五⑧①б０.℃ōΜ
“嗯嗯，走。”
成香香带着宋悦去了昨天那家买了糖炒山楂和烤红薯，喜滋滋的把烤红薯握在手里。
“小悦，不是我跟你吹，我吃过好多家烤红薯，我自己也动手烤过。但都没有这家的好吃。我觉得这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烤红薯。”
小门被人轻敲了下，从里面又递出来一个烤红薯。
“这，这是送我的？”
小门被轻敲两下，似应和了声，随后便被人为关上。
“小悦，”成香香盯着手里的烤红薯，“这是我吃这么多年烤红薯第一次被老板免费送一个。”
“你吃这家烤红薯很多年了吗？”
“嗯，是有些年头了。”成香香似有怀念，“那时候，我哥还没走呢。”
成香香也只感叹了一句，并不想多谈些什么，侧头冲宋悦笑。
“走吧，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转转。前面还有个小巷子，都是些小孩子卖漂亮石头。我带你去看看，你应该会喜欢的。”
宋悦很礼貌，并不多问，“好啊。”
————
成香香兴致勃勃蹲在地上，在一群孩子偷摆摊上挑挑拣拣。“小悦，你看着石头好不好看？”
“石头？”
宋悦握着手上这块翠绿通透的岫玉，不可置信，又问了句，“这是都是石头？”
“是吧，就是后面有点摔碎了。”成香香惋惜地放下手里这块，问那些孩子头，“你们这有没有什么不碎的，好看的？”
孩子王看了眼身边的小弟，小弟偷摸去后面砖墙下拿出了一兜叮叮当当的小包，扔在她们面前。
“都在这了，你们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成香香打开，里面大大小小搁着许许多多成块的玉石，色泽光滑，颜色不一。
“小悦，这些石头你有喜欢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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