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心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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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浙江那边的消息过来了，项目已经完全杀青了，后期制作基本上也完成了。
　　我不太懂电视剧的操作，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都是方小华在浙江和深圳两地跑，浙江那边张志超事无巨细都跟我汇报。
　　方小华现在联系的买方是某卫视的陆主任，对方对剧比较感兴趣，但是价格方面初步给的只有一千三百多万。
　　我暗地里做了一个核算，这部剧顶点传媒一共投资满打满算九百八十多万，如果能够马上卖出去，接近四百万的毛利我认为可以满意。
　　张志超跟我讲：
　　“陈总，实话讲，你们的人脉关系究竟有多深我不清楚，但是方总肯定是第一次在横店拍剧，目前抗战剧主要销售的平台就这么几家。
　　第一部剧我们按照对方的要求改了名，他们愿意买我认为就可以卖了！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能够周转过来，完全可以为后续做铺垫嘛！”
　　我又马上联系方小华，方小华跟我讲：
　　“陈总，陆主任这一边我们的关系还是没有走到位，他们目前只能给这个价格，您看能不能卖？”
　　我问他：
　　“目前的所有开支是不是都算进去了？”
　　方小华沉吟了一下，道：
　　“陈总，我跟你讲实话，如果合同签了，我们还是要有点表示的！这基本上是行业的潜规则，如果说完全没有一点意思，我们以后的路就走窄了！”
　　我一听方小华这话，当即就明白了，我想来想去不敢冒险，便同意签合同。
　　方小华那边把合同签了，然后他屁颠屁颠的跑到深圳来找我，跟我讲：
　　“陈总，我是这样安排的！现在等款项一到，我们肯定就要安排去一趟香港！到时候陆主任那边您要亲自见个面。”
　　我说去香港干什么？意思一下不就给个卡吗？
　　方小华道：“陈总，这事儿略微有点复杂，我们第一次跟他们合作，给卡万一人家拒收，我们就很尴尬被动了！
　　不给卡，但是要达到给卡的效果，我想来想去就有这个安排！您放心，在香港我一定能把这个事情给办妥！”
　　我完全不懂套路，只能让方小华安排。
　　只等三天，方小华跟我联系说下午开车接我去香港，我们先一起去机场，在机场贵宾通道接陆主任。
　　见到陆主任的刹那，我才知道这个人是个女的，四十出头的年龄，微胖，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斯斯文文的。
　　方小华把我介绍给她，陆主任很亲和的跟我握手，道：
　　“哎呀，陈总啊，你真的年轻啊！我还以为你是方总公司的艺人哦!”
　　我哈哈一笑，道：
　　“主任，我倒是考虑过去方总公司做练习生，但是考官从身高，到三围都瞧不上，我的艺术梦想就被他掐灭了！”
　　陆主任立刻说我幽默，似乎我们的关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
　　我心中很清楚，这种寒暄应酬全是扯淡的，大家都是戴着面具说好听的话，大家都逢场作戏嘛！
　　我们坐着商务车过关，到了香港尖沙咀，进了酒店，我才发现方小华包了整整五大间套房。
　　除了我和方小华陆主任一人一间之外，另外还有两个人，一人是方小华公司的招牌男艺人楼小宁，另外一个赫然是杨冰。
　　看到杨冰我非常吃惊，瞥了一眼方小华，道：
　　“方总，你神通广大啊！连杨老师您都请过来了！”
　　方小华摊摊手道：
　　“陈总，这不能怪我啊，是咱们杨老师在浙江就知道您要来香港，她主动提出来说也想来玩一玩！
　　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关系，在浙江的时候又经常碰面，这一次她想过来，接待方面那还能不安排？”
　　一旁的陆主任道：
　　“我看咱们杨老师多半是冲着陈总来的！杨老师，你老实交代，是不是？”
　　杨冰轻轻一笑，道：“陆领导就喜欢开玩笑，我们陈总正人君子，可瞧不上咱们这圈里的老师哦！”
　　一旁的方小华道：
　　“反正杨老师冲着谁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楼老师是听说陆主任驾临，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待！”
　　“哈哈！”大家都哈哈笑起来。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点应付不了场面了，试想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干这么多年业务，什么老板没有见过？什么场合没有经历过？
　　但是实话讲，今天这个场面，他们的这些揶揄对话，我跟不上节奏，传媒演艺这个圈子啊，嘿嘿，有意思啊！
　　晚上用餐，方小华安排了海鲜盛宴，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帝王蟹，然后两只特别大的澳龙，顶级的蓝旗金枪现切，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喝酒是澳洲奔富红酒，我跟老黄他们海吃海喝经历了场面多，却也鲜少见识这种豪华，吃饭喝酒，杨冰就凑在我的身边，反正聊得像是很投机。
　　说句实在话，我本来不想这么投机的，但是我看到对面小楼老师和人家陆主任都已经嘻嘻哈哈的喝交杯酒了。
　　反正我是觉得胃里面有点反应，还好有个杨冰在身边，我便很投机的和杨冰聊天，逐步适应这个节奏。
　　方小华凑过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的新项目陆主任蛮感兴趣，楼小宁确定是男主！到时候这个项目如果能落地，肯定就不止是横店这么一点钱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
　　“方总，吃饭就别谈工作嘛！认真吃饭，认真喝酒！”
　　方小华能够请动杨冰，那肯定是把我的逼格抬到位置了，既然这样，装逼我还不会吗？
　　方小华忙道：
　　“是，是！吃饭了我们下半场！”
　　吃饭之后，马上就K歌，唱歌的时候又来了几个顶点传媒的艺人，男女都有，我扫了一眼，很奇怪，在他们中间没有看到樊影。
　　正常情况，应该是要看到樊影的，因为楼小宁是男主，樊影是女主！而且这个剧本来就是女主剧，女一号就不用出场？
　　方小华鬼精鬼精的，趁着杨冰去卫生间，立马凑过来讲：
　　“陈总，你找谁呢？是不是找我们的樊美女？”
　　我一笑，方小华道：
　　“樊美女不能来啊，异性相斥啊！咱们陆主任不一定高兴呢！”
　　“卧槽！”
　　狗日的方小华，混了这么多年的圈子，估计就这方面得到了精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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