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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去神域

我真不是盖世高人 李凡慕千凝 3148 Oct 28, 2021 3:14: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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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乂全身都是泥泞,抱着小腿喘息良久,才挣扎着站起身来。掂着脚走了几步,虽然疼痛难忍,但勉强能够行走,说明骨头没有断。
  老商人长出了一口气,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倒在逃亡的开始,那才是运气差到极点。
  他抬头观察了一下月亮,找到了北方,然后贴着墙根,在黑暗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因为视线阻碍,这里相对安全,但地面太泥泞,稍一不慎就会发出声响,惊动看守。若是不幸滑倒,那就更糟糕了,他必须高抬腿,轻落足,谨慎再谨慎。
  好在他的乌皮靴用料精实,做工精良,十分结实,那是长安西市李记靴帽庄的上品。虽说足下全是泥水,湿漉漉的十分难受,但暂时没有散架的危险。
  窦乂明白,一双好靴,才是走长路的根本,多精壮的汉子也不可能赤足走太久。这一刻,他深深为自己庆幸,狠心花280文购了一双李记好靴。
  从他跳下屋顶的位置,到北面棚屋的尽头,大约80步。他走的很小心,但他知道,最危险的就是把头的那间,那里就是看守歇宿的地方,而且有灯光。
  距离看守棚屋10步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
  他现在疑神疑鬼,他害怕看守正好出来如厕,害怕看守从墙缝中看到他的身影,害怕看守听到他的脚步声,他甚至觉得喘气都可能被发觉。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放弃算了,泥泞、潮湿、饥饿、疼痛、恐惧,这比死还令人痛苦。他不懂,自己如此挣扎求生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活受罪么?那还不如让盐贼了结自己的性命,也算脱离苦海。
  可他不能,他的儿子们还年轻,还无法执掌窦记,他要活下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更加小心了。好在一切顺利,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看守们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在墙外听的一清二楚。
  出了棚户区,前面是一片荒废的菜地,隐约能看到打过的地垄,和干涸的灌溉渠。院墙在百步以外,夜幕之下,哪里看的清墙垣模样。不过窦乂能够感觉到,那里确实有颗大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就是有这么一股强烈的感觉。
  窦乂缩在棚户墙角,向望楼方向张望,不由得暗暗叫苦。入娘的,站在望楼上,能够看到前面大片开阔地,无遮无拦,一览无余。而他背后的一墙之隔,就是穷凶极恶的看守,一旦声张起来,他根本无法逃脱。
  他用最大的毅力克制着惊恐,把理智唤回心中,渐渐看出了门道。
  菜地虽然开阔,但距离望楼足有百步,黑暗之中,要想发现百步外的目标,并不容易。就像自己,根本看不清百步外的院墙和树木。菜园中还有一道道地沟,可以隐身其中爬行,只要不直起身体,就有逃生的希望。
  不知不觉中,足胫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这让他的信心又加了一些。
  他看了看满地泥泞,毫不犹豫的伏了下去,开始在泥地上慢慢爬行。无边的夜色之下,可怕的大泥滩上,谁也想不到有一个顽强的生灵,正在挣扎求生。
  他一点一点接近田垄,终于滚进地沟之中,到了这里,就安全了许多,他长出了一口气,狂跳的心似乎也平静了一些。
  地沟将将容下一个人身,身旁就是地垄,只要动作不是过大,要想发觉可不容易。只是刚下过雨,地沟底部全是粘稠的淤泥,臭气熏天,糊在身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不过他动作快了很多,恍惚之中,似乎他真的看到树影婆娑。
  他担心又是紧张饥疲之下的幻觉,他又一次狠狠掐了大腿一把,狠狠眨了眨眼。不错,就是那颗他梦想中的大榕树,像天神下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距离只有3、40步。
  这一刻,他几乎要流下泪来,翻过这道围墙,就是自由,就是性命。艰辛没有白付出,老孙不会白死,窦记将会永生。
  可就在这一刻,他听到了一声吠叫,他的心猛的收缩成一团。接着就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疯狂的吠叫,两条敏捷的黑影向他飞奔而来,整个院落都躁动起来。有灯火的地方在大声喝骂,快速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窦乂想都不想,像个敏捷的少年,闪电般的跳起来,向前面的大树狂奔。他已经被发觉了,稍一迟疑就会被猛犬追逐,无处可逃。
  风在耳边呼啸,他在田垄之间狂奔,跌跌撞撞,目标却坚定不移,就是那颗大榕树。黑暗中灯火乱摇,似乎到处都是脚步声和咒骂声,夹杂着犬吠,可是他不管不顾,奋勇向前。一边狂奔,一边解下了袴褶大带。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奇迹般的冲到了大树之下,他扬手把腰带缠在一根斜枝上。
  万幸的是,他一次就成功了,他两手攀住腰带的时候,看到两条牛犊大的獒犬距离他只有不到10步,咆哮声中,四只眼睛泛着凶恶的红光,上下窜动,如同吃人的妖魅一般。
  他用尽全身气力,猛的往上一纵,死死抓住腰带,干拔了两下,右手攀住了树枝。猛犬已经冲到树下,一边冲他狂吠,一边跳跃扑咬。
  他猛的收了双足,勾住树枝,手足并用爬了几下,右手攀住了墙头。他飞快的骑到墙上,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院墙之内已经开了锅,因为那片田垄沟壑纵横,黑暗中摔的七荤八醋,咒骂连连。
  窦乂顾不上倾听追兵,他一个翻滚站起身来,不远处就是那片水塘,月光映着塘水,十分显眼。他发了疯一样向水塘狂奔,一个猛子跳了进去。
  片刻之后,头冒出水面,冰冷的水,刺激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肉,嘴唇顿时青紫。他双足陷在淤泥之中,四周都是青沫浮萍,青蛙疯狂的鸣叫,在他腰腿之间撞来撞去。
  他拼着全身的力气拔出双足,向不远处的芦苇丛挣扎过去,那是他唯一能够藏身的所在,也是他唯一生的希望。
  神佛保佑,就在盐贼顺着墙头纷纷跳下来的时候,他正好隐在苇丛中,水面上余波未远,勘勘躲过了追兵的视线,这时候他们空手跳下来,看不到水塘的异常。
  窦乂浑身抖动着,向墙垣方向观看,盐贼跳下的越来越越多,接着有气死风灯出现在黑暗中,灯光四处乱晃,夹杂着贼人粗声大气的对话。
  “拷不杀的腌臜豚豕!睡的死人一样,我要是他们,也得逃命!”
  “入娘的,饿了这么多天,还有这么大劲头,谁想得到!”
  “跑的到底是哪个?爷爷倒要会会这条好汉!”
  “莫要胡说了,挑着灯的,往路两头照照,看看往哪边跑了?”
  “慌什么!他快饿死的人,能跑多远。彭黑鸡、朱穰,带几个人去庄子里搜一搜;吴八、郑五,去把犬牵出来,先在这四周找找,爷爷就不信他能跑上天。”窦乂听的明白,这个声音,正是那个盐贼小头目田膨郎。
  恍惚中,似乎有灯光在自己头脸上闪过,窦乂吓了一跳。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折了一断苇管,含在口中,一咬牙,将头隐在水下,只有靠那根小苇管透气。
  水压的他胸闷憋气,冷的如同置身冰窟,可他只能忍耐着,不敢抬头。他能感到水面上人喊犬吠,乱成一团,他无法分辨声音的方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盐贼,下一刻就可能揪住他的脖颈,重新让他暴露在月光之下。
  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咬住苇管,用那一丝气,维持住他的性命。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觉得外面的声音消失了,他还是不敢露头。又等了一阵,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头脸缓缓伸出水面。
  他吐掉口中的苇管,向墙垣方向观望,果然贼人已经四处搜捕他去了。没人想到,他就在藏在他们眼皮底下,这个季节的水太冷了,没有人能在水中坚持这么久。
  窦乂不敢立即现身,又在苇丛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四周无人,尤其是没有犬,他才挣扎着爬出水塘,浑身泥水的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攒了几天的力气,这一刻,他觉得全部从他身上流走了,他像条垂死的狗,一动不想动。可是他必须要行动,他知道,如果他这么疲软下去,不要说很快就会被追兵发觉,就是寒冷也会要了他的性命。
  他艰难的坐起来,发现两只靴子已经被烂泥夺走了,他现在可称得上是一无所有,只有身上的一件中衣,一条袴褶,这样的自己,不要说跑到几十里外的泓芝驿,怕是走不了2里路就要倒毙路旁。
  人生之悲,不过如此,拼尽全力,依然是死路一条。他把头脸伏在怀抱中,无声的哭泣起来,这个坚强的老汉,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强大的心力,这一刻出现了可怕了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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