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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8章超原始古神

司掌天道 范峪陈东 5623 Aug 6, 2021 12:0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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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雨的心如坠冰窟,如果这样才能离开,她宁愿死也不要在主尊的注视下被胁迫,这是她作为大梁公主的尊严。她想推开雁云,可是雁云已经下定了决心。
    “啪”她看到雁云的脸歪向一边,才意识到,她又打了雁云一巴掌,一下子也愣住了。可是雁云把她揽入冰冷的怀抱,紧紧地拥住她,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支开他,带你逃走。”耳边,雁云的声音小如蚊蚋。鹤雨愣住了,雁云苍白的唇落在她的脸上。
    鹤雨扳过雁云的脸,盯着雁云的眼。雁云的脸红肿了一块,可见刚才她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雁云的眼里带着一丝乞求。
    “我要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我不会伤害你。”雁云声音很大语带双关,她知道他说给谁听。他再次吻了过来,嘴唇的轻轻接触,仿佛蜻蜓轻点一池春水,荡起的涟漪开在心头。
    从主尊的角度看过去,是十分强势的掠夺——不会伤害?我的傻无欢,你的喜欢,你的要就是烙在她心头永远的伤害。
    鹤雨终于狠狠地推开雁云,泄气地说道:“好吧,好吧,我答应。”
    “你答应嫁给他?”主尊有些意外。他以为是霸王硬上弓,却没想到鹤雨答应的如此痛快。
    “我浑身无力,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我可以嫁给他,可我毕竟是大梁的公主,就算没有喜乐,没有来往祝贺的宾朋,可是这喜烛和喜帕总不能缺的,我要这两样东西,如果没有,我宁死不嫁。”
    “无思和无喜都不在,难道你要我去给你找这两样东西?”
    “你怕什么?雁云已经让你打的剩下半条命,我的武功不过是聊胜于无。这里深山老林,悬崖峭壁,我们还被囚禁在这石牢里,你怕什么?”
    “笑话,我堂堂化朽阁阁主,我还怕你个黄毛丫头。”
    戍守大梁皇宫的禁军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见宫门上被射了一只弩*箭。弩*箭上缠了一块小小的白布条,打开一看,不禁变了脸色,一路连滚带爬的朝皇宫里跑去。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石头,太后太子很快被惊动了。白布上只有简单几个字——九攻出,公主归。三日后,坐佛寺。若不见,阴阳别。
    穗阳公主早上刚出宫不久,孙老怪就收拾干净利索,青麻短衫,草帽背篓,竹杖芒鞋,配上满脸充满山水沟壑的褶子,新鲜的像一朵刚刚盛开的向日葵。他声称要去卧佛山采药,还没走出宫门,就被张实一阵风似的捉到太后宫里。
    “我要出门给太后采药,你放手。”
    “太后早起更衣,不慎崴了脚。现在就需要你,你要采什么药,等太后好了,咱家陪你去采。”
    “你这是要坏我大事的,只是崴了脚,随便上太医院找个太医就能看。”孙老怪急道。
    “天下还有比太后更大的事么?那些人的医术我信不过,快走,快走!”张实也很着急。
    等到了坤安宫,才发现太后这一崴十分厉害,不仅脚面青肿,就连筋骨也有所受伤。虽然拔毒成功,可是十多年了,赤链蛇的蛇毒早已侵入骨髓,拔毒之后四肢软弱无力这才崴了脚。喂药针灸了许久,太后才痛的略好一点,还没坐起身来说上几句话,就见内侍将箭矢连同上面的书信一起呈了上来。
    太后一见书信,就变了颜色,几乎晕倒。同时,王旭之也回宫求援。细算起来,这书信竟比王旭之还提前到,可见早有预谋。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跟在穗阳身边的只有那个死士,穗阳现在怎样了?陈太后一阵阵心疼,像是被人摘了心肝。
    穗阳被贼人所掠,这是何等大事。太子还算冷静,立刻下旨,一是封锁消息,以免污了公主名节;二是宫里加强防卫,所有侍卫一律不准离宫休沐;三命宇文恪亲自带领三千人马搜山,人手不足,从城外京畿道御林军处调拨人马。
    宇文恪心急如焚,领命以后立马带人对卧佛山开始了地毯式搜查。
    宫里要封锁消息,但是长顺王自有他的消息渠道,刚过了中午,长顺王便把萧彦青叫到书房。
    “你马上派人把咱们在屠马山上训练的死士化整为零,分散隐藏,无令不得聚集。”
    “父王,宇文恪搜查的是卧佛山,跟屠马山还离着四五十里呢!”
    “小心行得万年船,越到这个时候,越是一点纰漏不能出。上次行刺不成已经打草惊蛇,幸亏太后那个妖妇病的七荤八素,也顾不得咱们。派出去的探子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我们在北燕的密探回报,燕帝五子燕润已经启程,想要求娶穗阳公主。”
    “联姻?怎的这样巧?使者刚上路,穗阳这边就出了事?”长顺王皱紧眉头思索着,忽然招招手,萧彦青靠前几步:“只要燕润开口,就把公主失节这件事传出去,传的人尽皆知。”
    “父王的意思是……”
    “我要狠狠打燕烈帝还有太后的老脸。若将一个失节女子嫁与燕润,便是打了燕帝的脸,若是连失节女子都不肯嫁给燕润,更是狠狠打了燕帝的脸。依我这些年的观察,太后的意思,十有**穗阳是要嫁给宇文恪的。记得,咱们的人不要出头,只要让花阴公主知道就行,她不是一直讨厌穗阳吗,多好的机会。”
    “父王英明,儿子省的。”萧彦青领命,又说:“说起这个穗阳公主,儿子只是觉得奇怪,穗阳遇刺,太后暴怒,她的及笄礼也未免太隆重了些,竟不像是太妃所出了。”
    长顺王微微眯起眼睛看了萧彦青一眼:“你最近倒是聪明了许多。太子跟穗阳是一天的生辰,这件事也未免太巧了些。可惜,当年的知情人都死绝了,剩下的只有张实跟孙老怪,还有太傅。偏偏这三个人都动不得。”
    “太傅跟张实也就罢了,这孙老怪如何动不得?”萧彦青有些怀疑。
    “那个老东西滑的像个泥鳅,根本就抓不住。”长顺王叹了一口气,坐在桌前开始盘算。
    南郡小国,女主当家,不足为虑;燕帝北伐,为免腹背受敌,必要示好大梁;彦鸿驻守西线,大渝虽有兵马调度之象,可毕竟意欲不明。如果能在大渝跟北燕交界处引起战乱,那么彦鸿就可以抽派兵马,助我早登大宝。
    女子未婚失节乃大事,关乎燕帝脸面,如果能跟燕帝反目,那么驻守北疆的陈大将军就无法回守京城,他可是陈太后的心腹。
    不知道这个绑架穗阳躲在暗处帮我的人是谁?是敌是友,不过,他早晚会浮出水面。
    “父王,《九攻》的下落我打听出一点眉目来了。”萧彦青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索。
    “在哪里?”长顺王忽然站起来问道。如果有《九攻》,无异于如虎添翼。
    “当年都疯传《九攻》随了乾清帝葬入陵墓,事实上这一切不过是掩人耳目。儿子已经查明,徐太妃手里有半部《九攻》。“
    “这不可能,当时徐太妃自请在凌云峰上修行,她出宫所带之物全都被打开检查过,绝无夹带的可能。”
    “不是夹带出宫的,我们原来都不知道徐太妃竟然有如此记忆力,当年先皇让她看过那半部九攻,她上了凌云峰后自己凭借记忆背写了一份。”
    “那现在在哪里?”
    “凌云峰大火那天,被一个面具人趁火打劫了。”
    “面具人?你是说一个面具人”长顺王陷入沉思——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先皇的驾崩跟这个面具人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能找到天宗跟灵台穴吗?”看到主尊离开,雁云蹲下转过身子。
    “能!”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面目狰狞的伤痕,雁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难以承受之痛。
    “你的绣线荷包里有针吗?”京城的女孩最近十分流行在身上带一个绣线荷包,荷包十分精美,里面带了五彩丝线和几根小小的缝衣针,雁云看见鹤雨最近也在身上挂了一个。
    “有两根。”鹤雨翻遍荷包。
    雁云拔下鹤雨发间的白玉簪,勉力笑了一下说道:“还有它!”
    “不,你想做什么?灵台穴在脊柱上,稍有不慎,你就会瘫痪。”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鹤雨,一会儿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不要害怕,只要我有一分清醒,我绝不会伤害你。可是如果我真的发了疯,答应我,打碎玉管,不要迟疑。”雁云把发簪递给鹤雨,“记住,一定要三针齐下。来,咬住了!”
    “雁云,我不能这么自私。稍有不慎,你会死的。”鹤雨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别哭,你值得!”
    火寒蛊是天下奇蛊,它能分泌火寒毒,火寒毒,天下奇毒之首。平时并无表象,若不压制,月圆之夜,隐形发作,寄主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会如刀砍斧剁一样的疼痛。可是火寒毒碰上乌藤花再同时刺激背后天宗穴和灵台穴,就会彻底爆发。
    “雁云,我恨你骗我,我恨你伤害了红姐,可是雁云,从你上了凌云峰,我心里当你是——是亲人。也许是凌云峰上生活太寂寞了,也许是凌云峰的确是一个世外桃源,所以,我从来没有当你是我的死士,我不想你死。”
    “你不了解主尊的可怕,鹤雨,你好好想想,主尊费尽心机,也只得了半部《九攻》,他要《九攻》做什么?他怎么会认识你娘?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无思和无喜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要逼迫你嫁给我?把你抓来,难道只是简单的用你来惩罚我?这一切都太诡异了,你一定要活着离开,否则我死不瞑目。”
    当簪尖和针同时刺入雁云的三处大穴时,雁云的脊背和手臂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起了一层青筋,青筋仿佛是有生命的藤蔓,迅速蜿蜒着爬满了整个裸*露的皮肤。雁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转过头来,鹤雨吓了一跳。
    雁云的脸色一直是偏向苍白的,可是现在他的脸上隐约一层青气,黑眼珠收缩的不过黄豆大小,眼白上满是血丝。
    此时此刻的他,仿佛地狱来客,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雁云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攥紧了拳头,茫然的左顾右盼一番,忽然走到铁门旁,一声暴喝,铁门被他整个拽了下来。
    拽下来要做什么,他想了又想,可是他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终于他暴怒了,一拳打断了一根石钟乳。他像一头发了疯的怪物,可是看向鹤雨的眼神里,又似乎有些可怜巴巴的茫然无助。
    鹤雨不再迟疑,她走向前,毫不犹豫的牵起他的手。暴躁的雁云瞬间安静了下来。
    玉管被鹤雨珍之又重的重新塞进贴身的小衣,地上随意扔着断成两节的戕木棍,鹤雨捡起来才发现,拇指粗细的戕木棍竟如此沉重。毫不犹豫的把它扔进火堆,鹤雨将衣服和剑递给雁云,必须赶紧离开。
    忽然一抬头,看见石壁上有个石窝子,里面端正的放着一个黑色小木匣——那是母妃在凌云峰大火的那一夜被抢走的木匣,鹤雨心里一动,拽下一块桌布,将它捆在身上。
    雁云背着她爬下悬崖,就碰上办事回来的无思。一见雁云,无思明白了一切。
    “无欢,你如果离开,就是彻底背叛了主尊,你知道后果!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带着她跟我回去,老实等主尊回来责罚。否则……”雁云没有等他说完,一剑刺了过去。
    雁云在火寒毒的刺激下像一匹发了疯的狼,这一剑威力甚大。其实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剑,他的脑袋里乱的像是有数十匹马在来回奔跑,离开,带着她,马上离开,这是他心底深处唯一清醒的念头。
    无思举剑相迎,只一下就被震得虎口发麻,心头乱跳,连退数步。正要反击,却被无喜挥剑拦住,一愣神,雁云已经带着鹤雨消失。
    “无喜,你赶回来为什么不拦住他却要拦住我,难道你也要背叛主尊不成?”无思恼羞成怒。
    “你在胡说什么!无欢火寒毒发,你以为他现在的样子,你我两人联手就可以制服他吗?他已经拼了命,你想死在他的剑下吗?他是有使命的,主尊绝不会为了你我而杀了他,所以你要清醒一点。再说,就算现在放了他,他能跑到哪里去,他早晚还是会落在主尊手里,你恨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从主尊手里接过戕木棍,这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因为你喜欢他。”
    “你若不服,大可以到主尊面前告我的状,又何必废话。”
    “你们两个在这里争论有什么意思,跟我去追。”不知何时,主尊就站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红色的包袱扔在地上,依稀露出喜帕一角。
    雁云靠在树上,吐了一口血,那根断了的肋骨疼得他冒冷汗。跑出去有多远了,他也不知道,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他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青筋消散了很多。理智慢慢恢复意味着力量正在消失。
    “回宫去,那里安全。”
    “那你呢?”
    “我留下来拦住主尊,我拦不住很长时间,所以你要快跑。”
    “不,我想好了,要死就死一起。我不能扔下你。”
    “你不懂,我逃不掉的。不过,我已经不害怕……主尊追过来了,快走。”
    “一起走!”鹤雨死命拉着雁云,不肯松手。她害怕,这一松手,就是分别。
    主尊在,无思和无喜就有主心骨。火寒毒在银针刺穴的刺激下,是可以增加功力,可惜维持的时间不过一个时辰。很快,雁云跟鹤雨就被逼到一处悬崖旁。
    “无欢,告诉我,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背叛我,我养了你十年。整个化朽阁上上下下几百人,你问问,我何曾对别人这样用心过?我亲自传授你武功,你病了我给你治病,你受伤我给你疗伤,告诉我,为什么跟她认识不过三个多月,你就可以背叛我?”
    “求你,放她走!”雁云的声音里都打着哆嗦,火寒毒爆发带来的力量增长正在消退。
    “求我?挨了那么多打,戕木棍没有告诉你吗?不要哀求,哀求的声音,老天爷都会厌弃!”主尊气定神闲的在雁云面前踱步,雁云身后不足五步的地方就是数十丈悬崖,“我记得在化朽阁的时候,我带你看过杀猪。你以为猪临死前的嚎叫不是对人的哀求吗?可是有什么用,记住,猪浑身都可以用,唯有嚎叫是没用的东西。所以你要么放下剑跟我走,要么握着剑跟我斗。二者你只能选一样。”
    “我还有一个选择!”雁云笑,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竟敢以死威胁我,你也配!”主尊暴怒。
    “你说的对,化朽阁那么多的奴隶,那么多的死士,为什么我是最特殊的一个。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我究竟哪里跟别人不一样?”雁云握着剑,心慢慢镇定下来。
    “放下剑,跟我走,我会告诉你原因。”
    主尊往前跨了一步,雁云跟鹤雨忍不住后退一步,崖边松软的泥土跟小石头稀里哗啦的掉了下去。
    “为什么要捉我来,想要拿我换取什么?你怎么会认识我娘?”鹤雨质问。
    “小丫头真是心思灵敏,没错,我就是要用你换那半部《九攻》。我倒要看看,当战火烧过金陵,金陵的残垣断瓦能不能烧热晟丰帝的冷血。”
    “你认识我皇爷爷?”
    “小丫头,你问的太多了,现在告诉我,你背的是什么?”
    鹤雨从身后转过包袱来,用手轻轻抚出轮廓,果然主尊退后一步。
    “你想用我去换那半部《九攻》,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宁愿死,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
    鹤雨如此决绝,主尊倒不敢往前走了,”你可想好了,你才十六岁,如花的年纪,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既然是大梁的公主,就有责任守护大梁。”鹤雨脸上毫无惧色,“雁云,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嫁给你。”
    “好!”雁云更痛快。如果一定要死,有这一句,足矣!
    “你站住……”主尊跨前一步,崖边疾风袭面,眨眼间,已经空无一人。
    “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半辈子的心血,我不信就这样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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