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暗流涌动

　　“哈哈！”
　　“那么，小鬼，我倒想问问你。”
　　顺着声音，看到小脸肉乎乎的西瓜山河豚鬼，黄土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觉得，漩涡一族，凭什么敢在海上立国呢？”
　　昏暗的船舱顺着海浪摇晃不止。
　　西瓜山河豚鬼脸颊微红，渐渐意识到了刚才那个问题的可笑。
　　大抵是他们很强吧……
　　稳住身体，他在心里默默想到。
　　……
　　当天晚上。
　　远在鬼之国寝宫中睡觉的巫女弥勒，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铃铛声，从梦中惊醒：
　　“魍魉……”
　　“鞍马谷诚……”
　　“我……会死……”
　　颈间用封印石做成的铃铛正在发颤，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铃铛，久久未言。
　　不知过了多久。
　　殿中的巫女整理了好仪容，并将门外的护卫唤了进来。
　　“巫女大人。”
　　鬼之国没有国君，巫女就是鬼之国最尊贵的人，背着弓弩的护卫进来以后，恭敬地跪在女巫弥勒的面前。
　　弥勒用清冷的目光扫过护卫的脸颊，然后说出了一句令后者惊讶万分的话：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巫女大人，我当然……愿意！”
　　停顿的瞬间，只是护卫有些惊讶，并非害怕为巫女牺牲。
　　“既然如此，那便带我去木叶吧！”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清冷的月色从大殿门外照进来。
　　将门前的地板照得月亮。
　　而殿中的巫女比月色更加清冷。
　　她站起身，举止优雅地走到护卫面前，朝他伸出了滑嫩的手。
　　“是，巫女大人！”
　　当选为巫女的护卫，一生只需要做一件事，那便是保护巫女，所以，在听到巫女的话后，护卫便小心翼翼地牵起了她的手，背着她从屏风后的密道离开。
　　护卫奔跑起来的时候，很颠簸，弥勒回头顺着漆黑的密道向身后的宫殿看去。
　　那里一点光亮也看不到，慢慢的都是黑暗，就像她的前路一样。
　　“母亲叮嘱我，不能暴露的预言能力终究还是要暴露了。”
　　枕在护卫宽阔的背上，弥勒忍不住轻吟了这么一句，此刻，在她眼里，所有的事物都是能超出预定的轨迹，甚至就连母亲的爱也是如此……
　　但只有她是一尘不变的。
　　因为她是鬼之国的女巫。
　　因为她拥有独特的预言之力。
　　因为她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已注定。
　　“可这样的人生……”
　　“还真是无趣呢！”
　　……
　　雨之国。
　　这里是一处阴暗的山洞。
　　年老的宇智波斑就住在这里。
　　“斑大人，不得了了！”
　　一只白绝突然从地底钻出来，惊醒了正靠在石座上睡觉的宇智波斑。
　　“何事如此惊慌？”
　　“失这样的……”
　　白绝凑到宇智波斑面前，将前半夜发生在海上的事告诉了他。
　　“想利用魍魉，覆灭涡之国？”
　　宇智波斑听完，面色有些古怪。
　　“初代巫女还活着吗？”
　　“死了有两年多了……”
　　“死了？”
　　宇智波斑有些惊讶，然后又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也是，和魍魉那样的怪物打交道，怎么可能活得太久……”
　　正感叹着，他突然想到了和初代巫女一起对抗魍魉的日子，一时间，不免有些唏嘘。
　　“不过，想来也挺遗憾的，又一个老朋友离开了……”
　　支着脑袋沉默一阵，宇智波斑靠在石座上，以一种霸气而冷漠的姿态问道：
　　“如今掌管鬼之国是二代巫女？”
　　“斑大人，您有所不知……”
　　白绝摇了摇头，神色恭敬道：
　　“近年来，数位巫女接连暴毙，现在已经不清楚是第几代了……”
　　“也是，茱萸的力量和她的性格一样，野性十足，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
　　宇智波斑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
　　许久之后，阴暗的山洞中，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帮我确定当代巫女的位置。”
　　“我要帮茱萸一个小忙……”
　　“哈哈！”
　　“毕竟，在绝对和平的世界里——”
　　“既不需要魍魉这样的怪物，也不需要孕育了怪物的巫女本身！”
　　……
　　一夜之间……
　　涌起的暗波，暂时还和鞍马裕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正跪坐在客厅的矮几面前，看着对面跪伏在地，将脑袋枕在手背上的纲手，处在懵逼状态。
　　今早清晨，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纲手突然敲开了他家的大门。
　　而且，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水户的身体突然扛不住了。
　　要求他们尽快完婚！
　　没错，这个尽快——
　　甚至，被提前到了今天早上！
　　呃……
　　好尴尬啊！
　　此刻，看着泣不成声的纲手，再看看放在矮几上的结婚申请书和笔，鞍马裕总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原本昨晚答应老妈……
　　鞍马裕给自己留的后路是“拖”字决，但眼下这种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纲手，你先起来……”
　　“我们先去看看水户奶奶。”
　　鞍马裕也不傻。
　　万一现在签了字。
　　一会儿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是活蹦乱跳的老人家呢？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水户奶奶的状态。
　　在他坚决的目光中，纲手缓缓抬了起头，朦胧的泪眼，在加上滑落脸庞的晶莹泪珠，一下子就让鞍马裕坚定的心动摇起来。
　　脑袋里，仿佛多了系统以外的声音，并且一直在蛊惑他：
　　签了吧！
　　签了，她就不会哭啦！
　　嘶——！
　　女人这么恐怖的吗？
　　意识到不对劲的鞍马裕立刻回过神来。
　　作为幻术大师，他刚才竟然差点中了名为“女人”的幻术，真是恐怖！
　　“嗯，我听你的。”
　　柔弱地“嗯”了一声，纲手用手背抹去脸颊的泪水，然后，朝鞍马裕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奶奶听到你这么关心她，她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假的吧！
　　果然是假的吧！
　　纲手，你以为我没看过火影吗？
　　身为五代目火影的你，有这么娇弱吗？
　　将纲手的微表情、微动作尽收眼底，鞍马裕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走吧！”
　　鞍马裕一边起身说着，一边朝矮几上的结婚申请书露出了嘲弄的神情。
　　但是，一下秒——
　　情况就不对劲了！
　　纲手竟然在起身的瞬间，牵起了他的手，并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的状态。
　　呵呵！
　　这套路还挺深的啊！
　　想用身体接触，让我妥协，做梦吧！
　　鞍马裕在心里不屑地想到。
　　但是随后，他的手心就背叛了他的大脑！
　　原来女人的手这么软、这么滑、摸起来这么舒服的吗！
　　“裕君，你弄疼我了！”
　　鞍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