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艰难的选择

　　蛇叔的意思是，我影响了他吗？
　　鞍马裕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蛇丸，这句话对他触动很大，颇有一种从木叶打工人，变成建设者的既视感……
　　远处，纲手和年轻的委托人带着姑娘们下了山，一时间，村子里的老中青三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激动地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大蛇丸感触良多，他猛然觉得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力量至关重要，从明天起，他打算努力向鞍马裕这样的强者看齐，不被欺凌，随心而动，随性而为。
　　而纲手朝那些姑娘微微一笑，便迈步来到了鞍马裕和大蛇丸身边。
　　“裕君，大蛇丸，自来也有新的发现。”
　　尽管脸上沾满了血，但是爱干净的纲手并没有在意，此刻，就那样英姿飒爽地站在那里认真汇报着，看起来这次的任务让她成长了不少。
　　鞍马裕笑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纲手点头：“这个商人有问题……”
　　通过她的一番解释，鞍马裕大致听明白了，原来，弗多是铁之国的商人，通过奴役这里的村民，降低劳动成本，赚取暴利。
　　“看过账本之后，自来也判断，这个月的23号，会有铁之国的商队来此运送这批忍具。”
　　纲手认真的态度让鞍马裕刮目相看，他皱着眉头问道：“忍具数量如何？”
　　“非常多！”看到鞍马裕认可的表情，纲手显得有些兴奋，笑着说道：“毕竟是攒了一年的货物嘛！”
　　可鞍马裕听完却犹豫了。
　　在他看来，吃下这批货物到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如何做好善后事宜，将利益最大化……不然等商队来了，发现弗多和忍具双双消失，这些村民哪还有什么活路？他可不想前脚刚救了人家，后脚就把人家害了。
　　而且，如果之前不是自己偶然赶到，纲手他们很有可能这会就已经死在山顶了，鞍马裕不知道原作中，他们有没有执行这次任务，但自己的蝴蝶翅膀似乎开始扇动了。
　　万一纲手他们死在这里，或是死在接下来的战争当中，那么木叶就会在二战期间出现明显的实力断层。
　　这是鞍马裕不想看到的。
　　所以，经过漫长的思考后，他对纲手和大蛇丸吩咐道：“你们两个一会儿先去山上协助自来也把那批忍具收进卷轴，然后带着这些东西返回营地。”
　　“那你呢？”
　　听到要分开，纲手心里一急，忍不住问道。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鞍马裕表情严肃地说道。
　　作为能单独行动的高级指挥官，他有权命令任意小队，完成由他布置的任务。
　　所以，鞍马裕继续说道：“大蛇丸，回去以后，别忘了我交待你的事。接下来，你们三个有调整休息有一天的机会，随后，我命令你们潜入铁之国接手弗多的生意，将重要物资全部收缴，并摸清其主要销售渠道。”
　　大蛇丸暗暗吃惊，质疑道：
　　“可是，云隐这边……？”
　　“没有可是，接下来的战争与你们无关。”
　　鞍马裕出言将其打断，而后，突然想到了旗木朔茂，沉声补充道：“对了，帮我转告旗木朔茂，让他率领小队来此保护村民。”
　　为了不让尚未成长起来的三忍和白牙出事，他也只能这样安排了。
　　“执行任务吧！”
　　鞍马裕叹了口气。
　　“是！”
　　纲手尽管心有不甘，却还是咬了咬嘴唇，和旁边的大蛇丸答应了下来。
　　简单告别之后，鞍马裕向那群聚在广场的村民走去，准备找到上午的那个小姑娘，让她带自己绕过绝壁，离开这里。
　　今天已经是20号了，他得抓紧时间。
　　可当鞍马裕走过去向村民们询问小姑娘在哪的时候，远处的屋舍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萌音！你这是干什么啊？！”
　　没有犹豫，鞍马裕寻着声音走进了那间屋子。
　　这里一贫如洗，除了一卷草席，两个柜子，一口大缸，再无其他。
　　上午的那个小姑娘被家里的大人按在草席上，手里拿着刀，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看到鞍马裕进来，小姑娘失声痛哭道：“对不起，大哥哥是我骗了你，我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可以绕过那面绝壁……按照约定，我可以的……但请放过我的家人。”
　　说话的功夫，小姑娘脖子上的伤口就猛地裂开溢出了鲜血，吓得旁边的大人连忙跪在地上朝鞍马裕又哭又拜。
　　“忍者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家萌音吧！”
　　这会儿，闻讯赶来的村民们也听明白了，原来正是面前这个胆大的小丫头拜托鞍马裕救了他们。一时间，村民们既怕好言相劝会触怒鞍马裕，又怕鞍马裕一气之下会杀了小姑娘，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小姑娘从草席爬起来，走到鞍马裕面前，用空着的手抹去泪水：“大哥哥，谢谢你，救出了大家，之前答应你的报酬，我无法支付，按照约定，我的命你就拿去吧。”
　　“萌音，我的孩子啊！”
　　身后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旁边的村民们也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
　　鞍马裕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没有说话。
　　如果是前世的他，现在早就放过小姑娘离开了，但问题是，如今的他是忍者！
　　是需要时刻保持冷酷的忍者！
　　是需要恪守规矩的忍者！
　　而忍者规矩非常简单，那就是“完成任务、获得报酬”、“绝不仁慈对待有错之人”。
　　这是几年前，那个在记忆中刻板而啰嗦的中忍老师用生命告诉他的道理，此刻，鞍马裕横在前世的道德标准和对老师的愧疚之间，左右为难。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那个从来都不会笑的男人用身体挡在之前被他放走的敌人面前，声嘶力竭地喊着：“裕！快跑！快跑！”
　　看到敌人用苦无刺穿他的心脏，看到鲜血流了出来，看到他为自己仁慈买单，看到敌人仍不满足地向自己冲来！
　　于是，鞍马裕咬咬牙，夺过小姑娘手里的刀，重重地挥了下去。
　　霎那间，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村民们耳边炸起。
　　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在这个心惊肉跳的时候，小姑娘抬起头，闭上眼睛，朝鞍马裕露出了笑容，灯光照亮了她的脸，可她的笑容却照进了鞍马裕的心里。
　　“咣当”一声！
　　刀子从鞍马裕手中掉落。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地摸着小姑娘的脑袋：“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但……很多时候光有勇敢是没用的，以后，多学着敬畏生命吧，生命将教会你想要的一切。”
　　小姑娘微微一愣：“可是，大哥哥你的报酬……”
　　“刚才，你已经给过了。”
　　鞍马裕按住愧疚的心，朝门口走去，半只脚迈步门坎的时候，他回过头补充道：“正是你的笑容！”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屋内，冰雪消融。
　　屋外，月明星稀。
　　鞍马裕靠在墙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缓解内心的压抑，片刻之后，他望着头顶的星星，感叹道：“或许，该找个时间，带上一束康乃馨，去看看老师了，这一次，他应该会原谅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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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到这，这个小村庄的支线就全部完成了，不知道大家对这段剧情接受程度如何（忐忑ing……如果觉得这样的剧情不好，以后我会少搞原创的）……不过，我想表达的东西差不多都讲明白了，弗多的拜金主义，大蛇丸在成长阶段的迷茫，（这么说，我和蛇叔挺像的……）纲手对主角的好感，主角基于人设的抉择……接下来，就是决定战争走向的千棠山战役了，届时，主角……咳咳，不剧透，总之爽就完事了，刚好，细纲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今天正好300收，周末不出意外，会有一个推荐，这是这本书第一次上推荐，求兄弟萌支持呀！我在这里跪谢，躺谢，坐谢，总之各种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