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扉间的葬礼

    扉间的葬礼，比鞍马裕想象中要盛大得多，在这个刚入秋的雨夜，木叶村的忍者、村民自发来到慰灵碑前，祭奠这位伟大的火影。
    站在最前方的是漩涡水户。
    许是经历过太多离别的缘故，这个老家人现在除了紧握着手以外，看起来很平静。
    她的身后站着扉间的亲属，包括鞍马裕、纲手、日斩等人都在此列。
    “裕君……我记得那天在医院里，二爷爷说让我们做好准备，但是当我今天站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会莫名觉得心痛。”
    “大爷爷走的时候，我还小，不懂什么是永别，但现在我是真的真的由衷地讨厌这种亲人离开的感觉。”
    纲手胸前别着一朵白花，眉宇间带着愁思，这会儿说话的功夫，眼泪就流了出来。
    鞍马裕也很难受，他握紧纲手的手，听着周围哗哗的雨声，以及那些游离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抽噎声，并没有说话。
    三天前，他一路背着扉间，在漩涡忍者和火之国武士大军的护送下回到了木叶，将扉间的遗体交给千手一族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中。
    一连睡了两天，被鹿保于昨夜叫醒。
    想到昨夜鹿保叮嘱自己的话，鞍马裕心中很是无奈，明明此刻正在进行的是长辈的追掉会，可偏偏带上了浓郁的政治色彩——
    讨论下一任火影的人选。
    甚至，他无法反抗，为扉间争取些许宁，因为据鹿保说，这不光是千手、宇智波、鞍马、猪鹿蝶几大家族共同的政治诉求，更是眼前这张黑白照片里的男人的意思。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成为木叶的三代火影！
    秋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众人的神色也变得愈发肃穆。
    怀揣着必胜的信念，鞍马裕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正餐”的到来。
    没过多久。
    正当鹿保打算当众推举鞍马裕做三代目火影的时候，日斩却先他一步，率先站了出来，向众人朗声道：
    “今老师新亡，我倍感难受，但同时，又深知木叶离不开火影的领导，加之平日里，老师都是以火影的标准教导我的，所以，三代火影之位，我猿飞日斩当仁不让！”
    日斩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极大地彰显了他的魄力与担当，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这个家伙！
    好厚的脸皮！
    虽然有些意外，但鹿保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下一秒，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鞍马裕投来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
    鹿久想了想，也觉得这种时候，应该由王对王，将对将，于是，便继续选择了沉默。
    “日斩前辈……”
    “我听人说，你在前线失利了？”
    鞍马裕目视前方的墓碑，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然魍魉之灾在弥勒的控制下，已于两天前结束了，但日斩他们并没有在魍魉手中占到便宜。
    这只能算是一场不是胜利的胜利。
    但鞍马裕不一样，他不光在涡之国大杀四方，打残了雾隐主力，甚至，还让主动撤军的云隐成了一个笑话。
    两厢对比下来，在场所有人都觉得鞍马裕在实力和战绩方面完爆了日斩。
    所以，在听到鞍马裕暗讽日斩实力不够的时候，他们纷纷露出了看戏的神情。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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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众人戏谑的眼神，日斩面色不改，看了一眼鞍马裕，淡淡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论输赢，只要结果有利于木叶就好。”
    “还是日斩前辈看得通透啊……”
    鞍马裕轻笑一声，话锋一转道：
    “不过，今晚可是扉间大人的追悼会，我们作为他的晚辈，在这里讨论这些恐怕不大合适吧？”
    “说得也是……”
    日斩似乎并不意外鞍马裕会这么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
    “是我有些心急了。”
    亏了……
    听到这话，站在鞍马裕身后的鹿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日斩这么做，虽然对已故的扉间略有冒犯，但特殊时期行特殊之事，村民和忍者们不仅不会对此产生意见，甚至还会觉得，日斩这是心系木叶、有担当的表现。
    这样一来，鞍马裕无疑在这一回合，落了下风。
    但实际上，鞍马裕并不这样认为。
    他很清楚，自己上位的最大阻碍，并不单纯只是日斩，还包括那些渴望得到权力的出身于小忍族的忍者，以及那些想要出人头地，在村子里攫取一定话语权的平民忍者。
    在已知前两任火影都出身于千手一族的条件下，鞍马裕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他是这些相较普通的忍者，在得知相当于半个千手一族的自己即将继任火影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难以出头的压抑和郁闷，继而产生反抗心理。
    因而，如何分化这部分忍者，让他们不反感自己，才是鞍马裕认为的重中之重。
    所以，在今晚日斩选择了抢先进攻之后，鞍马裕的策略就变成了——让自己表现得“有爱，有信”，让日斩表现得“失爱，失信”。
    虽然，这看上去和分化那些忍者无关，但实际是，普通人的诉求真的很普通。
    比起一个信誉差的火影，鞍马裕相信信誉好的自己更容易被人接受。
    而今晚让日斩失德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交锋将会更加精彩。
    “时候也不早了，诸位，今晚就到这里吧！”
    这时候，站在最前方的水户突然兴致怏怏地说道。
    她似乎有些乏了，将手臂了递给身后的纲手，然后在后者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众人在雨声中相继离去。
    心中有事的鹿保和宇智波镜并没有回家，而是跟着鞍马裕来到了他的家中。
    “裕君，没想日斩竟然有这个魄力。”
    刚进会客厅，宇智波镜就迫不及待地坐下来抱怨道。
    作为裕党的骨干，他自然是知道鹿保的计划的，今晚，原本先声夺人的应该是他们，可没想到却被对手抢先了一步。
    一想到这，宇智波镜就有些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