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相战的原因
这也容易理解，只是玄羽觉得这敬仰有些太狂热了些，而且他不知三足乌的风评如何，只希望别给金乌这二字拉下脸面。
不过看这个似乎是南方宇宙的三足乌领袖，玄羽还是觉得满意的。
“金月，他是人类，还伤了我的人，你护他，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后方，混沌的声音传来，却见他不再显兽形本体，而是化作了个黑发白眸的男子。
他眼中像有云雾缭绕，混沌一片，就像他本身之名。
男子望着金目女子，面色凝然。
之前玄羽说自己是极正，也是随女子进行了传音，因而混沌并没有听到。
三足乌闻言，朝玄羽稍含敬意地点了点头，进而转向混沌，目中粲然的金色火光仿佛绽放。
“他是我三足乌一族的贵客，于我等有大恩，我自当力保。”
“那万一此人居心妥测，对兽族造成威胁，你能担当得起吗？！”后方紫焱真龙保持着兽形，凌然怒喝质问。
“我怎么担当不起？”
三足乌身形稍稍上浮，衣袍涛涛翻滚，隐约有三足神鸟之状，镇翼行将。
紫焱真龙听之，身形略略僵硬，对他而言，金乌的气势强了些，自己诚然难正面相扛，不易抵御之。
玄羽则对三足乌有所侧目，她这般挺身而出，令他的认可与满意更多了几分。
混沌则道：“明白了，金月阁下，你确实当得起。”
他白色目中的意味叫人看不真切，毕竟对方的实力太强，且决心非凡，现在的兽族诚然不适合内讧。
“不过，不知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他给你们的大恩是什么，以至于，让你做到这般。”
三足乌听此，静静地看着他，玄羽则在旁侧不发一言。
“混沌说的对，我也有些好奇。”
突兀的，旁侧传来道声音，音调轻淡如风，却让人不可全然不可忽视。
混沌最先偏头，却见凭空多出了道人影，这家伙出现的悄无声息，浑身气意极为内敛，连玄羽以入界感知都只觉似有若无。
他眸若星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瞧着三足乌和混沌，更像在看着玄羽。
“神尊大人。”紫焱和冰虎一惊，方在后方俯下身来，郑重道了四字，目现敬畏。
“参见神者。”混沌和三足乌则朝他弯身行礼。
“不必多礼。”那来人挥了挥手，进而道，“如何，金月，可否告知一番？”
“这…还要挣得大人的同意才行。”
三足乌在神尊那星海般双眼的注视下身形微僵，看向玄羽，略一踌躇而言。
“噢？”神尊眸内划过缕轻微波澜，扫向玄羽。
这下他的眼睛就直接对过来了，玄羽瞬时，好像从中望见了绕行沉浮的群星，仿若浩荡长河般令人惊叹且惊艳。
就像眼前此人，或者说此兽，拥有可以引动星辰的力量。
玄羽便也淡然道：“我曾也是兽族。”
“什么？”猝然问出这二字的，自然是紫焱真龙。
“只不过是上辈子了。”
听到这话，神尊眼中划过缕异色，后方紫焱也就下意识出言：
“上辈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正常存在，都不会提这三字。”
“紫焱，安静。”混沌白色的双目朝后扫去，登时令这真龙气息一滞，气势一收。
玄羽也不看它，只对这所谓的神尊神者淡语：
“极正金乌，三足乌以为的先祖，那个兽族。”
这话一出，寂静霎时袭来。
“什么？他说什么？”
紫焱真龙率先反应过来，燃烧紫焰的双目生出了丝丝茫然。
三足乌显然也没料到玄羽会直接表面自己的身份，但细想他也确乎没什么隐藏之的理由。
她便向神尊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当下令几个强大的兽族更为惊骇，包括这修为位于上品的神尊，面容都难再维持平淡。
到了他们这样的实力，对极正当有所知晓，眼前这位，可是可以成为神主的传说存在。
“极正…大人，这么说，您…会站在我们兽族这边了？”
紫龙颤颤巍巍地开口，声音比起方才，简直像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玄羽听是听见了，却也不回它，只望着神尊，道：“如何，你可否解了好奇心？”
“解了，当然解了。”他听后即刻嘴角弯起，“极正阁下，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们南方宇宙，兽族与人族间委实水深火热，您，会偏向何方？”
“你问我会偏向何方？”玄羽也勾唇。
“刚刚不是有个家伙说了，只谈今生。”
随之也不去管紫焱真龙骤然变化的脸色，玄羽继续出言：
“我现在叫做玄羽，是人族，这就足够取决我的偏向了。”
话出，神尊上扬的嘴角就凝了些许，而玄羽则郑重地望着他，话锋一转：
“但，我需要知道，为何南方宇宙，会出现人与兽的这般，势同水火的敌对与战争。”
他眼中是凌厉的锋芒和极致的沉凝，令人观之震颤。
神尊的脸色方也严肃下来，进而转身望向远处，似在思索着什么。
随之他方低语道：
“既然您如此发问，那么极正阁下，请随我来吧。”
语毕，他一步上踏，人已闪至苍穹。
玄羽也不多语，身若流星，果断跟上。
金月则在后方略一犹豫，接着亦上浮，行向天际。
好不容易遇到曾经的金乌，她简直半刻都不想与之分开。
这就是信仰，可以说，三足乌对玄羽的信仰，堪比朱雀，乃至比朱雀还要强。
而几人飞起后，紫龙和冰虎以及混沌，都定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做什么。
也正是它们定立的时候，有两道身影朝着这个方向接近着，并望见了自天而去的几抹流光。
“什么情况，他们离开了？”老头化作本体，趴在那绿目男子身上，讶然问道。
“跟上。”绿目男子道出二字，进而背后腾起两抹长翼，在空中一振，掀起狂风，卷动涛涛土石树色，朝苍穹闪去。
彼时，玄羽几人飞动了许久。
许久后，也就来到了那座高耸如天顶的山峰之上。
巨殿依旧是巨殿，这种建筑比较在领导者、强者里流行，因为它最能体现力量与威严。
入了殿门，神尊并没有停下，而是手朝地面一指，即刻一股无形波动涌出，令得大地直接开始了震动。
这震动好像有着他既定的频率，就像有什么隐秘的机关，须臾，一个方正的开口出现，其纵横十余米，还有宽阔的楼梯朝下通去。
“若您想我更好地回答，就同我下来吧。”神尊回头对玄羽道。
然后他便朝前迈步，拾级而下。
那道开口处于光的不可照射出，内里弥漫着深邃的幽暗，好像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
玄羽随之也就跟上了，至于金月，则犹豫了一番，驻足在了殿内。
这里面的秘密她作为领主自然知晓，为了避免不适，她还是不进去的好。
踏进来后，玄羽赫然发觉这台阶很长。
不单如此，好像个中还蕴含着些结界感，让人不能飞跃下去。
两人也就一前一后地走中，半晌后，前方才闪起抹细微的光点。
继续向前，光点便越来越大，再过了段时间，玄羽便望见了光点，或者说光晕中的风景。
只是，这风景或许太荒芜了些。
荒芜的地面，寸草不生，也分外广袤，上方，隐约有几道影子、几个黑点，缓慢移行着。
两人随后踏下台阶，方望见一片广袤乾坤，苍穹阴暗，像混沌初开，至于背后本应存在的通道则消失不见了。
“这是何地？”玄羽望向旁侧的男子。
“这是何地…”男子喃喃，“我称它为，放逐之地。”
“至于放逐者，自然是那些大肆杀戮我兽族手足的，人。”
玄羽听了这话，心头起了缕波动，随即望向下方行动的影。
只见一人蓬头垢面，浑身黄土，步步向前踏动，好像扛了座山岳般艰难。
这人目中尽是血丝，出人预料地，带着滚滚狂热与疯狂。
他口中呢喃着什么，玄羽凝神而听，却也听不大清楚。
他能听见是能听见，却听不清这家伙具体在说的内容。
兴许是什么语无伦次的疯话。
这时旁边的神尊开口：
“他在说，他想要我们的内丹，要我们的血肉、心脏，还要得到我们的神魂。”
兽族来到中品五阶，确实会结出自己特殊的内丹，而内丹里，会含着自身特定的神魂。
这也代表兽族的肉身和灵魂两个方面的共同质变（前面写出了漏洞，圆一下）。
玄羽闻言，瞳孔略缩。
“不单是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神尊继续道，双眼微闭，再睁开时，星海般的眼里，像闪出了无尽星火。
“他们便是杀了我家人的强者，也杀了无数兽族，靠着异兽的血来成就自己的修为提升，他们每一个的实力，都有神魂境。”
“我也把它们放逐于此，承受无尽的痛苦。”
说完这句，混沌的天穹乍然断裂开去，进而竟然有无数颗星辰，破天而现。
他们纷纷砸落，冲向地面的还有一个气的狼狈之人。
玄羽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动作，没有阻止。
这些人抬眼望着降下的无限星光，目中现出浓厚的绝望。
“我也，要让他们品味到无穷的痛苦与绝望。”
“轰隆隆！”
星辰砸地，霎时把数抹影子压于其下，令其浑身上下，径直飚射出了血光。
红色晕染开去，流淌于地，犹如汇成几片赤色的河水，让玄羽的心脏不免敲撞起来。
男子眼神面色依旧平淡，“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因此死亡。”
玄羽心中叹息，接着出言：“抱歉，你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男子听得，眼中的星火渐渐淡去，随即消散。
他须臾则道：“这一切，只是战争的原因之一，并非最大的原因。”
玄羽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神尊目向远处，不再看下面的人，“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所有修者，所有南方宇宙的修者，见兽就要杀，要通过兽族身上的东西，换来自己的修为。”
“乃至有些普通人，都通过兽族的一切来行医治病。”
“他们的实力是实力，他们的性命是性命，我们的，就不是了吗？”
神尊语气很淡，个中的质问意味，心明的自能听出来。
玄羽闻得这些，方有些沉默了。
他想起当初在玄家，他们的试炼就是去猎杀异兽。
而拍卖行之类的地方，异兽身上的东西，委实是高价的玩意。
玄羽曾想过，如果他们做得再过分些，会不会有招一日，兽族将要群起而对抗人族。
没想到在南方宇宙，这件事竟真正发生了。
兽族中的种族很大，数量也极为庞然，比起人类同阶内的实力也强上不少，是以与人相战，总体上谁强谁弱堪称无比分明。
玄羽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若人族不再对兽族这般，你…或者说整个兽族，能不能原谅他们？”
神尊眼光闪动，凝视玄羽，沉然道：“我当然不会，也许整个兽族也不会，因为，他们需要付出代价。”
玄羽无奈地摇摇头，“那我便问问，你们的战争，持续了多久？”
“多久？”对方听得这个问题，便目光闪动，“实则没多久，也仅仅数月而已。”
“那他们可付出了代价？”玄羽继续问。
“付出了些，但我却以为，远远不够。”
玄羽道：“不够吗，可这场战争，牺牲的兽族，不少吧。”
“人族的力量不大，但潜力往往是超出想象的，加上守护者的力量，战后的兽族亡灭，或许比战前要多上许多才是。”
闻此，神尊的眼神闪烁了下，“确实是这样，但如果不给人族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也许，永远都记不住。”
“南方宇宙的守护者，应当有两位吧。”玄羽听了这话，也不再同他继续辩驳，转言道。
“没错。”
“不过我足以对上一位，还有一个，别忘了青龙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不过看这个似乎是南方宇宙的三足乌领袖，玄羽还是觉得满意的。
“金月，他是人类，还伤了我的人，你护他，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后方，混沌的声音传来，却见他不再显兽形本体，而是化作了个黑发白眸的男子。
他眼中像有云雾缭绕，混沌一片，就像他本身之名。
男子望着金目女子，面色凝然。
之前玄羽说自己是极正，也是随女子进行了传音，因而混沌并没有听到。
三足乌闻言，朝玄羽稍含敬意地点了点头，进而转向混沌，目中粲然的金色火光仿佛绽放。
“他是我三足乌一族的贵客，于我等有大恩，我自当力保。”
“那万一此人居心妥测，对兽族造成威胁，你能担当得起吗？！”后方紫焱真龙保持着兽形，凌然怒喝质问。
“我怎么担当不起？”
三足乌身形稍稍上浮，衣袍涛涛翻滚，隐约有三足神鸟之状，镇翼行将。
紫焱真龙听之，身形略略僵硬，对他而言，金乌的气势强了些，自己诚然难正面相扛，不易抵御之。
玄羽则对三足乌有所侧目，她这般挺身而出，令他的认可与满意更多了几分。
混沌则道：“明白了，金月阁下，你确实当得起。”
他白色目中的意味叫人看不真切，毕竟对方的实力太强，且决心非凡，现在的兽族诚然不适合内讧。
“不过，不知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他给你们的大恩是什么，以至于，让你做到这般。”
三足乌听此，静静地看着他，玄羽则在旁侧不发一言。
“混沌说的对，我也有些好奇。”
突兀的，旁侧传来道声音，音调轻淡如风，却让人不可全然不可忽视。
混沌最先偏头，却见凭空多出了道人影，这家伙出现的悄无声息，浑身气意极为内敛，连玄羽以入界感知都只觉似有若无。
他眸若星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瞧着三足乌和混沌，更像在看着玄羽。
“神尊大人。”紫焱和冰虎一惊，方在后方俯下身来，郑重道了四字，目现敬畏。
“参见神者。”混沌和三足乌则朝他弯身行礼。
“不必多礼。”那来人挥了挥手，进而道，“如何，金月，可否告知一番？”
“这…还要挣得大人的同意才行。”
三足乌在神尊那星海般双眼的注视下身形微僵，看向玄羽，略一踌躇而言。
“噢？”神尊眸内划过缕轻微波澜，扫向玄羽。
这下他的眼睛就直接对过来了，玄羽瞬时，好像从中望见了绕行沉浮的群星，仿若浩荡长河般令人惊叹且惊艳。
就像眼前此人，或者说此兽，拥有可以引动星辰的力量。
玄羽便也淡然道：“我曾也是兽族。”
“什么？”猝然问出这二字的，自然是紫焱真龙。
“只不过是上辈子了。”
听到这话，神尊眼中划过缕异色，后方紫焱也就下意识出言：
“上辈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上辈子的记忆，但正常存在，都不会提这三字。”
“紫焱，安静。”混沌白色的双目朝后扫去，登时令这真龙气息一滞，气势一收。
玄羽也不看它，只对这所谓的神尊神者淡语：
“极正金乌，三足乌以为的先祖，那个兽族。”
这话一出，寂静霎时袭来。
“什么？他说什么？”
紫焱真龙率先反应过来，燃烧紫焰的双目生出了丝丝茫然。
三足乌显然也没料到玄羽会直接表面自己的身份，但细想他也确乎没什么隐藏之的理由。
她便向神尊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当下令几个强大的兽族更为惊骇，包括这修为位于上品的神尊，面容都难再维持平淡。
到了他们这样的实力，对极正当有所知晓，眼前这位，可是可以成为神主的传说存在。
“极正…大人，这么说，您…会站在我们兽族这边了？”
紫龙颤颤巍巍地开口，声音比起方才，简直像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玄羽听是听见了，却也不回它，只望着神尊，道：“如何，你可否解了好奇心？”
“解了，当然解了。”他听后即刻嘴角弯起，“极正阁下，说实话我也想知道，我们南方宇宙，兽族与人族间委实水深火热，您，会偏向何方？”
“你问我会偏向何方？”玄羽也勾唇。
“刚刚不是有个家伙说了，只谈今生。”
随之也不去管紫焱真龙骤然变化的脸色，玄羽继续出言：
“我现在叫做玄羽，是人族，这就足够取决我的偏向了。”
话出，神尊上扬的嘴角就凝了些许，而玄羽则郑重地望着他，话锋一转：
“但，我需要知道，为何南方宇宙，会出现人与兽的这般，势同水火的敌对与战争。”
他眼中是凌厉的锋芒和极致的沉凝，令人观之震颤。
神尊的脸色方也严肃下来，进而转身望向远处，似在思索着什么。
随之他方低语道：
“既然您如此发问，那么极正阁下，请随我来吧。”
语毕，他一步上踏，人已闪至苍穹。
玄羽也不多语，身若流星，果断跟上。
金月则在后方略一犹豫，接着亦上浮，行向天际。
好不容易遇到曾经的金乌，她简直半刻都不想与之分开。
这就是信仰，可以说，三足乌对玄羽的信仰，堪比朱雀，乃至比朱雀还要强。
而几人飞起后，紫龙和冰虎以及混沌，都定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做什么。
也正是它们定立的时候，有两道身影朝着这个方向接近着，并望见了自天而去的几抹流光。
“什么情况，他们离开了？”老头化作本体，趴在那绿目男子身上，讶然问道。
“跟上。”绿目男子道出二字，进而背后腾起两抹长翼，在空中一振，掀起狂风，卷动涛涛土石树色，朝苍穹闪去。
彼时，玄羽几人飞动了许久。
许久后，也就来到了那座高耸如天顶的山峰之上。
巨殿依旧是巨殿，这种建筑比较在领导者、强者里流行，因为它最能体现力量与威严。
入了殿门，神尊并没有停下，而是手朝地面一指，即刻一股无形波动涌出，令得大地直接开始了震动。
这震动好像有着他既定的频率，就像有什么隐秘的机关，须臾，一个方正的开口出现，其纵横十余米，还有宽阔的楼梯朝下通去。
“若您想我更好地回答，就同我下来吧。”神尊回头对玄羽道。
然后他便朝前迈步，拾级而下。
那道开口处于光的不可照射出，内里弥漫着深邃的幽暗，好像藏着什么神秘的东西。
玄羽随之也就跟上了，至于金月，则犹豫了一番，驻足在了殿内。
这里面的秘密她作为领主自然知晓，为了避免不适，她还是不进去的好。
踏进来后，玄羽赫然发觉这台阶很长。
不单如此，好像个中还蕴含着些结界感，让人不能飞跃下去。
两人也就一前一后地走中，半晌后，前方才闪起抹细微的光点。
继续向前，光点便越来越大，再过了段时间，玄羽便望见了光点，或者说光晕中的风景。
只是，这风景或许太荒芜了些。
荒芜的地面，寸草不生，也分外广袤，上方，隐约有几道影子、几个黑点，缓慢移行着。
两人随后踏下台阶，方望见一片广袤乾坤，苍穹阴暗，像混沌初开，至于背后本应存在的通道则消失不见了。
“这是何地？”玄羽望向旁侧的男子。
“这是何地…”男子喃喃，“我称它为，放逐之地。”
“至于放逐者，自然是那些大肆杀戮我兽族手足的，人。”
玄羽听了这话，心头起了缕波动，随即望向下方行动的影。
只见一人蓬头垢面，浑身黄土，步步向前踏动，好像扛了座山岳般艰难。
这人目中尽是血丝，出人预料地，带着滚滚狂热与疯狂。
他口中呢喃着什么，玄羽凝神而听，却也听不大清楚。
他能听见是能听见，却听不清这家伙具体在说的内容。
兴许是什么语无伦次的疯话。
这时旁边的神尊开口：
“他在说，他想要我们的内丹，要我们的血肉、心脏，还要得到我们的神魂。”
兽族来到中品五阶，确实会结出自己特殊的内丹，而内丹里，会含着自身特定的神魂。
这也代表兽族的肉身和灵魂两个方面的共同质变（前面写出了漏洞，圆一下）。
玄羽闻言，瞳孔略缩。
“不单是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神尊继续道，双眼微闭，再睁开时，星海般的眼里，像闪出了无尽星火。
“他们便是杀了我家人的强者，也杀了无数兽族，靠着异兽的血来成就自己的修为提升，他们每一个的实力，都有神魂境。”
“我也把它们放逐于此，承受无尽的痛苦。”
说完这句，混沌的天穹乍然断裂开去，进而竟然有无数颗星辰，破天而现。
他们纷纷砸落，冲向地面的还有一个气的狼狈之人。
玄羽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动作，没有阻止。
这些人抬眼望着降下的无限星光，目中现出浓厚的绝望。
“我也，要让他们品味到无穷的痛苦与绝望。”
“轰隆隆！”
星辰砸地，霎时把数抹影子压于其下，令其浑身上下，径直飚射出了血光。
红色晕染开去，流淌于地，犹如汇成几片赤色的河水，让玄羽的心脏不免敲撞起来。
男子眼神面色依旧平淡，“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因此死亡。”
玄羽心中叹息，接着出言：“抱歉，你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男子听得，眼中的星火渐渐淡去，随即消散。
他须臾则道：“这一切，只是战争的原因之一，并非最大的原因。”
玄羽道：“你说，我洗耳恭听。”
神尊目向远处，不再看下面的人，“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所有修者，所有南方宇宙的修者，见兽就要杀，要通过兽族身上的东西，换来自己的修为。”
“乃至有些普通人，都通过兽族的一切来行医治病。”
“他们的实力是实力，他们的性命是性命，我们的，就不是了吗？”
神尊语气很淡，个中的质问意味，心明的自能听出来。
玄羽闻得这些，方有些沉默了。
他想起当初在玄家，他们的试炼就是去猎杀异兽。
而拍卖行之类的地方，异兽身上的东西，委实是高价的玩意。
玄羽曾想过，如果他们做得再过分些，会不会有招一日，兽族将要群起而对抗人族。
没想到在南方宇宙，这件事竟真正发生了。
兽族中的种族很大，数量也极为庞然，比起人类同阶内的实力也强上不少，是以与人相战，总体上谁强谁弱堪称无比分明。
玄羽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若人族不再对兽族这般，你…或者说整个兽族，能不能原谅他们？”
神尊眼光闪动，凝视玄羽，沉然道：“我当然不会，也许整个兽族也不会，因为，他们需要付出代价。”
玄羽无奈地摇摇头，“那我便问问，你们的战争，持续了多久？”
“多久？”对方听得这个问题，便目光闪动，“实则没多久，也仅仅数月而已。”
“那他们可付出了代价？”玄羽继续问。
“付出了些，但我却以为，远远不够。”
玄羽道：“不够吗，可这场战争，牺牲的兽族，不少吧。”
“人族的力量不大，但潜力往往是超出想象的，加上守护者的力量，战后的兽族亡灭，或许比战前要多上许多才是。”
闻此，神尊的眼神闪烁了下，“确实是这样，但如果不给人族一个惨痛的教训，他们也许，永远都记不住。”
“南方宇宙的守护者，应当有两位吧。”玄羽听了这话，也不再同他继续辩驳，转言道。
“没错。”
“不过我足以对上一位，还有一个，别忘了青龙是站在我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