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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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竟敢嘲笑它？
    你们凭什么？
    你们有什么资格？
    若不是它，自己可能命丧白狼妖的魔爪之下；
    若不是它，老君堂的那些魔种早已经要了自己的命；
    若不是它，那些冤魂或许会把自己和京王带去另一个世界；
    若不是它，飞天恶王或许就是终究自己一行人的梦魇。
    你们没有一点资格去评判它，凡来握住铁板，深邃的看着它，它也看着他。
    此时，一阵风吹过，风中夹杂着沙土，吹在了那些哈哈大笑的弟子的嘴里和鼻孔里，他们不得不止住笑声。
    一时间台下噤若寒蝉。
    凡来仰天长叹，声音冰冷道：“笑够了是吗？你们笑够了，我来，我来笑。”
    没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哈哈哈………
    抽卡职事弟子警告道：“兰陆陆号凡来，比试已经开始了。”
    话音刚落，凡来只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他下意识向右一闪，左臂之上已然多了一个口子。
    凡来回过神来，看向对手，只见那个女子肤色微微暗淡，水汪汪的大眼睛，个头比自己小一头，手中一把仙剑白光闪闪泛着光芒，剑身之上有一处偏红，正是自己胳臂上的血。
    他身上有很多伤最后都愈合了，如今多一个还不算多，少一个不算少。
    皓月的仙剑和凡来的乌绿铁板相比，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一个光华暗淡，一个光耀闪烁。
    台下众人的言语和之前截然不同。
    嘲笑、鄙夷、呵斥变成了赞叹、赞美还有夸奖，只不过对象是他的对手的皓月。
    凡来面色如火如荼，心中多种滋味掺杂在一起，难以言表。
    他不再沉默，跃身而起。
    台下众人小瞧了凡来以及他的铁板，几招下去，有模有样，竟然不逊色皓月。
    皓月虽然个头没有凡来高，年龄没有凡来大，但是一把仙剑被她耍弄的颇有风范，竟是和她的年龄有些不符。
    台下那些刺耳的蚊虫声音又响了起来。
    “和比你小的女子还打了个平手。”
    “可不嘛！以后怎么闯荡江湖啊？”
    “我赌他必败无疑，我先回去睡一觉，一会来看结果。”
    擂台上，耀眼的白色光芒像极了东方初晨的那一抹阳光，对峙着那片乌绿云朵，使得乌绿光芒一下暗淡了许多，但是皓月对待凡来，并没有向台下那些嗤笑的弟子一样，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在她眼中，凡来似乎是个极度危险性的人物，她稍有放松，可能就会面临着万劫不复。
    “究竟要我怎么做？你们才满意？”
    凡来心绪不宁，被台下的弟子扰的凌乱。
    皓月见凡来的招式，好似酩酊大醉的醉汉凌乱的很。
    她看准时机，一招剑雨疾风，一把仙剑化作满天剑影，锁定在凡来身上，劈天盖脸的攻了过去。
    台下一众人等纷纷叫好，皓月心中更是气势大增，猛催法力，白芒剑影宛如白衣天使，要安抚那不安的乌绿光色。
    乌绿铁板像是感受到了凡来此时的心烦意乱，安抚着他，冰凉的铁板，貌似是寒冬腊月时节里，向他心间洒下的一滴沸水，温暖着他的心房，从心间处遍布全身上下。
    凡来的胆气疯狂涌动，转向丹田，瞬间席卷全身每个血脉，凡来感觉自己的血不是在流淌，而是在燃烧，那种不灭的火焰，让自己热血沸腾。
    轰……
    光芒散去，皓月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衣衫有些褴褛。
    凡来看着皓月颓废的样子，似乎很享受，一步，两步，三步，走到凡来的面前，蹲了下来看着他。
    “犬儿哥哥，虽然你改名凡来，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你爹化身恶魔，对篱笆村子的屠杀，这个仇我早晚是要报的，你的命最终还是我的，呵呵，你们爷俩换几百条人命，真的是便宜你们父子了。”皓月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老天真是不公平，竟然还让你好生多活了这么多年。”
    凡来闻言一惊，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皓月，忽然觉得这个女弟子有些眼熟，大大的眼睛，肤色暗淡。
    “你是小花？张大叔家的小花？我们是唯一的幸存者，难道你一直未消除对我的怀疑？还在怀疑是我爹？”凡来摇着头难以置信。
    皓月的脸上掩饰不住悲伤的记忆。
    “我没有理由忘记那个夜晚，虽然我还小，但是我的眼睛看的进去，就记得住，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今天想挫败你就是要你知道什么叫罪有应得，可是没想到……呵呵！他朝一日必定让你殒命我剑之下。”
    凡来满脸委屈，苦笑道：“连一个村的都要和外人一样欺负我，爹为了我命都搭上了，确成了你心中的屠村恶魔。”
    皓月双眉一扫，怒斥道：“收起你的假惺惺。”
    凡来转过身子背对他，闭上双目，心中满是苦楚。
    皓月缓缓爬起身子，看着凡来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他爹一样，下一步就要把村子屠杀了。
    台下哗然。
    随着白芒一闪，凡来背部一凉，凡来睁开双眼，看向脚下，已经一片血红。
    他双目圆睁，猛然回过身子。
    皓月只感觉周身寒意大增，不觉的打了个寒颤，而那股寒意已将她包围。
    只见凡来手中乌绿光芒大盛，遍布周身，照在凡来的脸上更显诡异，铁板再一次对他说着什么。
    皓月心中甚是惊怖，皓月看着他，恨恨道：“村里的邻里们，你还说不是你？你看你的样子，今天我就要报仇。”
    言罢，白芒暴涨，擂台之上被一半耀眼的白色占满。
    而另一半被铁板之光占据。
    众人惊骇，纷纷站起，试图努力看清擂台上的局势。
    只见擂台之上，白光猛然被吞噬，乌绿光华压着白色光芒倾泻全部力量。
    光芒散去之后，只见皓月嘴角渗出血来，弄的半边身子星星点点，她的身影已经到了擂台边缘，下一刻必然就要掉下擂台。
    凡来随之清醒了一些，看到此景，于心不忍，几个箭步窜了上来，一把拉住皓月的手。
    谁也没想到凡来会有此举动。
    凡来对着皓月点了点头，皓月对他一笑，不是感谢，而是邪魅。
    下一刻，凡来只觉得眉心处有些晕眩，眼前被白光耀的闪眼，竟是皓月手中的仙剑再次已经逼上面门，眼看着白芒就要击到脸上，凡来已经是躲避不及，下意识的松开了拉住皓月的手，事态再次变化，台下之人显然都没有想到，惹起惊呼一片。
    这一剑下去，定是要了他一只眼睛。
    凡来啼笑皆非，暗道：“我这又是何必？真是多此一举。”
    千钧一发之际，只闻场中叮当作响，白色剑芒猛的一偏，斜斜的擦着凡来眼角飞了过去，顺着他的太阳穴处划了过去，留下一线红痕，将周围的头发削去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