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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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傍晚，残阳如血，月赫一行人来到白石山北麓的涞水之滨，打算在这里过夜。
　　月赫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立刻吩咐道：“秦姞打猎，璇儿捡柴，珷儿搭建窝棚，我来生火。”
　　“好嘞！”众人领命而去。
　　月赫生好火后，让璇儿照看火堆，自己到涞水捕鱼，使得水神宫有一个愉快的篝火晚宴。
　　篝火引起“清白王国”的注意，结果把她们请上了凤凰台。丁复夫人司马卉邀请月赫到家中做客，丁复因事外出、不在家中。
　　实际上，“赵王剑”赵衍、“乌金刀”戎赐、呼延汧因探察恒山郡郡守常恒的行踪，久久未归。丁复前去了解情况，也没有音讯。
　　于是，“清白王”赵歇接受相国张苍的建议，派须毋、赵瑶领兵东出太行，向恒山郡的曲逆进攻，亓訢负责粮草供应；另外派“晋阳凤头斧”郭亭南下，了解各地反秦情况。
　　目前，缯贺、章娅与朱濞、姬荷两对新婚夫妻客居在凤凰台，但张平、钱瑁夫妻已经离去。
　　月赫觐见赵歇、侯珅后，又相继拜访了姬荷、冯琴、开花以及赵衍新婚夫人挛鞮帛纱。
　　挛鞮帛纱是月赫堂姐，在匈奴不得势，故而进入辰龙宫学艺。
　　就在月赫同开花聊天时，赵歇女儿赵茵前来拜访。于是，挛鞮帛纱将她招入客厅相见。
　　赵茵进门同挛鞮帛纱寒暄过后，向月赫参拜道：“水神宫涞水分坛弟子赵茵拜见掌门。”
　　“何事啊？”月赫问道。
　　“太傅正在涞水分坛，请宫主过去说话。”赵茵回禀道。
　　随即，月赫告别“清白王国”，前往涞水分坛驻地：野三坡。
　　月赫一行人到达野三坡后，并未见到太傅珲瑜。原来，她已经出发，去探察仇敌郭殚、呼衍游孤的消息。
　　实际上，郭殚与黄金台姬嵚等人频繁在上谷活动，呼衍游孤也在古楼烦地渗透，再加野三坡周围也发现了神秘的武林人物，这让珲瑜很是不安，故而不等赵茵回来就去查看啦！
　　月赫错过了与太傅会面的机会，被分坛弟子赵茵引往鱼谷洞。月赫见到自己的雕像，回首往事，真是感慨万千。
　　她看到雕像旁有字，认出是吕鸿的笔迹，写道：“嬴政三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吕鸿得到月赫坎水神助，在此突破水关，练成了鹰熊擒鹿**第一重鹰扬虎视。”
　　她看到这里，顿时眼睛红润，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她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自己在那一年十二月刚进入下旬时融合水润晨星功和玄冥真经内功失败，导致三天三夜昏迷不醒，最终依靠师父捕获的一头白熊和一直海豹的血液渡过难关。
　　突然，一个怪异的想法涌现在月赫脑海中：“那三天难道我的魂魄跑到这里来了？”
　　正当月赫胡思乱想的时候，涞水使秦姞得到本坛弟子毛晗传来的消息：“赵国右丞相张耳的外甥女彭钰被齐人劫持，邯郸正选将准备讨伐齐地。”
　　月赫曾听“莽撞猴”提起过彭钰，这当然要救。一来，看看她长得怎么样；二来，自己若救了她，在姐妹之中的分量自然就重了。
　　于是，她留下赵茵，带领璇儿、珷儿、秦姞等水神宫的人，乘船沿涞水顺流而下，进入“禹河”后直接渡过河去，在毛晗接应下前往武垣。
　　通常认为，《尚书·禹贡》中所记载的河道是有文字记载的最早黄河河道。这条河道在孟津以上被夹束于山谷之间，几无大的变化。
　　在孟津以下，汇合洛水等支流，改向东北流，经今河南省北部，再向北流入河北省，又汇合漳水，向北流入今邢台、巨鹿以北的古大陆泽中。
　　然后分为几支，顺地势高下向东北方向流入大海。人们称这条黄河河道为“禹河”。
　　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己未年），黄河发生了有历史记载的第一次大改道。
　　洪水从宿胥口（今淇河、卫河合流处）夺河而走，东行漯川，至长寿津（今河南滑县东北）又与漯川分流。
　　其走向是今浚县、清丰、馆陶、博平、高唐南镇南，折北经高唐故城西(今固河西)、平原西，至东光西，汇合于漳水，在黄骅入海。这条新河在“禹河”之南。
　　附王之涣《登鹳雀楼》一首：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时，栾布、杜姝、秋花率燕兵已经占领高阳、武垣、饶、武遂等地，正试图渡河，攻打对岸的乐成邑（今献县东南）。
　　毛遂的后人毛亨为避秦始皇颁布的“挟书律”，目前就隐居于武垣县（今沧州市河间市）。不仅如此，水神宫涞水分坛弟子毛晗恰好就是毛亨的女儿。
　　于是，月赫一行人应毛晗邀请，打算住在毛晗家里。
　　当月赫等人来到毛家“蒙亨居”时，院内传出吟咏诗经国风《蒹葭》的声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是月赫钟意的诗句，故而特别留意倾听。她进院后，见到一位长者，他就是毛晗的父亲毛亨。
　　毛亨热情招待大家，并且也不藏拙，展示经学大家的风范，当即为月赫卜算一卦，得到风水涣，卦辞曰：“亨。王假有庙。利涉大川。利贞。”
　　涣卦象征涣散，意思是说：“亨通顺利，君王以至诚之心到宗庙祈祷保有庙祭，利于涉越江河巨流，利于坚守正道。”
　　月赫聆听毛亨阐释卦意后，回房安歇。
　　第二天，月赫、璇儿、珷儿、秦姞等水神宫的人辞别毛亨，离开武垣，在毛晗引领下前往乐成邑，看看栾布攻城情况。
　　钜鹿郡郡守甘钜正驻跸乐成邑，与他一起守城的还有卯兔宫司寇白鹿，二人被人合称为“钜鹿甘白”。
　　其中，甘钜是李信部下甘将之子，后者曾斩杀燕太子丹卫队长温疙。
　　月赫等人来到乐成邑北门时，恰逢城门大开，一队秦兵出城应战。甘钜押后，冲在前面的就是女将白鹿。
　　栾布见状，问道：“谁人出战？”
　　“温疥还没有娶妻，正好擒获此女，带回家拜堂成亲。”自称温疥的一位士兵冲了过去。
　　温疥口头上冲白鹿而去，但却有报仇之意，因为他就是温疙的儿子。
　　栾布见状，随即下令道：“杜姝、秋花去为温疥观敌了阵。”
　　“遵命。”杜姝、秋花齐声答道。
　　“我也去。”月赫附和道。
　　于是，杜姝、秋花、月赫催马来到阵前。
　　白鹿用剑，以河洛水经为根基，使用羊扶泔涧、杨穗柳絮、老鸦岔垴、真武荡魔组成的亚武剑法。
　　温疥显得很孤独，用矛，可以用“惸独矛”来形容他。然而，他的功夫不错，果真擒获了美娇娘白鹿。
　　甘钜眼见白鹿被人抱走，顿时怒不可遏，急忙赶来抢人，被月赫、杜姝、秋花拦住，随即大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