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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0章 赤蛇神斩

极品上门女婿秦浩 秦浩林若涵 6171 Aug 6, 2021 1:08: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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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纪康倒退着出了大帐,李庭才不为人知的地轻舒了一口气:“圣旨找到,我们的压力也小了一大半。难为这个孩子了,小小年纪对答流利,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表现出太多的惊慌,你从哪找的苗子?”
安承微笑道:“这个孩子,胆子时大时小,我从建德募兵的时候,他还大闹了一出新兵营呢。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话锋一转:“不提此人了,大椿虽然行事粗心大意,但圣旨始终随身携带,并不曾有一刻放松。然而就在我们二人短短半炷香的分别时间里,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偷走了。恐怕这个施术者的目标一直都是大椿,而且对他的动向甚至行为习惯都很熟悉,估计已经跟了一段时间了。甚至从他离开大京的那刻起就已经被盯上了。”
“你从山道折返上来找我,中间可是有再遇到什么人吗?”李庭闻言点头,随即询问李大椿。
“没有啊,山道上就我一个人,快马几个呼吸之间就赶到了。”
安承皱眉思忖了一会儿:“月亮有变化吗?”
“没有,上弦月,解开术之后就没有其他什么异常了。”
“有一种可能,是术中术,你回去的这段时间里,又陷进了他设置的第二层幻术之中。”
李庭先是一皱眉,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露恍然之色。
“术中术?”李大椿一愣:“所以小叔的意思是,就在这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我又陷入了第二个幻境,感觉自己在跑,但可能只是幻觉而已,不是真的?”
“对,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李大椿骇然,李庭抬手为安承斟茶,同时出言安慰儿子道:“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无论对方是否记住了圣旨内容,起码圣旨目前好端端的回来了。安承能一眼看穿并破解了这个幻境,就能捉住这个施术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安承既是你小叔,又是你的老师,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李大椿急忙拱手:“那是万万不敢,老师的水平有目共睹,我做学生的自然心知肚明,只是连累了父亲和老师,心中有愧。”
安承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想,然后继续解释道:“幻术中的环境事无巨细,皆可由术师自行编造,高明的幻术师甚至可以意随心动,让幻境随着自己的心思随时变化,想要做出一个天衣无缝的幻境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如果他只是简单的让我们迷个路,我们大可以当成是鬼打墙,原地不动,等到施术者法力耗尽,术自然就解开了。但只要施术者稍微使点计谋,在幻境里故意漏出什么破绽,比如说可以复刻的路灯,或者是形状不对的月亮。引导我们主动去破解这个幻术,就可以从心理上让我们对第二层甚至第三层幻术放松警惕,更加容易上当,这个就叫饵。将军府邸和山下军队位置上是分开的,他算到了我们会因此分头行动,创造出你落单的机会。一旦你落单了,那就是他绝佳的下手机会。”
李大椿感叹:“可是我离京之后始终有两名宿卫随行,到平阳之后也是一直住在府邸之中,几乎没有任何可乘之机。刚才在山道上步行,只有我和小叔两个人,这么想想可能真的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一次可能的机会了吧……”李大椿强压住心中的惊骇:“只有一次机会却恰好被他完美的利用。如果他当时是要取我性命,怕是现在我的尸骨早就凉透了。这术中术当真是阴险狡诈,防不胜防啊。”
“他的目的只是盗取圣旨,并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愿伤人性命,一旦出了人命就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响动,得不偿失。”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幻术袭营的起因和经过已经大概推算透彻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如何,以及如何扫尾变成了解决问题的重中之重。
“关于这术中术,我之前倒是曾经有过一次经历。”
“在鹿门山,是么?”长久不发一言的李庭突然说道。
安承点了点头:“对,就是在你我初次相遇之时,襄阳,鹿门山。你当时力竭落水,我令水军行船搭救落水士兵。士兵分明已经被搭救上来,但再转头去看的时候船上却空无一人,宋廷中有高人施术刻意拖延救援,许多落水的士兵就是这样失去了转瞬即逝的营救机会,刚才看眼睁睁的看着救上了船,再看见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漂浮在江面上。不仅是水军的人中了幻术,落水的士兵也中了术,你也一样,我救起你之后你说有好几次分明已经看着水兵把自己救上了船,没过一会儿发现自己还在水里漂着,而船实际上还隔着几百仗远呢。”
李庭点头:“我记得,当时有些不谙水性的弟兄们以为自己被救了,便停止挣扎,然后渐渐沉进了江里,等反应过来之后为时已晚,再也没机会浮上来了。”
山道幻术无非是迷人心智、扰乱时空的障眼法而已。父亲和小叔所描述的鹿门山的幻术则是真的实打实死了人,当面对死亡时没有人的心绪会完全不受影响,这一番话说的李大椿遍体生寒,他神色复杂的低头看着手里的圣旨,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如果今晚的施术者心更狠一点儿,在
山道上施鹿门山那样的幻术让他们两个人跌下山崖,甚至拔剑相向拼个你死我活,那现在恐怕在这将军大帐内的三人,至少有一个是棺材了。
其余两人不会知道李大椿的内心活动。李庭问道:“安承,难道你觉得这次袭营的人,就是当年鹿门山之役对我们施术的那人吗?”
“这还不好说。毕竟两者之间相隔年代久远,而且即使是出自宋廷势力也不能说明施术者就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
“如果真的是宋廷势力,别管是谁人施术,秘旨上的文字如果真的被敌人拿着拓本回去找人翻译了,那被破译也是早晚的事情。圣旨内容一经泄露,南军的具体人数和辎重规模,以及去往福建的动向和时间便会被宋廷知晓,福建尚有几处州路处在宋军统辖之下,如果大军行进途中被人守株待兔,怕是要造成极大的伤亡。”
“将军的意思是?我们随机应变?”
“嗯,如此看来,我们提前出发更为妥当。”李庭搓着下巴上的胡须,他眼神落到自己儿子身上,思忖了片刻:“你带着两名宿卫一路南下,三人都有身手,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人跟随。今天他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骗过全营,无论对方是否有同伙,这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威胁。如果就此放任不管,必然寝食难安。传令下去,各路府五品以上将官立即入帐议事,本将军有要事相商。”
“圣旨被盗一事?”安承问。
李庭犹豫了片刻:“你的意思呢?”
安承一拱手:“就说敌人盗取圣旨遇阻,但圣旨内容已泄。这样刺史们顶多会记大椿一个监管不当之责,监管不当只需罚俸,无需停职,至于圣旨内容泄露一事,最好是当下坦承,否则后续南军一旦开拔,万一真起战事,无论战事结果如何都会埋下隐患,到那时恐怕还要记他一个瞒报之罪。”
“可。”李庭点点头。
安承低头领命,转头看了李大椿一眼,便缓步退出帐外,呼唤几个值守兵士,让他们去大营各处通知军官去了。
少年纪康出帐之后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帐外不远处的木箱子上发呆,看到安承出来打了个激灵,连忙跳下来站好。夜深露重,军服微微湿润,发间结满了水珠,在昏暗的灯火下盈盈发光。
“嗯?”安承有些意外:“你没走吗?”
“是……担心您还有别的指示,便一直在这里等着了……”
安承眼神中露出些许赞赏,他伸出手拨动纪康头发上的水珠,将其拍掉:“不错,你倒是很稳重啊。今天幻术袭营的事情我和将军特使已经解决了,不用担心,你只要记住今天李将军的叮嘱就行,没什么别的事儿了,你在这等的时间也不短,自己哈气都是白色的,快些回帐休息吧!”
“对了。”安承忽然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纪康:“今天多亏了你眼尖,把那个东西找到了,谢谢你哈,我会记住的,到时候给你记一功。”
纪康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功劳居然能来得这么快,而且几乎就是以天上掉馅饼的形式砸到头上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了半天嘴吐不出一个字儿来,最后只好重重的行了一个军礼,快步离开了。
安承看着少年轻跳着离开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
一刻后军官们奉命到齐,面色郑重,面对真刀真枪的战场他们不怕,但是幻术袭营这种神异事件还是有些紧张,何况还是紧挨着军营火灾后发生的,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让他们本能的感觉到一股看不见抓不着的危机正在大营四处蔓延。众人入李庭大帐商谈军机要事,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从丑时一直商谈到了正午时分。
纪康回去睡了一会儿,卯时到巳时三个时辰的训练过后便一直待在安承房中,代笔军文。自己尚处于学习阶段,由他代写的军令都是些旧时作废的军令,主要是为了尽快熟悉行文格式,军中日常公文都有固定的内容,只要反复练习,还是能够快速掌握的。
正午将官终于散会了,外面稀稀拉拉的也有了些人声。不久安承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蒙古护军乌如古德被邀请至他房间叙旧,两人一进门看见纪康在书房奋笔疾书,丝毫没有留意到屋里进了人。
安承轻咳了一声,纪康闻声抬头,连忙起身行礼:“安大人。”
“纪康,昨天休息的还好吗?全军戒严,灯火通明,你怕是不好睡个整觉吧?”
纪康“啊”了一声,然后不好意思的挠头称是。他确实是没怎么入睡,有昨天全军戒严的原因,更多的原因其实是他害怕一闭上眼会再看见噩梦中哥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知为何,昨夜的梦境真实的吓人,醒来不久又遇见敌人袭营,这让他的心中更加惴惴不安,无论如何也无法安心入眠,便睁着眼睛一直待到天明,军官晨训的锣声一响便飞快的跳下床铺,冲出帐篷。
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累一点,再累一点,这样就无暇胡思乱想,累到极点时便昏睡过去,好梦噩梦统统不会再做了。
“这位是南军护军乌如古德,也是益都新
军万户府副使。之前是咱们安字营的达鲁花赤。”安承指了指乌如古德。
纪康立正,努力行了一个还算标准的军礼:“属下纪康,参见护军大人。”
乌如古德脸上依然是一成不变的谦和微笑,他点了点头:“安字营里你是年纪最小的孩子,你虽是汉人,如此年纪就能投身军旅,倒有几分蒙古人的血性。”
纪康分不清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他们蒙古人,只能低头行礼。
“我见你刚才在抄写军令,是关于何种内容的?”
“回护军大人,属下抄写的是上个月的军粮买入及用度的报告,安大人让我先从这些简单的入手,我还不太熟练,所以进度不太快……”
“无妨,军中事务无论巨细,皆不简单。尤其是安字营,是路府精锐,将军倚仗,一点都不能马虎。”
“乌如古德大人是安字营出身,他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记住了吗?”
“哦哦!回大人,在下记住了!”
乌如古德赞赏的点头,道:“充足的粮草辎重是大军出行的必备条件,我朝除江东、浙西征收两税外,其余地方只征秋税。不知目前我军粮草状况如何?”
“禀大人,目前新入库的军粮正是今年浙西的秋税所得。上月分配至我万户府的军粮为一千五百四十石,二十万贯左右。”纪康据实以报。
“嗯,答得不错,看来你确实下了功夫。三年前,市价一贯钞可买一石米,如今粮价连年上涨,到了明年恐怕是又要涨一番了。”乌如古德皱了皱眉:“我去年离开平阳的时候,粮价还没有如今这么高,民间已然怨声载道。记得绍兴元年,宋高宗赵构询问米价,‘昨夕闻已籴(di)新米,莫少减价否?’张守奏:‘有人自浙西来,前此每斗一千二百者,今减作六百。’没想到三年前还能保持跟绍兴年间差不多的价格,三年后已涨成三倍。”
纪康听后面现惊讶之色,不禁抬头看向面前的乌如古德,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认真看对方的样貌,蒙古男人正微微附身看着自己文案上的文件,灰褐色的瞳仁中倒映着油灯的火苗,满头的发辫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庞。与安承清晰锐利的五官不同,乌如古德的下巴宽阔,鼻梁窄而高挺,单眼皮,浓眉毛,如果他脸上没有保持笑意,会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与蒙古人多见的三搭头、或者光头结发垂于两耳的发型不同,乌如古德的头发颜色漆黑,长而茂密,编成密集的长辫散在肩上,每条辫子都用银或铜的管形装饰扎束,光照下银光流转极尽奢华。
如此纯正的蒙古武士居然会对前朝汉书多有涉猎,实在是令人意外。而且他的汉话十分标准流利,引经据典时没有一丝停顿,必然是对汉书熟读多遍,了然于心所致。放眼整个朝廷,怕是也没有几个蒙古贵族能够做到如他一般吧?
军中能人辈出,位高权重者也不在少数。父亲昔年所言看来并不虚假。纪康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虽说军粮的价格与市价相比低了不少,但即使如此也要时刻关注,以后估计短时间内依旧会继续上涨。”安承拍了拍纪康的肩膀,打趣道:“纪康,营里的人很多你都没有见过,也还来不及熟悉,以后会慢慢都了解的。不要看他是个蒙古汉子,我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才是那个更像蛮子的人呢!”
“当着下属的面就蛮子蛮子的喊,也就只有你敢了,哈哈哈哈!”乌如古德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豪爽的笑了起来,他用力的拍着纪康的肩膀:“我虽然是护军,但也是安都尉带出来的兵,你在安字营的时候也可以像其他弟兄那样喊他老大,都尉带兵很有一套,在军中我只服他,以前你的活都是我干,现在能交给你,说明你很受老大的器重。好好干,以后肯定能够出人头地!”
“他才刚来几天,说这话还太早了。”安承急忙摆手:“我就是个都尉,以后怎么样还是得靠他自己努力才是,你就少把年轻人往沟里带了。”
“那怎么行?”乌如古德转头笑道:“不先给纪康灌输点信心,怕是没法在你手底下待住。安字营满营奇葩,没点超出凡人的毅力可混不下去。”
“没想到是你这朵奇葩最先呆不住了。”
“那不一样,圣命难违,圣命难违!”
纪康看着这两位在南军中地位仅次于李庭都元帅的男人互相开着玩笑,觉得军队里似乎也并不全是粗鲁凶暴的长官,最起码自己遇见的这两个人还算是较为亲和,尤其是安承,很多事情并不避讳自己,对自己还多有关心,这让初来乍到的纪康心里一暖。
他的内心并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想当兵,更多的原因是出于想要尽孝道,完成母亲的愿望。亦或是内心有那么一点点想要逃离家庭的冲动,他知道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大闹新兵营,机缘巧合下让安承记住了自己,肯定就没有现在担任抄写员的机会。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年纪更大的人能够在身边引领或是指导是很幸运的事情。
更何况自己担任抄写机要文件的文员,便可以随意翻阅
军队文件,无形之中给了自己寻找长兄极大的便利,免去了很多麻烦。等到对周遭环境更加熟悉之后,便可以着手寻找关于兄长部队的消息了。
万事开头难,至于先从哪里开始纪康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近水楼台,就先从南军,自己所在的这个万户府入手吧!
参军以来大家平时所说的南军南军,准确来说应该是大元九拔都张弘范将军麾下南路军,下辖六个万户府,北军在大都待命,中军主力开往广州,其弟张弘正带领的南军一部南下进入福建。
如今陛下圣旨诏李庭回京,南军其余部队实际已从张弘范麾下脱离,除益都新军万户府之外,还有刘国杰麾下新军上万户府的一部分,加上弩军万户府和各级奥鲁,军器监等共三万余人,部队规模庞大。圣旨内容泄露,如此规模的部队若是被人提前掌握了动向,很容易演变成一场有预谋的会战。南军主力一旦被歼,浙西便会重归宋廷,极大的拖缓元朝统一天下的步伐,晚一年太平,就多一年刀光剑影的日子。
对于这样的风险,戎马多年经验丰富的李庭断然不会去冒,所以他决定改变计划,命令大军提前出发,日期就定在两天之后。只有比圣旨中规定的出征日期提前,这样才能赶在可能的包围圈形成之前安全到达福建。
负责传信的站赤设置以大都为中心,通往全国各地,四通八达十分方便。另设有急递铺用来专门往返递送更加紧急的军情公文。由于事出突然,所有尚在省亲的官兵无法按时归队,南军只能挨个给他们寄送军令,寄至各自家中,收到信的军人若是两日之内无法归队,便需自行前往福建回合,时日无算。
三个万户府加起来总共有一千多人正外出省亲,抄写军令忽然变成了一项庞大的工作。李庭命全军上下所有文吏都集中起来通宵达旦的抄写,饿了就随便吃点送进帐内的干粮,累了就轮班换人,总算赶在出征之前将军令全部走急递铺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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