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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郭之“归庄”上

从野人开始 尧谣遥瑶 3156 Aug 6, 2021 10:03:56 PM
    “尊客!不知,从何而来啊?来我‘郭庄’有什么事情吗?”
    村里一幢土屋前,一位坐在竹椅上的白首老者,看见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在村中漫步,似乎在找寻什么,所以主动上前询问。
    “见过老人家。我叫‘郭之’,就是在这个庄里出生的。此次回来,是来给父母上坟扫墓,顺便来庄子里看看的。”
    郭之看着这位白首老者有些眼熟,心里知道眼前这位肯定是郭庄的长辈。可是四十年过去了,郭之确实是叫不出对方的名字。只是隐约记得对方是自己的长辈,所以说话很是客气。
    “‘郭之’?你也姓‘郭’?是从庄子上出去的?”
    听了郭之的回答。老人有些迟疑的反问道!
    “回老人家的话。家父叫‘郭怀仁’,已经亡故四十多年了。我是他的独子。”
    郭之是战场悍将,实力更已经到了“炼髓境”,虽然可以收起了身上的威压。但多年上位者的气势,自有一番不凡气度。可是在这位家乡父老面前,他却神态恭敬,语气很是谦和。
    “‘郭怀仁’?”
    白首老翁低头思虑,想了好一会,才抬头,用那双浑浊的老眼看向郭之,缓缓不确定的道。
    “哦!是‘病秧子’吧?你是怀仁的小子。不是说你进了军队去了吗?你这是有好几十年没有回庄子来了!”
    在郭之的提示下,白首老翁终于回想起了“郭之”家的情况。“病秧子”就是庄里,在郭之父亲还在世时对他的叫法。以前小时候,“郭之”很痛恨这个称呼,自己的父亲确实是从小体弱多病,虽然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但是哪个小孩子允许别人,当面说自己的父母坏话呢!为此郭之小时候没少和别人打架。
    因此郭之小的时候最痛恨,其他人这样叫自己的父亲。可是四十年后的今天,再次听到这个称呼,郭之心里却有些再听“乡音”的亲切感。仿佛一句“病秧子”的称呼,确认了,郭之就是“郭庄”的人,接纳了郭之是郭庄一份子一样。
    一番介绍,郭之才知道,白首老翁是‘郭家’的六祖爷爷,今年九十二岁了。这个年纪在不修习武功的普通人里,已经是高寿了。
    在老人的招呼下,郭之来到祠堂,郭庄内的各色人等,从田间地头或庄里各处汇集而来。
    “郭之”今年五十六岁,现任虎啸营正统领。也许是位高权重,郭之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匆匆就踏上了归程。郭之即便在主君府秘书台请了假,也没有明确自己的具体行程。可是他跟着感觉走,没有想到,自己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踏入“郭庄”。
    “郭庄”这是郭之出生和少年成长之地。郭之几十年血火战场,他以为自己都遗忘了这里。可是当他踏上“郭庄”土地时,郭之的神魂感觉到了心底泛起了,从来没有过的悸动。这是一种冥冥中不可言状,只可意会的玄妙。
    “玄妙”情感的涌起,这一趟归乡之旅,令郭之觉得自己回来对了。
    郭之的母亲也是一个苦命人家的女子,为了给从小体弱多病的父亲冲喜,嫁给了郭之的父亲。为给父亲治病,母亲迫不得已,把家中祖上传下来,赖以生存的田地,一点点的全部卖了。在郭之十四岁那年,父亲终于是没有坚持下去,亡故了。他母亲没过多久,因为积劳成疾很快也随父亲而去。双亲亡故,家中独子的郭之,为了生存,不得已走了参军这一条路。
    因为从小家境不好,“郭之”从小就很懂事,从不给家里添一点麻烦,父亲常年卧病在床,不能做事。年幼的“郭之”从小就独立,事情无论大小都要自己做决定,自己去解决,他还要力所能及的帮母亲做很多家务。本来应该成为一家主要支柱的父亲,撑不住家,郭之从小就担心母亲那瘦小的身躯,抵不住也倒下去。
    好在“郭庄”全是郭氏族人,家里虽然穷,但是“郭之”从小还是“进族学”,免费读书,认识了字。这些苦难和学习的经历,造就了郭之,独立、坚毅、善思的性格。
    进入军队后,因为扶风国地处人族核心地域边缘,所以战事不断。郭之凭借自己的“聪明”和“勇武”,在和异族的战斗中屡立战功,因为积累的战功,郭之不但在军中得以传授和修习功法,而且在军中二十多年打拼,他个人实力到达“炼脏境”,更是凭借战功成为了军中一名“千夫长”。
    郭之在与异族的战斗中,从不惜命,为自己赢得“拼命三郎”的诨号。在扶风边军这个系统中,“拼命三郎郭之”的名号,在普通军卒中还是很响亮,郭之的故事就是一个传奇。
    后来作为边地“崇仁城”镇守的“郭之”,因为检举一些权贵子弟为了获取军功,在边地杀良冒功的行为,得罪了某些权贵。在与蛮人的一次冲突时,他和他的千人队被同僚出卖,面对蛮人的人多势众,他身先士卒,战友全灭,郭之自己力战而竭,被蛮人俘虏。
    也许是“炼脏境”的郭之,战场上杀了太多的蛮人,蛮人不想简单的一杀了之,便宜了他。最终郭之被卖给了奴隶商人。几经辗转,郭之又流落到人族边城“云中城”。最后在林浩第一次采买奴隶时,跟随主君林浩来到了还在建设中的“海林子寨堡”。
    在“郭之”身处奴隶境遇时,他回想自己人生坎坷的经历时。郭之对当初从军的目标:“保家卫国。护卫人族”的理想和信念,一度产生怀疑和动摇。
    自己与异族战斗,难道不是保护人族和扶风国吗?可是他想到自己成为奴隶的现实,自己的境遇不是拜“人族权贵”所赐吗?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出卖抛弃我,郭之为自己的以前作为,觉得不值的。
    如果自己当初,不举报那些杀良冒功的权贵子弟,也许自己不会得罪那些权贵;可是如果自己对那些杀良冒功都无动于衷,那么郭之认为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就崩塌了。他郭之就在再也不是那个拼命三郎郭之了。
    自己遭遇的一切该归罪谁呢?郭之常常的问自己。
    在接触了“心灵圆满说”,在“内阁”听主君讲授了许多学问后。郭之慢慢接受了主君的那套说辞,是万恶的“奴隶制社会制度”,造成了千千万万个郭之这样的悲剧。绝对的权力造成绝对的**。
    奴隶制,是建立在压迫人为基础的“丑恶制度”。再这样的制度下,人族百姓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人族也不可能真的解决“异族”这些外患。
    “保家卫国!护卫人族!”也许在初期,大家族、大势力、大奴隶主们,真是在保家卫国。可是时间一久,异族的残害就已经沦为大奴隶主们,进一步压迫底层人们的借口。
    林浩主君说,只有“封建制度”,才能将普通奴隶解放为“自由人”,给予他们土地,让他们自己养活自己,让每一个普通人有权利在阳光下,自由的劳动,有尊严的自由的生活。广大的普通的人们才能为了保护自己的美好生活,真心的抗击异族的压迫。
    五十多岁的郭之,不是毛头小子了。不会被主君的一句口号,就给忽悠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在林浩身边,郭之看到了三大承诺下,建立的另一种完全不同“奴隶制度”下的势力组织形势。郭之被这个势力的美好前景深深的吸引。
    最后在“心灵圆满说”的巨大震撼下,他正式拜在了主君的面前,自愿成为主君的“家臣”。从“海林子寨堡”开始,三大承诺就一直贯彻了朝阳城内的方方面面,在这里“保家卫国、护卫人族”,才成为了真真的大义。在朝阳城里,郭之真正的看到了,一个没有压迫,彻底解放普通百姓的“希望之城”。
    在“主君限权事件”中,为了排除主君未来对朝阳城“可能”的干扰。“郭之”违背了当初的“君臣誓言”,他像其他家臣和投效者一样,在这件事情上耍了滑头,没有尽到一个“臣下”的警醒义务。虽然事后,主君只是处置了直接责任人,并没有牵扯他们这些失责的“臣下”。
    可是就如同“心灵圆满说”所讲,“欺天,欺地,难欺心”。那件事成为了郭之有生以来,唯二的来两件“亏心之事”。现在“郭之”准备将另一件事办完,再回来向主君请罪。
    在当前人族社会背景下,每一位参军的子弟,实际上都是被家族放弃的族人。从他们参加军队离开村庄那一刻起,村里的族人就已经当他们死了,因为战场无眼,战死那是早晚的事。郭之在离开郭庄的那一刻起,他也知道这些事实。
    既然是“心灵历练”,就是要“了断因果”!就必须,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郭之仔细回想自己的人生,哪怕过去四十年,郭之不得不承认,自己年幼时,如果没有郭庄“族内”对自己的看顾和教导,没有族学让家境贫寒的自己,仍然可是读书认字,令郭之从小,学会了思考,也就没有郭之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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