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秋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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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雾在林中扩散，很快淹没了体育馆，向更远处的市区蔓延。
    “这雾怎么回事？”
    “快驱散……”
    感受到雾中的奇特，异能部的异能者们都很慌张，手忙脚乱地想要将雾驱散。一个气元素的异能者站到体育馆中央，晃动手臂缴出了一股强有力的旋风将体育馆内的雾气捐了出去。但雾气很快又从体育馆的各个角落冒出，怎么封锁也无法阻止雾气变得浓郁。
    “都住手吧！”神秘少女阻止了众人的努力，她指了指舞台上下满地的普通人说道，“如果不让雾气进来，他们会被抽干水分的！”
    众人向满地的普通人看去，一丝丝淡淡的雾气正从每一个昏倒的普通人身上升起，让雾气变得越来越浓郁。
    “你知道这雾是怎么回事吗？”陈正一步跨到少女身前，“能抽取普通人身上的水分，决不能让雾蔓延到市区，会造成灾难的！”
    “灾难？现在的话的确是早了点，”少女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不过你也不用怕，只不过是死人在作怪罢了。”
    “什么意思？”陈正皱起眉头追问道。
    少女却不理他，她仰起头来看向被浓雾遮挡的天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了，有人在召唤我，有人需要我。”
    她轻声地呢喃着，淡白色的光芒笼罩着她的身体，她缓缓地到了下去，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陈正就站在一旁看着她，不发一声。
    无穷无尽的力量洪流散发出照耀一切的光彩，小小的礁石如同无垠之海里的一粒沙石，随时都有被淹没的可能。
    “为什么还不能回去？”
    韩水清把秦盈抱在怀里，滔滔的生机不要命一样注入她的身体，却还是不能将她的抽搐完全停止。
    “只是生机还不够，还需要另一样东西。”
    这样的念头很自然地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让她深信不疑如同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
    还需要另一样东西……还需要另一样东西……
    不明白原因，却不由自主地在心底呼唤。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她苦笑着呢喃道。
    “的确是个神奇的地方。”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有资格来这里的人可不多。”女孩走到她身旁，手掌抚在秦盈的额头上轻笑道：“很显然，她没有来这里的资格。”
    似乎有一些和生机一样重要的东西进入了秦盈的体内，她的身体迅速地恢复了正常，停止了抽搐，意识也在慢慢地复苏。
    “你把它称作什么？”韩水清开口问道，她仔细地看了看女孩的脸，发现对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韩水清的问题有些奇怪，但女孩听懂了她的意思——也只有她们才能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女孩回答道：“语言是狭隘的，如果非要给它个名字，那就把它称作‘灵’吧，它能让精神变得强大，蕴含了无穷的思想，死亡也不能隔断它的蔓延。”
    “灵？灵魂？”韩水清诧异。
    “都说了语言是狭隘的，你果然误解了。”女孩白了她一眼，“你的呢，我知道你把它称作‘生机’，但是……”
    “是活力，是生命力，能强健身体，伴随着诞生而诞生，伴随着死亡而消逝——很难形容。”韩水清说道，她顿了顿，又问道，“关于这个地方呢，你感觉到了什么？”
    女孩笑了笑，学着韩水清的样子席地而坐，手一直没有离开秦盈的身体，她抱怨道：“这个地方必须要有身体接触才能传输灵，真是麻烦。”
    “只要还在就好了。”韩水清耸了耸肩，“而且那些奇怪的副作用在这里也会消失的吧？”
    “是啊，这个地方会让人的心变的柔软。”
    “可惜这里不能盖房子。”
    “也买不到吃的。”
    两个女孩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了，时间不多，说正事。”韩水清顿了顿，停下了笑声，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感觉到的是无穷无尽的力量，第二次来这里的时候感觉到的无线宽广的空间。”
    “结合起来就是‘浩瀚’喽。”女孩眨了眨眼睛，“我感觉到的可以总结为‘元始’吧——最初始的，最真实的。”
    两个人对视着。
    “好吧，我先说，”韩水清先败下阵来，和任何人比耐心她都处于绝对的劣势，“‘存在’——具体意思不知道，形容的大概是人吧，他说我吸走了他的存在，你的呢？”
    “‘源头’，一切的源头，那家伙喜欢装神弄鬼，我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女孩说着说着竟有些愤愤。
    “他是什么人？”韩水清好奇。
    “一个印度和尚。”女孩撇了撇嘴说道。
    “……”韩水清囧。
    “呼——”女孩长长地呼了口气，把手从秦盈的额头上拿下，她看着依然若无其事的韩水清叹道，“我们终究还是不同的。”
    看到女孩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韩水清点头道：“这不奇怪，没有任何两个事物是完全相同的。”
    似乎因为体内的灵与生机已经足够充裕，秦盈没有因为女孩和韩水清的停止而再次发生异常，但也没有恢复意识，始终处于半昏半醒之间。韩水清为她理了理衣服，把她放到了地上。
    女孩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皱着秀气的小眉头，显得很可爱。
    “你不明白，‘灵’是很难得的。不像你的生机，灵只有在死去的生物身上才能得到，如果想要积攒足够的灵，我必须要杀掉足够的……东西。”女孩皱着眉头说道，“我必须要不停地杀生才能积攒足够用来消耗的灵，不然就要耗费我本身产生的灵，我不想这样。只有死去的生物身上才能得到灵，这让我觉得不祥。”
    “植物没有灵吗？”韩水清奇怪的问道。
    “植物很难杀。”女孩说道。
    “哦……”韩水清明白了女孩的意思，“如果真的需要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帮你杀植物。”
    “谢谢。”女孩点了点头，“不过希望我们见面不会打起来。”
    “应该不会吧？”韩水清猜测道。
    “谁知道呢？”女孩蹦着向后退了两步，笑道，“记住我的名字哦韩水清，我的名字叫——莫莱。”
    一个黝黑的洞穴出现在女孩的脚下，如同黑洞一般扭曲了光线，将女孩吸了进去。
    “喂，等一下！”韩水清一步跃到女孩消失的地方，用力地踩了踩坚硬的地面，不满地嘟哝道，“莫莱，怎么做到的啊？”
    “你回来了，莫莱。”陈正看着醒过来的女孩，不满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莫莱摇了摇头，她看了看周围浓郁的雾气说道，“我觉得我们该离开了，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现在的‘韩水清’没人是她的对手。”
    “你是说着雾气是韩水清弄出来的？”陈正喝道，“韩水清是气元素异能者！”
    “信不信由你。”莫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径自从他身旁走过，她低笑着自言自语道，“死吧，死的越多越好，今天注定要有一个丰收之夜……”